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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的眼裏隻有你啊

  江止聿!

  我一怔,下意識掙脫他的雙臂,擦掉眼淚,“江先生,您怎麽來了?”


  身後傳來韋東澤氣喘籲籲的聲音,“沈小姐,我找到了您遺落的東西了。沒想到沈小姐體力這麽充沛,跑的真快。”


  我看著他手中的口紅,沒收。


  我擰眉,“這不是我的口紅。”


  江止聿卻硬把口紅塞進我的手中,壓低了聲音道,“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叫你拿著你就拿著。”說完朝韋東澤說,“韋東澤,走了。”


  “江先生,容我先喘口氣。”


  江止聿睨了一眼,“沒用。”


  我看著手裏的口紅,尋思著他小情人太多了他都分不清是哪一個遺留的吧。


  我悄悄遞給韋東澤,說,“韋助理,這真不是我的,麻煩拿回去吧。”


  韋東澤抿唇一笑,“江先生送你的東西,我可不敢拿。”


  我堵在江止聿麵前。


  他一愣,把我拉到一邊,“怎麽?”


  我把口紅塞到他手心裏,“這不是我的口紅。”


  江止聿緊張的瞥了身後一眼,韋東澤識趣的退到一邊。


  而我從他的墨瞳裏,怎麽讀出了些許窘迫的神色?

  “沒找到你用過的色號,這個先用著,我會繼續找一樣的色號給你。”


  說完,江止聿拍了拍我的頭,走了。


  我愣在原地。


  我有說過要口紅?怎麽我自己都沒印象?

  想起他剛剛死活說這口紅是我的,非要我收下的樣子。


  莫不是——


  這口紅是他送我的禮物?

  我更加疑惑。


  他為什麽要送我禮物?


  按理說,我想法子破壞了他和梅若君的婚約,他不應該一刀砍死我才對麽?


  我握緊口紅。


  不管怎樣。


  ——寧安,我幫你報仇了。


  忐忑不安的回到家裏,夏武義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我費勁把他弄到沙發上,防止他著涼。


  又趕在李明霞回家的前頭,我把廚房收拾了一下。


  唉,明天得叫人來修整了一下了。


  …………


  由於生物鍾的緣故,哪怕我把鬧鍾關掉,我還是到點就自然醒。


  於是我躺在床上玩手機。


  門口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我翻身下床去開門。


  “阿姨,怎麽了?”


  “清歡啊,今天不上班麽?趕緊,快遲到了!”


  我一怔,忙說,“呀,鬧鍾沒響,我睡過頭了。”


  出門前,李明霞給我塞了兩個包子和一袋豆漿,“廚房開不了火,先將就一下,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我拿著早餐,心裏特別不是滋味,“阿姨,我等下就叫工人來修,對不起。”


  “不用,叫工人多費錢,我讓你叔叔弄一下就行。”李明霞安慰說,“這些事情你就別擔心,你管好自己就行。”


  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不能當無業遊民啊,我得去找工作才是。


  準備去人才市場看看的我接到了林風華的電話。


  我看著手機屏幕,足足愣了三秒鍾。


  我咬牙接起,好脾氣說,“林總。”


  “你有東西落在公司了,現在在我辦公室,來拿走。”


  “什麽東西?”


  “一雙破手套。”


  “林總,我馬上來,麻煩您別丟。”


  上高中之前,每到冬天,我手上就會生凍瘡。


  雖然上了大學之後我的手奇跡般的不生凍瘡了,可寧安一直記掛在心,買了雙手套給我,讓我在冬天注意保暖。


  我猶記得拿到手套的時候,笑出了眼淚。


  如今寧安不在了,關於她的一切,我都要誓死守護。


  ……


  我飛速打車來到好一家服務公司。


  徐小雨攔住我的去路,理由是我不再是好一家服務公司的員工,說我沒資格進去。


  我念在本就不是來找茬,而是有事前來,所以好脾氣說,“麻煩你讓開一下。”


  “沈清歡,我現在有權利叫保安把你丟出去,你信不信?”


  徐小雨不依不饒。


  俞希希看不過想要上前幫我說話,我眼神示意她別過來。


  徐小雨提高了聲音,“沈清歡,聽不懂人話嗎?”


  “我叫你讓開,你是不是也聽不懂?”我淡然說,“徐小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喲嗬嗬,我倒還真就不信了,你當你是誰啊,在別人的地盤你還敢撒野?”


  話音剛落,格子間裏回蕩著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沒錯,我抬手給了徐小雨一個巴掌,厲聲道,“你再攔一下試試。”


  徐小雨當場就炸毛了,也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擼起袖子就要跟我幹。


  何夢然私下偷偷伸出了腳,徐小雨被絆了個狗吃屎,栽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


  何夢然看了看我,“清歡,快去。”


  我推開辦公室門,林風華正把手套拿在手上端詳,見到我,微笑說,“你來了。”


  “手套還給我。”


  我剛說完這句話,徐小雨捂著紅腫的左臉也進來了,一進來就委屈告狀,“林總,林總您要給我做主,沈清歡她打我。”


  林風華不動聲色的瞥了徐小雨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手套,不緊不慢說,“手套可以還給你,可是你打了我手下的人,這筆賬也是要算算清楚的。”


  頗有種自己造的孽,哭著也要作下去的感覺。


  我很誠懇,“徐小雨小姐,對不起。”


  “我不接受。”徐小雨委屈,“除非……”


  她欲言又止。


  林風華適時說,“我是你的領導,你受了委屈,我肯定幫你撐腰,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徐小雨這才大著膽子說,“除非她吃我兩個巴掌。”


  “好。”我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徐小姐,請打。”


  哪知徐小雨叫來了一個男同事鮑博,指著我說,“打她兩巴掌。”


  我吃驚的看著徐小雨,“你……”


  “我剛可沒說是我來打。怎麽,不接受?”


  “接受。”


  鮑博拒絕。


  徐小雨說,“我知道剛剛是誰絆了我一腳,你忍心看她被開除?”


  她說的很小聲,可是我聽見了。


  何夢然是為了幫我,我不能叫她也受到牽連。


  “鮑博,沒事,打吧。”我怕他擔心,還寬慰說,“兩個巴掌而已,我受得住。”


  徐小雨尖聲細語,“給我用力一點,如果你打的令我不滿意,你就給我重打!”


  “清歡,對不起了。”


  鮑博無奈閉眼,抬手甩了我一個巴掌。


  男人的力道,果然能把人給扇飛咯。


  我隻覺左臉一下就腫起來了,強撐著說,“沒事,還有一下。”


  我緊握著雙手,緊閉著眼睛……


  巴掌遲遲沒有落下,傳來的是一陣痛苦的喊叫聲,還有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鮑博抓著一條直愣愣的手臂跪倒在一旁嘶吼。


  江止聿則知輕描淡寫的說,“林總,他的胳膊斷了。”


  林風華嚇得花容失色,“斷…斷了,斷了就趕緊送醫院啊。何夢然——送鮑博去醫院,趕快!”


  徐小雨見勢頭不對,“林總,我跟著去看看情況。”


  韋東澤攔住徐小雨的去路,“徐小姐,你不能走。”


  “我…我沒什麽事了啊,為什麽不能走……”


  她吞了吞口水,瞥見江止聿陰鬱的臉色,不敢再喘一口氣。


  我捂著臉說,“林總,把手套還給我。”


  “拿走,快拿走,一雙破手套以為我會不給你嗎。”


  林風華嚇得連說都說的有點不利索了。


  她把手套甩瘟神一樣甩出來。


  我蹲下身子去撿,如獲至寶。


  江止聿將我拉到身邊。


  “你的臉怎麽回事。”


  “呀,清歡,你的臉怎麽紅了?”林風華插嘴這麽說,是在暗示我不要亂說。


  我瞥了一眼一臉慘白的徐小雨,“問她吧,我要走了。”


  江止聿眼神示意韋東澤之後,柔聲對我說,“我送你回去。”


  俞希希見我出來,忙是迎上來,“清歡!”


  我笑,“我沒事,我先走了。”


  ……


  我和江止聿並排走著。


  左臉沒有剛剛那麽疼了。


  我拿到了手套,心情也豁然了不少。


  麵對江止聿,他的婚事黃了之後,我對他的敵意也消散了一些。


  我說,“江先生,是來談項目的事情吧,真是讓你見笑了。”


  “唔,來撤銷這個項目。”


  “為什麽?”


  “我不喜歡隨便更換對接客服專員的合作公司。”


  “可徐小雨還在啊。”


  沉默的半晌。


  他似是輕佻的語氣又夾著幾分沉重。


  “可我的眼裏隻有你啊。”


  “江先生您說笑了。”我認真的說,“好一家的服務質量和商品質量真的是沒話說,其實您可以嚐試一下。”


  “被公司開除還能替公司說好話的員工,我倒覺得我可以嚐試一下。”


  他有意無意總提到我。


  他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江止聿見我沒說話,忽然問,“手裏拿著什麽?”


  “哦,這是我妹送我的手套……”話一出口,我意識到不對勁,忙是改口,“手套,牌子叫‘美送’。意為美人送的禮物嘛,嗬嗬。”


  我尷尬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給我看看。”


  江止聿把手套拿在手上,嘴中念叨,“‘美送’的手套。”他墨瞳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沉了沉聲音,“真是一個好牌子。”


  我窘迫一笑,“確實,這個牌子的手套質量特別好,都兩年了還沒壞。”


  “好,禮尚往來,你給我介紹了一個牌子,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我吃驚。


  江止聿這人的腦回路挺新奇的啊。


  不過他既然這麽說了,我就也沒客氣。


  “不情之請。我想您別撤銷這個項目,我想……把這個項目的對接客服換成俞希希和何夢然。”


  平日裏,俞希希和何夢然在公司與我的關係比較好。


  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難保徐小雨不會去刁難她們。


  如果她們肩上有這麽個大重擔,林風華也會保她們,那麽其他人就不敢作妖了。


  江止聿抬手摸了摸我的頭發,“好。”


  他的指尖觸到我頭發的那一刹那,我仿佛全身被電流擊中,直挺挺的站在那一動都動不了了。


  他這個人有如此大的魔力,寧安被他吸引也大可以理解。


  我告誡我自己,他是一個浪蕩公子,切不可走寧安的老路。


  可如今他又幫了我一個忙,我和他之間的仇恨,是否該一筆勾銷了?


  ……


  心裏頭亂的很。


  聽說酒可以消愁。


  二十多年的光景,我從未去過一次,哪怕兩年前我處在人生的各種低穀。


  就連那時候堵江止聿的時候都從未踏進過酒吧一步。


  準備今天放縱一天。


  我拘束的走進去蜜桃酒吧去,在吧台處遇到了一個半生不熟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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