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養狐狸的妖冶王爺
這麽一折騰,剛剛與身體融合的白蒼雪也倦了,此般穿越,醒來便麵臨大敵,如今危機以除,是應該回去好好想想今後的日子應該如何。
可就在回去的路上,本應無人出沒的蕭條小路,剛剛大堂中的一個男子,懷抱著一隻白狐,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對於她的印象,白蒼雪很深,一臉的妖冶,雖為男子,可是美得不可方物,跟這會勾人魂魄的狐狸般,俊俏得不像個男人。
“人果然不可貌相,沒想到長得這麽清純得姑娘,對姐姐下手,絲毫不留情麵。”龍天肆冷嘲熱諷,沒把自己當外人一般。
不過立刻就遭到了白蒼雪的白眼,隨即反駁:“我倒是覺得麵如其人,看你長得妖冶像個女人一樣禍國殃民,偏偏鍾愛著勾人的狐狸,我也不過是為了自保逼不得已,你這大男人的癖好才真是讓人咂舌呢。”
白蒼雪的伶牙俐齒,他見識過了,可沒想到,自己的調侃竟然能惹得她唇槍舌戰,看來還是個好勝的女人。
“哦?沒人告訴你,對本王無禮是要付出代價的麽?”龍天肆撫了撫白狐身上柔順的容貌,一雙眸子綻放著攝人的光。
不過遇上白蒼雪這個一窮二白,又剛逛過一趟鬼門關的人,絲毫沒有畏懼。
而是,不耐煩得繞開龍天肆,心裏隻道哪冒出來個精神病,急於回房休息,卻不料,身後的龍天肆仍舊不死心,丟了句威脅便看白蒼雪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今晚你渾身疼痛的時候,應該就會想起本王的善意提醒了。”對於白蒼雪的無視,龍天肆不怒反笑,如此態度對待自己的她倒是第一人,所以在她身上小懲大誡,也不足為過。
而今日一見,雖然沒有精準的找出白蒼雪體內異樣的原因,卻感覺得到,她的身子極寒,並非常人的溫度,而這種寒血如果可以提煉,必定會成為非常陰毒的藥物。
龍天肆雙手環抱望著白蒼雪的背影很久,眉梢眼角間都是對白蒼雪濃鬱的興趣。
而想必,白蒼雪自己也感覺出來自己身體巨大的變化,她生前學醫,若不是父親讓自己接手家族的產業,也不至於她現在對醫理這樣生疏。
也好,拋去了前生的恩怨情仇,在這一世,自己倒是可以好好鑽研醫術滿足自己的興趣了。
不過,這一夜,並沒有白蒼雪想得那麽安生。
白日裏,白嘯天生辰,姨娘夏伊芙為了討好丞相,在廟中禱告。
可回到府裏,得知這樁驚天大事,便馬不停蹄的來到白蒼雪的小院找茬,自己的女兒受到了這種待遇,完全是白蒼雪的過錯。
也不管這件事,究竟理偏誰方,一門心思的認準白蒼雪有意加害。
氣勢洶洶得踹門而入,讓白蒼雪從睡夢中驚醒,更是嚇壞了守在一旁的慕青,夏姨娘不是善茬,更別說今天由於小姐的原因,讓她的心肝寶貝成了一個笑話。
夏伊芙趾高氣昂得站在白蒼雪的麵前,聽說,今天在大堂,原本唯唯諾諾的傻丫頭竟然牙尖嘴利的,可看看她這剛睡醒的慫蛋模樣,夏伊芙就覺得可笑。
廢物,終究是廢物。
“你姐姐現在躺在陌生的地方生死不明,你倒是睡得踏實!”
夏伊芙挑釁得絲毫不遮掩,開門見山的數落,一副毒辣的嘴臉,想必平日裏,真正的白蒼雪也沒少受苦。
白蒼雪覺得好笑,慵懶得打了個哈欠,不怒反笑:“姨娘這話說的,姐姐做了昧良心的事,理應受罪,而我沒了莫名其妙的罪名肯定樂得自在,睡得踏實,再者說了,姨娘就知道姐姐現在躺的地方陌生?說不定纏綿悱惻熟悉得狠呢。”
一旁的慕青聽小姐這麽大逆不道得頂撞,心中忐忑,不知為何,雖然小姐的性子跟以往大不相同,可是慕青卻更加喜歡這樣的小姐,不用受人壓迫。
聽聞白蒼雪的話,夏伊芙像是一隻割破了喉嚨的老母雞一般,一嗓子恨不得將整個本就不牢靠的房間震塔:“你這個沒娘養的東西,靜軒是你能指責的嗎?”
都說,人在無理的時候才會惱羞成怒,指爹罵娘,看看夏伊芙現在的模樣,跟外麵蠻不講理的潑婦沒有什麽區別。
看來被自己說到痛處了,白蒼雪得意,不過不知怎的,身上開始有些怪異,仿佛是有無數隻小手在身上掐,打,錘一般,不過隻是須臾便消失了。
“沒娘養總好過有娘養沒娘交吧?再怎麽說你也不過是個趁虛而入的小三,不要以為我母親早逝,你靠肚子裏那一團肉霸占了我嫡親的血脈,就可以對我頤指氣使,到底你也不過還是個姨娘,而我母親即便過世了卻也是正室,是皇太後欽此良緣,你嘚瑟個什麽勁兒。”
白蒼雪言語中的一些信息都是從著身子零星的記憶中搜刮來的,雖然有些片麵,不過用來回應夏伊芙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卻是足夠了。
隻見她的臉如同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看,雖然很想反駁,隻不過夏伊芙不傻,白蒼雪所言非虛,更是提及了皇太後,這個小丫頭不足為據不過若是因為自己的言行被有心之人傳出去,開罪了皇太後就不好了。
隻見夏伊芙咬牙切齒,瞪著白蒼雪一副算你狠的模樣,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嘴上占卜了便宜不要緊,自己這就去老爺那吹枕邊風,看能不能製得服這個死丫頭。
這才沒多久的功夫,看著夏姨娘一撥人落敗而歸,慕青再一次對小姐的嘴上功夫佩服的五體投地。
若是長此以往,那小姐和自己定然無需再受欺負了。
隻不過,看向小姐,白蒼雪的麵色並未有得意,反而是有些吃力,緊皺著眉頭。
“小姐,你怎麽了?”看著白蒼雪薄唇緊閉,額頭上竟然滲出汗珠,看上去讓人擔憂。
白蒼雪掀起衣衫,隻見身上不規則的青紫遍布渾身,而剛剛得疼痛又緩慢變得急促,貫穿著身體從內而外,像是遭到了毒打快要散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