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鏡魔鏡我問你,誰是燕國最富裕的人?
當然是陛下您啦!往前數往後數,都是您一個,再沒有旁人噠!
有了薛親王的支持,善福商號在各地的商鋪開到了幾百家。
薛礡雲雖然情商不夠,但是他會管人,三千衛的家眷們除了孩子跟老弱婦孺,其餘的能被他派上用場的都派上了用場。
這些商鋪的賬房是另外統一安排的,除此之外還有暗衛會偷偷進店視差,這麽做為的是防止造假欺瞞,“不給他們貪汙的機會,這樣對雙方都好。”
當然一旦發現處理起來也是毫不留情的。
燕都的藥堂也開到各地,曹禦醫不用親自往各地去,指望那邊的藥堂將求子人的信息事無巨細的寫了信過來,他再根據具體情況推算受孕的日子。
有的婦人先天體弱多病,曹禦醫也會先同藥堂那邊的坐堂大夫討論,以調理為主,而後再談論懷孕生子之事。
“燕國每年難產而亡的婦人有數千人,這些人或是一屍兩命,或是單留下個孩子,而留下的孩子往往還被家人視為不詳,朕現在如此談論都覺痛心,若是親臨定是極為難受的。朕長想著若是這樣的人少一些,少到沒有就最好了!”
曹禦醫摸摸胡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陛下有慈悲寬廣之心,臣定當盡力。”
如意摸了摸自己的臉,“朕沒你說的那麽好,朕時常也怕自己的獠牙不小心露出來,嚇壞了朝堂上的眾位臣工啊……”
曹禦醫隻得傻笑,皇帝陛下二十來歲都有倆孩子了,突然長出了兩隻虎牙,他作為禦醫,實在無能為力啊。
冒牙的感覺並不好。
她真的是時常覺得想咬一咬東西。
要論鮮嫩可口,自然是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啦,兩個兒子都被她咬過了。
皇太子現在都有了心理陰影,他娘一張嘴,他就哆嗦。
皇二子雖然不會躲避,但是心理陰影的麵積同樣不小,他娘一咬他,他就忍不住尿尿。大概是試圖用洪水衝走他娘吧!
兩個兒子都不捧場,如意隻好折回頭去咬薛礡雲。
薛礡雲為了兒子的安危跟幸福,是十分勇於獻身的。
現在馮琳跟君如夜兩人雖然還不住到一起,但是漸漸有了王八對綠豆的感覺,薛礡雲覺得天空藍色,白雲白色,再好沒有了。這種打遍天下無情敵的感覺,不要太好。
挨兩口咬還是不算什麽的……
如意真的是很喜歡磨牙的感覺。
薛礡雲洗白白躺著帳子裏頭,她一張嘴,他也忍不住一抖,抖動的模樣跟幅度像極了皇太子。
如意幾乎笑場,坐在他身上努力威嚴的問道,“你抖什麽?”
薛礡雲委屈,“有點冷。”感覺陰風陣陣。當然後頭這句是沒敢說出來的。
如意現在雖然咬他,但也沒讓他見血,要是說了陰風陣陣,估計他就隻能鬼哭狼嚎了。
如意的咬功算是後天自學成才。
薛礡雲覺得她的牙齒落在自己身上,有種想要被她拆吞入腹的激動,那種力是一種很強烈很刺激的抓力,他感覺如意像是一頭小老虎,而自己就是她的食物,她想牢牢的抓住他,帶著完全的占有跟控製。
他喜歡這種感覺,愛死了這樣的如意。
薛礡雲長身玉躺,眼睛濕漉漉的,裏頭像是含著祈求又帶著請君憐惜的意味,他的唇十分迷人,因為她剛才咬了兩口的緣故,現在微微腫脹,但是仍舊勾人。
如意覺得自己的牙齒更癢了。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薛礡雲的眸子光芒流轉。
如意隻覺得身下似乎有東西發芽生長,她挪動了一下,薛礡雲伸手捂臉,呻吟出聲。
如意扒拉開他的手,俯下頭仔細的打量,一邊打量一邊道,“礡雲,好弟弟,你怎麽這麽好看?”
皇帝陛下的無恥一覽無餘!用不著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弟弟!
她在薛礡雲的陡峭挺拔的鼻尖上留下一點口水,然後在試圖看他鼻孔的時候,被翻身的薛礡雲鎮壓了。
對她來說,這是一場毫無勝算的床戰。
一聲好弟弟,換來無數聲好哥哥。
薛礡雲的生意經做到了床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往不利呀!
等她累得不行了,薛礡雲又乖乖躺倒讓她磨牙。
反正她現在力氣不多了,咬也隻是啃啃,就當哄孩子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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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春節,如意狠了狠心給小穀斷了奶,當然奶娘的奶還是讓他吃著。
過了春節,虛歲四歲的皇太子開始隨著陛下按部就班的早朝。
皇太子生得俊美非凡,有陛下的尊貴威嚴,也有薛親王的俊美冷肅,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的讓人喜歡。
如意特意命人給他做了一個腳踏,為的是不讓他的腳虛空。
他靜靜的坐在禦座上,目光清澈,雖然年紀小卻令人無端生出不容小覷之心。
如意忍著牙癢手癢,才沒有動手蹂躪一番。
她覺得翎朝的性格有點像小時候的礡雲,不過這樣很可愛啦!
皇太子身上帶著的那種幹淨透明,不是說他像個小透明,而是你無論講什麽說什麽,他都能仿佛明白你最真實的心意一樣。
菩薩不動,亦能看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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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太上皇春節期間大魚大肉積了食小病了一場,所以最近如意跟礡雲都是帶著兩個孩子在乾元殿陪伴他老人家用晚膳的。
因為還沒有出正月,新年的氣氛濃鬱,如意跟礡雲身上都是穿著大紅的新春禮服,而皇太子則穿了太子的常服。
如意最知道太上皇擔心的是什麽,因此不用他交代,便處處的彰顯出翎朝的特殊地位。
薛礡雲知道這是她的一份孝心,沒有多說,私底下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並且教導翎朝如何看顧弟弟,跟弟弟玩樂。
薛子錦是很喜歡翎朝的,小孩子可能對比他們大一點點的小孩更感興趣。
翎朝並排同子錦躺在床上,偶爾見弟弟伸腿扭腰,他也學著做了起來,薛礡雲便喊了如意來看。
如意笑的不行,像抱子錦一樣珍惜的將翎朝抱起來,親了又親,“娘的好兒子!小乖乖!”
翎朝知道大小的區別,指出如意的口誤,“娘,我是大乖乖,弟弟是小乖乖。我大,他小。”
如意笑笑不分辯,薛礡雲才是大乖乖。
難得兒子這一點天真童趣,她不想抹殺了。
她抱著翎朝的時候,薛礡雲便抱著子錦,若是她抱著子錦,薛礡雲便反過來抱著翎朝,夫妻倆雖然沒有明確的跟對方交流過,但是有誌一同的都是深愛著這兩個孩子。
如意平日裏是挺在乎太上皇的疼愛的,但她對於太上皇對太子的這種疼愛卻沒有表現出吃醋的情緒。
太上皇受夠了人丁不旺的苦楚,幾乎差點絕嗣,要不是自己當初那一丁點跟麵子有關的私心,若是真賜了杜蘇氏一碗避子湯,他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太上皇在位幾十年,到了現在,他並不十分留戀權柄,那些拐著彎來他這裏告皇帝狀的,他轉頭就告訴了如意。
如意覺得太上皇這麽督促她勤於政務,都是怕她丟下一個爛攤子交給翎朝。
她的種種不滿,種種的委屈,種種的臆測,都恨恨的跟薛礡雲說了。
薛礡雲不能做別的,隻好陪著她早起,送她上朝,盡量多的陪伴她。
自從薛子錦出生之後,薛夫人往來宮裏便勤快了許多。
薛礡雲覺得母親辛苦,便提出帶著子錦回家住兩日。
雖然分了家,但是他帶著兒子回去住兩日還是沒問題的。
如意同意了,正好這幾日是薛夫人的生辰,她不能出宮去給她賀壽,讓兒子去也是一樣。
子錦同樣有不少標配。
君如夜原來救下的一個小暗衛,現在經過調教也給了子錦,成了子錦的貼身太監。
乾元殿裏頭,皇太子跟著皇帝去上朝,二孫子被薛礡雲帶走,太上皇隻好跟鄭大官喝茶,當然是他坐著,鄭大官站著。
鄭大官這一生,在誰麵前都坐得,唯獨在太上皇麵前,是永遠不會坐下的。
這種主仆的忠義,太上皇自然不會破壞。
“你那兒子也成家了吧,朕依稀記得好像還生了一對雙胞胎?”
鄭大官說起這個就是滿臉的笑意,“是,托您和陛下的福,前年就生了,一兒一女。”
太上皇,“嘁,這都是你的福氣,是上蒼看你忠心耿耿,所以才將這些福氣賜給你的!”
鄭大官忙躬身道,“也是太上皇的恩澤,奴才才有了這機會享受一番天倫。”
太上皇點頭,“你年紀也不小了,按理朕是應該放你歸家的……”
“皇宮就是奴才的家。”鄭大官忙道,“奴才無根之人,天地之間,隻有待在太上皇的身邊,奴才才覺得自己有用武之地。”
太上皇歎了一口氣,“可不是麽,朕也是少不了你,再者朕覺得翎朝也似乎極其的喜愛你。”
鄭大官又跟一句,“奴才也舍不得皇太子啊!奴才恨不能好好的活著,看著皇太子成親生子,給太上皇生出個曾孫孫來呢!”
主仆兩個靠著臆想皇太子的兒子,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很快就把太上皇尊享成了祝氏皇族的第十八代祖宗。
如意正握著翎朝的手,跟他說道理。
“母親的學問不是最好的,所以母親想給你找一個師傅,翎朝每日跟著師傅學一個時辰好不好?”
翎朝覺得自己的時間排的有點滿了,“母親,我還想陪著弟弟玩。”
如意伸手撫了撫他的後腦勺,“我知道你是個很好很好的好孩子,等你弟弟再大幾個月,夜裏不哭鬧了,我就讓你們兄弟倆住到一起,好不好?”
翎朝點了點頭,“那我還要繼續學槍法,要父親教我。”母親不能親自教我功課,父親總是能夠教我武功的吧。
如意點頭,“嗯,隻要你父親不出宮,就請他教。翎朝不能怕累啊!”她的慈母心見了兒子們便泛濫成災,“可是翎朝現在還是小孩子,如果太累的話,對身體生長也不好的,要提出來!”
她的兒子就是太過一本正經了,不像她,她小時候嘴巴也甜,腦子也活泛,常常將杜蘇氏跟杜老大哄得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