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這叫非法同居
蘭蘭幫洪英用清水洗了下,見傷口挺嚴重的,不得不去找風悠揚來幫著看看,雖然是小傷,但是出門讓人看著確實不雅。
“蘭姨,英叔的這些都是皮外傷,沒大礙,抹點藥,很快就會好的。”
風悠揚看著躺在床上臉臭臭的洪英,眼裏很是曖昧。
“那就好,風,我們在這豐台城多停留幾日可行,待阿英傷愈後我們再走可好?”
蘭蘭以一副商量的語氣道。
“可以,蘭姨說什麽就是什麽,如果沒什麽事,蘭姨我先出去了。”
風悠揚有點受不了洪英那虎視眈眈的眼,好像他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似的。
“好,阿英,你先休息會,我去吩咐掌櫃的準備些飯菜。”
蘭蘭見風悠揚要走,也跟著道。
“丫頭,讓風悠揚去準備吧,我不想你離開。”
“沒事的,蘭姨,你就陪英叔吧,你們想吃什麽,我去就是了。”
風悠揚忍著笑道,看這英叔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同小孩子一般向蘭姨撒嬌。
“好,那就麻煩你了,就要四菜一湯吧,你身上有傷,最好補一點……”
蘭蘭說了,點了三個葷菜一個素菜。
“你呀,我的清譽這下子全毀了。”
瞪著洪英,蘭蘭又好氣又好笑。
以前的大叔從來不會這樣撒嬌,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可愛。
“丫頭,你在乎這清譽嗎?”
洪英看著蘭蘭,眼裏是無盡的癡愛。
如果丫頭真的在乎,他會聽她的。
“我是不在乎,但是宸兒在乎,青炎國在乎,我怎麽說也還是太後,這不僅僅是個人問題啊。”
蘭蘭歎了聲道,雖然她知道洪英就是大叔,但是禮教不能不從,這裏不是現代,這是封建時代,況且兒子現在是國君,她不能任性,凡事得為兒子考慮呀。
“說的也是,但是如果隻是看著你,不能抱你,不能親你,那很痛苦。”
洪英拉著蘭蘭的手糾結道。
不止是洪英,其實蘭蘭也不想離開洪英,分開四年了,好不容易真的在一起了,當然得珍惜了。
這一大半天,蘭蘭與洪英就溺在一起,他們真的舍不得人分開一分一秒,四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經曆過生離死別後,再重逢,再也不想分開了。
這是他們重逢後的第一個晚上,兩人並肩靠在床上,洪英的手摟著蘭蘭,訴說著這些年的感情,這四年的思念。
而在他們對麵,住的是穀寒與風悠揚二人。
“寒,你有沒有覺得蘭姨與那位英叔很怪異?”
靠在床上的風悠揚側首問穀寒。
“有嗎?他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吧,現在重新認識了,感情好了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穀寒不以為意道。
“不同的,就算是青梅竹馬也沒道理粘得這麽緊,而且……”
風悠揚實在不好說太後今晚還睡英叔房中,剛才他本來想去看看蘭姨,但是她房裏根本沒人。
“而且什麽?”穀寒疑惑的看著風悠揚。
“蘭姨晚上不在自己房裏。”
“哦、、”穀寒怔了下,好一會才道:“或許是去照顧那位大叔了,沒準一會就回房了,你要是擔心我再去看看。”
“別、、寒,我總覺得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要不然感情發展不會這麽快的。”
風悠揚見穀寒真要去看,立即掀被起身。
“風,雖然殷智宸將太後交給了我們,但是並沒有交代我們要約束太後,我們隻要負責太後的安危就好了,至於感情的事,應該算是太後的私事,那我們便不應該加以幹涉。”
穀寒按著風悠揚,坐在床沿上道。
這世間最難琢磨的便是人的感情了,一見鍾情的事多著的呢,就像他,他對風就是一見鍾情。
至於日久生情,那更多,既然太後與那位洪英是舊識,兩人感情發展起來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雖然穀寒說的都有道理,但是風悠揚心裏還是有顧慮,最後穀寒無奈,隻得陪著風悠揚去蘭蘭的房中看了看。
這個時候已經是子夜了,客棧裏的人大多都睡了,可是蘭姨的房裏仍然是漆黑一片。
風悠揚側首低聲道。
“看到沒,這麽晚了,蘭姨還沒有回來。”
“看來他們今天晚上會有所行動。”
穀寒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太後,一個未婚的小師弟,這、、這可真棘手。
“怎麽辦?我們是要當作沒看到呢,還是要去棒打鴛鴦?”
風悠揚站在走廊上,猶豫著到底是往左還是往右?
“我們先觀察,觀察、、”
穀寒說著,手拉著風悠揚進了蘭蘭的房間。
這間房與洪英的房一牆之隔,在這裏偷聽是最適合不過的。
“寒,你要做什麽?”
風悠揚看著穀寒一指紮進牆中,有些心驚道。
這是要偷聽還是要偷看,如果偷看,這一指穿牆,以那位大叔的功力沒準會發現。
如果隻是偷聽,這個時間隻怕他們已經入睡了。
“噓,先聽,聽聽他們在做什麽,說什麽,再具體情況具體對待。”
穀寒向風悠揚輕輕道。
“萬一,他們在那個,你準備怎麽辦?”
風悠揚也壓低嗓子,這情況很丟人,他們兩個大男人,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卻在這裏偷聽人家風花雪月。
“再說,如果他們郎情妾意,似我們這般,我們就掙隻眼閉隻眼好了,反正又不是我們的娘。”
穀寒無所謂的道。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
風悠揚怔了下,站直身子道。
“風,你確定他們郎情妾意?”
穀寒這會反到有些舍不得離開,他很想知道隔壁的孤男寡女在做什麽?
一個當朝太後,她應該有分寸吧,不至於做出這麽有失身份的事吧?
“英叔眼中的深情,那是瞎子都看得出來,至於太後,我想她的行動就說明了一切,走吧,沒什麽好看的。”
風悠揚平靜的拉起穀寒的手。
客房裏,洪英將蘭蘭攬進了懷中,他的下頜摩擦著她的秀發,這種溫馨而甜蜜的感覺是以前不曾享受過的。
“丫頭,好像我們夫妻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平靜的聊天。”
洪英把玩著蘭蘭的手指輕道。
以前總有處理不完的政務,晚上睡得很晚,早上天還未亮就要起來,好像連認真睡一覺的時間都沒有。
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這樣摟著妻子,平靜的聊天到天明。
“有想過,可是你一直很忙,每天總是擔心你的朝廷,你的子民,我們母子隻能占用你很少的時間。”
蘭蘭有些抱怨似的側首在洪項的胳膊上輕咬了下。
“那以後,如果我們天天這樣躺在一起聊天,你會不會厭煩?”
這種生活剛開始,洪英就有些擔心了。
“噗,老公,你這種擔心真是多餘,是不是一下子閑下來什麽都不做很不習慣?”
蘭蘭噗哧的笑道,她巴不得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隻要有心上人在身邊陪著,就算做豬也無所謂。
“沒有,我在閻王那都閑了四年了,早已經習慣了,隻是我到現在仍然覺得是在做夢一樣,能這樣真實的抱著你,是我這四年來唯一的心願,現在真的抱了,心裏反而更害怕。”
洪英將蘭蘭摟得更緊,到了他們的年齡,這個心態其實很正常,已不再是青年人之間的情欲,而是那種沉澱的情感。
“怕什麽,感覺像是在做夢嗎?亦或是覺得是閻王在同你開玩笑?”
蘭蘭轉身,趴在洪英胸前,雖然這身材與大叔的有些區別,但是她知道這顆心是為她而跳動的。
“都有,不過此時此刻,我知道是真的,丫頭,能再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洪英緊握著胸前那雙不安分的小手。
他太了解丫頭了,丫頭這麽做就是某種訊號,代表下麵要上演兒童不宜的劇情。
他也想,但是他又有些矛盾,這個身體是別人的,如果真的做了,感覺別人占了丫頭便宜似的。
“老公、、”
蘭蘭嘟著小嘴,小手被抓似乎不太高興。
“丫頭,這、、我不想讓他占便宜。”
洪英指了指自己的臉很是矛盾道。
“他,你是說這具身體?”
蘭蘭興味的看著洪英矛盾糾結的眼神。
洪英不甘心的點首,雖然現在他摟著,抱著丫頭,但是心裏卻很矛盾。
雖然他想狠狠的愛丫頭,但是他還是矛盾,這身體是別人的,萬一過幾天這個洪英回來了,那丫頭怎麽辦?
“老公,你是怕他占便宜,還是怕我占便宜?”
蘭蘭笑看著洪英,以她對師弟的了解,這身子沒準是個童子雞,而她卻是大嬸了,要是真什麽,占大便宜的一定是她。
“那有,我隻是、、”
洪英的臉通紅,看蘭蘭那曖昧的眼神,他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你還怕占便宜嗎?”
蘭蘭頭抵著洪英的額頭,溫柔的輕笑。
“不管了,反正現在這身體是我,誰來了我都不讓。”
洪英一翻身,將蘭蘭壓到了身下,不管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答應了。
老婆是他的,身體是他的,這裏的一切都是他的。
“嗬嗬,你輕點,嚇壞我了。”
蘭蘭一手抵擋著大樹的狼吻,一手抓著他的狼爪,這換了副身體,果然人就不一樣了。
以前的大叔可從來不曾如此神勇過。
“丫頭,我愛你,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以後每一世你都要做我的妻。”
洪英吻著蘭蘭的唇,深情的呢喃。
“老公,我也是,不管你以後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永遠是我的夫,所以,現在就算兒子不同意,我也要與你在一起,而且要與你非法同居一輩子。”
蘭蘭摟著洪英的脖子,眼裏閃爍著晶瑩,她何其有幸,在穿越了時空後能遇到相愛的人,又何其有幸的在經曆四年的等待後與心上人重逢。
“傻丫頭、、”洪英說著低首吻上了蘭蘭滾燙的唇。
蘭蘭手撫著洪英強健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麽,她腦中又想起了大叔的身體,確實,就像大叔說的,這是不一樣的。
雖然她知道親她的人是大叔,但是這具身體,讓她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她甚至有種很負罪的心理。
“丫頭,怎麽了?”
洪英感覺到蘭蘭突然的轉冷,停下唇關心的問。
“沒什麽,可能是心裏的原因,老公,我吻你可好?”
蘭蘭撐起上身,有些不好意思道。
洪英這樣壓著,她感覺很壓抑,心裏很不舒服,她想換種方式,換她主動,或許心理會好一些。
“丫頭,別勉強自己,其實能這樣抱著你,我已經很滿足了。”
洪英躺下,手撫著蘭蘭發燙的小臉道。
“可是我想你,我想真實的擁有你,要不我也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蘭蘭趴在洪英胸前,調整著自己的心態。
她告訴自己,摟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大叔,是她的相公,她的男人,不是師弟。
“丫頭,我愛你,我是你的相公,你的大叔,閉上眼,告訴我,我是誰?”
洪英手捧著蘭蘭的額頭,在她額上親吻。
“大叔,你是我的相公、、”
蘭蘭閉上眼,感受著大叔的吻,同以往一樣,很輕,很柔,很溫暖,他的吻裏總帶著濃濃的情。
“丫頭,我愛你,不管我變成什麽樣,永遠都愛著你。”
細碎,綿密的吻像雨點一樣印在蘭蘭的額上,臉上,順著蘭蘭的脖子一路向下。
“老公,我也好愛你。”
蘭蘭完全拋開了顧慮,她的心裏,她的眼裏,現在摟著她,與她親熱的男人就是她的大叔。
室內的溫度在上升,兩人身體的溫度升得更快,那厚實的棉衣都飛了出來,就連那薄薄的內衣也飛出了簾幔。
黑暗中,蘭蘭與大叔重溫了四年前的旖旎春夢。
“寒,我怎麽聽得一頭霧水,他們……”
“我也一樣,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確實郎情妾意,那麽就沒我們的事了,這夜晚挺冷的,我們也應該回去做些能增加體溫的運動了。”
穀寒攬著風悠揚離開了偷窺現場。
但是風悠揚卻無法平靜,他聽得迷迷糊糊,但是隱約知道事情並不是他們想得那麽簡單,他好像有聽到閻王什麽?
他本欲問穀寒,但是看穀寒那副表情,也不好再問。
正如穀寒所說的,他們郎情妾意是真的,太後應該不至於鬼迷心竅吧,更何況他聽到的好像是太後主動勾引英叔的。
春意正濃,春風正勁,正是春情蕩漾的時刻,那邊丫頭與英叔正你儂我儂,這邊穀寒與風悠揚也熱情似火。
第二天早上,小二就像昨晚風從此以後一樣,在兩扇門中間徘徊,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查看一下。
聽隔壁的客倌說,這兩間房昨晚似乎都發生了打鬥,聲音MS很大,掌櫃的怕出人命。
早知道就不應該讓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進來,這萬一真出人命了,他們是報官還是等著被殺呢?
“客倌,請問需要打掃嗎?”
眼看已經晌午了,小二冒著丟掉小命的危險敲響了英叔與蘭蘭的房門。
“閉嘴,再吵,拉出去砍了、、啊、、”
蘭蘭掀了掀眼皮,見到英叔那滿是傷痕的臉,好似意識沒醒,竟然尖叫了。
“丫頭,怎麽了?”
英叔憐愛的抓著蘭蘭的手,不解的問。
蘭蘭坐正身子,看著英叔那柔情蜜意的眼,怔了下,而後嬌羞的笑道。
“沒什麽,我、、我隻是以為在做夢。”
“我也一直這麽覺得,好像還活在夢裏,丫頭,我還想……”
“砰、、”
門被人果斷的撞開,英叔果斷的拉被掩住蘭蘭祼露的肌膚。
“啊、、客倌,對、、對不住、、、小的、、小的以為……”
“以為你個頭,滾、、”
蘭蘭氣急的大吼,分明就是想占便宜還說什麽對不住。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小二也不知是有意想看風景還是真的慌了,竟然也不知道退出,隻是一個勁的站在門前躬身道歉。
聽到外麵動靜,穀寒與風悠揚果斷的開門而出。
“蘭姨,英叔,發生什麽事了?”
穀寒其實很惡劣,就算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看這情況應該也能明白了,可是他卻裝傻。
“沒、、沒什麽、、”
蘭蘭一見穀寒與風悠揚進來了,這下不再凶了,拉著被子當起了縮頭烏龜。
這一拉不要緊,大叔那長滿黑毛的腿也露了出來。
“嘿,蘭姨,雖然殷兄沒有讓我們看著你,但是你是不是……”
風悠揚扯著穀寒的胳膊不讓他往下說。
“宸兒讓你們看著我?”
縮在被子裏的蘭蘭別的沒聽到,就聽到了‘看著你’三個字,立即露出腦袋凶巴巴的問。
“沒有,蘭姨,您別誤會,什麽都沒有,隻是……大叔,你失血過多,身體未複原,最好……”
風悠揚看著洪英那黑成炭頭似的臉,後麵幾個字硬是說不出口。
“英叔,風是叫你不要縱欲過度,上了年紀的人了,不比我們年輕人,身體要緊。”
穀寒曖昧的笑看著那老兩口。
“穀寒,你胡說八道什麽。”
蘭蘭臉羞的通紅,都一把年紀了,卻讓兩個年輕人當麵這樣說,很沒麵子的呀。
“蘭姨,這個,其實吧,男歡女愛是正常的,但是要節製……”
“臭小子,你說夠了沒有。”
洪英終於爆發了,朝穀寒吼道。
“好,好,我們立即自動消失,隻是這會已經晌午了,你們是先沐浴,還是先吃飯呢?”
穀寒那張臭嘴,說著閃,可是嘴巴還是要損人。
“風,你將門關上,我有話要說。”
蘭蘭拉緊被子朝風悠揚道。
他不希望年輕人誤會,說她為老不尊,她有必要解釋一下。
“丫頭,算了,沒什麽好說的,宸兒那有遺詔,誰也不能說你什麽。”
洪英製止蘭蘭道。
“阿英,沒關係,這兩個孩子不是長舌之人。”
蘭蘭按著洪英的手輕搖首道。
她有分寸的,這兩個孩子經曆了那麽多離奇的事,我想他們能明白的。
“蘭姨,昨天晚上我們擔心你們會鬧矛盾,可是又不好敲門,所以……”
風悠揚有些尷尬,竟然向蘭蘭坦承了昨晚偷聽之事。
“原來如此,那你們昨晚聽進了多少?”
蘭蘭看著兩人問,既然他們都聽到了,那也就不用那麽解釋了。
“我想問,英叔是不是你師弟?”
這是風悠揚的疑惑,聽他們兩人的對話,洪英的身份好像並不是蘭姨的師弟。
“洪英是我的師弟,但是他不是,他是我相公,或許你們都不知道,先皇在過世的時候留有一份遺詔,當然遺詔在皇上那,連哀家都不知道。”
“他知道遺詔?”穀寒這會正經了,瞄著洪英問。
“如果我說是他寫的你們信嗎?你們信這世上有鬼,有借屍還魂的事嗎?”
蘭蘭注視著兩人,她一直沒將這兩個孩子當外人,更何況他們對殷家也算是有恩。
兩人傻眼了,好半晌後才由穀寒道。
“信,這世上的事,無奇不有,就像鳳凰,那種傳說中的神物都有,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
蘭蘭笑了,她就知道這兩個孩子不一般。
“是,所以她是我相公,你們明白了吧。”
“明白是明白了,隻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初我中毒的時候,隱約好像到了奈何橋旁,所以我相信。”
風悠揚靦腆的笑了,他也是同樣死而複生的人,他了解生命的微妙,也明白這世間有很多事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是,那就好,不過如果你們覺得同我們在一起會很沒麵子,你們可以先走,我不會介意的。”
蘭蘭看著兩人道,雖然四人行也不錯,但是比不上二人世界來的甜蜜。
“嘿嘿,蘭姨,你要趕我們直說呀。”
穀寒在房中的椅上坐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