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名將氣節在 大俠忠義存
兄弟二人談了一點其他的事,就折回了練功房,看到額亦都在專心練武,也不想打擾他,遂各自修煉起自身的武藝。
一晃五天過去了,這日中午,費英東吃過飯剛想休息,就聽胡有策來到房門外,問道:“總把頭,錦州總兵府有傳令官到訪,煩請您出來相見。”
英東聽後,心中沉重了,不由自主的揣摩起來:想必後金那邊有了風吹草動。他趕緊開門而出,與胡有策來到聚義廳中見客。
來人見了英東後,抱拳問安,費英東欠身回禮,請他入座後,便問道:“不知滿桂大人有何指示。”
傳令官捎帶了滿桂的口信,說是請費英東明日到府中一敘,總兵大人有要事相商。
費英東回言:一定前往。他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報事人後,就準備明天去往錦州。英東將此事告訴了形孤和額亦都,額亦都癡迷練武,沒有跟隨的意思。
形孤聞言後,決定和古沐琳一起,陪同費英東去錦州。並親自來到古沐琳住處,將此事告訴了她。
古沐琳一聽是辦正事,就有點不樂意,抱怨道:“不是說陪我去打獵麽,這都幾天了,還以為你要和我下山遊玩呢。”
形孤耐心講解道:“今次是有關十八寨的大事,遊玩何時不可?邀古妹妹這次下山,是想讓你視察一下白鷹幫和三寨,我和英東怕他們在城內生事。”
古沐琳又是一萬個不情願,但是想了想,能下山散散心也不錯,就答應了下來。於是,她與形孤約好,明日早飯後動身。
費英東將行程告知了淺淺和華管家,淺淺得知後,急忙去準備應用之物,並在傍晚時,來見費英東,懇請道:“英東少爺,能不能帶我一起去,路上我也好侍候你和形孤哥。”
費英東想了想,就婉拒道:“今次去錦州,是有正事要辦。並不是遊山玩水,況且我們傍晚就回山。淺淺妹子還是在家中等待吧。”
費英東既然發了話,華淺淺也不好多說,向費英東請了安後,就自己回房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騎著馬奔向錦州。不到中午,一行人就進了城,古沐琳按照費英東的指示,先去城南視察搬進來的山寨人馬。而費英東和莫形孤,就去總兵府拜見滿桂。
他們見了滿桂後,發現總兵大人憂愁困惑,不住的唉聲歎氣,便問道:“大人為何如此,莫非與我們有關?”
滿桂擺了擺手,意思因其他的事情煩惱。他請客入座後,便失望的說道:“五日前,滿桂曾告訴過兩位大俠,王化貞回京領罪後,朝廷就會有新的委任。本將本以為,袁督師會得到重用,哪知朝廷中閹黨當道,又委任了一位遼東經略總管遼事。
此人名叫高第,仍舊是魏忠賢的心腹。袁督師不僅沒有任職,還被降了官,任命為寧前道。現隻是負責寧遠城一帶的防務。”
二人聽後,怒發衝冠,費英東氣憤道:“西平堡至廣寧一線,之所以一敗塗地,就是用人不當造成的。若是一早委派袁督師坐鎮,哪裏有今天的慘狀?混蛋朝廷不汲取失敗的經驗,反而變本加厲,一錯再錯。這樣的國家,豈有不滅亡的道理。”
滿桂身為朝廷命官,一聽費英東大呼小叫的說這一段話,匆忙起身關住了廳門,然後急切的勸道:“費大俠不可大聲喧嘩,以防隔牆有耳,引火燒身。”
費英東滿臉不屑,本想再罵幾句的時候,被形孤打斷:“敢問總兵大人,袁督師以何罪降職?”
滿桂又歎了口氣,說道:“廣寧失手,本是王化貞一手造成。因為王化貞是魏忠賢的黨羽,為了分擔他身上的罪過,就把袁大人拉出來當了替罪羊,真可謂是無妄之災。”
費英東又想發作時,被形孤狠狠的抓住了單手。然後又問道:“事已至此,不知將軍和袁大人有何打算?我們十八寨,還有生機否?”
滿桂頓了頓,然後道:“今天請兩位前來,就是因為此事。昨日,那遼東經略高第趕來赴任,第一個命令就是讓遼西的所有城鎮,全部撤到山海關以裏,依靠著關城守衛北京。袁大人和我均不同意,與經略大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最後鬧得是不歡而散。”
費英東怒氣未消,言道:“什麽狗屁經略,遼西錦州、寧遠的城牆最堅固,哪有不守的道理。把百萬計的百姓嵌入狹小的山海關,虧得他想的出來。這下可好,他這樣一做,後金軍便可長驅直入,直接叩打關門了。幹脆連山海關也別守了,讓明朝打開北京城門,放努爾哈赤和皇太極進去算了。”
滿桂聽得渾身打顫,頭皮發麻,再勸費英東小心說話。
形孤同情心升起,想到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不禁的感到悲哀。
滿桂接言道:“我與袁大人分散前,他托我帶話給費大俠,若是我二人隻率錦州、寧遠兩城的軍士抵抗,費大俠可否調集十八寨的英雄好漢,助我們一臂之力。本將知道,若沒有其他援軍,緊靠兩城阻擋胡虜,當真萬分艱難。”
費英東拍案而起,又大聲喊道:“士為知己者死,將軍和袁督師不嫌英東粗鄙,如此信任在下,我還能有什麽借口推辭呢?我定率部力戰,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