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選秀大典
三月初一，羽國選秀大典如期開始。
“皇上，該起了。”一個麵貌清秀的公公小心翼翼的叫起。
裏麵沒有任何回應，隻感覺到他不滿的翻個身繼續睡。
那小太監的頭上冒著冷汗，硬著頭皮再喊了一回。
“皇上，該起了，今日選秀大典，眾秀女已經等了很久了。”大約是緊張過了頭，這小太監的措辭有所冒犯。
裏麵的人很快有了動靜，小太監抹了把冷汗。
總算是把皇上喊起來了，之前就有個小太監因為沒有按照預定時間把皇上叫醒，被誅了九族。
那小太監心中暗暗慶幸著自己逃過一劫，卻不知道死神已經到來。
“來人，更衣。”裏麵男子的聲音慵懶。
外麵的小太監見沒有自己的事情了，轉身就打算走。
“朕還沒有叫你走。”裏麵的人忽然開了口，把小太監嚇得跪在了地上。
宮女們魚貫而入，很快的就給他梳洗完畢。
走出來的是身穿龍袍的羽墨殤，臉上掛著溫潤的淺笑，周身氣勢內斂，看起來就像一個溫和的書生。
走過剛剛那小太監的身邊，羽墨殤停了下來。
“你抬起頭來。”羽墨殤吩咐著。
跪著的小太監不敢違逆，顫抖著把頭抬起來。
看見他這清秀的模樣，璃帝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為了作業迷惑不解的好學生。
隻是一會兒，羽墨殤又把眉頭舒展開來，笑的很是大聲放肆。
“哈哈哈，原來太監會向女人發展。”停頓了一會兒，他大步往前走。
“把他的頭砍下來吧，就在這兒，朕回來前收拾妥當。”羽墨殤的背影遠去，他的命令從風中飄來。
看著羽墨殤，零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先前瞞著少主私自把璃筠的秘密泄露出去，隻是想把水攪渾，趁機收拾那些不懂事的人，沒想到。零歎了口氣，璃國瞬間覆滅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料想到的結果。
自從璃國滅亡，少主的性子就再也沒有人能摸透。利用武林中的力量登上羽國皇位，又自動辭去武林盟主一職，還放話要讓五毒門滅個幹淨。這一件件事情，沒有一件像是少主能幹出來的。
若說他對璃筠無情吧，又不像。因為他知道清顏給璃筠灑了號稱必死無疑的藥粉時，差點失控殺了清顏，後來還不惜與五毒門決裂。
可若說他對璃筠有情吧，也不像。因為就在他登上皇位以後，就力排眾議立了璃國遺留的蕭何公主為皇後。從此以後夜夜必去蕭何殿，從未寵幸其他妃子。
不懂，真的是不懂。零搖搖頭，又隱回了黑暗裏，主子的事以後還是少管。上次那事情，少主沒有怪罪已是好運。
如那小太監所言，大殿外的秀女們已經等了很久。
“皇上怎麽還沒有來。”一秀女穿得花枝招展，毫無一點秀女自覺的抱怨著。
身邊一個長得柔弱些的好心提醒著，“在皇宮裏可不能這麽無禮，被聽到了要倒黴的。”
那花枝招展的毫不領情，“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那好心的秀女氣得滿臉通紅，她正打算給自己討個公道，就被大太監發現了這邊的動靜。
“吵什麽吵，安靜點。”那大太監顯然心情不好，把怒火都撒到了無辜的秀女身上。
那花枝招展的卻絲毫不害怕大太監，反倒是朝著那大太監走了過去。
“你這狗奴才，看清楚本小姐是誰，可別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大太監本欲發怒，看見了她的打扮，吞下了湧到嘴邊的狠話，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原來是右相家的大小姐，奴才失禮了。”那大太監巴結著她，絲毫不顧旁人的目光。
底下忽然就熱鬧起來，右相大小姐顏清風可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可誰讓她家世好呢。眾人紛紛記下她的樣子，即使不巴結，記下來免得不小心得罪也是好的。
這鬧劇很快就過去了，璃筠的臉色卻久久沒有恢複。
原來皇宮就是這樣的，先前仗著自己在皇宮住過幾年，覺得自己肯定能遊刃有餘，現在想想，還是太幼稚了。
這一場鬧劇在其他人看來是無關緊要，卻讓璃筠醍醐灌頂，為她以後在後宮的生存起到了啟蒙的作用。
“皇上駕到！”清亮的通傳聲打破了長久的沉寂。
人群都小小聲的討論起來。
“哇塞，原來皇上這麽年輕，這麽帥。”
“就是，就是，要是能成為妃子就好了。”
“哼，原來爹爹是騙我的，還好我堅持，不然怎麽能看到這天人之姿。”
在眾人犯花癡之時，璃筠卻是緊緊的盯著羽墨殤，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羽墨殤似乎有所感應，向秀女堆忘了過來。璃筠當然即使收回目光，讓羽墨殤的搜索白白浪費，也引得眾花癡再次爆發。
羽墨殤悠悠走到座位上坐下，輕輕揮手示意著。
選秀開始，羽墨殤愜意的吃著葡萄，連秀女的樣子也不看，隨隨便便的就決定了去留。
璃筠等人走上前，見了個禮。
羽墨殤的手抬起，正準備揮手讓她們離開，璃筠卻開了口。
“民女風雲，見過皇上。”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因為璃筠那突兀的聲音，也為她捏了把汗。
羽墨殤停下了揮動的手，眼睛第一次離開美味的葡萄，看向殿內的人。
看見璃筠的那一刹那，羽墨殤忽然笑了，笑容很是真心。
璃筠心一狠，就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羽墨殤，你滅我國家，殺我父母，我是來複仇的。”
底下的人再次活躍起來，但這不包括羽墨殤和璃筠。
璃筠是被自己的直快給嚇到了，羽墨殤是被璃筠的出現震驚了。
等羽墨殤反應過來，他回身抽出自己的劍，一步步走到璃筠麵前，把劍塞到她的手裏。
“你若想我死，直接刺這兒。往下十公分，便遂了你的願。”羽墨殤的眼神悲慟。
璃筠的手顫抖著，一個不穩就把劍掉在了地上。
羽墨殤彎腰撿起了劍，臉上閃過了一絲隱晦的笑容。
“筠兒，許久不見，你竟然也會開玩笑了。”
他走回座位上，王者氣勢開啟。
“留下，封號，筠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