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寶兒姐姐……”蕭奇最喜歡的就是跟著寶兒，可惜的是剛站起身就被三個美女按回椅子上了。
小玉正在收拾房間，就著燭光，寶兒看到她的左臉已經開始紅腫。
“小玉，對不起。”寶兒從櫃子裏拿出藥酒。
“小姐，你別這麽說。”小玉無所謂地坐在椅子上，讓寶兒給她上藥。嘴裏恨恨地罵：“那個叫歡歡的臭女人，總有一天我會還她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
“可她們明擺著是聯合起來欺負小姐你的。”
“何必跟她們生氣？那隻會讓自己不開心罷了。”寶兒從來都是這麽想的，她也不是一個遇事隻會哭的千金小姐，這小小的刁難，又能奈她何？皇後，她認為的棋高一重，也不過是如此罷。
“寶兒姐姐，開門！”蕭奇在門外拍打著門。
“你的夫人們呢？”寶兒酸酸地調笑。
蕭奇傻乎乎地笑著：“不知道。”
“你不是要去她那裏聽歌看跳舞？”
“寶兒姐姐不去我也不去。”
“她們是你的妃子，你應該多去她們那裏住，去吧。”寶兒將他往門外推。
“寶兒姐姐，你不要我啦……別不要我呀，我晚上不吵你就是了嘛。”蕭奇說得很委屈，聳拉著腦袋，他早就習慣了和寶兒一起睡。況且，那幾個女人那麽張牙舞爪的讓他害怕。
寶兒輕輕地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臉安慰著：“姐姐不是不要你，你取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知道嗎？”
“我隻喜歡寶兒姐姐嘛。”
“為什麽呀？”小玉突然插嘴，捂著紅腫的臉逗他，
蕭奇很認真地數了起來：“寶兒姐姐比她們漂亮，比她們香，還……比她們對我好。”
“算你還有點良心！”小玉用手背撞了一記他的胸堂：“傻王！”
聽到她的讚美，寶兒在心底小小地美了一下，可還是硬把他推出去了，任憑他在外麵拍打門板也不理他。
她可不想落一個獨霸夫君的罵名。
“小姐，你真大方。”小玉取笑道。
“誰讓我是女人嗬。”
小玉譏誚地嘀咕：“一個傻子，居然也學人家取一屋子老婆。”滴咕完後趕緊抬手作投降狀：“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下去休息可好？”寶兒心裏有點亂七八糟的，受不得她的滴咕。
“好，你早點睡吧，我去折磨阿豐玩去。”
“真是個女魔頭。”
“誰讓他總惹我。”小玉說著往窗台走去。
“你幹嘛？”
“順窗出去唄。”小玉縱身一躍，從窗口跳了出去，有點輕功真好，她看了一眼還在拍打著門板的蕭奇，偷笑著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燭光很微弱，寶兒盯著那張睡了快半年的床，今晚第一次一個人睡。平時有蕭奇在，雖然是個傻子，但至少也是個伴。
‘必須要去習慣的。’寶兒輕輕地對自己說，門外蕭奇的嚷嚷聲不斷。
想想這些日子來的生活，想想傻王對自己的好，還有那幾個存心為難的女人，寶兒真想一走了之。隻是……走？似乎有點舍不下蕭奇，蕭奇已經習慣了有她的保護了。丟下他？於心何忍。
‘難道這就是我的一輩子嗎？’寶兒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裏模糊的影相。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早已安靜下來，寶兒揉著發痛的脖子，她居然趴在銅鏡前睡著了。門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飄渺的雨花兒順窗而入，涼絲絲的，寶兒趕緊跑去關窗。
“傻王，你怎麽在淋雨呀？”門外傳來小玉的驚叫聲，混著嘩嘩的雨聲。
寶兒一驚，趕緊開門，門邊上，蕭奇坐在的走廊縮成一團，全身早已濕透。雖然長廓有遮雨的屋簷，但雨勢太大，似乎起不了多大作用。
他！是瘋了麽？呃，本來就是瘋子。
“你怎麽那麽笨哪？”寶兒驚叫一聲，裙琚下，蕭奇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安地抬首看著寶兒，身子因大雨而輕顫。
寶兒趕緊把他拉進屋裏，除去他身上的濕衣服。
小玉忙轉過身子：“呃，小姐，我怕你害怕，所以過來陪陪你，既然現在有傻王在，我去睡覺了啊。”
“謝謝你，小玉。”寶兒感激道，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小玉並沒有忘了她怕雷雨嗬！
“少來這一套。”小玉爽朗的笑聲消失在門外。
“你為何不去北院？”寶兒有些氣恨，氣自己的不小心，也氣他的傻氣。
“寶兒姐姐，你不要再生氣了嘛，我隻喜歡你，以後隻寵你一個。”，蕭奇似乎沒覺得難受，任由寶兒弄來弄去。聽到這一句話，寶兒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隨後把手中的毛巾甩到他身上冷聲道：“不要隨便對別人許諾什麽？因為你們根本就做不到！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寶兒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硬是不讓它往下流，最終隻是盈於睫：“我娘來的時候，我爹也說一輩子隻愛她一個。可是我娘死的時候，他隻當是死隻小雞，不悲不痛。而如今，我被弄到這裏受盡欺負，他易不管不問。”
蕭奇似乎沒想到她會反應那麽大，愣在那裏反應不過來。寶兒看著他，稍稍冷靜了，她知道，她恨的不是眼前這個傻子。
“對不起。”寶兒的臉上流露出幾絲歉意，繼續為他穿好睡衣：“我恨的是我爹，不該衝你發火。”
蕭奇使勁搖著頭：“隻要寶兒姐姐開心。”
“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和小玉是真心對我好的。”寶兒拉著他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睡覺吧。”
“寶兒姐姐以後不準趕我走的哦。”剛躺下，蕭奇又爬起身，一臉認真地盯著寶兒。
“知道了。”寶兒一把將他按回床上：“姐姐不是那麽沒肚量的人，沒有生氣。”
“寶兒姐姐真好。”蕭奇翻身抱著她，在她的臉上吻了兩記。
窗外開始電閃雷鳴，雨還是那麽大，寶兒使勁往蕭奇的懷裏鑽了鑽。
“寶兒姐姐，你怎麽了？”蕭奇感受到了她的身子在顫抖，更加抱緊了她。
“我怕雷電。”寶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怕雷電，感覺它們就像是一隻在怒吼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已吞噬掉。
“寶兒姐姐不要怕，我抱著你。”
“恩。”
這一覺睡得尚算安穩，蜷在蕭奇的懷裏，感覺屋外的轟鳴並不是那般可怕。
第8章
“你說林寶兒叫我們去會有什麽事？”敏敏有點不安地問。
“怎麽？怕呀？”程程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沒出息。
“我才不怕！”敏敏大聲道，借以掩飾心底的不安。
“丈著那個傻子偏愛她，整天傲氣衝天的。”歡歡不齒道：“我們沒必要怕她，皇後娘娘說過的。”
大廳裏，蕭奇和寶兒坐在上座，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一排五顏六色的衣服。
“各位娘娘安好。”一位中年婦女向三位美女行禮。
三位女人沒有理他，眼光發亮地直往衣服堆裏衝，拿起衣服比試著。
“這衣服上的珍珠太少了，怎麽穿出去見人呀？”程程第一個不滿。
歡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手裏衣服，不滿地叫著：“我不是說了要在袖子上繡上一隻金燕子的嘛！”說著一巴掌甩在婦女的臉上罵著：“你這個老東西！當初量尺寸的時候耳朵忘在家裏啦？”
“還有呀。”敏敏也不甘落後：“這衣服的料子那麽差，怎麽穿呀？”
老婦跪在地上不敢支聲，寶兒知道她們是在指桑罵槐的罵自己。不急不躁地起身扶起老婦人：“對不起，夫人，讓您受了痛。”
“王妃娘娘。”婦女受寵若驚，還是這位正妃端莊大方呀。
“餘總管，領夫人到賬房結賬吧。”
“是。”
“謝娘娘。”老婦急急忙忙地跟著餘總管退了出去，這地方呆不得嗬。
“各位妹妹呀。”寶兒撫摸著那些新衣服，用她一慣的冷漠語氣道：“這些衣服可不差，價格也很配得上各位妹妹的身份，又何必左右刁難呢？”
程程冷哼：“我說姐姐，這錢也不是你賺的，你不能總抓那麽死吧？”
“請問你們進了王爺府可曾受凍著？餓著？這生活比在娘家是不是好上一千倍？這位冷夫人也是京城有名的載縫不是？這布料已經是最上等的了，還想怎樣？”至於她們的來頭，寶兒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也都是一些普通家庭的女孩，從小因為長得不錯，父母甩大錢培養出來的，就等著有朝一日能攀上皇室飛黃騰達。
“煩死啦！每天都在這裏吵！”蕭奇不奈煩地甩著手。
“王爺……”程程又開始了她的殺手簡，撒起嬌來。活在這裏嘛，固然不錯，可是如果能得到王爺的疼愛，那不是錦上添花嘛。就像如今的林寶兒，不就是把王爺吃得死死的，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麽招，程程沒少想過這個問題。
“走開！臭死了！”蕭奇一把把她推開，受不了她的香水味。
“王爺，我們也是你的妃子耶。”敏敏拉著他的衣服，三個人一起圍攻他。
寶兒見自己好像是多餘的，便轉身往後院走。蕭奇急了，拔開她們，像往常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寶兒。
“幹嘛他總是喜歡跟著林寶兒嘛。”歡歡氣得直跺腳。
程程用鼻子哼了哼：“會裝唄。”
“又有新衣服穿嘍！”房裏，蕭奇拿著新衣服手舞足蹈，活像一個三歲小孩子般。
“小姐，你幹嘛不給自己添一件？”小玉責備道，寶兒的衣服明明就不多了，而且都還比不上那三個女人的。這不是明擺著受人欺負嗎？
寶兒無所謂地搖頭：“穿什麽又有什麽區別？還不是同樣的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