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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這是救他

  走,我看看他們,一步跨入到他們堂屋當門的藤椅邊,坐下來。


  我看著他們二老說道:“大伯,大娘,我們風塵仆仆跑過來,找翟震來玩,你們就不讓我們進屋喝口水麽?”


  我打量屋子裏麵,看到了他們從飯店提過來的菜,屋子裏院子裏都沒有客人,他們提菜幹什麽?再一個說,如果有客人最少也要七八個十來個菜,現在隻有四個菜,不符合我們這裏的規矩。


  臨河市地處中原,瀕臨黃河,根據我的考證,由於早些年,黃河十年九決口。決口之後,家裏麵所有財物,都被河水吞噬。逃難之後,回到家裏,又回到了一窮二白的地步。等到河水幹涸,眾人回來,都要從零開始,重新拚打。


  也正是由於這等關係,臨河市的人都有那種吃了早飯不說晚飯的豪放性格。


  隻要是家裏來了客人,就要大魚大肉,就要美酒佳肴,就要弄得吃不完,還說素菜薄酒不成敬意,說沒有雞和魚,不成為筵席。


  他們弄得四個菜,我已經看出來,臨河市特產卷尖一份,牛肉一份,素菜一份,炒菜一份。這是給誰的?這些應該是一兩個人吃的,卷尖什麽不用說,牛肉他們老兩口絕對不舍得吃,那麽隻有一個答案,這是他們留給兒子翟震和王芝的。


  他兒子和王芝關係破裂,兒子今天要幹什麽,看來老兩口是心知肚明啊,菜應該是給王芝和翟震準備的。


  王芝和翟震的確不在家裏,並不影響他們在這村子裏。農村農村,有些人有兩處莊基,或者是三處,或者是用了別人的院落都不稀罕。


  他們見到我們幾個進入到屋子裏,遲疑了一下,還是給我們端過來水杯,有些尷尬地說:“喝水,喝水。”


  我笑嗬嗬接過來,大娘遞過來的水杯:“謝謝大娘,大伯,我們是翟震的同學,當年都是同班的人,我們和翟震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常言說的好,人生有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收過賄,一起嫖過娼。額,我們算是第一種,嗬嗬。”


  “去年時候吧,翟震和王芝是令人羨慕的一對,郎情妾意,相互愛戀,情深義重,花前月下,能夠找到一個知心愛人,誰不羨慕。我們都說翟震兄弟有福氣。”


  他們的臉色逐漸的緩和下來。


  “我們也是羨慕,如果說有那個女孩子願意跟著我,說實話這個學上與不上都沒有關係,在咱們臨河市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一輩子平平安安,不愁溫飽,不也是挺好,挺幸福麽?”


  “大伯大娘,我真羨慕你們,這麽快就把兒子的婚事搞定了。”


  說到這裏,我看到老兩口的臉色升起來希冀,有了希望;但是,他們的眉目之間,還有些無奈和悲涼。我知道,他們已經明白,兒子和王芝之間的關係到了盡頭。


  我喝了一口水,放下來青瓷大碗:“大伯,大娘,翟震今年十八了吧?”


  “十九了都。”大伯拿出來散花煙卷讓我們,我們都不吸煙。


  “是啊,是該到了成親的年齡了,在村子裏是最緊關節要的時間啊,安排好孩子,做父母的才能夠放心。”


  “大伯,大娘,我可是聽說翟震在王芝不同意的情況下,把人帶走了。這可是一個危險信號。”


  聽到我這話,他們身子一震,這應該是明顯地他們也知道事情不安全的信號。


  “大伯,大娘,如果說翟震和王芝關係尚在蜜月期,就算是發生了那種關係,也沒有什麽,那是戀愛問題,如果說兩個人的關係破裂,出現了問題,那就是變成了惡性的事件了,這就是強奸。”


  我說到這裏看到兩位老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是凝重。


  “如果說是強奸,大伯大娘,根據我們國家的刑法規定,最少判刑也是三年,長的可以是十年,或者是無期。”


  “不要說多了,就算是三年,那可是翟震的青春年華,一旦坐牢,我問一下,王芝嫁給翟震兄弟的幾率是多少?”說到這裏,我向著他們伸出來一個手指頭,“幾率不到一成。”


  他們眼睛裏都是暗淡,他們知道我說的一成也是糊弄人,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絕對的零。


  “大伯大娘,萬一因為強奸,翟震兄弟被判刑,在村子裏就屬於是名聲壞了。名聲壞了,誰家的姑娘還能夠嫁給他。人家一打聽,說翟震是強奸犯,就算是想要把女兒嫁過來的人,恐怕也會拚命阻攔。”


  “大伯,大娘,這可是一失足就是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啊。你們想一想,事情的嚴重程度到了如此地步,你們要三思啊。翟震年輕不懂事,你們不能不懂事啊。我們過來,你們不要認為是要破壞你們的好事,而是為了解救翟震啊。”


  “我再書上看到一首詩:一點油汙沾我衣,斑斑駁駁使人疑。總是洗盡三江水,爭似當年不汙時。大伯,大娘,如果事情還可以挽回,現在可能是挽回你兒子的最好時候,錯過這一步,就是無底深淵。”


  我看到二老表情凝重,好像要滴下來水滴,知道已經深深地打動了他們的內心,我就對著兄弟們說:“大哥,二哥,咱們走吧,事情讓大娘、大伯他們自己看事情辦,我們也管不了這麽多。再說,翟震也不是我親哥,如果是我親哥,我們倆會拚命,我也要阻止他。”


  阿奇暗暗地對我伸出來大拇指。


  我們一行人出來他們的大門,推車子就要走。


  就在這時候,大娘喊了一聲:“慢……”


  我心說話:我們就沒打算走,等的就是你的這句話啊,大娘。


  我故意扭過頭來,故意迷茫地問道:“大娘,怎麽了?翟震不在家,我們該走了。”


  “翟震他,在那個院子裏,我帶著你們去。”大娘和我們說。


  說到這裏,她擦拭一下眼淚:“你們說的對,一失足成為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不能夠讓孩子失足啊。”


  我們跟隨著大娘,來到他的另外一個院子。


  天已經完全黑了,院子裏的堂屋還有隱隱燈火。


  砰砰砰,砰砰砰,大娘的敲門聲傳過來……


  “誰?”裏麵傳過來翟震的喊聲。


  “我,你娘。”大娘喊道。


  “唉,來了。”院子裏傳過來翟震的腳步聲。


  大門在咯吱咯吱的聲音裏麵傳出來,我早已經和阿奇、謝國安說了,隻要是翟震出來,立刻控製他。


  謝國安一把抱住了翟震,翟鎮一驚,就要掙脫。


  阿奇一拳打下去,翟震身體抽搐,不能夠再動彈了。


  我快步向著堂屋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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