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皇上都敢威脅,不想活了
“被逼的,你欺到朕的頭上還說是被逼的,今天朕就明白的告訴你,絕對不會再姑息你們苗人為的欲為,朕會派人踏平你們苗寨。”
殷旭堯冷臉,過去一直以為苗人是山野賤民,不會造成什麽危害,如今看來想錯了,區區一個女子,竟然就到京城來興風作浪。
烏梅的臉色微變,但是並不退縮。
“我這裏有皇上所要的解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烏梅手拿著解藥竟然與殷旭堯談條件。
“你有什麽資格與朕談條件。”
殷旭堯臉上殺氣頓起,他做皇上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
“我不是與皇上談條件,我隻是希望皇上能公正一點,將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
烏梅毫不退縮,依舊堅持要與殷旭堯作交換。
“你要雪雨澤?”
想起丫頭腹中還有皇兒,殷旭堯最終還是妥協了,一個雪雨澤不算什麽,反正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於他,這次正好給他點教訓。
“可以,朕要確定皇後不會有事。”
殷旭堯在心中牧衡量之後,將罪臣雪雨澤交給了烏梅。
“我保證,隻要將這個藥丸化成水,喂皇後娘娘喝下,她便會醒來,一個時辰後,她會排便,隻要排出的便是紅色的,她就沒有任何問題。”
烏梅終於笑了,雖然手段有欠光明,但是雪雨澤終於是她的了。
隻要得到雪雨澤,她便會帶著他離開漢人的地方,帶著她回到苗疆。
“朕要確定皇後醒來,並完全無恙後才能讓你帶人走。”
殷旭堯堅持道。
“可以,我在宮外等你們的消息。”
烏梅很爽快的應允,原本是想用這一招對付雪雨澤,如今竟用在皇上身上,不過隻要結果是一樣的,她便不在乎了。
女人有時都太天真,就好比烏梅,皇上真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惹的嗎?她這一次自私的行為,也為苗人帶來了一場幾近滅亡的災難。
蘭蘭在服下解藥後不久便醒來了,殷旭堯並沒有表現的多激動,反而上前就是一頓訓斥。
“笨丫頭,是朕太寵慣你了嗎?竟然無視朕的命令帶著大公主偷偷出宮?”
殷旭堯站在床邊冷聲道。
“咳,咳、、大叔,你、、我剛死裏逃生,你就不能讓我歇會嗎?”
蘭蘭朝大叔可憐兮兮的笑,雖然這些天她人是睡的,但是她的意識卻很清醒,發生的每一件事,甚至於皇上說的每一句話她都很清楚。
“你這個笨丫頭,你可知朕這幾天是怎麽過的?”
殷旭堯看著蘭蘭那生動的麵容,走至床邊將她緊緊摟至懷中。
“大叔,我愛你。”
蘭蘭在大叔的耳邊輕輕道。
殷旭堯像是被人點了穴道,竟然激動的說不出話,唯一能看明白的就是他那不停顫抖的身體。
雖然活了三十多歲,但是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三個字,即使是後妃們,從來沒有人說過,今天,卻由一個十五歲的丫頭說出來。
他真的很感動,此時的心情就像澎湃的大海,突然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一滴淚澆在蘭蘭頸間,蘭蘭輕輕推開殷旭堯,看著這個至情至性的男人,她再一次將他摟住。
十五年,她終於明白她為何會穿越時空了,原來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個男了在等著她。
“丫頭,我、、我也愛你。”
殷旭堯在蘭蘭耳邊同樣回道。
“我知道,因為我是獨一無二的丫頭。”
雖然剛醒過來的蘭蘭有些虛弱,但是她還是那麽精神,尤其是現在,那自信的眼神與緋紅的臉頰,看上去格外的誘人。
殷旭堯被誘惑了,他閉上眼,輕輕的吻上了蘭蘭有點發幹的唇。
就是這種感覺,這是比登基那天還讓他激動的一種感覺,這是比做皇上更讓他愉悅的心情。
一旁的方剛背過身輕輕的抹去淚,皇上真是至情至性的皇上,千古以來,第一個專情的皇上,他也好像找一個女人,一個會說愛他的女人。
在蘭蘭的一再保證與哀求下,殷旭堯終於將小米放了出來,同時也解除了公主的禁足令,但是對蘭蘭的要求也更嚴格了,加派了兩名宮女寸步不離的跟著。
不過殷旭堯也明白禁止起不了作用,因而沒有再限製他們在宮中行動,隻是讓林海與方剛雨步不離的跟著。
因為有了上次的事件,方剛與林海再也不敢大意。
蘭蘭雖然有心去看郡主,但是對於自己撞出的禍事也不敢再說什麽,隻是向方剛與林海打聽。
“傻大個,你快說,雪呆子到底怎麽樣了?”
小米接受到蘭蘭的命令,私底下悄悄的問林海。
“我與你一樣在宮中,又如何得知。”
林海早知道會這樣,這件事皇上交代了,無論如何是不能讓皇後知道的。
“方剛,皇上到底是如何處置雪雨澤的?”
蘭蘭也著急的問,已經半個月過去了,她卻一點都不知道雪雨澤與郡主的近狀。
“皇後娘娘,你隻管放心,在娘娘醒來後,皇上已經將雪大人自牢中放出來,隻是雪大人上次受了內傷,需要調養。”
方剛明顯就滑頭多了,一句定心丸就解了蘭蘭的焦急。
“那就好,那就好,隻是郡主與雪雨澤何時舉行婚禮,我怎麽說也算是媒人,應該會邀請我吧?”
雖然方剛說的很合情理,但是蘭蘭心中總是不安,那個烏梅會那麽容易算了嗎?還有雪雨澤的爹娘呢?他們會答應讓郡主入門嗎?
“母後,我想這事父皇會處理好的,您真的不需要擔心。”
自從蘭蘭康複後,大公主儼然成了蘭蘭的跟班,每天一早就準時到正德殿報到,就連吃飯都跟著一起。
若不是及笄了,沒準她還會擠上蘭蘭的床,隻不過她還是很怕皇上這個爹,通常有皇上在的時候她都不怎麽說話。
因為蘭蘭一天到晚除了睡覺時間在正德殿外,基本都在宮裏到處走動,因而宮裏時常會出現一些奇景。
每天,殷旭堯都會接到各種稟,比方說,皇後娘娘與大公主將番幫進貢的珍稀魚抓起烤吃了,又比方說,禦花園的某種花被皇後娘娘拔光了,還有就是皇後娘娘讓宮女每們每穿著清涼的跳豔舞……
殷旭堯的頭都大了,後來索性不再讓人稟報,反正皇宮在這裏,要掀要挖,要燒要拆就由著她去吧。
這天,殷旭堯正在等候蘭蘭回來用午膳,從未來過正德殿的慧妃竟然來了。
“啟稟皇上、、、”
“朕不是說了,總算皇宮被拆了,也毋須稟報,你又來報什麽?”
殷旭堯火大的放下筷子。
“回皇上,皇後娘娘說上午烤鴿子吃多了,這會要去摘些桔子幫助消化,就不回來陪皇上用膳了,另外,慧妃娘娘此時正在殿外候見,見嗎?”
小元子聰明的知道將皇後娘娘的事放在前麵說,將慧妃來到正德殿的事放在後麵輕帶。
而殷旭堯聽了前麵的話後,那還聽得進後麵的,當小元子問可見時,殷旭堯錯誤的表示了。
待殷旭堯反應過來要避時,慧妃已經進來了。
“臣妾叩見皇上。”
慧妃哀怨的眼神含羞帶怨的看著殷旭堯。
殷旭堯有些心虛,自從那次被蘭蘭不小心經過打斷後,他就再也不曾到各妃宮中。
“慧妃免禮,既然來了,就一道用膳吧。”
或許是基於補償,也或許是為了堵住慧妃後麵的抱怨,殷旭堯又犯了錯誤,竟然讓慧妃一道用膳了。
“皇上,臣妾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慧妃雖然坐下了,但是並未動碗筷,隻是小聲的抽泣。
“慧妃何以這般說?”
殷旭堯頭皮發麻,早知道慧妃要來,他就去找丫頭烤鴿子去了。
“皇上有好長時間未到臣妾宮中了,若不是臣妾作錯了,皇上又怎麽會不去呢?”
慧妃抽泣聲更大。
“慧妃,你也知道,皇後有了身孕,朕很是擔心,這個時候朕不想皇後出什麽意外。”
“皇上,現在皇後有孕,不能同房,難道皇上就不想嗎?”
說到皇後,慧妃竟不知何時已挨到了殷旭堯的身邊。
這一句話還真說到殷旭堯的心坎上,太醫有交代,前三個月最好不要同房,想到往日N多皇子小產之事,殷旭堯這次一點都不敢造次。
雖然每晚摟著丫頭的時候都有衝動,都很想,但是他都控製了自己。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愛皇後,但是如果皇後真的在乎皇上的感受,就不應該這樣式霸著皇上……”
慧妃邊說邊用她豐腴的身子摩擦著殷旭堯的,殷旭堯的臉,正對著慧妃那對豐乳,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雖然他不像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那麽衝動,但是禁欲多時,心裏聚積了一股欲火。
皇上的沉默助長了慧妃的大膽,她側坐在殷旭堯的腿上,執起殷旭堯的大手,在臉上摩擦,之後將他輕緩的放在胸前……
很柔滑,很飽滿,可是沒有丫頭的結實……
想到蘭蘭,殷旭堯猛得驚醒,丫頭的話,丫頭的堅守,猶如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將他從欲望的邊緣拉起。
“小元子,傳膳。”
差一點就犯錯的,殷旭堯猛坐起,沒有提防的慧妃差點撞到了桌角。
慧妃見皇上突然這麽大反應,咬著唇並沒有再繼續,而是柔順的坐至另一側等著開飯。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雖然有專人在一旁侍候著,但是慧妃還是親自夾菜至殷旭堯麵前的碗碟。
殷旭堯什麽都沒說,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後宮的這些女子他考慮了很久。
真要送出去也不是不舍,隻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尤其是那些他寵幸過的。
在民間,這就相當於休妻了,出宮後,他們要如何生活,這些都是他猶豫的根源。
“皇上是不是對著臣妾食不下咽,如果是這樣,那臣妾回宮便是了。”
慧妃見殷旭堯看著碟中的菜發呆,站起身,紅著眼道。
“慧妃,臣、、臣對不起你們,但是朕自從認識了丫頭之後,便明白,男人與女人之間不僅僅是需要,還有一種感情,雖然在這之前朕已經有了你們,但是……”
殷旭堯並沒有要阻止慧妃回去,隻是他希望她能明白,他隻有一顆心,而他的心給了那個叫沈慧蘭的女子,對於他們,他真的隻能說很抱歉,或許給不了他們要的柔情,但是物質方麵的,他可以一如繼往的滿足他們。
可是話說到嘴邊,他真的說不出來,人們常說一今夫妻百日恩,他們有女兒,而且後宮的那些女子,像慧妃,華妃,他們在他身邊十幾的了,如今要他拋棄他們,他真的做不到。
“皇上的意思是,今後、、今後就要將臣妾打入冷宮?”
慧妃的淚大串大串的湧了出來,這次是真的傷心,真的絕望,一個皇上,一人男人,說出這樣的話,還有得挽回嗎?
“臣不是這個意思,除了感情,除了夫妻間的床事,你們還是一樣。”
殷旭堯不敢看慧妃,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混蛋,民間休妻也要有七出之條,更何況他的這些女人並沒有任何過錯。
“皇上,這話你對華妃他們說過嗎?皇上,你還有良心嗎?”
慧妃眼神迷亂,她恨,恨那個女人,但是現在,她恨皇上,恨皇上的絕情。
她走近皇上,抓著皇上的衣襟質問。
“朕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朕不能傷害丫頭……”
“所以皇上就選擇傷害我們,皇上,你問問你的良心,十一年了,臣妾陪在皇上十一年了,為皇上生兒育女,為皇上甘於寂寞,為皇上守著冷清的紫雲宮,臣妾沒別的要求,隻要皇上每月能去臣妾宮中住幾晚,能陪臣妾說上幾句話……”
“朕不是這個意思,朕會在其他方麵補償你們,但是、、”
“其他方麵,哪些方麵,名分嗎?皇後的位子都已經給她了,皇上還能給臣妾什麽?”慧妃嘶吼著。
殷旭堯整個人驚呆了,這是怎麽了,難不成這天要倒過來了,自從認識了丫頭後,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囂張。
看眼前,昔日這個溫柔的女子今天竟然朝她吼起來了,十幾年了,莫非這才是她的本性?
殷旭堯的臉冷了,雖然以前有人說過,某些事情都是與慧妃有關,但是他並沒有深究,現在看來,或許這麽些年,他一直被某些表相的東西所蒙蔽了。
“慧妃,這就是你與朕說話的態度?”
殷旭堯陰沉著臉,他這皇上當得還真夠窩囊的,陌生的女人吼他,宮女吼他,現在連他身邊陪了十幾年的女人也吼他。
看來他得拿出皇上的威風來了,這些個女人,一個個的當他這個皇帝很好欺負是吧。
“臣妾知錯了。”慧妃愣了好半晌才含淚跪下。
“你回去吧,以後沒有朕的旨意,不得來正德殿。”
殷旭堯背對著慧妃,拿出皇上的架式冷聲道,莫說他是皇上,就是普通的男子,對於自己的女人,也是隨性的,如今到好,一個女人,竟然試圖來命令他。
“皇上,臣妾知錯了,不要趕臣妾走,皇上可知道,臣妾每晚想皇上想得心痛。”
就在殷旭堯以為人已經走開的時候,一雙白嫩的手臂竟然從身後將他圈住了。
“你、、鬆開手。”
殷旭堯怔了那麽半秒,隨即沉下臉冷聲道。
“不放,皇上,臣妾跟了皇上十一年了,皇上對臣妾難道就真的沒一點感情嗎?還是皇上嫌棄臣妾人老珠黃,比不得小姑娘……”
“閉嘴,滾回你的紫雲宮。”
殷旭堯沉著臉,欲拔開慧妃的手,卻發現那兩隻纖細的手,竟然滿是力量。
“皇上要殺便殺吧,臣妾今天已經什麽都顧不上了。”
慧妃抱得愈發緊,那飽滿的豐乳,壓迫著殷旭堯的背。
他是男人沒錯,但是他是有理智的男人,他轉過身,欲扯開八爪魚般的慧妃,卻聽得院中傳來了掌聲。
“大叔,慧妃娘娘對皇上如此情深義重,皇上怎得如此不解風情呢。”
蘭蘭並不是想來破壞這麽有美感的畫麵,隻是她都看了好半天了,大叔真的沒有一點想要的意思,要不然,她一定不聲不響的走,絕對不會打擾到她。
“丫頭。”
殷旭堯麵紅耳赤,看到慧妃裸臂的時候雖然有所感,但是他並不知道身後的慧妃是一絲不掛的。
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大白天了,竟然在正德殿脫成這樣。
那個該死的小元呢?上哪去了?
“沒事,大叔與慧妃娘娘可以當我們不存在,反正男人與女人,我也算是過來人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蘭蘭很淡定道。
“蘭姐,你好大方,既然這樣,那我也不介意看一樣活色生香的性教育片,以前都是在網上看,今天看真人版的,很期待。”
小米伸長著脖子看。
方剛與林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首,大公主則背過身去了。
“喂,小玲子,別不好意思,今天正好學習一下,將來你也是要嫁出去,今天正好……”
“閉嘴,來人,將慧妃送回紫雲宮。”
殷旭堯原本並不覺得丟人,但是知道自己女兒在,臉立即就紅了,慧妃怎麽說也是一個長輩,在晚輩麵前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太有失身份了。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反正臣妾活著也是多餘,今天臣妾再也沒有顏麵活著了……”
“往這撞,這個是石頭的,保管一撞就掛。”
小米未等慧妃說完,即興奮的指著殿外的石柱子道,殿內便木頭的,以女人的力道,估計沒那麽容易掛。
“慧妃娘娘,你若死了,香兒妹妹怎麽辦?”
長公主與小米一唱一合道。
慧妃呆呆的看著這兩個丫頭,看他們那嘲諷的麵孔,真的有心撞死,可是看到蘭蘭,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她不能就這麽白白死的,她不甘心,十一年了,她忍辱十一年,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