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重回皇宮,英叔被刁難
“來人,送太後回仁壽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讓太後離開仁壽宮一步。”
就在蘭蘭要親自找回皇孫的時候,皇上兒子下了命令,將她軟禁起來了。
不過也算他還有點人性,竟然沒有趕走英叔,而是讓英叔在仁壽宮陪著她。
“嗚嗚嗚、、、阿英,怎麽辦?皇上一定恨死我這個做娘的了,連孫兒都照顧不好。”
一到仁壽宮,蘭蘭就哭過不停,她本來想去救皇孫彌補自己的過失,但是現在,兒子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丫頭,聽皇上的,皇上一定會有辦法的,現在蓮兒那孩子依舊暈迷,皇上那有心顧得了那麽多。”
洪英能體會兒子此時的感覺,當年他也曾遭遇過兒子被綁架,妻子失蹤的經過,隻是沒想到,多年前的事竟會重演。
他雖然嘴上沒說,但是比丫頭更擔心,如果孩子是寧王綁架的還好說,但是被失了心智的女人綁架,他真的很怕。
如果皇孫這次出了意外,那蘭蘭與皇上母子之間將永遠隔一條溝壑,而他與蘭蘭也將永遠不會有未來了。
雖然洪英也想過離開皇宮去將皇孫救回來,但是他又放不下哭得半死的蘭蘭。
所幸在這焦急的等待中一切都平安。
那個孩子果然是有神靈保佑,不但平安脫險,還自己報了仇,竟然同出生時一樣,身上發火將凶手林昭儀化為灰燼了。(小皇子自己報仇的過程,親們也可看《皇帝的下堂妻》)
看著蘭蘭臉上出現了笑容,洪英心中的那塊大石也終於落下了。
雪蓮醒來了,皇孫也平安了,總算風平浪盡了。
皇上也親自來仁壽宮探望蘭蘭了。
“母後,身體可有好些?”
殷智宸已經習慣了洪英的不行禮,到也沒說什麽,可能是因為妻兒的平安,他臉色很好,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就像以前他還在世的時候。
“皇上,哀家已經好多了,蓮兒與佑兒好嗎?”
蘭蘭聞聽兒子的聲音立即由奔了出來。
“佑兒很好,蓮兒元氣大傷,需要休養,母後、、你的氣色何以如此差?”
殷智宸看著蘭蘭有些發黃的臉,心裏不免擔憂。
這些天為了妻兒的事,他疏忽了母親,隻是這個男人,難道都不懂得照顧人嗎?
“沒事,哀家隻是前陣子失眠,過幾天就能緩過來,隻要蓮兒與佑兒平安就好。”
蘭蘭上前看著兒子,手撫著兒子瘦了一圈的臉龐,淚還是忍不住。
“母後,兒臣很好。”
殷智宸有些尷尬,如今他已為人父,再被母親當作孩子似的看著,竟然覺得很羞。
“好就好,哀家與阿英商量過了,暫時不離開皇宮,待皇孫大一點,我們再帶著皇孫一起出去遊山玩水。”
蘭蘭拉著兒子坐下,慈愛道。
“母後,宮中不能有男人。”
殷智宸看著站在一旁的洪英,凝眉道。
“皇上,你真的執意要母後與英叔分開嗎?”
蘭蘭心顫了下,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如果沒有阿英在身旁,她隻怕也倒下去了。
“兒臣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宮中沒有男人,這是曆代的規矩。”
殷智宸也並不想讓母親傷心,在經曆了差點失子失妻之後,他明白人世間最寶貴的就是親人,他不想失去母親。
“那你的意思?你難道要阿英……要他自宮?”
蘭蘭驚愕的看著兒子,又轉首看洪英。
兒子說的沒錯,這內宮之中,男人都要閹了之後才能進來,那就太監,可是,可是、、
“荒唐,這後宮之中怎麽沒有男人,如果先皇當初不是早崩,他身為太上皇今天不一樣會住在宮中嗎?”
洪英差點暈過去,自宮?做太監?那他還有何樂趣所言,那他與蘭兒還如何恩愛?
殷智宸麵對洪英的突然強硬嚇了一跳,本來他是沒有這想法的,但是現在,他決定考驗一下這男人對太後感情。
“那是太上皇,而你,隻是普通男人。”
殷智宸冷凝著洪英,他倒要看看這男人如何決定。
“太上皇是丫頭的丈夫,我現在也是,即使占了皇上的便宜,但是總算得上是長輩吧?”
洪英走至殷智宸麵前,這個兒子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看來是時候拿出做父親的威嚴了。
“長輩,你經過朕的同意了嗎?”
殷智宸亦站了起來,這個男人果然是裝出來,骨子裏卻是傲得很。
“阿英,皇上,你們就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嗎?”
蘭蘭見兒子與丈夫互相瞪眼,有些急了,剛剛氣氛才緩和,這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母後,這沒什麽好談的,他要留在宮中也可以,隻能做這仁壽宮的總管。”
殷智宸這話說的極有技巧,這仁壽宮的總管,曆來都是太監,如果英叔要留下,就必須去勢為太監。
唯有這樣才能常在宮中陪伴在太後身邊。
“皇上,如果皇上執意要英叔離開,哀家可以同他一起離開,我們搬到紫陽山的別苑去住,在那裏沒有宮規。”
蘭蘭想去了一個折衷的方法,紫陽山既是皇家別苑,又很隱蔽,不會有外人,也不會有是非,她與阿英搬過去正好。
“丫頭,我會住在宮裏陪你的。”
“朕不希望母後離開皇宮。”
兩個男人同時向蘭蘭道,這也表明了兩人的立場,一個非要留,一個非要逼。
“皇上,你不會記先皇的遺詔吧,如今太後與洪某情投意合,洪某也能照顧好太後,你是否應該遵守先皇的遺詔讓太後與在下結為夫妻。”
洪英看著毫不退讓的兒子,隻得退一步,以期自己留下的遺詔在這個時候能起作用。
“遺詔,母後,你將遺詔的事都說了?”
殷智宸一聽遺詔,就有一股怒火,那遺詔他隻是向太後提過,但是太後竟然告訴了這個男人。
“並不是丫頭說的,皇上如果不記的了,在下可以將遺詔的內容一字不漏的背出來。”
洪英擋在殷智宸麵前冷靜道。
“你偷看了先皇的遺詔。”
殷智宸愣住了,這些天忙著蓮兒與兒子的事了,疏忽了宮中的事,莫非這個男人趁這機會偷看了遺詔?
可惡,隻要有證據,單憑這一條,他就可以殺了他。
“在下不至於那麽無聊,皇上,如今是不是連先皇的遺詔都不放在眼裏了,是不是人死,皇上便什麽都拋至腦後了。”
洪英嚴厲的盯著殷智宸,他記的當時他可是一再的向兒子囑咐的,他也是答應了他,如今四年過去了,他反而掉轉頭阻撓蘭蘭的幸福。
“這是朕的家事,無須你一個外人來管。”
殷智宸的臉比洪英更沉,這個男人竟然拿先皇來壓他。
沒錯,當初他是答應了先皇,但那也是因為先皇快不行了,不是出於本意的。
“阿英,皇上,你們都別吵了,如果你們尊重哀家,你們真的為我著想,皇上,你就接受英叔。”
蘭蘭走上前,看到父子兩冷眉冷眼,她很難過,當初兒子與大叔的雖然不是很親近,但是感情很好,兒子從來沒有大聲的與大叔頂撞過。
“母後,天底下男人那麽多,為何非他?”
殷智宸並沒有退讓,反而質問太後。
“皇上,母後在你眼中真的就是那麽水性揚花嗎?”
蘭蘭終於落淚了,兒子這句話刺痛了她。
沒錯,天底下男人很多,但是大叔卻隻有一個。
“朕隻是不明白,這四年來,母後在宮中,深居淺出,從未有過男人,為何一出宮,這心就野了?”
這就是殷智宸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英叔是太後的師弟,按說早應該在一起了,早就有感情了,當年又何至於嫁給先皇,為什麽這次太後一出宮,兩人便如膠似漆,分都分不開?
“皇上,哀家這輩子心裏隻有你父皇一個,你父皇在的那會,哀家就說了,如果他不在了,哀家決不會再找第二個男人,難道皇上就沒感覺到嗎?”
蘭蘭握著洪英的手,眼裏閃著淚光,閻王何以要如此折磨人。
“夠了,母後現在說這些給誰聽?你這眼淚是為誰流,這個男人嗎?”
殷智宸見蘭蘭又說起先皇,立即吼道。
洪英見殷智宸竟然朝蘭蘭吼,怒不可遏,上前一拳就打在殷智宸的鼻梁上。
“啊、、”
“你竟然打朕、”
殷智宸這會也暈了頭了,竟然不知道叫侍衛,而是自己動拳與英叔打了起來。
“不要,不要打了、、”
蘭蘭在一旁吼著,見兒子一拳打在洪英的胸口,眼淚更是吧噠吧噠的往下掉。
“不要,不要再打了,宸兒,兒子打老子,是會被雷劈。”
蘭蘭大聲吼道。
但是打架的兩個人卻沒聽到。
洪英被兒子現在的無禮不孝氣炸了,直想教訓兒子,而殷智宸則被洪英的拳頭擊怒了。
“打吧,你們父子打死我算了,我死了,你們就不用再吵了。”
蘭蘭見勸不住,閉上眼往兩人中間一站。
“丫頭、、”
“母後、、”
兩個男人伸出去的拳頭,硬生生的停下,內力反噬,兩人各後退數步。
“皇上,你還不明白嗎?天底下隻有你父皇才叫我丫頭的。”
蘭蘭轉向兒子哭道。
“是,可是你卻允許他叫了,你對得起父皇嗎?”
殷智宸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在指責太後。
“皇上,你可記得風大哥死而複生的故事?”
雪蓮站在門邊看著屋內的殷智宸道。
“朕自然記的,但是……”
“既然風大哥可以死而複生,那先皇也可以。”
雪蓮的話像晴天霹靂,震得殷智宸身形晃了幾晃。
“皇上,你小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要換爹,現在有這個機會,為何卻要如此猶豫?”
洪英扶著蘭蘭坐下後,看著殷智宸道。
“你、、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殷智宸看著哭泣的蘭蘭,連退數步,但是他腦中還是一片懵。
“那個時候,你與雪雨澤的兒子,雪鬆在正德殿的龍床說換爹,屁股還挨揍了,那應該是你這輩子唯一一次挨打吧。”
英叔在殷智宸身邊的椅上坐下,緩緩的說起殷智宸童年的趣事。
殷智宸嘴張得能塞下一顆鵝蛋了,雪蓮將孩子交給蘭蘭,走過去溫柔的為殷智宸擦拭鼻血。
“皇上,這世上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我們或許不能確定,但是太後肯定不會認錯人的。”
雪蓮溫柔的勸說老公,但是殷智宸 仍然沒有反應。
“蓮兒,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殷智宸握著妻子的手,手心早已汗濕,他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不過他已經明白是真有可能,就像蓮兒的詛咒,還有兒子前些日子身體無故放火的事,這些是無法解釋的。
“在鳳南城的時候,但是太後說不能說,所以我未能告知皇上。”
雪蓮歉意的看著夫君,她並不是有意要欺瞞。
“朕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
殷智宸回首看了眼端坐在椅上的洪英,轉身由雪蓮扶著,緩緩的離開了仁壽宮。
“阿英,你說皇上能接受嗎?”
蘭蘭抱著孫兒,心裏七上八下,可見這個事實讓皇上多震驚,他們連自己兒子都不要了。
“我們並不需要他接受,隻要他不再阻止我們在一起就夠了。”
洪英看著孫兒,滿眼慈愛道,以前的時候沒有太多時間陪兒子,現在,他們有大把的時間陪孫子了。
這天晚上,他們吃了個真正的團圓飯,經過雪蓮的開導,殷智宸已經能接受事實了。
隻是如此一來,他與英叔之間反而更尷尬了。
叫什麽都不是,而且還不能沒禮貌,反到是洪英,習慣了平民生活的他,比大叔在世時隨和多了。
一頓飯吃下,蘭蘭一直在盼著兒子叫爹,但是殷智宸就是開不了口。
飯後,蘭蘭與雪蓮體貼的將孫兒帶到外麵玩,將空間留給洪英與殷智宸二人。
兩人雖然坐在一起,但是遲遲卻沒人開口。
英叔一杯茶喝完,這才輕道:“其實不必拘泥於禮節,就像現在這樣,偶爾在一起吃頓飯聚聚也不錯。”
“你打算帶母後出去遊山玩水嗎?”
殷智宸看著洪英問,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是父皇臨終前的遺憾。
“原本是這樣計劃的,但是你母後看著佑後,喜歡的緊,所以我們打算在宮裏住段時間,過兩年,佑兒大一點後,我們帶他一起遊曆青炎國的大好河山。”
“嗯,那、、你還會主持朝政嗎?”
殷智宸糾結了很久才敢問。
蓮兒身子很虛,需要調養,他打算帶著蓮兒到外麵調養,而這朝廷的事,打算就交出去。
“哈哈哈、、宸兒,你要陪妻子,我也要陪你母後呀,以前成日忙於政事,根本沒有時間,如今終於有時間了,朝廷的事,百姓的事,都已經拋至九宵外了。”
洪英大笑道,雖然他能體會兒子的感受,但是他可不心痛兒子,當年他也是這麽過來的。
“那、、我能不能將皇位讓給王弟?”
殷智宸又問,殷澈現在無妻無子,清閑的很,如果將朝廷的事交給他,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你是皇上,這讓位的事,當然是你自己決定,我隻是普通百姓。”
洪英看著兒子無奈的笑道。
兒子這才繼位幾年呀,當初他可是坐了龍椅近三十年呀。
“讓位估計他不會接受的,我得想個辦法讓他上鉤。”
殷智宸狡猾的笑道,他得找個藉口將他留下來。
洪英但笑不語,兒子們的事,兒子們自己處理,況且他現在已經不姓殷,他的責任隻有丫頭。
晚上,洪英將殷智宸欲算計殷澈的事告知蘭蘭,蘭蘭聽了嗬嗬的笑。
“那樣甚好,如此一來,我們可以祖孫三代同遊了,隻是殷澈,他會願意嗎?”
“那孩子,我看不會,如果他有心,隻怕早兩年,宸兒忙著追妻的時候就動手了。”
洪英歎息道,以前他的兄弟們為爭皇位爭的你死我活,寧王就是最好的例子,反觀他的兒子,若不是責任所在,隻怕沒有人願意接這皇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