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便和姐姐的男人

  古奕和蘇玨一道出來，還有被攙扶的老夫人，司琴見了，反而鎮靜了很多：“難怪娘說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你們這些公子小姐和老賤人真是不好鬥啊！” 古靈初氣憤不已：“蜜兒死了，你還不知悔改？難道你當真一點都不顧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相互扶持的情分嗎？” 那時，古靈初和古誌一道讀書，身邊的小丫頭們常在一起，說說笑笑，猶如親姐妹，蜜兒更是待司琴好，好到阿蘭有時嫉妒常說她們沒準是一對親姐妹。可就是這麽一對好姐妹，居然 床上的蜜兒忽然站起身，拿掉臉上白紗，露出原本的麵貌。 是古靈初身邊的香荷…… 司琴細看一眼，身形相似，眉眼也相似，蜜兒果然死了，不由冷笑：“情分？我是誰？我是古家的二小姐，和一個丫鬟有什麽情分？倒是你，還有你們不讓我娘好過，更不讓爹認我，讓我一個千金小姐過的像個豬狗不如的下人。” “認你？”古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不容旁人詆毀亡夫，“你真當以為你是我古家的血脈？是誰給你告訴的？柳姨娘嗎？這個水性楊花的東西居然敢汙蔑老爺，當年做出的下賤事，難道當旁人都不知道嗎？” 斬釘截鐵的聲音叫司琴又驚又怕，她不敢相信，眼裏盡是惶恐：“老爺不是我爹？不可能，根不可能，你胡說！一定在胡說……” 古老夫人覺得眼前的丫頭可悲，可不值得同情：“是嗎？帶柳姨娘進來。” 這個女人一早被帶到，在隔壁的小屋裏把什麽都聽的真真的，眼下到了自己的女兒麵前，竟是啞口無言，不知說什麽好。 司琴像是發了瘋一樣，拚命睜開阿蘭的手，一把揪住柳姨娘：“娘，她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這個老賤人在騙我，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 阿蘭追上去，見她可憐就任由著她胡鬧，左右也是苦命的人，隻要……隻要她別傷了小姐便成。 司琴越發的用力，柳姨娘被她揪得兩隻胳膊生疼，人也搖搖晃晃的，可柳姨娘心裏更疼，覺得不該對女兒說那些不找邊際的話，縱然她也盼著以後能夠母以女貴。 古老夫人沒有可憐這對母女，自然他們也不必被可憐：“柳姨娘，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嗎？司琴是不是你和魏亮的女兒？當年你讓魏亮帶司琴入府，故意安排了那麽一出好戲？” 柳姨娘心頭一驚，人都怔住了，可怎麽可能？魏亮都已經死了，難道還有人知道？驚訝的何止是她，司琴也是一怔，滿眼驚訝的望著自己的母親。 魏亮是她爹，那蜜兒真是她的親姐妹嗎？不甘心的人發呆，一點兒也不敢信，卻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難怪魏叔會要蜜兒照顧好她和娘，難怪娘出事蜜兒會搶著替娘受罰。但蜜兒死了呀！難道是娘……司琴第一次害怕麵前這個女人。 柳姨娘察覺到她的目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是的，不是的，蜜兒的娘不是我……” 司琴不聽，哆嗦的向後退了退。 古靈初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喪心病狂的人：“可你也是蜜兒的姨母，不是嗎？殺了親姐姐的女兒，夫君的大女兒，你就這麽心安理得？” 忽然被人提起親姐姐，柳姨娘心口一痛，頓時想起年少時姐姐的好，後來姐姐遇到了姐夫，她心裏嫉妒，覺得魏亮那麽好的人應該喜歡自己，再回來他們有了蜜兒，她居然買通產婆讓疼她愛她的姐姐難產而死。姐姐的葬禮後，魏亮痛不欲生，醉酒的那晚，她便和姐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