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啊,美男搶了皇上的女人1
可雪雨澤卻是極鬱悶,他在火堆旁不停的拔弄火堆,將那火苗弄得高高的。
溪水中的兩個女人,聽到野獸的叫聲時才匆忙上岸。
若不是郡主,蘭蘭估計夾著衣服就跑到火堆旁了。
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狼的聲音,那可是她的夢魘。
“雪公子,你要不要也洗一個?”
蘭蘭很好心的問。
“嗯。”
雪雨澤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郡主,剛才郡主走近的時候,他就心跳加速。
現在她又坐在他身邊,他都能聽到自己狂烈的心跳了,此時此刻,確實需要冷水清醒一下。
“等等,你帶一個火把過去吧,我們剛才聽到了狼的叫聲。”
在雪雨澤站起來的時候,蘭蘭將昨天的熄來的火殷取了一個,入在火堆上點燃交給了他。
蘭蘭他們一直不知道,雪雨澤其實將他們換下的衣服帶來了,隻是一直放在腰後係著,他們並沒有問起。
這會溪水,洗了個冷水澡,也換回了男裝,要不他自己都覺得別扭。
與此同時,他也拿出蘭蘭與郡主的外衣,猶豫著是要給他們換回,還是就這麽扔了。
給郡主他到是很願意,可是沈慧蘭一直捉弄他,取笑他,他還真不樂意。
也隻是遲疑了一會,這山裏的晚上要比外麵冷,這衣服留著給郡主加個涼也是好的。
當雪雨澤走至火堆邊將兩人的衣服遞上去的時候,兩人都感激的看著他。
“雪公子,你什麽時候拿了我們的衣服?”
蘭蘭接過驚問。
“有衣服穿就是了,問那麽多。”
雪雨澤悶聲道。
他不得不承認,這一路上因為有她在,他與郡主才能活到現在,所以氣歸氣,還是不能將人趕走的。
就在蘭蘭與郡主換好衣服的時候,狼嚎聲也更近了。
蘭蘭不免有些心慌,她知道是狼群來了,隻怕他們三人已經被盯上了。
“雪大人,你見過狼嗎?”
蘭蘭說話的聲音有些抖,
她很怕,真的很怕,兒時的記憶襲上心頭。
當時若不是師傅,隻怕她早就變成狼糞滋潤了樹木了。
“沒有,我隻是聽獵戶說過狼是極聰明的動物。”
雪雨澤搖首,火光的映照下,蘭蘭的臉色依然有些泛白。
“我、、我在六歲的時候曾經遇到過狼。”
蘭蘭真的不願再想那段慘痛的記憶。
但是那些該死的惡狼,叫得她心頭一陣亂。
“那年我剛六歲,我離家出走,晚上,也是我一個人,就像現在這樣,我當時也點著火……”
狼嚎聲忽然停止了,但是蘭蘭卻並更慌亂。
郡主與雪雨澤都沒有說話,他們在靜靜的聽著。
“我跑了一整天,累極了,在火堆邊我就睡著了,睡得半夢半醒間,隱約看到無數饑渴,垂涎的目光,我沒有動,但是卻睜開了眼,當我發現目光所及有無數的小綠光時,我就意識到我被狼包圍了……”
蘭蘭說的極輕,極慢,她甚至緊緊抱著自己。
“蘭姐,你一個一定很怕吧。”
郡主從蘭蘭的表情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景,她同雪雨澤一樣,沒有見過狼。
“當時豈止是怕,當時火熄了,我拿自己身上的衣服來點火,將包袱時的衣服全燒光了,最後連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了、、”
蘭蘭苦笑,當時的感覺可不僅僅是怕。
“那後來呢?後來你將狼全殺了嗎?”
這就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連常識都沒有。
她當時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要是能殺,她就不用燒自己的衣服了。
“沒有,我爬上樹了。”
蘭蘭深吸口氣,感覺心裏平靜了好多。
“狼後來就走了嗎?”
很顯然,郡主已經當作聽故事了,而且被這個故事吸引了。
“沒有,他們不怕沒走,而且狡猾的欺騙我,讓我以為它們走了。”
蘭蘭四下看看了,雖然沒看到狼影,但是她有了當年一樣的感覺,被盯上的感覺。
“啊,那後來呢?”
都說女人的感覺很敏銳,可是這個郡主一點危險的感覺都沒有。
到是雪雨澤,他額上又有了細汗,他似乎明白蘭蘭說這故事的用意。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那被當作食物的感覺。
“後來他們就咬樹,抓樹,撞樹……直到樹被撞倒。”
蘭蘭回想當時的驚險,現在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啊、、那後來呢?”
“後來我師傅救了我,並教了我功夫。”
蘭蘭笑了笑道。
終於來了,那無數的小綠光終於出現了。
就當為自己當年報仇吧,今天無論如何,她要先殺幾隻狼。
一是殺殺他們的銳氣,二來為自己打氣,三來,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雪公子,你與郡主在火堆邊坐好了,不能讓火滅。”
蘭蘭站起身,輕輕的拉開劍鞘,清冷的寒光,讓人打顫,就是不知道狼會不會打顫。
看著那綠光向這邊靠近,在一定的距離外停下,蘭蘭深吸口氣。
不怕,不怕,我現在長大了,而且有功夫了,狼沒什麽可怕的。
在出手前,蘭蘭在心底這樣為自己打氣。
“惡狼們,今天姑奶奶我就要報仇雪恨。”
蘭蘭喝著,身子像離弦的箭,長劍帶著寒光,射向黑暗中的小綠點。
郡主不敢看,雪雨澤也不敢看,他們即使想看也看不清,那速度太快了。
又是一陣狼嚎,還有蘭蘭的嬌吼。
郡主已經顫抖的縮進了雪雨澤的懷中,雪雨澤也閉上了眼。
他痛恨自己的無用,如果他會功夫,這個時候,他就可以保護郡主。
如果他會功夫,這個時候他就能不用靠一個女人來保護了。
可是他不會,他的手隻拿得起筆杆,拿不起刀劍。
狼的嚎叫聲越來越大。
雪雨澤的心越來越不淡定,火功甚至都在閃動了,他沒有聽到蘭蘭的嬌吼了。
他心裏莫名的不安,不會的,蘭蘭既然出手了,一定有把握的。
狼嚎聲更大,緊接著是一陣奔跑的聲音。
雪雨澤心裏又升起了希望,他一手摟著郡主,一手往火堆裏添柴禾。
火苗像之前一樣,又竄上了天。
蘭蘭竟然回來了。
她手中的劍並沒有入鞘,劍刃還在滴血,她做到了,她成功的將狼群嚇跑了。
“沈姑娘,你、、你成功了。”
雪雨澤這才抬首,向上看,當看到蘭蘭那身原本白色的女裝上麵染滿了深紅時,他嚇壞了。
“你受傷了?”
雪雨澤摟著郡主站起,焦急的看著蘭蘭。
可蘭蘭一句話都沒說。
爾後在他麵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沈姑娘,沈姑娘……”
“蘭姐、、”
雪雨澤與郡主同時吼道。
“別叫,我、、、我還活著、、”
蘭蘭虛弱的聲音從地麵傳來。
兩人忙蹲下身子,將蘭蘭扶起,靠在樹上。
“蘭姐,你受傷了?”
郡主的一雙小手在蘭蘭身上摸著,似是在尋找傷口。
“沒有,我隻是太累了。”
蘭蘭終於大口的喘息。
MD,真的好累,她從來沒這麽累過,在現代打工,在山穀裏幹活, 都不曾這麽累過。
“可是你身上好多血?”
郡主看著手上還是溫熱的血液,一陣惡心。
血腥味太重了,她有些受不了。
“那,那是狼的血,我剛才覺得自己好像瘋了。”
蘭蘭靠著大樹苦笑。
她衝出去的時候,腦中隻有一個想法,要殺光所有的狼,不是它們死,便是她成為它們的食物。
“蘭姐,你好勇敢,好厲害,你救了我們。”
郡主回首看到了看地上的狼屍,竟然覺得不再惡心了,甚至抱著蘭蘭哭泣。
“雪公子,麻煩你去數數,看死了多少隻,然後點火將他們的屍體燒了。”
蘭蘭站正身子,向雪雨澤道。
“嗯,希望他們不敢再來了。”
雪雨澤拿起火把,向狼的屍體走去。
“沈姑娘,一共有六匹,還有一匹好像還沒死、、”
雪雨澤在周圍轉了一圈道。
他將已死的五個點著了,那個未死的卻未點。
雖然是他們先意圖不軌,但是這樣活生生的燒死,還是有些殘忍。
“它要是走的了就讓它走吧。”
蘭蘭一時也心軟了。
她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殺狼行為已經埋下了禍根。
狼可是報複心極強的動物,她剛才一口氣殺死了五隻狼,那些狼真的會善罷幹休嗎?
不過細一想,這也怨不得蘭蘭。
幼時的記憶,一直困擾著她,如今,她有能力自保的時候,這些狼還想吃她,她不發狠將它們殺光,已經很不錯了。
隻是她兩個時代,二十三歲加十五歲,這三十八年都沒有學習關於狼的知識。
想想在現代,高樓大廈,鋼筋水泥,除了動物園哪還有狼。
雖然有時電視上有播動物知識,但是她忙著打工養活自己,根本沒有時間看。
而雪雨澤這個書呆子,除了四書五經,肯定也不會看其它的書,自然也不知道。
久養深閨的郡主,更是不可能了。
擊退了群狼,他們很安心的睡了,直到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林中,他們才睜開眼。
這是他們這幾天來,睡得最香的晚上。
三個人也都養足了精神。
雖然蘭蘭身上的狼血已經凝固了,但是這血腥味很難味,而且有點惡心。
所以蘭蘭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衣服上的血漬洗幹。
幾人隨便摘了些野果當作早餐,吃過後,就往山上走。
如果他們了解狼,估計就不會往山上走了,雖然外麵也有危險,但是同狼比起來,似乎就不算什麽了。
隻是當他們知道的時候,後悔似乎已經沒有用了。
要知道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三個人繼續往山上走,五天後才到山頂。
這五個晚上出奇的安靜,就連狼嚎聲都不曾聽見。
本來,當天他們如果積極點,還能趕一點路的,但是這兩個傻女人,卻要在山頂看日出,日落。
女人呀,有時就是浪漫的過了頭。
雪雨澤一人拗不過兩女,更何況還有一個心上人與領導,他也就隻有一旁侍候的份。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美麗的夕陽,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兩個女人看完夕陽後,在山頂圈著手比‘大聲’。
卻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危險的了。
就在夕陽的餘輝被地平線淹沒的時候,一種深沉的殺氣突然從三方傳來。因為他們麵前是萬丈深淵,是懸崖。
讓蘭蘭有種窒息的感覺。
就連郡主都感覺到點什麽了。
“沈姑娘,這感覺與那天我們被狼群圍住的感覺一樣。”
雪雨澤轉過身,背向著懸崖。
“雪公子,快去找些柴火點上。”
蘭蘭心底升起了一種恐怖感,她記的以前看過一個國外的恐怖片,那是說狼人的。
狼人將屋子包圍了,最後殺死了一屋子的人,那些人還有槍。
當時看那片子的時候,她很揪心,現在,比當時更甚。
郡主的精致的小臉泛白,雖然她的肌膚本就像白瓷,但量同在這種白,卻是一種蒼白。
她從心底裏選擇了雪雨澤,她不抓著會功夫的蘭蘭,反而向雪雨澤靠了過去。
“雪公子,看來我們今天要在這與狼共舞一曲了。”
蘭蘭心裏有了個想法,如果真的打不過,在被狼咬死前,她一定會先給自己一劍。
死了被吃,與活著被撕碎雖然結果是一樣,但是痛苦與恐怕卻是天差地別。
“蘭姐,我們、、我們會不會被狼吃掉。”
郡主的小手緊緊的揪著雪雨澤的衣服,那聲音比哭更讓人心疼。
“不會的,如果它們真攻過來了,我們可以從這裏跳下去,總之,決不能做它們的晚餐。”
蘭蘭並不想嚇郡主,但是情況真的不容樂觀,她看到走過來的頭狼。
高大的頭狼在一丈外停下了,那又凶殘的眼,直盯著蘭蘭手中的劍,好似有懼意。
其它的狼則在頭狼身後,隔了點距離,它們很有策略形成了一個扇形的包圍圈。
蘭蘭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細數了下,加上頭狼,一共有二十三頭狼。
蘭蘭想起那天的虛脫,一丁點把握都沒有,如果是她一個人,打不過頂多跑,但是她身邊還有雪雨澤與郡主。
讓蘭蘭唯一慶幸的是,這崖頂竟然有一顆斜生向懸崖的樹。
如果現在雪雨澤與郡主,能爬到樹上,讓她全力與狼拚殺,或許能殺出一條血路。
但是那棵樹下麵就是萬丈深淵。
別說掉下去了,往樹邊走都會讓人膽寒。可是現在真的別無它法了。
顧得了東,顧不了西,最終三人都會成為狼的晚餐。
“雪公子,郡主,你們有沒有膽量搏一搏?”
蘭蘭咬著牙問。
“沈姑娘請說。”
“我無法顧全你們兩人,你們看到我身後那棵大樹們,有沒有勇氣爬上去一搏?”
蘭蘭緩慢的反出劍,做好隨時掩護的動作。
“我們沒有別的機會了嗎?”
郡主也聽出了,她向後看了一眼,這次兩隻手改抱雪雨澤的腰,而且抱得死緊。
“有,我們都跳下去,搏一搏。”
蘭蘭果斷道。
“郡主,你是要喂狼,還是要搏一搏?”
雪雨澤不再問蘭蘭了,改問郡主。
他是男人,他不能退縮,隻要郡主說上樹,他一定陪著,總算是跳下萬丈深淵他也不會眨眼。
“是不是兩樣都得死?”
郡主看了看將她當美味的狼群,又看了看身後那好像一用力就會斷掉的樹,顫抖的問。
“前一樣是肯定的,而且會死的很慘,估計會被它們一口一口的撕碎,後一種也許會有生機?”
蘭蘭代雪雨澤答道。
“我不想死,可是我也怕高?”
嬌柔的郡主哭了,就好像霜打的花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