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腦殘?
李承陽對著前世告別的時候,暗衛李侍單手騎著馬,另一隻手抓著另一匹馬的韁繩,緩緩在小院的門前停下。
太醫孫正弘眼見已經到了地方,深吸一口氣,對著李侍說道:“我說這位公子到底是誰,還值得你闖皇宮把老夫叫來?”。
李侍沒有回他的話,一雙眼睛盯著他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孫正弘下馬,然後朝院內走去。
孫正弘翻身下馬,嘴裏還念念有詞:“老夫左右也是個太醫院院正,不是什麽人都能隨時叫我來看的,雖說我不知道院內人是誰,但由老夫以前的接觸來看,這人身份可了不得,老夫先說好,我要是治不好您也不能對我喊打喊殺的,還有,回去的時候你最好給老夫準備一輛馬車,不然我要是不高興的話。”
孫正弘越說越來勁,仿佛剛剛在李侍手中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侍回身噌的一聲從腰後拔出一把匕首,盯著孫正弘。
孫正弘看到這一幕趕忙住嘴,摸了摸自己精心打理的短須,隨即低聲道:“不知公子所犯何種病症,近日有什麽表現?”一本正經的樣子,仿佛剛剛的話自己沒有說過一樣。
李侍麵巾下的嘴角抽了抽,用一副中性的嗓音回到:“我不知道少爺什麽病,今天突然暈了過去,之前也沒有異常”。
孫正弘聽到了便回到:“那就快去,快走幾步,有的人可能就差這幾步的時間就來不及了,前些日子我給一人看病,就是晚去了一會這個人啊就沒氣了,不知道你們少爺會不會堅持不到我到”。
“嗆”剛放回去的匕首又被拔了出來,這次直接放在了孫正弘脖子上,李侍清冷的聲音傳來:“你一定死在少爺之前”。
孫正弘被被突然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嚇了一跳,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嘴裏卻急忙應道:“老夫定然保證你家公子無礙,就算你家公子死了我也一定給他救回來,你放心,我的師傅可是孫思邈,絕世神醫孫思邈道長,我這個姓氏還是他老人家給的呢,老夫用人頭保證你家公子的安危”。
聽了這話李侍才把匕首收回來,突然好像想起來什麽,對著孫成紅道:“這事不要告訴少爺,不然你也要死在他前麵”。
孫正弘嘴角一抽,心說你這個殺才也有怕的時候,咱走著瞧吧,遲早有一天你會得病,等你落我手裏的。
心裏這麽想,嘴裏卻麻溜回著:“一定一定,老夫就是個醫生,不像那些個長舌婦,我一定保密的”。
李侍收回匕首:“走吧,切要仔細看看”。
這時笑兒剛好燉好了雞湯,正要回屋看看少爺恢複的怎麽樣,迎麵便看見李侍帶著孫正弘過來,笑兒是見過孫正弘的,便急著給孫正弘打招呼:“孫叔叔,我家少爺讀書讀的暈過去了,您能不能告訴他,不要讀書了,嚇唬嚇唬少爺也行”。
被笑兒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盯著,還請求自己幫忙,雖然是個不靠譜的忙,孫正弘還是生出了一種對孫輩的寵溺。
“好好好,笑兒姑娘你家公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孫正弘還要說什麽,卻被李侍一把拉走。
笑兒見狀趕忙跟著過去。
三人前後腳,李侍推開屋門,隻見李承陽站在銅鏡前,一邊笑著一邊流淚,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念叨著什麽。
李侍感覺自己看錯了,隨後把門關上,再一次把門打開。
這次他們的少爺扭過頭來,還來不及擦幹淚水的臉龐浮現出一抹糾結。
孫正弘感覺自己的醫術即將迎來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眼前這個又哭又笑的少年讓他一頭霧水,在他學的醫術中沒有任何關於此類病症的前提,到是孫正弘記得,曾經在哪裏一本名不見經傳的書上看見過此類疾病,書上稱這種疾病為:“腦殘”。
“腦殘”者病因出現在人的頭部,之前孫正弘還想笑兒是不是因為年紀小不懂事才會說眼前這個小少年讀書讀的太多了。
世上哪裏有嫌棄自己家主人喜歡讀書呢。
現在看這個情況,在聯想自己幾次來小院中都沒有看到過這位小院主人。
怕不是一直憋在屋子裏看書吧?如果如此,那可能真的是讀書讀傻了,據那本書記載,腦殘者無藥可醫,任你權勢傾天還是富甲天下,得了此症便隻能聽天由命。
孫正弘絞盡腦汁,想從自己的記憶中搜索此類病症的具體症狀和治療方法,任他怎麽想也不知道要如何麵對。
‘罷了罷了,且先讓我問他一問,若真的無可救藥,老夫這條性命怕是要交代在這了’孫正弘想到,他絲毫不懷疑之前李侍說的話,他定然會死在眼前這個少年之前,以他的眼光來看,李侍這種人一般就是家族培養的死士。主子出了什麽事情,這種人定然會不管不顧。
即使沒人要求死士,死士們在自己失敗的情況下也會選擇自盡以全了自己的氣節。
“這位公子,你現在感覺如何,可有頭痛頭暈,記憶混亂的跡象”孫正弘咬了咬牙,開口問李承陽,眼中似乎還有著一絲期待。
“神醫啊,我一句話都沒說,這個請來的大夫就已經知道了我的情況,這就是望聞問切之一的望嗎?”李承陽想到,“誰說古代醫術不行,看看這位老人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情況,吹爆!”。
李承陽被這一手神乎其技的診斷驚到了,隨後整了整衣冠,雙手做了個揖然後在開口道:“老人家唐突了,小子叫李承陽,今早醒來突發覺自己頭痛,頭暈,記憶混亂,和老人家說的絲毫不差,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真是麻煩老人家了”。
孫正弘聽到李承陽介紹名字的時候便是一愣,李承陽?姓李,承字輩,太子長子李承宗,秦王長子李承乾,再加上李承陽一直以來的特殊待遇。他感覺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怪不得會有這種待遇,這在外邊最起碼是個王爺啊,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造的孽。
孫正弘想到這裏出了一身冷汗,作為宮裏的太醫,他比別人更知道什麽事情可以聽,什麽不可以聽。多次曆經過此類事情的他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因此他此時絲毫不慌。仔細想了想這位王爺,不,這位公子剛剛說的話,邏輯清晰,條理分明,雖然症狀和“腦殘”者絲毫不差,但是終歸發現的早,姑且可以一試。
想到這裏,心裏已經有了對策,高高懸起的心髒也放了下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據老夫所知,公子你得的病有些難以根治,所幸老夫得到了師傅孫思邈的一絲真傳,且讓老夫細細給公子診治”。
說罷手伸進自己衣袖裏,藥箱因為來的太急,主要是李侍也沒給自己拿藥箱的時間,幸好作為一個大夫,吃飯的家夥是隨身攜帶的。
李承陽好奇的問了一句:“老人家,我這得的到底是什麽病症,您之前也遇到過嗎,要怎麽才能治好”。他心裏知道自己怎麽回事,穿越後遺症嗎,估計睡一覺就好了,但是別人也得這種病讓他有點好奇。
孫正弘挺了挺胸膛,連嗓門都不知覺的提高然後回到:“公子您家護衛這次可算是找對人了,我估計這央央大唐,知道此病的不超過一手之數,然老夫便是其中之一,公子放心,我定會竭力治好你的”。
李承陽驚訝了一下,這位還是少有的名醫,怪不得一手望術如此厲害,看來以後少不得要好好巴結一下,畢竟身邊有個神醫,自己心裏肯定踏實不少呢。
隨即李承陽再次開口:“原來是神醫到此,真是勞煩老人家來回奔波了,日後您老人家需要什麽就跟小子說,能辦的我一定辦到”。
孫正弘心中一喜,這公子是個麻煩也是個機會啊,今日定要好好為他治療,萬一有一天這位公子“認祖歸宗”了,把自己帶出皇宮,自己也不需要每天提心吊膽了。
孫正弘擺正了心態,對著李承陽回到:“醫者父母心,老夫隻求公子健健康康,長命百歲,不求有何後報,至於公子的病症,我將之稱之為“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