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渾天訣戰紫氣功 邪少年鬥費英東
費英東眼神忽然露出了猙獰之色,心中一股狂暴之氣湧入了四肢,他運起“快”字訣加速,又調出“狠”字訣加力,身體如飛火流星一般撞向了氣牆,那真氣凝聚的透明牆壁,被費英東毫不費力的撞破了。
如煙看英東撞強而出,心情又驚又喜,她也趕忙跨出山洞。
二人許久未見陽光,出了洞後,都覺得如獲新生。
洞中的小猴子也跟了出來,它繞著二人蹦來跳去,也不知是自己歡喜,還是替他們高興。
費英東和蘇如煙劫後餘生,就想著去找下山的路。可這時,洞外竟有一人,站在一棵大樹之下,似乎在望著他們。
如煙輕輕的碰了碰費英東的手臂,示意他注意此人。英東的好心情馬上轉變,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人騰空而起,霎時又落在了他們身旁,手裏扔出兩顆野果,然後道:“吃了。”
這人到了近前,如煙看清了他的麵貌後,大驚失色,不禁渾身打顫:“是你……”
費英東聽到他說話,形神俱抖。看他的樣子,也就五尺左右的身高,麵容嬌嫩,臉如傅粉。分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可是話音之蒼老,如同百歲老人。
英東看看接過來的水果,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十天,正是他把野果放在洞口的。
英東猛然間醒悟,既然此人能送瓜果入洞,必然可穿過氣牆,進入洞中。這困住他和如煙的氣牆,豈不是這位少年所設?
英東質問道:“閣下為何要困住我二人?”
如煙聽費英東一說,當時也明白了,她說道:“這人就是喝猿血的少年。”
費英東頭上有點冒汗,想想如煙描述的此人功力,再想想那堵精純內力的氣牆,又掂量了下自己的功夫,內心著實有點發虛。
那少年目光淡然,麵無表情,又言:“打!”
那個打字剛說出口,怪少年便發一掌,此掌意圖不在攻擊,而是將如煙震到了數米開外。
費英東一看,對手決意要和自己比試,將手中野果一扔,然後紮下馬步,亮出門戶,靜等對手來攻。
那人忽的一閃,就到了費英東麵前,掌法快的匪夷所思。雙爪閃電般的來到了英東脖梗處,費英東隻感覺有萬根鋼針那麽難受。他激發出八陣寒冰氣護體,希望能冰凍對方手掌,誰料,那寒冰氣剛到對方手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英東不敢相信,又試了一次,結果仍是如此。
費英東無奈,騰空而起,身體在空中快速旋轉,妄圖甩開少年。可那少年的身法更快,英東不僅沒有甩開他,反而脖間的疼痛更厲害了。少年說話依舊冰冷,言道:“用全力!”
費英東知道,必須使用渾天訣了,便引發出體內怒氣,加之“行”字訣,經督脈傳直頸部,他雙肩一用力,怪少年被震出好幾米遠。
怪少年被甩出後,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他在五米開外,簡單了運一下氣,然後手掌發出了紫色的氣體,那氣體越來越大,英東剛剛擺脫脖間束縛,就看到兩股紫色的真氣逼近,他用渾天訣調出“狠”字訣,之後將真力凝於雙手,準備來接這兩道真力。
可是此二力來的太快,費英東運氣不足,倉促之下隻能盡力抵擋,兩股氣力互相擠壓,費英東卡在中間,痛苦不堪。更糟糕的是,他剛所凝聚之真力,在觸碰到紫色真氣的時候,竟消失不見了。
英東是又驚又怕,自出道以來,還沒見過這麽強悍的對手,他雙手氣力被消散後,身體受到了兩股紫氣的擠壓,現在隻能拚命運氣保命。
如是這種情況,費英東還可堅持一陣。可那少年又飛奔到了身前,右拳狠狠一擊,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英東的肚子上,費英東一口鮮血噴出,疼的是大喊大叫。
怪少年一點也不在乎費英東吐血,剛打完一拳,緊接著又是一拳,第二拳剛完,第三拳就又到了。費英東叫的一聲比一聲慘,可見對手之凶狠。
英東承受著拳拳到肉的疼痛,心中卻納悶:明明自己的功力強了數倍,為什麽掙脫不了兩旁真力擠壓?
少年看到英東沒有辦法脫困,居然將拳速又加快了,英東早就疼的呼天喊地,這一加速,更是生不如死。
在費英東無比疼痛之時,他腦中浮現起了渾天訣精要:一重內息一重勁,一重勁來一重新。重重勁來重重力,無窮勁來源怒氣。
英東想到,自己原來運功的習慣,就是一個招法,用一分內功。雖然練成了八陣神功,內力算是渾厚,但總有力竭之時。但這混天訣的意思,是教導人不斷的導出內力,不去管自身有多少內功儲備,隻要招法有需要,就得強行催動真氣。
因為費英東剛剛練成渾天訣,並不知道自己的功力增進了多少,而他想起的口訣,正是運用新增內力的法門。
費英東原來打鬥時的習慣,早已不能駕馭新成之神功。他這時隻好孤注一擲,不去管身體是否因為耗損真氣而亡,強行按照口訣所說,運起內功,硬拚兩旁的紫色真氣。
英東使出“狠”字訣後,不等身體恢複,強行又運出一層“狠”字訣的功力,這一層運出後,他自覺仍舊不能破紫色真力,接連使出五重“狠”字訣。說來也怪,他每當覺得氣虧力虛之時,心頭便有一路熱浪填補,如此周而複始,循環往複。
等費英東打出七重功力的時候,那紫色真氣,竟無法再去化解費英東的掌力。就聽“嘭”的一聲爆炸後,紫氣便消逝在了費英東身旁。
那少年毫不在意功法被破,仍舊打出右拳,直奔的英東肚子。英東擺脫了束縛,怎會讓他再打,左掌飛快的接下了對手的右拳,還沒等英東反擊,少年的左拳又打了過來,費英東當即又接了下來。之後,怪少年的拳法突變,不僅拳路不同,速度更是快了好幾倍。
費英東絲毫不在乎身體損耗,單單“快”字訣,就催動了八次,使用了八層。二人攻守極快,基本看不清步伐、拳路,隻有人影在林間晃動。
如煙雖被震開,可沒有受傷,當他看到二人之功力時,知道自己根本近不了身。心裏知道,費英東現在的武功,已經遠在自己之上了。
費英東越打,越覺得輕鬆。越打,越覺得內力源源不斷的湧來,似乎是不會累一樣。並且,他不因為內功不損而去胡亂浪費真力,而是盡可能的依靠招式迎敵。他們戰了一個時辰,費英東從一開始的隻能防禦,逐漸轉為有攻有守。
少年突然間,假意賣了個破綻,跳出了戰圈之外,然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看了天空後,仰天長笑。
費英東以為他要罷鬥,誰曾想,這人雙掌自裏至外,在胸前劃了一道拱形,然後吸氣收腹,不多時便在身前又聚集了一團紫色真氣,他怒吼了一聲,飛快衝向了費英東。
怪童推著那股力量衝了過來,費英東使出九重“行”字訣,又使出九重“狠”字訣,再將八陣寒冰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了雙掌,準備一掌定輸贏。
二人均在地麵,腳下都飛奔著,口中都嚎叫著,如同天外飛石砸向地麵一般的力量,各自衝向了對方。
他們四掌相撞,氣勢滔天,隻聽一聲巨響,就爆發出了一陣白色的刺眼光芒,二人都被對方的氣勁震了出去。
怪童摔倒在了遠處的草地上,但是很快便爬了起來。費英東則摔出的更遠,好半天才勉強起身。
那少年收了神功,用蒼老的聲音又笑了起來,然後吹了一聲口哨,那隻山洞的小猴子,就從遠處跑了過來,極為熟練的爬上了此人的肩頭,懸掛在了他的身上。
奇怪少年等猴子上了身,步伐一晃,又一招“淩空八步”,便消失在了如煙和費英東眼前。
那人走後,費英東傻呆呆的留在了原地,他有太多的疑問了:這人是誰?為什麽將自己困在山洞?為什麽他的功力在自己之上,卻又不打了?他又和武侯門有什麽關係呢?
在英東茫然之際,蘇如煙來到了他的身邊,關心道:“東哥,你被這邪性的孩童打了那麽多拳,傷的重麽?”
經她這麽一問,費英東才察覺到肚子處的劇痛,他彎下腰,捂著肚子道:“這個神秘的小童子,下手可真狠,打的大爺我真麽痛!”
如煙一聽,就知道是傷得不重,不然,英東連抱怨的力氣也沒有。
如煙說:“咱們回山洞療傷幾日,再去尋下山的路吧。”
他這麽一說,英東也不捂肚子了,把腰挺了起來,壞笑著說:“那倒不用,隻不過,我想讓你多關心我一會兒,我有八陣寒冰氣護體,尋常拳腳奈何不了我,雖然邪童的功夫驚人,也沒傷我太重。”
蘇如煙假裝責怪道:“怎麽練了上乘武功,人還學的油嘴滑舌了?你不受傷,我也關心……”
蘇如煙趕緊合上了嘴,臉頰登時紅了起來。
為了掩飾尷尬,她趕緊轉移談話:“東哥,我看那邪童武功十分驚人,我闖蕩江湖以來,未曾見過如此武藝,沒想你竟和他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