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從頭到尾的利用
趙有容看的心疼，想勸她兩句，反叫亭晚安慰道：“夫人請放心，我沒事。如今有寒兒陪著我就如同夫君陪著我一樣。”
“寒兒？”趙有容道，眼裏充滿了裏憐惜。別說寒兒不是亭晚的親兒子，即便是，兒子怎麽可以和夫君比？
貼身婢女很機靈，上好茶，知道夫人和蔣夫人有話說，就帶著宮女嬤嬤退下了。
亭晚笑著道：“這孩子乖巧，像極了我夫君，說起來還是我姐姐有福氣些，能給夫君生下這麽好的兒子來。”
她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她的孩子還在，或許也會這麽乖巧，至於是男是女也不那麽重要了。
亭晚的一舉一動悉數落在趙有容的眼睛裏，可她覺得詫異，亭晚這般眼裏揉不下沙子的女子竟然也會有這麽一天。
她一點也沒覺得難為情，麵色平淡的道：“兩年前，自打我知道夫君和姐姐荒唐的那一夜之後，我傷心動怒，故意冷落，甚至還威脅夫君。他明明許諾今生今世隻愛我一人，可他居然和我姐姐……後來才知道姐姐來看我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他們玷汙了姐姐的身體。因為之前有書信來往，我特意讓夫君帶人前去接姐姐。他從那些人手裏將姐姐救了出來，但失了清白的姐姐要自盡。”
亭晚哽咽了下：“夫人，你知道的。姐姐是大伯的女兒，隻比我大一歲，尚未出嫁，跟我自有要好，見她這般，夫君要了她，還說以後會像照顧我一樣照顧她。等姐姐過了門，我處處為難她，隻當她是個搶人丈夫的狐狸精。姐姐卻處處袒護我，對我真心真意，直到難產生下寒兒離世，我才後悔。再後來，我從大伯和夫君的談話裏，偷聽到了姐姐失貞的事。從此，我把寒兒當親兒子來照顧來疼。”
“夫君很欣慰，也很高興，他對我還如同從前一樣的好。”亭晚笑了笑，仿佛蔣大夫還在，“他沒有問我為什麽會變，我也沒有說我為什麽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我們隻是努力的過好每一天，不辜負姐姐，不辜負我們，也不辜負每一個人。所以夫人，您知道嗎？即便夫君不在了，我也沒有遺憾。”
她忽然握住趙有容的手，姐妹情深的看著她：“您不必擔心我，也不必對我有所愧疚，真的，皇上這麽做有這樣的道理。我隻想讓夫人向我求個情，讓皇上準我們回老家，我想好好的將寒兒養大，看著他成親生子，除此再無所求。”
誠懇真摯的聲音叫人動容傷感，趙有容心裏淩亂，恍惚的看著她。
“亭晚。”還和更始帝鬧別扭的女人早已沒了怨氣，有的隻是‘不知道’，不甘心皇上到最後還是選擇讓她不知道。可比起眼前的好姐妹，她真的很慚愧。
亭晚勾起嘴，淡淡的笑笑，露出花兒一樣的笑容，偏是讓趙有容覺得好遠。亭晚敞開心扉道：“夫人，我怕是再也不能來看您了。我們從小要好，是真心盼著你好，皇上是天下最高高在上的男人，您可千萬要讓著他呀！”
桌上精致漂亮的點心還未動，宮裏禦膳房裏的午膳還沒有傳，亭晚就有意離開。
趙有容也知道她的心性，可終歸不舍，極力留下他們母子好好吃一頓飯了，算是給好姐妹亭晚送行。隻是越是如此，有容心裏越是淩亂，越是覺得對不住皇上。
那可是站在全天下最高處的男人呀！
居然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嗬護包容著她……
此時此刻，蘇玄已換上一身普通人家貴公子的裝扮，遮人耳目的出了宮，徑直去了如似坊。
他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但他需要這個女人為他掃平障礙。
紅姑一早在側門迎接他，順便說了郭聖通這幾日的近況和她大小姐般的脾氣。
“她的氣性未必高，紅姑你多擔待點。”蘇玄停下步，看向這個整個打理如似坊的女人，她不再年輕，可依舊貌美，歲月的流逝並沒有在她的容顏上留下任何痕跡。
紅姑麵色一怔，愣了愣，人有些恍惚，皇上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看過她。
眼底裏的喜悅和歡喜，縱然是學會每天逢場作戲的女子，也無法將這些在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麵前隱藏起來。
盡管無需藏，也不必藏。
蘇玄道：“好日子快到了，再等等？”
紅姑也是聰慧的，自然能看懂一些天下大事，不然怎麽能夠打理得了如似坊？皇上不用說，她也知道，但她喜歡他能夠這樣說，這樣親口對她說。
“是。”她微微垂下眸，嘴角掛起幸福乖巧的笑容。
蘇玄輕笑兩聲，含笑去了郭聖通住的院子。
屋裏的人兒已然恢複如初，氣色也好了許多，可人懨懨的，滿臉惆悵，沒得個精神。咋然聽見雕花門一開，有人走進來，連頭也不回。
蘇玄一抬手，外麵的人就關上了門。紅姑心裏微微有些酸澀，卻是貼心懂事的，再說皇上對這個女人不是真心，是從頭到尾的利用。
蘇玄走上前，停在離郭聖通不遠的地方，可她連看都不看一眼：“怎麽？生朕的氣，不想再見朕？”
日思夜想的聲音傳來，郭聖通麵色一僵，木訥的回過頭，看著這個畫一樣的男人。
“皇上，皇上……”她愣了愣，回過神來，頓時站起身，跑上前，撲倒了這個男人的懷裏。
蘇玄抱住在她的臉頰上用力的親了親，熱氣哈在她耳邊：“你個小東西，真是膽大，就沒人告訴你在外怎麽稱呼我嗎？”
一個‘我’字，立融化了郭聖通的心。軟軟的，暖暖的，竟是忽然覺得被趙夫人關在冷宮裏，吃盡苦頭也是值得的。
她嬌羞的垂下眸，滿臉的喜悅，身體也變得灼熱，透露的著渴望，深深的渴望。
這些自然都沒有逃過更始帝的眼，他伸手在她身上亂摸，一寸一寸摸到她的腰間，捏住那條白色的腰帶，壞笑道：“讓朕看一看，你都好了嗎？”
手下一用，女人身上的衣衫全都滑落在地上，露出羊玉脂般晶瑩剔透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