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下定決心把他殺了
趙曉婉昨晚從醫院回來,剛躺下睡著,就被噩夢驚醒。
夢裏,唐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神陰森的看著她,一聲又一聲的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哭著說不要怪她,她也是被逼無奈才下這樣的毒手。
“我要你陪我一起走。”唐宋的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然後衝到了她的麵前。
她想逃走,可腳就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掐住自己的脖子,猙獰著一張臉,“趙曉婉,我要你下地獄!”
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掉時,人就被嚇醒了。
醒過來才發現是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嚇得她趕緊鬆手,坐了起來。
夢太真實了,太詭異了。
她驚魂未定的撫摸著自己的脖子,那種快窒息的感覺仿佛還在一樣。
因為害怕,之後她一直都不敢睡了。
殺唐宋,不是她一時起意,而是在唐若初說要把唐宋送去美國治療,那時候她就動了這個念頭。
本來她也猶豫,但在趙伯跌下樓梯後,她似乎就無所顧及了。
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沒什麽差別。
所以她就下定決心把唐宋殺了。
當傭人來敲門告訴她有個叫唐若初的女人要找她。
她慌了,知道唐若初會來,肯定是因為唐宋的事。
但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就算唐若初知道是他殺的唐宋,沒有證據那又如何。
……
聽到聲音,唐若初和陸聖堯轉身,循聲望去,隻見趙曉婉穿著紫紅色的睡袍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
唐若初和陸聖堯交換了個眼神,然後走了過去。
一走近,唐若初看到趙曉婉臉色憔悴,眼圈青黑,一看就是沒睡好。
細眉輕挑,唐若初勾著冷笑,“趙曉婉,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敢睡啊?”
趙曉婉腳步一頓,眼底迅速劃過一絲慌亂,隨即揚聲斥道,就像是要掩藏內心的慌亂和心虛。
“唐若初,你在胡說什麽?我怎麽會做噩夢?”
“你自己做了什麽不知道嗎?”唐若初冷冷的瞪著她,沉沉的目光就像是要看透她一樣。
趙曉婉趕緊撇過頭,力持鎮定的從她身邊走過,走到沙發坐下。
她微微側頭睇了眼背後站著的一對男女,嗤笑出聲,“唐若初,你一大早回來就是想要和我說這莫名其妙的話嗎?如果是,那就回去吧。”
“回去?”唐若初冷笑一聲,走到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眼神淩厲,“趙曉婉,這是我家,你哪來的資格趕我回去?”
“就憑我是這個家的主人。而你……”趙曉婉雙手環抱在胸前,往後靠著沙發,抬眼看她,眉眼盡是譏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唐家已經不是想來就來的地方。”
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唐若初仰頭大笑,小臉上寫滿了嘲弄,“雀占鳩巢,竟然也敢這麽的厚顏無恥。”
繼而,她環顧著四周,“這裏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是我媽媽親手設計布置的,你一個登堂入室的小三有什麽資格說你是唐家的主人呢?”
這麽多年了,這個房子有太多那個女人的痕跡,每次她提出要重新裝修,都會被唐宋駁回,理由是這是唐若初母親設計的,要給唐若初留個念想。
給唐若初留個念想?趙曉婉諷刺的勾唇,明明就是他唐宋對亡妻念念不忘,自己想留個念想。
所以這麽多年來,她對唐宋的不滿越積越多,直至現在終於爆發了,她親手殺了他,也算是解恨了。
她收回思緒,看著唐若初的陰冷眼神多了些許恨意,“那又如何?那個女人的一切我都會摧毀掉,一絲一毫都不留。”
“你敢?”唐若初因她的話而大驚失色,這個別墅承載了她和媽媽很多難忘的回憶,媽媽離開了,如果別墅毀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為什麽不敢?”趙曉婉冷笑出聲,轉頭看向那麵掛著裝飾畫的牆,“你剛不是發現那個女人畫的畫不見了嗎?沒錯,就是我扔掉的。”
這話一落,唐若初周身的氣溫驟降,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
“你憑什麽扔掉我媽媽的畫?”她死死的盯著趙曉婉得意的嘴臉,咬牙切齒的質問道。
“憑什麽?”趙曉婉站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倨傲的仰起下巴,“唐若初,我說過了唐家現在是我做主,我想怎麽做是我的自由。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管得著嗎?”
“啪!”唐若初怒不可遏的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趙曉婉捂著臉頰,難以置信的瞪著她,“你敢打我!!!”
唐若初怒極反笑,“我為什麽不敢?”
“你……”趙曉婉隻覺得很羞辱,惱羞成怒,揚手朝她打去。
這時,旁邊伸出一隻手直接捏住她的手,隨之而來是寒氣逼人的聲音,“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就讓你痛不欲生。”
話音一落,趙曉婉臉色一白,驚呼出聲:“哎呦!好痛!”
唐若初轉頭一看,原來是聖堯捏著她的手,應該是聖堯用的勁不小,捏痛她了。
趙曉婉感覺自己的手快被捏斷了,她的臉因疼痛而扭曲成一團。
太疼了!
可陸聖堯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手勁反而加大了。
“哎呀!”趙曉婉又吃痛的驚呼了聲,隨後趕緊求饒:“你快鬆手,我絕對不會動她一絲一毫。”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而且帶著一絲哭腔。
看來是疼得夠嗆的。
唐若初遞了個眼神給陸聖堯,後者揚了揚眉,然後厲聲質問道:“那副畫被你扔到哪裏了?快說,不然我就把你的手捏斷。”
說著,他又作勢加大手勁。
趙曉婉趕緊應道:“我把它收到了三年的儲藏間了。”
“算你識相!”陸聖堯一得到答案就立馬甩開她的手,然後在身上抹了抹手,就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趙曉婉因為慣性,跌坐在沙發上,她捂著被捏疼的手低低哀嚎著。
媽媽的畫還在。
唐若初鬆了口氣,然後整個情緒也慢慢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