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什麽這麽恨我?
時宜敏銳的感覺到,莫致之有點不太高興了,從她主動約林佳寧的時候開始。
在火紅的湯料裏涮著羊肉,時宜抿唇,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說了一句:
“你今天不是有事情要去處理嗎?”
“嫌我礙眼?”莫致之挑眉,笑意隱隱有些危險。
時宜:“……”
她還是不要再說話好了。
一頓飯吃的略顯尷尬,期間除了莫致之的手機不斷震動之外,沒有多餘的聲響。
“那個……你手機在響。”時宜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被莫致之忽略的很久的手機。
像是才注意到一樣,莫致之放下筷子,起身去接電話了。
用餘光掃了一眼,發現不是顧微蘭的,時宜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緊張顧微蘭呢?
時宜不願意承認,可是她能夠明確的意識到,顧微蘭對於莫致之來說,或許真的是不一樣的。
“說。”莫致之言簡意賅,目光還停留在時宜的身上,看到她被辣的吐了吐舌頭,眼底的神色漸緩。
還是一樣的蠢萌。
“今天無故被推掉了幾個會議和酒席,被宴請的老總們都顯得很不滿意,還有最近催的很緊的那幾個合同,全部都是需要總裁親自簽字的,另外……”
於高的話還沒有說完,莫致之就打斷了他,“公司上的事情我比你清楚。”
於高汗顏,他明明是在為總裁考慮啊,為什麽會有一種被嫌棄了的感覺?
莫總的工作量本來就很大,現在還空出一天的時間來,把所有的工作都推到了明天,這就意味著他要不眠不休一整天,身體怎麽吃得消?
“我其實還想問一句工作之外的話。”於高深呼吸的一口氣,“到底是什麽人的婚禮,居然這麽重要?”
一貫隻知道工作的於高居然會問工作之外的話題了,真是了不得。
抬眼看向依舊吃的開心的時宜,莫致之的唇角不自覺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婚禮不重要,她才重要。”
說完莫致之就將電話掛斷了。
婚禮不重要,她才重要。
於高在反複念了幾遍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驚悚了。
他家總裁終於是春心萌動了!
——
一頓飯莫致之沒有吃多少,反而是大部分都進了時宜的肚子,吃完之後,時宜被莫致之拉著去遛食了。
剛一離開火鍋店,時宜就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整個後背緊繃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莫致之,我們……”
“別說話。”莫致之握緊了時宜的手,“跟我走,別多想。”
莫名的安心。
時宜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跟在莫致之的身邊,手心有汗水冒出。
坐上車,莫致之的車速迅速加快,隻在發動前對時宜說了句“坐穩”,場麵就往控製不住的方向發展了。
這是飆車還是玩命啊?
就算做了心理準備,時宜還是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刺激啊!
跟蹤的人就這麽被甩開了。
這解決的方式,實在是太簡單了,簡單的時宜都覺得沒有什麽成就感。
“是什麽人在跟蹤我們?”時宜問。
“不是在跟蹤我,是你。”
時宜愣神,有些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跟蹤我?”
她就是一個小小的路人而已,又沒有莫致之的身價,為什麽要跟蹤她?
“嗯,是你。”莫致之眉頭緊皺,“所以明天不要出去見那個女人了。”
“這個恐怕不行。”時宜搖頭,“我必須要去,而且不能有你陪同。”
聞言,莫致之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好。”
“……好?”時宜有些不敢置信。
居然就這麽鬆口了?
而且看莫致之的臉色,他分明非常非常的不想鬆口啊。
“你不願意?”莫致之轉頭看向時宜,語氣有些高深莫測。
“不不不,我願意,很願意。”
雖然鬆口的很是詭異,可是答應了總是好的,況且莫致之這次連什麽要吻他吻到滿意的奇怪要求也沒有提出來,她還有什麽不願意的?
可是最後的事實證明,宮徵羽還是想的太天真了。
看著清一色黑衣墨鏡的保鏢,時宜嘴角抽搐了幾下。
“這是……幾個意思?”時宜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點。
“如你所見。”莫致之淡定抬眼,“當然,不願意你也可以不去。”
“……我很願意!”時宜咬牙。
無非是為了保護安全的保鏢而已,她沒什麽不願意的,隻是這種被莫致之股掌之中的感覺讓人咬牙切齒而已。
好像從第一次見到莫致之開始,她就沒有贏過這個男人。
時宜和林佳寧約定的地方,就是距離AN集團最近的星巴克,在她趕到之前,林佳寧就已經在等候了,看上去還等了蠻久,還真的是迫不及待。
要知道她可沒有遲到。
“久等了。”時宜坐在林佳寧對麵,神態自若的給自己點了一杯黑咖啡。
“也沒多久,一個小時而已。”林佳寧麵帶嘲諷的看向時宜身後的保鏢,“你究竟是有多怕我,才會帶保鏢出門?”
“致之為了以防萬一罷了。”時宜輕啜了一口咖啡,“有話直說,我還有事。”
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林佳寧最終還是整理出一個大方得體的笑容,“我今天來是來跟你解釋的,昨天我不是故意找人闖進房間的,我也隻是聽到了尖叫聲之後,擔心你,所以才會過去的。”
“哦,是這樣啊。”時宜笑,“你那裏的房間,隔音效果怎麽樣?”
“很好啊。”林佳寧愣,沒反應過來時宜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
“既然隔音效果這麽好,我在房間裏叫了一聲,你是怎麽聽到的?”
林佳寧麵露尷尬,“我們房間的隔音是很好,可那聲尖叫不是從你房間裏傳出來的啊。”
“既然不是從我房間裏傳出來的,那你又為什麽要帶著人去我的房間呢?”時宜嘲諷的看了林佳寧一眼。
所有的謊話和說辭都說不下去了,林佳寧梗著脖子,臉色開始漲紅,這是她極度憤怒之後的反應。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那你為什麽要來見我?為了顯示你的機智嗎?”
要不是她嫁的那個男人那麽看重利益,一定要她來找時宜道歉,她會在這裏,對著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低頭嗎?
“你看起來似乎很恨我。”時宜雙手交疊在胸前,“我來就是想要問問,你對我這麽洶湧的恨意,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居然恨到一定要她身敗名裂,要是沒有莫致之,要是她還保持著僵硬的姿態在浴室裏,要是真的有那麽多男人看到她衣不蔽體的樣子,後果時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