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皇上添兒又失兒
在晴郡主嚎叫了半天後,孩子終於被產婆們扯了出來,真的是扯出來的,抓著兩個腳往外扯,蘭蘭親眼看著那畫麵,全身一陣冷。
“恭喜夫人,恭喜皇後娘娘,是個皇子。”
產婆抱著哇哇哭的娃娃到蘭蘭麵前,展現著那驕傲的小JJ,蘭蘭微點著。
這孩子聽哭聲很健康的,看來她應該去恭喜大叔了。
“郡主,你好生休息吧,既然孩子生了,應該有的名分是會給你的。”
蘭蘭走至窗前向奄奄一息的晴郡主道。
“謝謝皇後娘娘。”
晴郡主笑了,那是一種開心的,幸福的微笑。
生了兒子,她的下半輩子有依靠了,再也不用寄人籬下,擔心被逐出宮門了。
蘭蘭看著那張滿是淚水與汗水的臉,心裏竟是酸澀的,一個女人的希望竟然就在一個孩子身上,一次陰謀之上,她可真夠大膽的。
蘭蘭回到正德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叔正在殿內教孩子識字。
“丫頭,你回來了。”
殷旭堯見蘭蘭進門,有點緊張的問。
“嗯,恭喜皇上,你又做爹了。”
蘭蘭疲憊的笑了笑,並沒有說出孩子的性別。
“朕早就做爹了,宸兒,是不是啊?”
殷旭堯抱著兒子掩飾道。
“皇上不問是公主還是皇子嗎?”
蘭蘭走過去在龍椅上坐下,沒辦法,這殿裏能坐的就這一張,站了一個下午,她的兩條腿現在直打顫。
“無所謂,不是你生的,對朕來說都無所謂。”
殷旭堯很平靜的道,他現在每說一句都要格外慎重,可不能再惹丫頭生氣了。
“雖然知道你這話是違心的,但是聽了我還是小小的喜悅一下,恭喜你,你又多了一個兒子。”
蘭蘭伸出手,很大方道。
如果以前有人問她,別的女人生了你男人的孩子你怎麽做?
她一定會說,砍了奸、夫、淫、婦,可是今天她竟然很平靜,反而有一種釋然。
殷旭堯很淡定,沒有任何表示,晚膳時,蘭蘭戲謔的要殷旭堯這個做爹的取個名。
“就叫澈吧,希望他不會像他娘,能做到清澈無垢。”
“殷澈,這名也不錯,不過你這個做爹的一會是不是應該去看看。”
蘭蘭看著殷旭堯,心裏突然一陣不安,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
“不去了,這個孩子本就不是朕所期待的,朕不想去。”
“父皇,我要看弟弟,我要看弟弟。”
誰知殷智宸竟然向皇帝大叔撒嬌。
“去吧,你帶宸兒去看看,我先回鳳儀宮,今天有些累了。”
蘭蘭也催促道,女人生個孩子不容易,尤其是晴郡主今天這情況。
“不,朕陪你去鳳儀宮,那邊……”
“皇上,別說不負責任的話,孩子都生了,你總該給人家一個名份了。”
“丫頭,朕說過,承認這個孩子已經是朕的底線了,其他的……”
“皇上,皇後娘娘,不好了,琉璃宮那邊出事了。”
殷旭堯正要說自己的堅持,外麵小玄子急驚慌的衝了進來。
“琉璃宮、、”
蘭蘭的手僵在空中,她剛從那邊回來沒多久,能出什麽事?
“是,晴郡主生了小皇子後大出血,太醫們都去了,很危急。”
“走,去琉璃宮。”
蘭蘭顧不上自己的難受,站起身向殷旭堯道。
“丫頭,朕不會去的。”
“殷旭堯,你要是男人,現在就同我去琉璃宮。”
蘭蘭火大了,就她所知,產後大出血在古代是極危險的,即使在現代也有可能會出人命,這個時候殷旭堯卻還矯情。
“丫頭,這些事,你處理就好了,朕還有奏折要批。”
殷旭堯見蘭蘭發火,隻得換柔和的語氣道。
“宸兒,我們走。”
蘭蘭瞪著殷旭堯,不願再與他廢話。
“父皇,我們走吧,要不母後要不高興了。”
小皇子殷智宸拽著殷旭堯的衣擺道。
蘭蘭與殷旭堯真是到琉璃宮的時候,晴郡主已經離開了這個眷戀的人世,據宮女說臨死前她嘴裏還念叨著名分。
人都死了,那些浮名又算得了什麽。
“又是一條生命,這後宮難道真的是牢籠嗎?”
蘭蘭心有感觸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在這裏隕落,晴郡主一定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吧。
“丫頭,這件事她算是咎由自取,如果他們不陰謀設計朕,又怎麽會有今天的下場。”
殷旭堯卻好似鬆了口氣,晴郡主主不在了,他與丫頭之間也就不會再這樣相敬如冰了。
“母後、、母後、、、”
就在蘭蘭與殷旭堯為晴郡主的逝去哀悼時,小皇子殷智宸的尖叫聲卻由院中傳來。
因為不想孩子麵對死亡的氣息,兩人並沒有帶孩子入屋內,隻是讓宮人帶著在院中,可是這會怎麽尖叫了起來。
蘭蘭與殷旭堯兩人聽到孩子的尖叫第一反應就是衝了出來,可是看到的卻隻有倒地的宮女。
“宸兒、、”
蘭蘭心中一慌,孩子被搶走了,大叫著衝入了黑暗中。
“宸兒、、”
她一路喊著,一路往外追,其實在她追出去之前,侍衛已經追了出去,但是來人功夫太高了,天又很黑,幾個起落就沒了影。
“宸兒,我的孩子、、、”
蘭蘭不死心,一路追到宮外,但是依舊沒有兒子的影子。
“丫頭,侍衛已經去追了,你快回來。”
兒子沒了,妻子又消失在黑暗,殷旭堯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黑了,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跟著追了出去。
心急失去兒子的蘭蘭,根本沒聽到大叔的呼喚,失了魂似的在黑暗中奔跑,尋找。
一種將要失去的絕望籠罩著蘭蘭,腹部一陣劇痛,雙眼發黑,一陣暈眩襲來,蘭蘭就這麽倒在黑暗中。
“丫頭、、”
隨後追出來的殷旭堯看到的是蘭蘭倒下的身體,他驚恐的叫聲在劃破了京城的夜空。
“太醫,皇後為何會出血?”
殷旭堯的心已經在冰底,沒有了一絲暖氣,他剛才抱丫頭回來的時候沒覺得,到燈下一看才知道手上已沾滿了血。
不久前才目睹了血淋淋的場麵,這會他特別的害怕。
“皇上,請節哀,皇後娘娘小產了。”
太醫看皇上那樣子,真的不敢說,可是事情發生了,不說也躲不過。
“小、、小產了?”
殷旭堯一個趔趄,倒在床前。
“皇上、節哀、、”小玄子上前扶住所旭堯勸道。
“小產了,丫頭小產了、、朕真的好混蛋,朕混蛋、、、”
殷旭堯一手緊握著蘭蘭冰冷的手,一手不停的抽自己。
都是他的錯,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事,他與丫頭馬上就會有第二個孩子,如果他當初早點坦白了,今天他就不會一下子失去兩個孩子。
“朕錯了,丫頭,朕錯了,你快醒過來,丫頭……”
殷旭堯每抽一下就罵自己一句,他怎麽會這麽混蛋?
“老天爺,這就是你對朕的懲罰嗎?你是在懲罰朕對丫頭的欺騙嗎?”
“皇上,請保重龍體!”
太醫與宮人們齊齊跪在殷旭堯身後。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抽打自己,折磨自己,離床很近的太醫看到皇上已經滿嘴是血,但是卻不敢上前。
“丫頭,朕錯了,你醒醒……”
殷旭堯耳中仿佛聽不見別人的聲音,他的眼裏隻有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蘭蘭。
“不、、不要這樣、、”
蘭蘭艱難的抓著殷旭堯的手。
天意如此,現在後悔有什麽用,孩子沒有了,這或許是天意吧。
晴郡主的孩子取代了她的孩子,可是她的宸兒呢?不,我不能睡在這裏,我要找到我的孩子。
“丫頭,你不能起來。”
殷旭堯見蘭蘭掀被,抓著她的手急吼道。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小生命,我不能再失去宸兒,請原諒我的自私。”
蘭蘭不想哭的,可是一想到兒子不見了,淚就不聽話的往外湧,她要去找兒子,兒子還小,一定嚇壞了。
“丫頭,你現在身體這麽弱,那都不能去。”
殷旭堯緊抱著蘭蘭,說什麽都不讓她動。
“不,請原諒我,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孩子。”
蘭蘭的冷漠刺痛了大叔的心,在心理,大叔已經將這一切的錯歸咎到自己身上了。
如果不是當初的誤會,如果今天不是晴郡主生孩子,如果不是她突然又死了,如果……太多的如果讓他與丫頭之間的那根感情線繃的死緊。
“丫頭,相信朕,朕一定會找回皇兒的,一定……”
蘭蘭就那麽看著殷旭堯,看得他沒了一點底氣,他的保證在丫頭麵前再也不起作用了,他的保證已經是廢話了。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壞人,所以我還是要去。”
蘭蘭堅定的拔開殷旭堯的手,雖然他是父親,但是做父親的心同做母親的心是不一樣的,宸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母子連心,她可感受到兒子的恐慌,害怕,無助,所以她必須親自去找兒子。
“不能,丫頭,你留在宮裏,朕親自去找。”
殷旭堯急道。
“你是皇上,你不能離開皇宮。”
蘭蘭在殷旭堯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點了他的穴道,就連啞穴都點了。
沒有皇上的命令誰也不敢阻止皇後,即使太醫們擔心皇後的身體也不敢。
“請皇後娘娘保重鳳體。”
太醫們隻能跪在地上請蘭蘭三思。
“你們都退下吧,我要請自去找自己的孩子。”
這殿裏的盡是一群武功白癡,簡稱武癡,沒人懂功夫,懂功夫的侍衛都在殿外。
蘭蘭走了,在大叔的眼淚中離開了皇宮,她隻是要去尋找她的孩子,拖著受傷的身體,即使她知道身體傷得很重,她還是不能放棄。
這是冬天的夜晚,是寒冷的夜晚,剛小產的蘭蘭,連口熱水都沒喝,就頂著寒風出宮了。
皇上的眼淚在落在寒風中,他雖是君,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兒,他好恨,好悔。
這個晚上,蘭蘭就像瘋了一樣奔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午夜時分,夜空竟然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就像是應證蘭蘭的心情,雪越下越大。
蘭蘭的雙腳已經麻木了,身體已經僵硬了,可是她卻沒有停下來,機械的在風雪中奔走。
不到一個時辰,京城就披上了白裘,白茫茫的一片,蘭蘭臉上的淚痕已經結冰了,支撐著她的對兒子的愛,黎明時分,蘭蘭倒下了,就倒在這片雪地上。
殷旭堯的派出的侍衛一樣在京城搜索,他們親眼看著皇後娘娘倒下,但是一陣大風,他們眨了眨眼,再看時,倒在地上的皇後娘娘已經不見了。
好難受,就像在火上烤,蘭蘭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抓,口裏喊著兒子的名,她做了一個惡夢,她的孩子沒了,不見了,被人搶走了……
“姑娘,你醒了?”
好溫暖的聲音,蘭蘭感覺到一股暖流湧向身體。
“這麽大冷的天,姑娘為何一人在雪地裏?”
蘭蘭緩緩睜開了眼,看到的是一個陽光的笑臉,好溫暖的感覺。
“請問公子,我、、我這是在哪裏?”
蘭蘭雙眼在屋內搜索了下,這裏的一切都好陌生,不是宮裏。
“這是在下寒宅,清晨出門的時候看到姑娘倒在門前,便將姑娘抱了回來,姑娘受傷了,而且感染了風寒,隻怕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了。”
陽光美男心疼的看著蘭蘭,並從身後的一位老伯手中接過了一個青花碗。
“這是剛熬的藥,除風寒的,退熱的,姑娘喝下後才會好得快。”
麵對這樣的笑容,蘭蘭無法拒絕,更何況她確實病了,而且還發著高燒。
“謝謝公子。”
蘭蘭接過藥,看著那黑糊糊的藥,一口就喝下了。
“很苦吧,含塊糖在嘴裏會好些。”
真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蘭蘭看著放在麵前的小瓷盤,眼淚嘩的就出來了。
“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傷心事?”
男人試探的問蘭蘭。
“我、、我兒子丟了,我找不到兒子了,我的兒子丟了、、、”
蘭蘭並沒有去接那糖,她的心裏比那藥要苦百倍千倍,她隻想找回兒子。
“請容我冒昧,姑、、夫人的孩子是怎麽丟的?什麽時間?在什麽地方?”
男子輕柔的問,蘭蘭本不想說的,但是看男人如此關心的眼神,她便說了。
“在家裏,昨天家裏出了點事,孩子與家人在園子裏玩,我聽到孩子的叫聲,追出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不見了……”
蘭蘭想到兒子這會可能正挨餓受凍,心就像被人剜了一樣的痛。
“夫人知道是什麽人擄走你兒子的嗎?他們的目的何在?”
男人的一句話提醒了蘭蘭,兒子是皇子,誰有那麽大的膽敢在宮裏擄人?
雖然身體很燙,頭也很痛,但是蘭蘭此時腦中卻無比的清醒。
敢對皇子下手的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要報複,另一種就是為了要挾。
“夫人,你是不是想到是誰了?”
男人的話打斷了蘭蘭的思緒。
“我想可能是,我要回家,或許我相公能知道。”
蘭蘭掀被又要起身,她昨晚又犯了錯,她應該冷靜的思考,那麽這會,或許已經找到凶手了,現在又要重新尋找線索,她真是該死。
“夫人,你現的身體不宜下床,如果你要通知家人,可以告訴我,我會代為轉達。”
男人很熱忱,這種熱忱讓蘭蘭吃驚,她從來沒見過如此熱心腸的男人,可是那滿是笑意的眼裏,蘭蘭卻看不透。
“多謝公子,我相公善妒,我怕他看到公子會胡思亂想,所以,我還是自己回去吧,公子能不能幫我準備一輛馬車?”
喝了藥後,蘭蘭身體開始出汗,但她的大腦卻越來越清晰,不管對方出於什麽目的,兒子此時應該都不會有事的,他們肯定會主動與皇上聯係的,所以她更要回去。
“對不起,我是一句大夫,決不能看著我的病人這樣折磨自己。”
陽光美男沉下臉道。
“公子,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比孩子更重要的,請你讓我回去。”
蘭蘭撐起身子,向男人乞求道。
“夫人有什麽需要傳達給家人的,在下可以代為完成,但是讓姑娘拖著病體離開,對不起,在下不能答應。”
男人的臉很嚴肅,他是大夫嗎?蘭蘭看著男人,總覺得不像,而且這張臉,似乎有點熟悉,有種見過的感覺。
“公子可以幫我到衙門裏申冤嗎?我想我知道是誰擄走了我的孩子,官府應該能幫我找回孩子的。”
蘭蘭重新思考後道,她考慮到兩種可能了,一種可能是被大叔驅逐離京的那郡冤婦,可能他們要報複她。
如果真是這樣,兒子在他們手上即使沒有危險也會吃盡苦頭的。
同時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想要皇位的人,也就是大叔的兄弟,蘭蘭記得綁架皇後的時候就是什麽王爺,或許這次的綁架案也是同一人。
這個可能性要大得多,或許那個王爺因為當初的綁架皇後失敗,如今改綁皇子,目的是什麽?
皇位嗎?亦或是故意要讓皇上著急?
這樣一想蘭蘭的腦中又亂了,會是誰呢?能入宮的,能避開宮中侍衛的功夫自是不必說,還有一點,那就是對宮中必定會熟悉。
“可以,夫人既然知道是誰,可否將凶手的樣貌畫下來,在下也好交與官府。”
公子點首,向蘭蘭提出建議道。
“畫像?”
蘭蘭腦中轟轟,畫下誰,畫下被驅逐的慧妃他們嗎?可是除了他們,她不知道那個什麽王爺,她沒見過。
“是的,我想這種綁架案應該熟人吧,陌生人不可能無怨無故綁架你們的孩子。”
“或許是吧,可是那些都不能再進京了,公子,江湖中是不是有一些組織,有錢就會替人辦事?”
“姑娘是想請江湖中人幫助尋找孩子?”
男人笑了,似乎很讚同蘭蘭的話。
蘭蘭驚疑的看著男人,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她是在想,那幾個女人會不會雇了江湖中人做這事?
“在下正好認識一些江湖朋友,姑娘可否畫出孩子與疑凶的畫像,在下可以讓朋友幫姑娘打聽。”
陽光美男非常熱忱道。
蘭蘭有些傻眼了,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熱心的男人,可是人家都好心說了,她又怎好拒絕,因而隻能被動的點首。
蘭蘭邊畫慧妃他們邊在腦中猜測,請江湖中人,他們已經是普通百姓了,似乎沒那麽大的財力。
更何況江湖中人誰敢與朝廷鬥,與皇上鬥,世上沒有不怕死的人的,估計她們即使真要雇人,應該也沒人有那個膽。
如今一想,蘭蘭又淡定了,如果不是他們那就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那個王爺了,如果兒子在他手上,她反而很安心。
“公子,麻煩您了,這幾位曾經是我相公的妾室,但是在我懷兒子的時候他們就企圖謀害我們母子,後來被我相公趕走了,我想多半是他們要報複。”
蘭蘭畫了四人的畫像,最後才畫自己的兒子,畫完五張畫,她的手已經麻木了,看來現在她這體力,真的無法獨自找到孩子。
“沒問題,夫人盡管放心,我相信令公子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男人卷起畫,安慰蘭蘭道。
“謝謝,我也這麽覺得。”蘭蘭點首,真的很感激這位公子。
蘭蘭喝了些藥又躺回床上了,身體是戰鬥的資本,她現在一定要調整好身體。
可是即便是躺著的,蘭蘭也無法入睡,她擔心大叔,晴郡主死了,兒子失蹤了,如今她也離開了……
蘭蘭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在昨天這個時候,她的子宮裏還有一個新生命,可是公主就沒了,兒子的失蹤讓她沒有時間哀悼流掉的肉塊,現在撫著肚子,她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