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西山婆(11)
最後是大爺帶我進老村。為啥?按照大爺的說法,他曾經在老村生活了幾十年,對進山的路最熟悉。我稍加準備了一番,我們兩人就向老村進發了。
為什麽我這麽肯定西山婆就藏在了老村?我上午的時候仔細琢磨了一下,那西山婆在這裏舉目無親,現在又帶著一個生病的兒子要藏就隻能藏在附近,然而附近到底哪個地方適合她們母子倆躲藏呢?
前天晚上我手持楊公盤在村裏轉了一圈,村子裏有一股陰氣,楊公盤的磁針是指向村後,因為當時天黑我就沒有進村後的大山中追查。
還有就是亭亭脖子上的那枚黑色掛件,那掛件上充滿了死氣,最後追查竟然是從老村裏撿來的。
結合種種,我分析老村應該是那西山婆另外的一個據點,亦或者老村裏還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村後麵是大山,大山有上百米高,山上多是岩石喬木,很多年都沒有人行走,之前所踩出來的小路早就被喬木封住了。
“大爺,你們這個村之前都是住在大山裏麵啊?”我跟大爺閑聊著。
“是啊,以前村裏就住在那山窩窩裏麵。後來改革開放,村裏就搬出來了。”老人說道,住在山裏十分不方便,想要上個街買個東西都需要翻山越嶺,更別說娶媳婦嫁女兒了。
“大爺,你知道西山婆的兒子是得了什麽病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這個倒是不知道,什麽病那死老太婆從來都沒有跟人說過,隻知道她兒子每天待在家裏吃藥,是個藥罐子。”老人搖頭,嚴格的說起來村裏人跟那西山婆並不是很熟悉,交流的很少。
我點頭不在說話,花了一個小時翻過兩座山後終於看到前麵有一個山窩窩,在那山窩窩裏麵一個荒廢的村子。
村子裏的房子大多數都是由土磚建造的,隻有少數的是青磚。屋子荒廢沒有檢修,好多房子都已經倒塌了。
“這村子,的確是夠隱蔽的。”我站在山坡上眺望著那村子,感慨道。
如果沒有人帶路,自己想要找到這裏還真不容易。
“大爺,老村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我笑著對大爺說道。
“小道長,你一個人不會有事吧?”大爺有些遲疑的問道。
“沒事的,快回去吧大爺。”我笑道。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我來接你出山。”大爺又問道。
“大爺不用啦,這山路我都已經記住了,回去的時候我出的了山。”我笑著道。
“年輕人的記憶力就是好啊。”大爺搖頭,最後被我勸走了。望著大爺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我才收回目光,轉身向老村看去。
在來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些被人踩過的新鮮痕跡,我現在十分肯定西山婆帶著她兒子就藏在這荒廢的老村之中。
左手拖著羅盤,右手食指間夾著一張符紙向老村走去。
來到村中,村子裏長時間沒住人,裏麵的死氣很重,每個角落裏都彌漫著一股死氣,這種氣息我很不喜歡,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村子裏異常的安靜,就連一隻鳥鳴聲都沒有。現在到了正午時分,天上的陽光很熾烈,然而走在村子裏卻感受到了太陽的溫度,反而還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手捏法印在羅盤上點了幾下,天池中的磁針旋轉了起來,旋轉了半天也沒有停下來,到最後磁針都是瞎轉。
“這村子的氣息這麽混亂,羅盤都失去了效果。”我搖頭笑了笑,將羅盤收了起來。
我又取出一張紙錢,將紙錢疊成了一隻飛鳥形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液在紙鳥上麵。
將紙鳥夾在左手指頭間,手捏法印,口誦咒語做法。
“天師傳令,陰陽借法。萬崇隨符行,千邪逐符咒。三陽雷火將,攝崇付邪罡。符紙化飛鳥,邪祟莫隱藏,急急如律令!”
一聲輕喝,雙手結印點在紙鳥上。紙鳥振翅,好似有了靈性一般迅速向前方飛去。
我再將羅盤取出,天池中的磁針旋轉,最後指向了紙鳥飛走的方向,我手托盤跟著指引走去。
我在村子裏穿行著,村子已經破敗不堪,一股股腐朽的氣息從那倒塌的房屋中衝了出來。
最後來到了村後,來到了一間由青石堆砌的房子前。紙鳥在屋子前振翅,最後掉落在地上燒成了灰燼。
這間由青石堆疊的房子保存的還很完整,一扇褪色嚴重的紅漆木門,木門緊閉著。在木門上方的石梁上還掛著一個長形的木牌,隱約還可以看到祠堂二字。
“莫非這是這個村子裏的祠堂?”我看了那木牌一眼,在心中咕噥道。
推動木門,嘎吱作響,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祠堂裏一片黑暗,屋頂上的天瓦早已經被渣葉遮蔽的嚴實。
站在祠堂門口我沒有進去,望向裏邊的黑暗之處我眼神一片冰冷。
按理說老村的人搬走後就應該沒人來這祠堂,一個幾十年都沒有打開過的屋子裏應該充滿死氣,然而我推開門後並沒有感覺到死氣,反而還有一股清新的氣流,這扇木門應該經常被人打開通風才對。
輕輕吸了口空氣,在空氣中我聞到了一股臭味,這股臭味跟西山婆家裏是一樣的。
“西山婆,我知道你就藏在裏麵,你為什麽要害死那麽多小孩?”我喝問道。
祠堂內靜悄悄的,沒人回應。我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應答。
幸好我從村裏過來的時候找大爺要了一個手電筒,打開手電筒向祠堂裏照去。
祠堂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地上丟棄的一些爛木頭和靈位。在祠堂西邊的牆壁上有一扇小門,門的那頭不知道連接到了哪裏。
我打開小門向前看去,在小門的那邊竟然還有一個院子,院子裏擺著一些亂起八糟的東西,在院子的正中央還擺著一口漆黑的棺材。那口棺材很特別,很大,最起碼是普通棺材的五六倍那麽大。
我的目光在那漆黑棺材上停留了片刻,是什麽人做這麽大的一口棺材?這口棺材要裝多少人啊!
走進後院中,那種臭味更加的濃鬱了,距離散發臭味的源頭更加的近了。
在後院的北邊還有幾個房間,隻是那些房間房門都緊閉著,窗戶上也都蒙上了黑布,看不到裏麵有什麽東西。
我來到了後院中,提高了警惕,先在四周轉了一圈,最後來到了那口漆黑棺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