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打
下了山,穆流光還在朝林述安吼道:“林述安,你給我站住!”
林述安腳步未停,賤兮兮的回頭,“你當我傻呀,我才不站住呢,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呀,那我豈不是太沒麵子了,有本事你追過來呀!啦啦啦。”
穆流光腳上用起風行術,速度頓時提高幾倍,林述安剛剛還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立刻收斂神色,也忙使用風行術,可不能被她抓住了,邊跑邊大喊,“你賴皮,居然用法術。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真是太沒幽默感了。”
穆流光獰笑著,“你偷襲的時候怎麽不說賴皮?學法術就是為了用的,不用我學它幹什麽?至於幽默感,我有啊!”
手掐法訣,纏繞術使出,藤蔓蜿蜒著如一條靈活的蛇,卷住正在前麵奔逃的林述安,林述安大驚,用手掰是絕對掰不開的,使用火蛇術,穆流光的藤蔓很快被火焰燒斷。
兩人隻是打鬧,犯不著下殺手所以穆流光的很多術法沒有使用出來,怕自己掌握不好力度,傷了同學就不好了。
靈力催生出更多藤蔓,瘋狂纏繞林述安,穆流光無論是法術的使用速度還是強度都比林述安強,林述安很快落了下風。
穆流光施展風行術,很快追上了林述安。
此時林述安被穆流光的藤蔓死死纏住,像一隻綠色的大蠶蛹,他哭喪著臉,“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卜芥和空明在後麵看到她們倆動了法術,心裏一驚,急忙追上去,沈卜芥用水凝成一根冰針,往樹上射去,樹葉落在她手上,往空中一拋,樹葉化為水葉子,變得能站下兩個人大小,她手一拉,空明就站在水葉子上,速度比使用風行術要快得多。
落在地上,水葉子破碎,化為水,又蒸騰成氣,消失無蹤。
穆流光好整以暇地看著林述安掙紮,臉上帶著戲謔表情,“你不是挺能跑的嗎,你跑呀,怎麽不跑了?”
林述安:“……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穆流光皮笑肉不笑,“你覺得呢?”
“穆姐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穆流光慢悠悠地走到路旁邊,揉了一團雪,“你說我把這團雪砸你頭上你會原諒我嗎?”
林述安咽了口唾沫,“我……我們可是好朋友呀……”
“啪。”林述安隻覺得自己的臉……好冰……這感覺……
他感覺到纏繞自己的藤蔓鬆了,掙紮著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雪,顫抖著聲音,“你,你真是……太狠了!”
穆流光攤手,笑眯眯的,“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真是太沒幽默感了。你看,我說我有幽默感吧。”
林述安咬牙切齒:“你真是……太有幽默感了。”
沈卜芥和空明兩人一時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林述安的臉更黑了,都怪自己技不如人呀,要不然他就能絕地反擊了!啊嗚,現在這樣真是太可憐了。
“行了,我回家了啊!”穆流光往溪口村走去,“明天還要繼續考試呢!”
林述安在她身後張牙舞爪,沈卜芥和空明則揮揮手,穆流光突然扭頭,就看到林述安那一瞬間僵住的動作,有些滑稽,沒忍住笑了起來。
穿過小吃街,林述安就跟沈卜芥、空明分開了,他的家與沈家隔了幾條街,這裏是分叉口。
與林述安告別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路上的雪已經被清理幹淨,青石板路光潔如新,行人也不少,當然,窩在街道兩邊茶樓酒肆的人更多。
恰在此時,茶館裏傳來絲弦之聲,透過透明的琉璃窗,可以看到茶館內坐著不少閑客,手上捧著一杯茶香嫋嫋的茶,輕輕鬆鬆地聽著台上一男一女的評彈說書,看起來愜意又安然。
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在幹冷的空氣中聞到油爆鍋的香味,中間還夾雜著點點辣味,那是獨屬於人間的煙火味兒,真實地擊中了兩個饑腸轆轆的小孩兒的內心。
沈卜芥和空明對視一眼,十分有默契地加快腳步。
當她們倆到家時,呂秋正好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看到兩人進門,笑著招手道:“快去洗個手,過來吃飯吧,今天我做了你們倆最喜歡吃的菜。”
兩人快速跑到後院用水把手洗幹淨,再進大廳時,沈知行和李寫意、呂秋已經坐在飯桌上了,沈卜芥和空明去廚房盛了一碗飯,也坐了下來。
空空如也得肚子得了這些美味食物的填充,霎時暖和起來,整個人身上都變得暖烘烘的,望著桌上的菜肴,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樸素的滿足感。
李寫意問道:“今天的試卷難度大嗎?”
沈卜芥道:“您問哪一門?”
李寫意瞥了她一眼,“都講。”
“我覺得國學還好,算學有點難,特別是最後一個大題,我隻寫了一半過程。”
李寫意又把目光投向空明,空明想了想道:“我覺得難度一般吧。”反正他是全部寫完了的,卜芥妹妹說的算學最後一個大題,確實需要多轉幾個彎,難度比以前做的卷子要大一點,但總體還是處於中等難度。
沈卜芥立刻道:“算學本來就不是我的強項,再說了,最後一題有好多人都沒寫出來的,一點兒也不簡單,是不是,空明。”她讓空明給她作證。
空明點頭,“嬸娘,卜芥妹妹說的在理。”
“就是,娘,你看我沒瞎說吧,書上還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呢!您不能總盯著我的薄弱點看呀。”
李寫意:“我說一句你頂十句,那你跟我說說,你的強項是什麽?”
沈卜芥:“……”這就很尷尬了。
她既不是穆流光那種全能學霸,也不是林述安那種有一門學科成績好到飛起的那種一枝獨秀,她大概是屬於百花齊放,但沒啥出挑的那種。
但她又死命不服輸,梗著脖子道:“我術法好。”
術法課這學期才有的科目,沒有以前成績作為對比,她娘現在還不知道她的水平,無從分辨她說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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