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阿桌,你別笑話我
說著,馮曉筠抓起來我買的本子。
纖美的手指翻動,打開了本子。
她的眼睛盯住了我寫的《三生石》,看著看著,阿桌的眼眸裏麵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詩歌上麵了。
她不自覺地出聲讀到:千年石畔望君意,萬載癡心不回眸。淒風蕭蕭發淩亂,冷雨淒淒順臉流。
她讀非常地投入,情深義重,至死不渝的感覺,被她完全讀出來了。
讀完之後,她平息一下自己的激動,平息一下自己的心跳,對我說:“阿桌,看來你對於你同桌情深義重啊,想要和她共同銘刻在三生石上麵。算不算是海誓山盟?”
我頓時笑了:“阿桌,咱們實話實說,你和汪涵玉是閨蜜,你認為汪涵玉人怎麽樣?”
馮曉筠也笑了:“好,真誠,大方,開朗,長得也是一枝花。”
“阿桌,這不就對了麽?如果說真的讓我說,對她的感覺,真的沒有到達哪一步,沒有到了談戀愛的地步,可是,將來如果在大學裏麵,我如果真的能夠和她談戀愛,我求之不得。”
“現在,我不敢想,不能想,不願意想,我願意的是讓每一個和我有關係的人,都能夠過得開心,過得快樂。”
“兩個月的同桌,同桌沒有少了幫助我,從一開始叫著我和她一張桌子,到給我買學習用品,並且,我還鬧出來笑話,說實在話,阿桌。同桌她都沒有埋怨我一句。”
“你想想不比王芝,我為了搭救她,帶著人跑到人家家裏,帶著她回來,還要管她吃飯,我什麽都沒有說吧?結果呢,我卻好心當成驢肝肺,裏外不是人。”
“再一說,我問同桌大姨媽的事情,雖然說同桌幾天不理我,我也知道您在其中給她解釋了,過後,同桌依舊和以前一樣帶我,沒有冷眼相看。”
“同桌要走了,遠走哈密,哈密有多遠,我不知道,那邊啥情況,我也不知道,我願意的是能夠給她送一個禮物,讓她心裏能夠暖暖的。”
“我希望,在不遠的將來,真正的甜蜜愛情能夠伴隨著她,當然,那個伴隨著她的人,不見得是我,說真的我不敢高攀。”
“阿桌,你不要笑話我,我就是這樣想的。”
馮曉筠粲然一笑,她破顏而笑的笑容,如同是花兒開放,讓我著迷。
我們又談了幾句話,她拿了她忘在桌兜裏麵的東西,下樓去了。
等到馮曉筠走後,我發愁了,我怎麽把筆記本送給她呢?我不可能貿貿然跑到人家的家裏,說:“你要走了,我給你來送一個禮物。”
那不是開天大的玩笑麽?人家女孩子冰清玉潔,我不願她的如同是明珠美玉的名聲上麵,因為我有半點塵埃。
我拿著一份數學卷子做起來,做題做的也是亂七八糟,新年將近,學校放假,同桌遠走,阿桌……
十幾分鍾後,教室的後門,咯吱吱開了。
我抬頭一看,馮曉筠又回來了。
我當時笑了:“阿桌,是不是舍不得離開我,害怕過年見不到我,非要好好和我說說話啊。”
“切,”馮曉筠給我來了一個切,“見過臭美的,沒有見過和你一樣臭美的,本姑娘會舍不得離開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做一棵蔥了。”
“不,我從來都不把自己當做一棵蔥,那玩意剁吧剁吧,往鍋裏一撩,沒有了,我要做就做國家的棟梁之才。”我臉皮也挺厚,老王賣瓜自賣自誇,“阿桌,說吧,到底來了所為何事?”
“我想,你很難把這個禮物送給汪涵玉,我有她的手機,幹脆,我給她打個手機。問問她能不能來。”
我的眼睛瞪得溜圓,心中一股暖流順著心間向著身體裏麵的四肢八骸流淌,我多想伸手拉著阿桌的手,握著手說:“阿桌,你真是我的貼心人,你是人民的公仆,你是人民的勤務員,你是時代的雷鋒,你心中急人所急,一心隻裝著別人,唯獨沒有你自己……”
我隻是臉頰有些發燒,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馮曉筠拿出來自己手機,撥通了汪涵玉的電話。
“喂,是涵玉嗎?我是曉筠啊。”
“哎喲,曉筠,才放假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是這樣的,咱們班的詩人,給你買來了禮物,沒有辦法送啊,他不知道怎麽辦?我幫他問問你啊。”
“這個啊,我今天還真沒有空,讓他先帶著,回頭我去找他。”
……
呃,想了多少想,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
算了,算了,帶著就帶著吧,反正我也要回家了。
“阿桌,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兒。”馮曉筠有些扭捏說道。
我笑了:“阿桌,有什麽話您就說,無論什麽事情,隻要是我能夠做成的,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貧嘴,真讓你上刀山下油鍋,你去不去?我的車子的鏈子開了,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小事一樁,我趕緊收拾好東西,隨著阿桌下樓去了。
到那一看,鏈子上麵掉了一節,找不到了。
我們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
過年了,修車的師父也不在。
並且我也了解到,馮曉筠的父親和哥哥有事要出去一趟外地,今天回不來。
我看著她說:“阿桌,要不這樣子吧,你坐在我的三心牌車上,推著你的車子,我把你送回家,行麽?”
她低下頭想一想,抬起頭看著我:“這樣行麽?”
我笑了:“當然可以了。”
於是乎,我帶著阿桌,慢慢地向著她的村子而去。
剛開始推車不好推,當道過了一點時間,就好走了。
一路無話,我都在用力蹬著三心牌的自行車。
到了她的村口,我停住了,挺住的一刹那,我感覺到背後由於慣性產生的碰撞,雖然說大冬天時間裏,也讓我心跳加快。
“阿桌,就到這裏吧,我要走了。”
馮曉筠撩一下自己的留海,驚異地看著我:“阿桌,你不到我家坐坐了?喝口水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