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約而同三回合

  珍瑋瞅著他這副模樣兒，忍不住問：“你是否真心實意愛上了那位老師，狠下心拋下小燕不管啦。請你坦誠相告，我知道該怎麽做。”


  華光輝怒視著他說：“你有何資格問我，若你在小燕未見到你之前就離開，我接她回家過年，若她不想回家，我在此陪她過年。否則，我言既出行必果的。”


  劉珍瑋咬咬牙說：“好，隻要你珍惜小燕，好好疼愛她，我立馬回去。”


  華光輝斬釘截鐵地說：“隻要你不來摻乎搗亂，從今往後，我會善待她的，請你馬上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劉珍瑋二話沒說，拎起包掉頭就走。


  柳曉娟在走廊上瞥見珍瑋衝下樓離開，霎時驚奇，急忙喊道：“珍瑋，小燕送一個學生去醫院了，你耐心等幾分鍾就好了，她快回來嘞。”


  珍瑋轉身朝她揮揮手，又伸指戳戳201房間，一聲不響地走了。


  柳曉娟被弄得莫名其妙，急忙過來敲門問：“誰在小燕房裏呀？窸窸窣窣的。”


  華光輝停下翻東西的手，急忙去開門。瞅見柳曉娟站在門口，慌忙問：“柳院長，盧小燕呢？”


  柳曉娟驚得張大嘴巴問：“你們不來都不來，一來卻是二個，是約好來看小燕的嗎？珍瑋因何沒見到小燕就回去了呢？”


  華光輝嚴肅道：“我們是不期而遇的，我來接小燕回家過年，逼著珍瑋回去，免得小燕又勾起塵封的記憶。請你不要告訴小燕說珍瑋來過。可以嗎？”


  柳曉娟怒瞪了他一眼，忿忿不平地說：“我幹嘛要聽你的話，珍瑋是真心實意愛小燕的，而你與同事周曉丹糾纏不清，我如今瞧不起你了，懶得跟你拌口舌。”說完掉頭就走。


  “蹬蹬蹬”的腳步聲上樓了，光輝猜出是小燕，慌忙出來迎接。小燕瞧見華光輝站在自己的房門口，驚慌失措地問：“怎麽是你呀？我還以為是珍瑋來看我了，要曉得是你，我才不上樓呢。請你馬上回去，我不想再見到嘴上說愛老婆，行動上卻在搞婚外戀的虛偽男人。”小燕氣鼓鼓地轉身就走。


  華光輝急忙拽住她的手說：“小燕，你誤會我了。周曉丹是單相思，我壓根就沒想跟她有什麽戀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跟我回家過年。好嗎？”


  小燕長發一甩道：“無風不起浪，我早就聽說曉丹一直暗戀你，而我們一直分居，你豈非是一隻不吃葷的貓？”


  光輝眉頭一皺道：“小燕，我沒有權利去阻止人家愛我想我，但我能管好自己的大腦和身體，我麵對你問心無愧。今特地來此請你回家過新年，你啥時候放假啊？”


  小燕幽怨道：“我什麽時候放假，關你啥事啊？我不回老家過年的，請你馬上回去。”


  華光輝注視著她嚴肅道：“你在哪裏我也在哪裏過年，伴隨你左右，不離不棄。”


  小燕專注地直視著他，大聲說：“我不需要，我這個女人經不起謊言，受不起敷衍，忍受不住欺騙，忘不了珍瑋對我的承諾，放不下一切，難以做到鬱鬱在心底，笑笑賠人禮的兩麵人。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你華光輝那張嘴。如果這樣，我就不叫盧小燕了。請你放心大膽地去陪周曉丹吧！什麽時候想通了跟我離婚，打個電話，我立刻回家，不然再也不回那個令我傷心絕望的地方了。你給我馬上消失，我瞅著你好惡心，明白嗎？”


  光輝怒瞪著她說：“我與周曉丹之間純潔得如一潭湖水，我華光輝自始至終隻愛你一個女人，也隻跟你親熱過，從沒有跟別人有染，信不信隨便你。我原諒了你的一切過錯，默默承受非親生兒帶給我的苦衷和恥辱，你卻不領情，反而冤枉我與曉丹有私情，你不覺得太自我了嗎？”


  小燕慍怒道：“既然你覺得自我，幹嘛來找我呀？快給我滾蛋。”


  柳曉娟聽見吵架聲，急忙趕過來問：“小燕，久別重逢，幹嘛唇槍舌戰啊？光輝來接你回家過年，那是理所應當的呀，若是你不想回去，心平氣和地跟他道明理由，犯得著亮起嗓門吼他嗎？人往往擁有時不知珍惜，失去時方知寶貴。你想擁有的愛情此生是不可能實現的啦，請你醒醒吧！千萬別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而變成了腦殘。據我觀察，珍瑋在你心中完美無暇，沒有一絲缺憾，你渴望又害怕嫁給他，這不是愛情，而是崇拜。對你崇拜的人，你隻能做他的奴隸，不可能做他的愛人。懂嗎？”


  盧小燕低聲問：“柳院長，我剛才給學生上音樂課時，依稀聽見珍瑋的聲音傳進耳朵，怎麽倏忽間變成了華校長呢？”


  柳曉娟瞪著她問：“你盼的人是珍瑋，你想的人是珍瑋，心裏耳朵裏難免出現幻覺，錯把老公的聲音當成魂縈夢牽的情人，這能理解。但是，現在你的老公活脫脫地站在你麵前，你還夢想珍瑋從天而降嗎？”


  “既然有從天而降這個成語，就有從天而降這個人，我不是真真實實地站在你們身後嗎？”劉珍瑋心平氣和地反詰道。


  華光輝驚得猛然轉身問：“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麽又突然來攪局啊？真是陰魂不散哩。”


  劉珍瑋瞪著他說：“我是一個大活人，先生好意思說陰魂不散嗎？堂堂一個象東中學的校長，說話請注意用詞，不然，我會反戈一擊的。我愛小燕，你剛才趕我回家，我走到不遠處，獨自靜靜地擰心自問，這次來溫西市是為了何事？心底流淌出一個聲音見——心上人，不見不散，縱然前麵是刀山火海，我也要終身一躍跳下去，即使化成灰也無怨無悔。華校長，聽明白了嗎？”


  柳曉娟靠近珍瑋說：“光輝是小燕的合法丈夫，有權來看她接她回家過年。而你僅能看看她，卻沒有權利帶她回你的家過年，因為你不能養小妾，明白嗎？”


  劉珍瑋轉身盯著柳曉娟問：“柳院長，那我們今天賭一把，看誰能把小燕帶走。若是你賭贏了，我發誓今生永遠不再見她了，若是我賭贏了，請你從今往後甭再摻乎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我來去自如，可以嗎？”


  柳曉娟扯起嗓門道：“我今天才發現你好無賴哎！懶得跟你賭輸贏，回家帶孩子要緊。”隨即伸手拍拍光輝的肩頭說：“使出男人的自尊和勇氣來，擊敗情敵揚眉吐氣，帶走小燕回家過年。我現在就準許你馬上帶走小燕，春節聯歡節目我另作安排，不勞小燕費心。再見！”


  劉珍瑋伸手去拉小燕的手，小燕本能地縮回手，搖搖頭說：“珍瑋，謝謝你來看我，但恰如柳院長所言，光輝有資格帶我回家，而你卻不能。今日有幸見你一麵，我已經知足了，請你回家吧！”


  劉珍瑋注視著她問：“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了就走，請華校長配合一下，給我們十分鍾時間，可以嗎？”


  光輝爽朗道：“行，幾十年都給你了，區區十分鍾，何足掛齒哎，你倆關起房門親熱十分鍾吧，我不吃醋，餘下的時間你就甭再來溫西市打擾了，行麽？”


  珍瑋點點頭說：“謝謝！隻要你真心善待小燕，珍惜小燕，用心疼愛她，我就不來看她了。不然，我會挺身而出，打抱不平的。”


  華光輝揮揮手道：“有數，祝你倆親熱愉快！我去院長那邊靜候佳音。”


  珍瑋跨進房門帶上門，小燕情不自禁地投進他懷裏道：“想死我了，你怎麽舍得丟下我，389天不來看我呀！我是望眼欲穿，翹首以待啊！你好狠心呐。”


  珍瑋什麽也不說，緊緊地摟住她，將滾燙的嘴唇蓋在她的唇上，熱烈地吻著吻著。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進房門，珍瑋依依不舍地鬆開她說：“十分鍾的時間到了，你若願意跟我走，就收拾好行囊，馬上出發，若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咚咚咚”的敲門聲急促地傳進耳朵，隻聽見門外光輝大聲道：”你倆還在親熱呢，還是來不及穿好衣服開門見我呀？老子等急啦。”


  珍瑋去打開門道：“著什麽急呀？小燕決定跟我走，你沒戲了。”


  光輝瞅著小燕紅彤彤的臉龐，二話不說，當即上前抱起她放倒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褲腰帶，小燕大聲喊道：“珍瑋，快來救我。”


  站在走廊上的珍瑋慌忙轉身回房，瞥見光輝欲行不軌，隨手抄起門後的掃把，朝他的頭頂打下去。光輝沒來得及閃開，隻聽砰的一聲，頭歪在床沿上不省人事了。


  小燕嚇得大喊道：“不好了，鬧出人命來了，珍瑋，你快逃，這裏一切由我頂著，快回家去。快！快！”


  珍瑋扶著小燕的肩頭說：“燕，你別害怕，掃把沒多少重量，他僅僅是暈過去了，待會兒就能醒來。倘若真的被打死或打殘了，我自己去公安局自首，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甭替我擔驚受怕，快去院長那邊打120求救。”


  “哦，好的，你看著他，我這就去。”


  小燕剛跨出門，猛然聽見啪嗒啪嗒的聲音傳出門，突然轉身回房，瞥見珍瑋被光輝打翻在地，光輝拿起掃把對準珍瑋的腦門狠狠地打下去，小燕急忙撲在珍瑋身上，隻聽啊喲一聲，掃把落在小燕的頭上，頃刻間，小燕的頭歪在珍瑋的背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