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半夜行走
紙錢燒的很快,幾個呼吸就燒成的灰燼。
“小道長,這是怎麽回事?”見我停下來老人急忙問道,即便他這個外行人看熱鬧也感覺我這次做法有些不對勁。
“時間太久了,你家文文的魂魄早就重新投胎去了。”我收回目光,說道。
“原來如此,這樣就好。”老人點頭,自己孫子已經投胎轉世了這是對他唯一的慰藉。
“大爺,你也不要在自責了,有時候這就是命,老天爺早就安排好了的。”我將那小棉襖遞給老人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再多的自責也隻能是折磨自己。
老人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帶著一身的孤獨回房間去了。
我望著地上的一灘灰燼眉頭緊皺了起來,這事有些不對勁啊。就算文文的魂魄已經投胎轉世去了,那紙錢也不會自己燃燒起來。
剛才我在做法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氣,是那股怨氣讓紙錢燒起來的,那股怨氣來自於我召喚文文的魂魄的時候,莫非文文的魂魄出現了什麽問題······
老人從房間裏出來後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了,一臉麻木的坐在灶膛下燒水,熱了一大鍋水給我洗腳臉,把我晚上睡覺的床鋪鋪好後交代了幾句就回房間去了。
老人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十分的感激,我坐在椅子上腦袋裏現在就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為老人做點什麽。
對於這個村子的幾個小孩莫名其妙的發生意外的事,我腦海中充滿了深深的疑問,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那些小孩的夭折肯定是有什麽外力因素導致的。但是這村子的人都找了這麽多年也沒有發現些什麽,我要想找到其中的原因肯定也不會那麽容易。
洗漱一番後我在老人的堂屋裏一直坐到了深夜,子時過後我拿著手電筒出去了。
村裏的人此時都已經睡覺了,黑漆漆的一片,十分的安靜,就隻有草叢中有蟲鳴聲傳來。
我也沒有打開手電筒,在村子裏慢慢行走著,仔細感受著。花了半個多小時走了大半個村子什麽異常的情況也沒有發現。
我打開手電筒拿出楊公盤,手上的法印捏起念動咒語啟動著楊公盤,楊公盤中的磁針旋轉,最後磁針指向了西邊。我端著楊公盤順著磁針所指的方向一路走去,最後來到了村子的最後麵。在向前是一座座大山,已經沒有向前走的路了。
站在村後的大山前我眉頭微皺,拿著手電筒向山中照射過去。山中的樹林很密,荊棘橫生,人很難在其中行走。
我用手撥亂了楊公盤上的磁針,磁針一陣旋轉,最後還是指向西邊,指向了大山的密林深處。
“村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陰氣,難道說那山中有什麽東西?”我低聲自語,在山前站了一會將羅盤收起準備回去。
當我快要到村口的時候,忽然見到前方一道光亮一閃而逝,前方陷入了死寂,似乎就連蟲鳴聲都已經停止了。
“剛才那道亮光怎麽不見了,莫非是我花眼了。”我嘀咕了一聲,那道一閃而逝的亮光我看的很清楚,不應該看花眼才對。
我加快速度向村口走去,來到村口什麽也沒有發現。村口是一口水塘然後就是一大塊水田,很安靜,放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
我將手電筒關掉,一言不發。我剛才看的清楚絕對有一道亮光一閃而逝,隻是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怎麽現在就不見了。
水塘中一隻水鴨從水底衝出,在水麵上撲扇著翅膀,發出了嘩嘩的聲音,在黑夜中讓人聽得十分的清楚。
“誰,出來!”我一聲輕喝,向前走了幾步。
在前麵的黑夜中發出了嗤嗤的聲響,還有強壓抑的呼吸聲。我啪的一聲將手電筒打開,在水塘的岸堤下發現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中年人,穿著一件下水衣,身上有很多的泥巴。此刻他正瞪大了雙眼向上麵望著,臉上有驚恐之色。
“大叔,你幹嘛躲到那下麵去了。”我笑著問道。
“你是人還是鬼?”那中年大叔問道,聲音發顫,嚇得不輕。
“大叔,我當然是人啊,我要是鬼還能夠站在這裏打著手電筒跟你說話嗎?”我說道。
中年大叔從岸堤下走了上來,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你是個道士?”中年大叔望著我穿著一身道袍,問道。
“是的。”我微微點頭。
“小道長,你剛才真的快要嚇死我了。”中年大叔抱怨道,蹲在地上喘著粗氣。
“大叔不好意思啊,剛才在遠處我看到這裏有一道燈光一閃而逝,走過來卻沒有見到人。”我一臉歉意的說道,人嚇人嚇死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哎,我這不是半夜起來去看看我下的魚籠子怎麽樣了,剛走到這裏就聽到前麵有腳步聲,我哪裏想到這個點還有人在外麵走。”中年大叔苦笑不已,剛才真的是把他嚇壞了,他今後怕是再也不敢晚上出來了。
“對不起啊大叔,我晚上睡不著就在村裏到處走走,沒想到嚇到你了。”我說道。
“小道長年紀輕輕膽子可真大,這大晚上的也敢一個人到處亂走。我也不去看我的魚籠了,我得趕緊回家去。”中年大叔說道,打著手電筒趕緊回家去了。
望著大叔那有些驚慌失措的背影我無奈的笑了笑,慢吞吞的向大爺家走去。
······
“小道長,昨晚上睡得還好吧?”早上我在房間裏做完功課就出來了,老人起來的很早,已經把早飯做好了,見到我出來打著招呼。
“謝謝大家給我提供這麽好的一個住宿之地,不然我就給露宿野外了。我身上又沒有什麽錢,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大爺。”我真誠的說道。
“小道長太客氣了,這房間空著就空著了,小道長要是談錢就太見外了。小道長你再等一會,早餐馬上就做好了。”老人笑嗬嗬的說道,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已經把那種悲痛的情緒深藏到心底去了。
“大爺,你們村後那些山都是荒山嗎?”吃早餐的時候我問道。
“村後的那些山都已經荒廢了,現在誰還管理那些山。”那人搖頭,似乎有些唏噓。
“大爺,能不能幫我找一找村中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家長?”吃過早飯後我對老人說道,老人對村裏熟悉,讓他幫忙找那些人可以節約很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