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叔,救我

  蘭蘭的臉紅的嚇人,許堯伸手去抓蘭蘭的手,同樣是灼熱,像是整個身體都在燒。


  手心傳來沁涼的感覺,意識迷離的蘭蘭微微睜開眼,看到美男大叔的時候,腦子好像清醒了一些。


  “丫頭,你這是怎麽了?”


  許堯見蘭蘭睜開了眼,著急的問。


  “藥、、賤、、、我娘對我下、、下了藥、、、、水、、我要水、、”


  嗓子好幹,好熱,像是有什麽怪獸要將身體撕開。


  “水,快,水、”許堯向侍衛伸出手道。


  “水來了。”林海三步並做兩步端著水跑過來。


  許堯扶起蘭蘭,將水送至她嘴邊,蘭蘭一口氣喝了兩大杯,這會似乎才好點,但是臉上的紅暈並沒有褪去。


  “她下了迷藥,春藥、、李、、”


  蘭蘭大口的喘著氣,剛壓下去的那股燥熱又起,她抓著許堯的手貼向滾燙的臉,感覺舒服多了。


  “春藥、、”


  許堯如遭電劈,她娘為何要下春藥,丫頭後麵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丫頭,你這是、、這是誰弄的?”


  蘭蘭的動作讓胸前的被子滑下,光潔的上身裸露在外,最明顯的是胸前的淤青。


  “王八蛋、、李穀、、、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蘭蘭突然吼道。


  “李穀。”


  許堯的臉沉了下來,一個是她親娘,一個不是親生父親,也算是繼父,竟然如此畜生不如。


  “我好熱,大叔,我好熱,救我、、、”


  蘭蘭吼完後,聲音就變了,就連眼神都變了,整個人好像蛇一樣纏上了許堯。


  “主子,現在怎麽辦?”


  林海很是尷尬,他們雖然不是大夫,但是也知道春藥是沒有解藥的。


  如果隻是一般的春藥,熬熬就過去了,如果是厲害的,就非男人不可。


  “方剛,你先去李府探個究竟,如果確實是李穀夫婦所為,天一亮就讓知府去抓人。”


  許堯咬著牙道,他的手已經被蘭蘭當成了冰袋,抱在臉上。


  方剛領命而去,林海站在房中極尷尬。


  “主子,要不要請個大夫?”


  見主子那漲紅的臉,林海就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大夫要是有用,沈姑娘就不會跑這來了。


  “林海,春藥有解藥嗎?”


  許堯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痛,丫頭臉上紅得異樣,身上也燙的異常,他很擔心。


  “主子,這個,春藥其實就是一種催情藥,說白了就是一種刺激人的情欲的,根本沒有解藥,一般的春藥,就像那些青樓中用的都屬於普通的,也不需要解藥,隻要熬一熬,藥效過了就好了。”


  林海偷偷看了蘭蘭一眼,似乎並沒有那麽嚴重,如果是那種厲害的春藥,這會主子應該被她趴光撲倒了。


  “那嚴重的呢?”


  許堯見蘭蘭安靜了許多,心裏卻沒有淡定,反而越來越焦急。


  “嚴重的,解藥隻有一個,那就是男人,不過照沈姑娘的情況來看,應該隻是普通的。”


  林海有點害怕的看著主子。


  主子那表情就像要捏死人一樣,甚是恐怖,他在主子身邊也快十年了,可從來沒見過主子如此恐怖的表情。


  “你如何斷定丫頭中的是普通春藥?”


  許堯見蘭蘭額上,臉上布滿了汗珠,用另一隻衣袖輕柔的為她拭汗。


  “主子,如果是那種毒性強的,這會沈姑娘隻怕已經七竅流血了,而且她根本不可能從李宅來到這裏,隻怕在半路上就發作了,更……”


  見主子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不少,林海沒再說什麽。


  林海站在那裏很尷尬,不知道自己是要退下,還是盡職的在這守著。


  他不知道主子要不要親自為沈姑娘解毒?看主子尋表情,他真的猜不透。


  他猜測著,估計主子還在糾結老牛吃嫩草的事,說起來也的確是,大公主應該與沈姑娘差不多,隻是這是男人的天下,男女之間相隔十幾歲不算什麽。


  隻是不知道主子在猶豫什麽?

  “林海,你確定真的隻是普通的春藥?”


  許堯看著喘息越來越重,同時好像陷入了昏迷狀態的蘭蘭,很是憂心的問。


  “這個、、”林海看著主子,心忖,莫不是真想老牛吃嫩草,那我是不是要順著主子的話說?

  “她好像暈迷了,而且身上好燙。”


  “主子,春藥,媚藥之類的唯一的解藥就是男人。”


  林海說完即悄悄的退出。


  雖然沈姑娘古怪了點,但是主子好像很喜歡,這麽難得的機會,隻要主子啃了這棵嫩草,就可以帶進宮裏,那樣……


  林海腦中出現在片混亂的景象,他敢肯定,沈姑娘隻要進宮,宮裏肯定雞飛狗跳。


  雖然退出來了,可是他卻在心裏神祈禱,主子呀,你可千萬別犯傻,這丫頭可不是那些三從四德的女人。


  這要是吃了,估計以後宮裏就不會太平了。


  林海在外麵焦急的走來走去,猶豫著要不要去找那姓羅的,或許他比主子更適合。


  那位羅公子與沈姑娘,男未婚女未嫁,又有婚約,是再合適不過了。


  “林海,你去打盆涼水來。”


  就在林海欲去找羅成的時候,屋裏傳來了許堯的話。


  打水,難道主子不打算親自為沈姑娘解毒?


  林海半是疑惑的打了滿滿一盆水進屋,見主子依然坐著,隻是沈姑娘好像、、好像真的不對勁。


  “將麵巾擰幹給我。”


  許堯輕拉開被子,接過毛巾輕柔的為蘭蘭擦拭身上的汗珠,看到她胸前的淤青時,眼睛立轉深沉。


  “林海,你覺得丫頭是個什麽樣的姑娘?”


  許堯邊為蘭蘭擦拭邊問。


  “主子,沈姑娘雖然口無遮攔,但是還算個識大體的姑娘,雖然她主的話很奇怪,但是不會無理取鬧,而且沒有一般姑娘家的扭捏,同時……”


  林海看著主子專注的神情,頓住了,主子莫不是真想將人帶回宮吧?

  “主子,我們、、我們是不是要帶、、”


  “丫頭,好像真安靜了許多,看來這個方法還是比較有效。”


  許堯打斷了林海的話,又將麵巾遞了過去,如此反反複複,差不多半個時辰,蘭蘭臉上的紅潤才褪去不少。


  “看樣子,真的隻是普通的春藥,丫頭身上的灼熱已經褪了。”


  許堯這會才有鬆口氣的感覺,差一點,差一點他就犯錯了。


  “主子,其實沒必要的,到清晨,最多明天中午她肯定會醒來的,隻是出了這麽多的汗,多半會虛弱的。”


  “這丫頭真叫人不放心,六歲,朕到現在都無法相信一個六歲的小姑娘,能夠獨自堅強的活下來。”


  許堯歎息著,站起身,坐至桌邊歎茶。


  “主子,沈姑娘不一樣,她昨天不是說,她生下來便能說話嗎?而且生下來的事到現在她都能記得,她肯定不同於一般人。”


  林海試圖讓主子慢慢淡化蘭蘭的感覺,畢竟要走了,總不能帶著這樣的一份記憶回宮。


  “朕知道,朕隻是、、、”


  許堯說不出自己的感覺,要走了,真的有些不舍。


  “主子,方剛回來複命。”


  兩人正說著,授命而去的方剛卻已回來了。


  “進來吧。”


  方剛推門而入,將一麵金燦燦的令牌放在桌上。


  “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許堯冷聲問。


  “回主子,確實是李夫人王氏下的藥,但是她的本意是要撮合沈姑娘與羅成,隻是讓李穀撿了個漏,臣已經將二人帶回,收押在府衙大牢。”


  “朕終於能體會到為何丫頭說沒爹沒娘,有這樣的爹娘換作是朕,朕也不願認的。”


  許堯極是心疼道。


  “主子,據王氏交代,李穀確實不是沈姑娘的親生父親。”


  “不管是否,丫頭總叫了他一聲‘爹’,這種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留在世上何用。”


  許堯這句話就對於一道聖旨,雖然李穀未能得逞,隻怕卻未必能再回到他的豪宅了。


  頭有些痛,像是有人拿針紮一樣,蘭蘭睜開眼,映人眼簾的是個陌生的姑娘。


  “你、我、、請問這是哪裏?”


  蘭蘭仿若失憶了似的,眼裏一片霧朦朦的,又好似乎還沒醒來的樣子。


  “姑娘,這是府衙,您好點了沒?”


  小姑娘輕柔的語音讓蘭蘭頭痛緩解了不少,隻是這個時候她並沒有去顧及頭痛,而是很努力的回想著昨晚。


  猛得換開被子,蘭蘭嘴裏低喃著:“還好,還好。”


  “不對,這、、這不是我的衣服。”


  “姑娘,您的衣服是奴婢幫你換的。”


  “你幫我換的,昨天晚上,誰照顧我的?”


  昨晚的事在腦中好像有點印象了,蘭蘭記的大叔好像在,隻是、、她也記起了自己中了春藥,然後看到了大叔,後來的事,她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沈姑娘醒了?”似乎是知府大人的聲音,隻是在外間,並沒有入到裏麵。


  “回大人,沈姑娘已經醒了。”


  婢女轉過身向外回道。


  “沈姑娘,你的爹娘本府已經按律處置了,這麵令牌,是、、許大人留給姑娘的,許大人請姑娘多加保重。”知府大人很恭敬道。


  “他走了嗎?”


  蘭蘭有些失落,雖然知府大人並未說大叔走了,但是看這金牌,聽這意思,多半是離開了。


  “是的,今天清晨,許大人就帶侍衛離開了。”


  知府大人也有些不解,若說皇上不喜歡這位姑娘吧,這禦賜的金牌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若說喜歡吧,為何又要留下佳人,而且還是趁佳人未醒就走的。


  “走了,大叔走了。”


  蘭蘭呢喃著,心裏好像少了一塊,她掀開被子,床上什麽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沒有做什麽,她有點期待,可是又有些明白。


  大叔是正人君子,應該不會趁人之危的,可是她中的是春藥啊。


  “大人,我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嗎?”蘭蘭注視著知府問。


  “應該是的。”知府看蘭蘭的動作,並不感多想,皇上臨走時除了這枚金牌,以及交代好李穀夫婦的處置方法後,便什麽也沒說。


  “多謝大人,我想我應該走了。”


  蘭蘭起身,並沒察覺身體有任何異常,心裏酸酸的,既有欣慰,又有少許的怨恨。


  這次一別,或許就再也不會見了吧,她的初戀,三十五年第一次愛戀,竟然就這樣結局了。


  大叔走了,留下的隻有這些天的回憶,還有那枚金燦燦的金牌。


  “大人,大叔將這枚金牌留給我,萬一皇上知道了會治他的罪嗎?”


  蘭蘭接過知府大人雙手奉上的金牌,很是糾結的問。


  知府大人的手抽了下,似是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許大人真的隻是欽差,那肯定會治罪的,但是那是皇上,這禦賜金牌也就等於賜給她的了,那還有什麽罪呢?

  “會的,對吧?他會被皇上降罪的、、”


  蘭蘭聲音有些哽咽,不知是感動還是擔憂美男大叔。


  “姑娘不用擔心的,皇上一定不會治許大人的罪的。”


  知府大人見蘭蘭要哭的樣子立即道。


  “大人,你確定嗎?你也肯定不會嗎?”蘭蘭吸了吸鼻子不放心的問。


  “是的,我本府可以非常肯定。”


  “那就好,大人,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蘭蘭這才收起金牌,準備離開。


  “沈姑娘請稍等,許大人有交代,命本府派衙役護送雪大人與蘭郡主進京。”


  知府大人想起皇上臨走的交代,忙喚住蘭蘭道。


  “哦,大人,再等幾天吧,我答應了他們,再過幾天,我會讓郡主他們親自來府衙的。”


  蘭蘭的腳停在半空,她差點就忘記了那對苦命鴛鴦,算了,這幾天就去打擾他們吧。


  “姑娘,李夫人說想見見你。”


  腳剛落下,知府大人又道。


  “不必了,我與她母女情份已盡,再見也沒那必要了。”


  蘭蘭說完不再停留,走出了院子。


  走在大街上,蘭蘭才發現,天下之大,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一夜之間她好像失去了所有,又好像原本就什麽都沒有,想了想,她決定去看看雪雨澤與郡主。


  門一打開就聽到悠揚的琴聲,但是琴聲裏卻帶著淡淡的哀愁。


  蘭蘭聽著有些心酸,想到了自己,郡主與雪雨澤還有機會,還有可能,隻要皇上夠大方,那他們完全有機會在一起,可是她呢,大叔有家有室,他們永遠不可能的。


  她一直站在院門處靜靜的聽著,沒有驚動他們,從心裏她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


  如果那天她能殺死那些狼,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那他們之間即使有情愫,有感情,也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更不會生米煮成熟飯。


  如果這件事真的爆光了,如果皇上一生氣就殺了雪雨澤,那她就成了間接的殺人凶手,她手按在那麵金牌,心想,不知道這個能不能救他們。


  “沈姑娘,你來了。”


  看到蘭蘭的雪雨澤,立即起身向她打招呼。


  “是啊,雪公子,小蘭,我想你們了。”


  蘭蘭換上笑臉後快速跑向他們。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欽差大人還在府衙等我們嗎?”


  郡主也轉過身,朝蘭蘭輕淺的笑,隻是那笑臉看著讓人心酸,心痛。


  “沒有,你們可以晚一點的,欽差大人今天一早就走了,但是他交代了知府大人派兵護送你們回京。”


  蘭蘭搖首,手無意識的拔弄著琴弦,這是投胎後學到的一項技能,隻可惜,與郡主相比,差太多了。


  “那我們現在就啟程吧,我們已經做好決定了。”


  “你們都想好了?”


  蘭蘭有些不相信,還有些不解,前些天還要死要活的,現在竟然如此淡定,難道一直被人歌頌的愛情,終究抵不如君權與生死?

  “想好了就好,其實吧,想一想,人就一輩子,嫁誰還不一樣啊,你嫁給皇上,起碼還是個皇後,不會被人欺負。”


  蘭蘭嘻嘻哈隻道。


  “郡主,送你們到這,我就功德圓滿了,你們最多再半個月就能到京城了,以後我要是有事進京找皇後娘娘,你可別說不認識我哦。”


  鳳南城外,蘭蘭抱拳向雪雨澤與郡主道。


  “蘭姐,你能陪我一起到京城嗎?我的貼身婢女已經不在了,這些婢女,心裏總不安,如果姐姐在,我心裏會踏實很多。”


  郡主下轎向蘭蘭懇求道。


  看著郡主那渴望的雙眼,蘭蘭竟然點首了。


  或許是因為心底的那個影子吧,也或許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到哪裏吧,她究竟答應了。


  答應了去京城,往京城的路途並不遙遠,但是很安全,這路上再也不會有山賊,出奇的順得。


  在經過十多的跋涉後,終於到了京郊。


  這是京郊,雖然白天是完全有時間進城的,但是了為吉利,必須在城外待到明天早上太陽升起,聽說皇上會親自出城迎接。


  這是一個小小的營帳,隻屬於郡主的營帳,蘭蘭陪坐在這裏,郡主從日落起就嚶嚶的哭。


  “小蘭,拜托你,求求你,別再哭了,再哭,眼睛就腫了,明天進宮會成為最醜的皇後。”


  蘭蘭頭都大了,這有什麽好哭的,隻不過是嫁人,而且是嫁給世上最有權勢的男人,哭啥呀。


  “蘭姐,我、、我那個有十天沒來了。”


  小蘭嗚咽道。


  “嘎,那個?哪個?”蘭蘭有點摸不著頭腦。


  “就是、、就是癸水、、”


  “轟、”癸水,大姨媽,月經,都是指一件事,那個每月都會向女人報道的。


  我滴娘啊,大姨媽沒來,那、、


  “天啊,小蘭,你、、你不會是有了吧?”


  蘭蘭覺得烏鴉是一群群的從頭上飛過,這下玩大了,雪雨澤不但睡了皇上的老婆,還借了人家的肚子,這下死定了,OMG,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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