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 修
街頭,漆黑的街市已經有了不少店麵關門休息了,寂靜的街上總有不同的。
街頭,漆黑的街市已經有了不少店麵關門休息了,寂靜的街上總有不同的。
街尾之處,幾盞紅色,黃色不同顏色的燈籠,帶著昏暗的朦朧的光迎風擺動著,這裏還是有著不少人,但是盡是一些等徒浪子,或者亂七八糟的人物,路過此處的大多都是一些輕浮男人。
煙雨樓,一個金色的招牌高高的懸掛在門前,門邊隨風搖曳的燈籠發著微黃色的光芒,給人一種好似曖昧不明的感覺一樣,門前有著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她們一個個衣裳暴露,眼帶笑意等候在門口。她們舉止輕浮,話語挑逗,逢人便迎上去打招呼,正經男子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視她們為瘟疫避之不及。女子見到滿眼輕視,一臉不屑,隻有生性好色的人才會笑著和她們進出煙雨樓。
這幾日,煙雨樓特別熱鬧,不管愛不愛美女的人都爭先恐後的湧進煙雨樓,整個煙雨樓一下子熱鬧起來,甚至比之前更熱鬧。煙雨樓出現一個名舞姬。長得如何沒有人知道,總是帶著一個白色麵紗,一雙眼睛靈動不停眨動著,有的人隻為目睹佳人一眼,有的人揣著大把銀票隻為一親香澤。
煙雨樓中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語,裏麵歡歌笑語,男女的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有人撫琴作樂,有人翩翩起舞,有人把酒言歡,有人醉生夢死。大紅色的裝飾布滿整個大廳,朦朧曖昧的氣息蔓延在整個煙雨樓,一個風情萬種的中年女子笑逐顏開的在人群中川流不息,客人每一個都是摟著或者抱著不同女子。
忽然,笑聲停止音樂悄然響起來,每一位客人都停住,紛紛望著大廳的華麗舞台,那裏是空置的,似乎等候著什麽,每個人眼睛都盯著緊緊舞台中央,生怕錯漏。
隻見一道白色錦緞飛入舞台中間,白媚兒手抓著白色錦緞緩緩地從天而降,白衣勝雪。有些客人離得遠,不顧身邊女子站起身子來拚命往台上瞧,舞台邊上的客人如同癡迷一般傻傻地望著絕美女子。
白媚兒緩緩起舞,兩隻袖子微微擺動,那雪白的衣衫隨著白媚兒的動作漸漸也開始飛舞,客人們的心隨著她的舞姿一點一點的跳動著,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白媚兒,一首簡單舞姿能夠讓這麽多男人魂牽夢繞,躲在暗處的那些青樓女子無不咬牙切齒,白媚兒的舞姿漸漸彌漫在整個大殿之中,熏人欲醉,令人心曠神怡。
雖然看不見模樣,但是那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深深的吸引人,讓人不由自主的心曠神怡。
跳了半響 音樂停下來,但是也沒有人再出聲,隻有她的衣衫在飛揚、發絲在飛舞,隻見她飛舞的的動作越來越快,那白色衣衫的扣子,不知何散落了下來。台下有她的目標,媚眼拋向那個男人,男人們無不為之神魂顛倒,女人們無不為她恨得牙癢癢的。
舞罷,客人們紛紛搶著要去一親芳澤,但是白媚兒露出一個傾世絕美的笑容來,瀟灑轉身離去,
花媽媽笑著緩緩走上舞台,對這台下的人不緊不慢吆喝道“各位大爺,媚姑娘可是我們的頭牌姑娘,價錢可不比一般花姑娘”
而跳完舞蹈的白媚兒沒無表情坐在廂房內,她聽著花媽媽一摸一樣的台詞,白媚兒等候在廂房內,都覺得有些累了,穿著花媽媽準備的上好綢緞所做的白色袖裙,露出姣好的身材,絕美的美貌,修長的雙腿在朦朧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那些男人哪一個不是心動不已,白媚兒妖嬈的靠在一張貴妃椅上麵,平靜聽著外麵的動靜,眼中帶著不屑一顧。
一群人吵嚷著,聚集在花媽媽麵前“你開價格吧”客人甲急匆匆衝到花媽媽身邊,拿著銀票晃悠,另一人也不示弱將一張銀票從袖子裏麵掏出來,“花媽媽!你昨日可是答應今日讓媚姑娘陪我的,不可以言而無信呀!”
這個時候又有更多人聚過來,叫喊的聲音此起彼伏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花媽媽看到銀票眼睛都放出光芒來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她是做生意還是有著信譽的 連連笑道“好,好,好,我花媽媽一向言而有信,今日就讓媚姑娘陪大爺吧”其中一個人一聽此話,眼睛閃過狡黠的光芒,其他人都歎息不已。
一個豪華的廂房內,燭光搖曳,寬大地房間掛滿白色布簾,牆壁上閃過兩條修長修長的美腿,忽然間,牆壁上多出來一個影子,長長的,毛茸茸的影子,那是一條尾巴。
白媚兒無心聽這些,一心放在玩弄自己毛茸茸的尾巴上麵,長長的尾巴繞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白媚兒,絕色美人,不是人而是一隻妖,一隻狐妖,修為隻有百年卻已經能夠幻化人形,全靠她心口那顆七彩玲瓏心。
相傳,得到七彩玲瓏心凡人可以醫治百病,延年益壽,長命百歲。
妖孽得到可以加快成仙之路,但是千年才出現的一顆七彩玲瓏心卻長在一隻小小狐妖身體裏麵,因為這顆七彩玲瓏心原本就不太平的魔族和人間再次發生動亂,捕殺狐狸一族,原本繁衍繁盛的狐狸一族現在卻寥寥無幾。
白媚兒解開麵紗對著不遠處的銅鏡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這一笑大概可以迷死不少人吧,但是白媚兒的微笑卻帶著些許悲哀,世人都說七彩玲瓏心如何如何厲害卻不知道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逃跑,七歲,爹娘因為保護自己被其他妖殺死,族人也因為自己的七彩玲瓏心,不是想要殺死自己,就是覺得自己是災難而遠離自己。
十歲,一個人孤獨的流浪在樹林,卻被蛇妖再次纏上,認為必死無疑的時候,一個黑衣少年從天而降救了自己,他的懷抱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暖,白媚兒回想著那個溫暖的懷抱,嘴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容。
為了報恩,白媚兒找到王府,王爺北城楓顯然不記得他年少之時曾經救過的小白狐,但是白媚兒記得,她記得那個溫暖的懷抱,記得那個溫柔的笑容。
之後白狐幻人,為了留在王爺身邊,願意用自己的絕色美貌幫助他套取他所需要的消息,那群愚昧凡人還真以為和她如何如何了,誰能知道這隻是狐妖法中的迷魂記而已。
白媚兒原本以為 隻要報完了恩就可以返回妖界,就覺得沒什麽大不了,但是她要報恩的對象是北城楓,明樺國的王爺。
來到人間之時就已經聽聞此人冷酷,無情,做的很多事情讓很多人不寒而栗。這個要和自己報恩並沒有什麽太大關係,白媚兒隻是想要報恩,白媚兒躺在貴妃椅上,顯得婀娜多姿,那人已經有了一個溫婉賢淑的未婚妻了,乃是堂堂丞相的千金,蘇婉兒。
還沒有來到王府的時候就聽見別人說,王爺雖然與蘇婉兒還沒有成親,卻鶼鰈情深,深深愛慕對方,但是天妒紅顏。蘇婉兒自小身體就不好,看遍所有大夫都說她活不過二十。王爺不肯放棄經常帶著她去尋找名醫,隻帶蘇婉兒的病情康複王爺就會迎娶她。每每想到此處,心中總是隱隱作痛,白媚兒眼角帶著一絲落寞。
再等半年便可以了,白媚兒在心底又一次說道,她隻想報恩,其他事情沒想太多,也不會去想。
潔白的尾巴在脖子上滑來滑去去,白媚兒單手托下巴,側躺在貴妃椅上,明眸璀璨眸子似乎帶著憂傷,既然說了報恩三年,那麽就一定會留到那個時候,雖身為妖但是絕不會出爾反爾,心中還是有一股怪異的感覺。
“吱~”白媚兒想著想著,就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白媚兒知道客人進來了,尾巴頓時消失了,白媚兒轉身已經帶上麵紗了,一個男性的聲音傳過來“美人,我可是花了一大筆銀子才能夠來這裏,你可一定要好好伺候呀”
說話的那個人大頭小耳朵,留著一點山羊胡,身材胖乎乎的,胖乎乎的臉色堆滿肉,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白媚兒,一絲都沒有放過,白媚兒仿佛視奸了一樣,臉色不自覺的劃過鄙視的神色,幸好,臉上帶著白紗看不到,白媚兒裝作嬌羞的樣子緩緩站起來,白媚兒用著撒嬌的聲音說話,不覺得自己也惡寒起來“李大人,今日可來了,奴家可是等了好久呢”那李老爺笑眯眯的朝著白媚兒走過去,準備懷抱佳人的時候,白媚兒輕輕繞道,李老爺的背後,用手在李老爺的背後輕輕撫摸著,李老爺伸出一隻胖乎乎的手抓著白媚兒的手,白媚兒忍住想要暴揍一頓的心裏,繼續笑眯眯“李大人,能不能抓住我呢?要是抓得住,奴家……”白媚兒說著露出嬌羞的模樣,麵帶白紗看不到容貌也有好處,就是我偷偷罵你,你卻以為我在害羞,白媚兒笑著“來呀~”李老爺立刻追趕過去,一眼看上去就像普通的風塵女子一樣,和客人打打鬧鬧的。
兩個人在房間似乎玩的不亦樂乎,而白媚兒的真身卻躺在貴妃椅上,一動沒動,李老爺自己和自己的白色絲絹玩的好像很開心,白媚兒奸笑著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
“李大人,你來呀,快來呀!”李老爺傻兮兮的追逐著一條白色絲絹的,白媚兒用手指在地上輕輕一點,李老爺沒有踩穩,狠狠地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隻聽見李老爺摔了一跤的聲音,白媚兒見此情況不由得掩嘴偷笑,李老爺可摔得不輕呀,白媚兒捂著肚子笑嘻嘻偷偷道“哈哈!真笨!”
李老爺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摔到了,假媚兒趕緊扶起李老爺,兩個人摟在一起,坐到了床邊,床邊放著一壺酒,假媚兒連續到了好幾杯,李老爺早就迷迷糊糊的,問什麽答什麽“李老爺,聽說,你兒子和當今北城楓王爺有不合,被王爺打斷雙腿是真的嗎?”假媚兒被李老爺摟在懷裏,真媚兒卻在一邊有吃有喝,對於麵前一切視而不見。
李老爺傻乎乎抱著假白媚兒叫囂“是呀,那個王爺自認為自己了不起,可以如此過分,把我兒子打斷腿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李老爺摟著假媚兒,怒不可遏“我就這麽一個兒子,王爺居然打斷我兒子的腿!我已經和吳王說好了……明天……我明天……”話還沒說完,就直直的倒在床上怎麽叫都叫不醒,白媚兒走過去,其實她也挺生氣的,拚命的拉著已經醉醺醺的李老爺“喂!你話給我說完!喂!”
白媚兒有些生氣“這個時候居然醉了?”白媚兒轉身準備離去,那個喝醉的李老爺突然又起身一把抱住白媚兒,白媚兒十分惱火 “快給我放手!”“不放……你說……抓到你……”李老爺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色眯眯的在白媚兒身上亂摸,白媚兒這下真的發火了,一把推開那個人“你找死呀!占我便宜!” 才剛起身走進那個人幾步就聽見樓下有動靜。
“道士居然來青樓?”忽然樓下一陣騷動,有人大呼著不可思議,白媚兒一聽,立刻豎起耳朵聽,原本狐狸的聽覺就很靈敏,樓下傳過來的動靜一下子就聽得十分清楚,來人已經走進了樓上的廂房走廊處了,白媚兒斜眼望著還沒打開的房門。
“道士?”難道又是那個臭道士?白媚兒心一驚,臉上沒有動靜,眼睛卻在打轉。
最近,有一個道士到處抓妖,又一次自己不小心和他碰上,那個道士倒是挺有本事的,隻是上次沒有抓到白媚兒,以後就死死追著她不放。
那個李老爺好像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醉醺醺的靠近白媚兒,白媚兒又一腳踢開那個人,冷著一張臉四處打量。就在這個時候嗖!的一聲,見一道黃色的劍光飛來。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一腳踢開了房門,一個五六十多歲穿著黃色道服的男人,手持桃木劍,惡狠狠的注視著白媚兒,望了一眼愣在一邊已經被白媚兒打傷的男人對著白媚兒大叫道“妖孽!今日貧道要替天行道!”
說罷,一劍朝著沒有防備好的白媚兒刺過去,媚兒立刻閃身離開,但是沒有躲過桃木劍,胳膊被桃木劍劃傷,手臂立刻流出血來,白媚兒望著黃袍道士怒道“多管閑事的臭道士,我想做什麽關你什麽事請?真是像蒼蠅一樣!”說著身後冒出一股濃煙,李老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妖怪……嗬嗬嗬……”李老爺還沒有搞清楚什麽事情,就醉倒在地上了“哼!哪裏跑!”道士捂住鼻子追出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