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太後出宮見初戀
殷智宸的這句承諾，一直到二年後才得以兌現。
說是出宮，但是一國之君哪有那麽多的時間，更何況殷智宸繼位時間不長，有大把的政務，因而隻能就近選擇了紫陽山。
其實身為太後的蘭蘭很懷念紫陽山的皇家別苑，那裏有太多她與大叔的回憶，雖然第一次泡溫泉的時候未泡成，但是在那之後，每年，皇上都會帶她到此處泡溫泉。
難得兒子孝順，她也體貼兒子，因而又選擇了紫陽山。
殷智宸在陪了太後三天之後，太後體貼的讓兒子先行回宮，她要在這裏再住上半個月。
雖然知道是做娘的體貼，但是殷智宸也不好將太後一人扔這，因而將多半的侍衛都留下了，自己隻帶了侍衛程煜回宮。
“程煜，這宮外的空氣果然要舒服好多。”
殷智宸沿著山路向下，雖然隻在這山中待了幾日，但是人真的舒坦了好多。
“主子，無事一身輕，這幾日主子不用處理朝政，自然心情舒暢。”
程煜看著主子的表情輕笑道。
“說的也是、、”
“救命……”
兩個正聊著突然正前方傳來女子呼救的聲音。
“程煜，你可有聽到什麽聲音？”
殷智宸不解的看著程煜，這紫陽山雖然不是皇家禁地，但是治安也不至於如此差吧。
“確實，好像就在前方不遠。”
程煜手指前方道。
殷智宸未再說什麽，足下一點向著方才呼救聲尋去。
“住手，何方毛賊，竟敢在紫陽山行劫？”
殷智宸看著翻在路邊的轎子喝道。
真是豈有此理，這紫陽山上有皇家別苑，竟然有人在此行劫，真是不要命了。
“主子，這紫陽山有家寺廟，香火極好，年他們應該是香客，估計這些毛賊就是愁準了專門打劫香客的。”
跟上來的程煜見嚇得直抖的轎夫，心下了然。
“不可原諒。”殷智宸說著飛身教訓起這些小毛賊。
雖然殷智宸這邊隻有兩個人，但是自小習武的他與這些小毛賊可不是一人檔次。
這些隻敢打劫香客的毛賊不出一會就全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程煜，在天黑之前，將這些毛賊全部送至官府嚴辦。”
殷智宸朝程煜命令道。
“公子饒命，我們隻是劫點錢財度日，並不敢傷人，請公子網開一麵。”
毛賊們一聽要送到官府，全跪在地上求饒。
“娘，你有沒有傷著？”之前被劫持的女子，得自由後，扶起一旁稍稍年長的女子柔聲問。
“蓮兒，娘沒事，他們有沒有將你怎麽樣？”
年長的女子緊抱著女兒，擔憂的問。
聽到女子的對話，殷智宸這才注意到倒黴的母女，但就是這一個眼神，一個視線，他就被電到了。
好一張絕世的容顏，雖然他的後宮佳麗無數，但是卻沒有一張臉能比得上這女子。
他看得有些癡了，如此絕色，當金屋藏之。
“小女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雪蓮扶著娘親走向搭救的公子。
好清冷的聲音，殷智宸的心一下子被吸住了，他一定要得到她，這是他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這女子就是他夢中的女子，是他此生的追求。
“蓮兒姑娘不必多禮，路見不平拔刀相救本是我輩應盡之責，不知姑娘家在何處，在下可送姑娘回府。”
殷智宸的心撲通的跳，他要知道她的名，他要知道她的姓，他一定要知道她是誰。
“蒙公子搭救已感激不盡，不敢再煩勞公子。”
姑娘委婉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原本再堅持，但是女子已經扶著娘親走開了，一旁的轎夫們也將轎子整理好，重新抬起了。
殷智宸像是丟了魂似的，就那麽看著她上轎，就那麽看著他們離去。
回到宮中後，殷智宸才有些後悔，他應該追上去的，最起碼也應該跟著去，至少也得弄清楚那姑娘是誰家的女兒。
殷智宸在經過一個無眠的夜後，決定讓程煜去打探女子的消息。
程煜接到命令後可愁死了，這麽大個京城，到哪去打聽一個女子的下落？
要知道紫陽山是在京城外的，沒準那姑娘家還不在京城裏，讓他上哪去找，總不能一直守在紫陽山吧。
不過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就算要挨家挨戶的查，也得查出來。
三天後，殷智宸就問一籌莫殿的程煜，程煜吱吱唔唔，不敢說還沒開始查。
時間又寬限了十天，這十天，程煜當真就在紫陽山守著，但是還是沒半點消息。
一個月過去了，二個過去了，殷智宸已經失了耐心了，要是再這麽找下去，那姑娘八成就要嫁人了，這可怎麽辦？愁死了。
“程煜，朕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再找不到人，朕就唯你是問。”
殷智宸最後下了死命令。
即便如此，程煜還是沒辦法，在這個時代，姑娘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總不能將姑娘家畫下來張貼在城門上吧。
一個月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半點消息，最後他自己到正德殿請罪。
“程煜，找一個人真有那麽難嗎？”
殷智宸睨著程煜，真的很想砍人，不過如果因為女人砍了侍衛，隻怕他會成為千古第一個被唾棄的君王。
“皇上，京城裏有幾十萬戶，要找一個姑娘家淡何容易？”
程煜苦著臉道。
“真是笨蛋，看那姑娘的衣著，談吐，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朕就算挨家查，這都幾個月了，也查出來了。”
殷智宸罵道。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程煜一下子來了精神。
皇上說的沒事，那般絕色的姑娘，京城一定有人見過，而且那衣著，淡吐，又是上紫陽山進香的，非富即貴，絕對錯不了。
“皇上，臣懂了，請皇上給臣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臣一定會找到那位姑娘。”
“好，朕就再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後，若再找不到人，就別怪朕了。”
一個月後程煜終於保住了自己的腦袋，他喜出望外的將消息告訴皇上。
原來那位漂亮的美人竟然是當朝尚書雪雨澤的女兒，真是奇怪了，雪家有這麽個天仙似的美人，為何朝中卻沒人知道？
殷智宸得知那讓他念念不忘的女子是雪雨澤的女兒後，想都沒想，就下了聖旨，他的皇後人選已經定了，就是雪尚書的女兒雪蓮。
愛情總是會讓人暈頭，尤其是氣血方剛的殷智宸。
考慮到在為先皇守孝，殷智宸將婚期定在先皇駕崩的三年後。
時間過得很快，但是對殷智宸來說過得太慢了。
蘭蘭直至兒子大婚前一個月才知道兒子要娶妻了，而且是真的要立皇後。
“皇上，你不會是因為要盡孝，所以隨便就娶一個女子吧？”
身為太後的蘭蘭很擔心，她沒忘記兒子當初對她說的話，如今大叔已去三的，兒子這麽急著成親，莫不是因為她的緣故。
“太後，兒臣像是那麽莽撞的人嗎？兒臣要立後，是因為兒臣真的喜歡她，算得上一見傾心。”
殷智宸很愉悅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但不知皇上娶的是哪家女子？”
蘭蘭謹慎的問兒子。
“太後，兒臣記得太後與雪夫人很親的，為何太後不曾對兒臣說過他們有一個如此出眾的女兒？”
殷智宸見太後問起，遂即有些責備的意思道。
“小蘭與雪雨澤的女兒？哪個女兒？”
蘭蘭愣了下，如果她記得沒錯，他們好像自從生了那人被詛咒的女兒後便不曾再生了。
“太後，你真健忘，兒臣都記得雪大人隻有這一個女兒，當年太後還去雪府看過啊。”
殷智宸取笑母親道。
兒子的話讓蘭蘭很意外，難道是那個被詛咒的女娃兒？事隔多年，雖然她與郡主間的聯係自從這個孩子出生後便斷了，但是她卻沒有忘記這個女娃兒半張臉傾城，半張臉鬼魅的詛咒。
她有些不解，以兒子那德性，怎麽著也會找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怎麽著就看上了雪蓮？
轉眼兒子就成親了，蘭蘭有心去看看兒媳婦吧，但是想著兒子新婚，還是等兩天再去，這一等竟然等來了兒媳婦。
“太後，聽說皇上昨晚沒在承歡殿？”
一早就聽到新聞的小玄子立即回來向蘭蘭稟報道。
“什麽？皇上昨晚不在承歡殿在哪？”
蘭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初她就覺得這大婚太突然，怎麽大婚就將皇後晾下了。
“太後，可不得了了，聽說皇上一早就要休了皇後娘娘，但是皇後娘娘也了得，竟然到禦書房去質問皇上，而且這會皇後已經搬到鳳儀宮了。”
小玄子汗滴滴道，聽說這個皇後娘娘很凶悍，不但在禦書房頂撞了皇上，還讓皇上休不得。
“哦，看來這個皇後不簡單，應該比她娘要強悍，八成是遺傳了雪雨澤的剛強個性。”
蘭蘭笑眯眯道，看來兒子的這段婚姻沒準還真就成了。
“太後，您這還笑得出，那可是雪大人的閨女，那個被詛咒的孩子，奴才有些不明白，這皇上怎麽會……”
“太後，皇後娘娘來給您請安了。”
小玄子正在疑惑著，內侍來報，皇後娘娘這會已到仁壽宮，正等著給太後請安。
“好快，好懂禮儀的孩子，不愧是小蘭的閨女，快讓皇後進來。”
蘭蘭驚喜道，不說別的，就衝著她來請安，她就絕對站在皇後這邊了。
“臣妾給太後請安。”
雪蓮進來後即向太後躬身福道。
“皇後快快起身。”
蘭蘭親自扶起這兒媳婦，真的很驚豔，天仙下凡似的兒媳婦，難道是詛咒解除了？可是不能啊，如果詛咒解除了，兒子對著這麽個天仙似的媳婦兒，應該是立即撲到床上啊，怎麽還會廢後呢？
看著那張臉，蘭蘭有些明白了，這孩子莫不是戴著麵具？
真是苦了這孩子。
“謝太後。”
看雪蓮那溫柔可掬的笑容，蘭蘭很難過，多麽體貼的孩子，可是那不孝的兒子，竟然委屈了人家。
“蓮兒不明白太後話中的意思？”皇後眼神呆了下，好像故意裝傻似的道。。
“蓮兒，你不必再為皇上掩飾了，哀家都知道了，真是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哀家絕對會站在你這邊，他要是敢再提廢你，哀家與他斷絕關係。”太後握著雪蓮的笑鄭重承諾道。
蘭蘭看著雪蓮，當初她也說過要讓兒子娶她，隻是當初郡主沒同意，如今她還是嫁入了宮中，這也算是一種緣份吧，無論如何，這個兒媳婦她要定了。
“太後，蓮兒謝謝太後的支持，有太後這句話，縱然宮中再苦，縱然蓮兒做一輩子掛名皇後，蓮兒也不會介意了。”雪蓮眼裏閃爍著晶瑩道。
這話她是由衷而發，這樣的婆婆，隻怕天底下再難找了。
“傻孩子，你如此賢惠，皇上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蘭蘭握著兒媳婦的手，雖然沒有生女兒，但是媳婦同女兒也沒區別，女兒始終要嫁人的，這媳婦可是會陪在她身邊一輩子的，說起來還是媳婦親點。
“太後，皇上喜歡美人，像蓮兒這般的醜女，是入不了皇上的眼的。”
雪蓮不以為意的笑道，自從昨晚皇上拂袖而去後，她就沒有任何想法了。
“傻孩子，既然詛咒是人為的，那麽一定有破解之法的，更何況這外表最美也隻是皮相，最重要的是這裏。”
太後在胸前比了一個心形道。
皇後點首，“謝謝太後，蓮兒會努力的。”
“傻孩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既然進了皇家的門，誰也趕不走你。”
蘭蘭鼓勵似的道。
兩人又聊了會，皇後似乎很喜歡蘭蘭這個婆婆，蘭蘭也很欣慰，兒子很胡鬧，兒媳婦是他自個挑的，現在竟然鬧成這樣。
本來她想去為雪蓮出口氣的，但是那個體貼的孩子製止了。
蘭蘭也相信這孩子會馴服那不桀的孩子。
這天中午，蘭蘭留皇後在宮中吃過午飯才放她離開。
雖然蘭蘭一直說自己還不老，不用皇後每日到仁壽宮來請安，但是皇後每隔幾天都會來一次。
轉眼幾個月又過去了，雖然蘭蘭與兒媳婦的感情是好了，像母女一樣，但是皇上那個兒子與兒媳婦的感情並沒有好轉，反而有了惡化的趨勢。
“小玄子，皇上真的罰皇後做了貼身婢女？”
蘭蘭有些不大相信，兒子是有些桀驁不馴，但是也不至於如此虐待人啊。
“可不是嗎，太後，這會，皇後娘娘跟著皇上到了光明殿，奴才看，皇上與皇後娘娘這場冷戰隻怕沒有和好的時候了。”
小玄子很是擔憂道。
“按說蓮兒這孩子也不是那麽容易被人欺負的，怎麽這次成了婢女呢？”
蘭蘭有些不解，她這個兒媳婦可是很厲害的，畫春宮冊買銀子養活鳳儀宮十幾口不說，還能統領後宮，比她當年可強多了，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這皇後的位子除了她還有誰坐得穩呢？
“太後，這個、、奴才覺得皇上終歸是皇上，皇後再最麽厲害也隻是個女人，這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咳、、”
蘭蘭輕咳了下，這個小玄子跟在大叔身邊那麽多年，還不明白，男人與女人並不是從這上麵來區別的。
“奴才該死，奴才隻是覺得皇上與皇後再這麽明打暗鬥下去也不是辦法，從畫春宮到整爆了番婆子的乳，這，這實在不像一個皇後應該做的。”
“小玄子，據哀家所知，皇上與皇後應該還沒有圓房吧，皇上從來就沒拿蓮兒當皇後看，她又怎會有皇後的意識呢？”
蘭蘭袒護著雪蓮道。
“太後說的是沒錯，但是奴才聽說皇後其實是很醜的，那個詛咒似乎一直在。”
“小玄子，你說哀家是不是應該去關心一下皇上與皇後性福生活？”
蘭蘭站起身，不願再與小玄子爭執，她得去看一下具體，得去了解一下，再這麽折騰下去，她何時才能抱孫。
蘭蘭這裏正準備去正德殿一看究竟，那裏報皇後娘娘來了。
“沒良心的小丫頭，哀家還以為你不要我這個婆婆了呢。”蘭蘭佯怒道。
“太後，並不是蓮兒不來看太後，而是、、、唉，蓮兒想來也來不了。”
雪蓮低首委屈的歎道。
“怎麽了，皇上又欺負你了？”
雖然蘭蘭心裏明白，但是卻並未點破。
“也不是，或許是皇上太在乎蓮兒了，現在一天到晚十二個時辰要蓮兒隨侍左右。”
雪蓮竟嬌羞的道。
“啊，皇上轉性了？”
蘭蘭見媳婦兒要演戲，也跟著劇情往下走。但是知子莫若母，她生的兒子她會不知道。
“太後，雖然蓮兒不介意在皇上身邊，但是這樣十二個時辰黏在一起，難免會讓其它妃嬪妒忌，更何況貴妃現在懷有身孕。”
“說的也是，蓮兒，下個月就是先皇的忌日，哀家要到千裏外的福澤寺為先皇禱告，你可願陪哀家同去？”
蘭蘭微笑著道，看來她得介入小兩口之間了，至少得幫兒子一把吧。
“願意，這是蓮兒應當做的，隻是皇上那，蓮兒……”
雪蓮糾結的看著太後，如果是她說，殷智宸肯定不會同意的，不過如果是太後，肯定沒有問題的。
“皇上那，交給哀家就沒問題，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正德殿等皇上下朝。”
蘭蘭朝雪蓮眨眼道，搞定皇上那個兒子太容易了。
“蓮兒謝謝太後。”雪蓮喜道。
就這樣，雖然蘭蘭還不到四十，但是兒媳婦卻攙著她來到了正德殿。
正德殿，殷智宸一回來就看到雪蓮正在為太後捶背按摩，臉立即就變了。
“兒臣見過母後。”殷智宸向太後道。
“皇上啊，再一個多月就是先皇的忌日了，哀家欲前往福澤寺禱告祭祀先皇。”
蘭蘭略顯憂傷的看著兒子。
“兒臣已經安排好了。”
“哀家就知道皇上最孝順，不過哀家還要向皇上借一個人、、、”
蘭蘭站起身，微笑著走向殷智宸。
殷智宸眼神有些不安，腳更是後退了小半步。
“母後，您就忍心拆散兒臣與皇後嗎？”
殷智宸狠瞪了雪蓮一眼，這個女人，竟然找到了太後做靠山，瞪了她半晌之後，他轉向蘭蘭可憐兮兮道。
“沒這麽嚴重，哀家這次出門頂多也就四五個月，一定會在貴妃生產前回來的，哀家可沒忘記孫兒。”太後笑眯了眼。
雖然殷智宸不希望皇後離開，但是自從先皇過世後，太後難得這麽高興，他又怎麽忍心拂了太後的意呢，所以三天後，殷智宸隻能看著一臉笑意的皇後攙扶著太後上轎離開皇宮。
“皇上請回吧，臣妾與太後要起程了。”
雪蓮笑得很開心，終於可以離開皇宮了，但是她還會回來的，她決不會認輸的。
“皇後，這才剛出宮門，就在想皇上了？”
轎子裏蘭蘭看著若有所思的雪蓮笑眯眯的問。
“沒有，蓮兒隻是想起出宮前應該先去趟金華宮。”雪蓮掩飾道。
“現在都出來，就別想宮裏的事了，依哀家看，你在宮裏也挺委屈的，雖然皇上是哀家的兒子，但是哀家卻不偏袒他，這次出宮，哀家與你在外多玩一月，最好能有段豔遇？”
蘭蘭眼睛閃亮道，先皇過世快四年了，她也想開了，如果總是悶在宮裏兒子也會擔心的，不如出宮走走，最好回一趟鳳南城，在那裏，有她與大叔最美好的回憶。
“啊！豔遇？”
“嗬嗬，瞧你嚇得這樣，先皇過世時，哀家才三十六，如今哀家四十了，守為他守了四年也夠了，這皇宮雖然吃穿不愁，但是卻不自在，女人，到了哀家這個年齡，如果身邊沒有個貼心的人，很寂寞的。”
太後眼含淚花，想起了大叔在世時說過的話，她並不想找男人，她也不想忘記大叔，但是她也不能讓兒子擔心。
“可是，可是您是太後，曆史上從來沒有太後再嫁的。”雪蓮結巴道。
“太後也是人呀，更何況哀家並沒有說要嫁，嗬嗬，你這傻丫頭。”太後摸著雪蓮的臉笑道。
“說的也是，隻是蓮兒並沒有想到太後還如此年輕。”
雪蓮心裏莫名的不安，或許這次出宮並不是好事。
“嗬嗬，哀家與你娘是姐妹，你娘也不過剛過四十，蓮兒，你應該會製作麵具吧？”
蘭蘭看著雪蓮道，這丫頭看起來就比郡主精明，而且從上次豐乳藥就可以看出，這丫頭醫術應該很高明。
“能是能，隻是不知太後……”
“嗬嗬，丫頭，做兩張麵具，你需要多長時間？”
蘭蘭狡黠的笑看著這個兒媳婦，雖然與兒子說了要去祈福，但是鬼神的事她向來不信的，這次出來，隻不過是想去鳳南城轉轉。
“如果有材料很快。”
雪蓮有些後悔了，這次出來隻怕要出大事了，太後莫不是真要出來找情人吧？
雖然雪蓮有些擔心，但是還是磨不過太後，最終還是按照太後計劃，兩個順利的脫離了祈福的隊伍。（這其中的細節，親們可以參觀《皇帝的下堂妻：不做皇後好多年》在這裏月就不細寫了。）
“好多年沒用功夫了，有點生疏了。”
蘭蘭帶著皇後媳婦在屋頂上飛來飛去，可憐的媳婦兒早嚇壞了。
“太後，這麽晚了，我們現在要去哪？”
落地後才回神的皇後心戚戚的問。
“蓮兒，現在出來了，哀家就不再是太後了，你叫我娘、、、不，還是叫姐姐吧，叫娘會將哀家叫老的。”
蘭蘭摸了摸自己的臉道，臉還很滑，並沒有皺紋，叫姐姐應該挺不錯的，而且好久沒人叫她姐姐了。
“如果叫姐姐豈不亂了輩份，要不蓮兒叫您姨吧。”
雪蓮很囧，怎麽說這也是婆婆，而且又是母親的姐妹，怎麽能亂了輩份呢？
“哀家閨名沈惠蘭，你以後就叫我蘭姨吧。”
蘭蘭看著雪蓮，想到郡主教出來的女兒，肯定是接受不了，也就退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