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情感糾葛捋不清

  珍瑋猶豫了一下，長大眼睛瞪著他，頗為不悅道：“盧站長，你當我是什麽人啦？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回去算了，免得你妹妹陷入愛河不能自拔，一廂情願而對我糾纏不休。”


  盧雲霄氣衝衝道：“劉珍瑋，一個有一對，獨隻皮鞋擱不響。你怎麽怪罪我妹妹自作多情呢？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將責任推到一個小姑娘身上嗎？算我妹妹看走眼，白愛了你一場。就此別過，永不相見好嘞。”


  盧小燕聽到阿哥亮起嗓門跟珍瑋說話，急忙跑過來問：“你倆咋的啦，像吵架似的，不怕我聽到嗎？”


  盧雲霄慌忙拽住小燕的手問：“小燕，珍瑋真的愛你嗎？剛才你倆都幹了些什麽？快跟阿哥說。”


  小燕緊張地瞪著珍瑋問：“珍瑋，你都向我阿哥坦白了，是麽？”


  珍瑋氣呼呼道：“我們又沒幹苟且之事，坦什麽白呀？時候不早了，請回去。”


  小燕莫名其妙地挨了珍瑋的一聲吼，扭頭氣蹦蹦地走了。盧雲霄向珍瑋揮了一下手，慌忙緊追不舍。


  盧雲霄拉住小燕的手問：“傻妹妹，你晚上在珍瑋房裏逗留了一個小時左右，都談了些啥呀？你有沒有主動投懷送抱呀？有沒有接吻啊？他有沒有非禮你呀？”


  小燕氣喳喳道：“說的啥也要向你匯報嗎？我對深愛的人投懷送抱那是情之所至啊！你管得著嗎？再說我倆早就有初吻了，今晚是次吻，你問那麽多幹嘛呢？非禮了又怎麽樣？沒非禮又如何？反正我決定要嫁給他了，遲早是他的人哩。你甭緊張兮兮的瞎猜疑，更不必多管閑事多吃屁。”


  盧雲霄拽緊她的手停住腳步，站在自家的圍牆外，輕輕悄悄地問：“你就不能小點聲嗎？被旁人聽見傳出去，隻怕沒人願娶你嘍。”


  小燕微翹嘴唇直逼到雲霄耳邊說：“隻要珍瑋娶我就行了，你犯不著替我瞎操心。”


  “小燕回來了，是嗎？快進房裏來，華光輝等候長久了呢。”盧偉強亮起嗓門高喊道。


  雲霄拉著小燕跨進大院門，隨即進了中間房門，抬眼瞧見華光輝皺著眉頭，瞅著剛進門的小燕。心裏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問：“光輝，這麽遲了還在等小燕，有啥緊要事嗎？”


  光輝瞪著小燕嚴肅地問：“盧小燕，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有人告訴我，說你今晚在珍瑋房裏待了好長時間，孤男寡女的一對兒，是否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體。請你別忘了，我們是有婚約的，而劉珍瑋上個月回老家也真的訂婚了。她的未婚妻名叫張梅蘭，跟你同年同月出生的，十八姑娘一朵花。你給我頭腦拎拎清爽點，別做敗壞門風之事。否則，你會落得個沒人要的下場。”


  小燕氣喘籲籲道：“沒人要就沒人要，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教書匠嗎。劉珍瑋是被父親所逼訂的婚，但不一定娶她，他已經告訴我了，他愛的人是我，而我愛的人是他。兩情相悅，你隻能瞅著幹瞪眼，甭在這裏挑撥離間，快回家去。”


  華光輝怒氣衝衝道：“盧小燕，你還沒回答我的正題，我是不會回去的。我從小娃娃的時候起就已經愛上你了，不會輕易放棄你的。除非……”光輝欲言又止，雲霄似乎明白了幾分。


  盧小燕卻直視著他，緊追不舍地問：“除非什麽呀？你說出來好啦，甭藏著掖著，軟硬兼施。我盧小燕是個敢作敢當，說一不二的人兒。”


  華光輝倏地站起來麵對麵地瞪著他問：“真的嗎？那我問你，今晚你與珍瑋幹了苟且之事嗎？”


  小燕猶豫了一下說：“合二為一了，怎麽樣？你管得著嗎？”


  光輝一直在觀摩著她的表情，剛才的話真假難分，他呼啦一聲衝出門去，蹬蹬地朝大路奔跑。


  盧雲霄高喊道：“爹，不好了，他可能去找劉珍瑋算賬嘞，我們追過去看一下啊！”


  盧偉強伸手狠狠地抽了小燕一巴掌，隨後拉著雲霄去追趕光輝了。


  “咚咚嘟嘟咚咚嘟嘟”華光輝握拳使勁擂門，房裏的珍瑋問：“誰呀？這麽遲了還來打擾我，不能等到明天嗎?”


  “你這麽早就進入溫柔鄉了嗎？我一分一秒都呆不住了，還提什麽明天。我沒有明天啦。有種的立刻給我滾出來。我非打得你屁滾尿流不可。”華光輝怒氣衝天地高聲道。


  珍瑋曉得來者不善，從裏間出來站在外間門後說：“華光輝，你與我僅有一麵之緣，從沒有利害衝突，今晚幹嘛氣勢洶洶地來敲門罵人呀？”


  華光輝再一次握拳擂門道：“甭廢話，先打開門滾出來。”


  盧雲霄站在光輝身後說：“光輝，甭高聲嚷嚷的了，珍瑋是個君子，小燕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你怎麽也跟著犯渾，相信我妹妹的搪塞之言，而來找珍瑋吵架呢？你這樣大聲嚷嚷的，被別人聽到，白豆腐也會被說出血來呢。何況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啥事都沒發生，快給我回家去。”


  盧偉強伸手按住光輝的肩頭說：“光輝，你是個知識分子，小燕不懂事跟你賭氣，而你總該有思考和分析問題的能力吧，怎麽也沉不住氣了呢？請你相信我的家教，相信我女兒的為人，回家睡覺去。”


  房內的珍瑋聽完他們的對話，緩緩地擰開門鎖道：“請你們進來坐下說吧！”


  盧偉強不問青紅皂白，跨進門便伸手摳了珍瑋一巴掌。盧雲霄見父親當真發怒了，趕忙扯住父親的衣袖說：“爹，你怎麽好端端的打珍瑋啊？是小燕來糾纏珍瑋，而非珍瑋勾引小燕。你一個象東中學的校長，怎麽也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動手打人呀？我真為你感到汗顏。”


  盧偉強自知理虧，一言不發，轉身就走，華光輝見狀也跟隨盧偉強回去了。


  珍瑋伸手按摩了一下被打腫的左臉，心平氣和地說：“盧站長，甭怪你爹了，是我不該來到此地務工，我明天就回家，免得你們因我而瞎起哄。”


  盧雲霄微笑道：“珍瑋，對不起！是我妹妹愛得太投入了，以至晚上回家後胡言亂語，在光輝麵前也信口雌黃，惹得光輝氣急敗壞地來找你算賬，請你千萬甭放在心上。這幾個月你還不能回家的，工程掃尾之事需要你來監管，地下水庫也需要你來協助董工建造。但願你大人有大量，善始善終地搞好水庫建設，算我求你了，好嗎？”


  珍瑋猶豫了一下說：“看在站長的麵上，我暫且留下來，但請你開導好小燕，從今往後甭再來打擾我了，我與她之間是不可能的。”


  盧雲霄見珍瑋臉色鐵青，語氣堅決果斷。急忙附和道：“行，開導沒問題。但是腳生在小燕身上，感情藏在小燕心底，思念縈繞小燕腦際，我可不一定管得牢喔。”


  劉珍瑋雙目圓睜，瞪著他厲聲道：“管勿牢也得管，我不願再看到華光輝找上門尋事生非，動不動就對我指手畫腳的，我實在看不慣，且我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他若再敢出口損人侮辱我，我一定會使出拿手功夫教訓他的。請你務必謹記轉告。”


  盧雲霄低沉道：“請你不要發怒，兄弟姐妹各人自來，我盡力而為好了。”


  珍瑋緊皺眉頭，不耐煩道：“隨便你，女人真是麻煩，更是個厚臉皮的禍水，我反正不再理睬她了。請回。”


  盧雲霄抬了會兒眼皮，瞅著珍瑋苦笑了一下，揮一揮手，轉身離開。


  盧雲霄回到家裏，瞧見華光輝還坐在飯桌旁，急忙挨著他坐下問：“光輝，今晚父母和小燕都坐在桌旁，你當著他們的麵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決定小燕是否該嫁給你。行麽？”


  華光輝伸手按在他的肩頭說：“我曉得你想問什麽，但我不想道破，洗耳恭聽好了。”


  盧雲霄拿開他的手站起來，瞅著華光輝的側臉問：“光輝，你真的愛我妹妹嗎？不論富貴貧賤，不論健康還是疾病，不論有無職業，不論她心裏是否裝著劉珍瑋，你都一如既往地愛著她嗎？”


  光輝站起來轉身直視著他說：“這還用問麽？從我懂事起就深深地愛上了她，我倆常常玩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你也曾經參與過我倆的結婚儀式。這還不算，小燕一直跟我說她的最大心願就是能成為我的老婆。我倆一有空就廝守在一起，耳鬢廝磨了整整十八年，你們全家人有目共睹，心知肚明的。我爹娘說我對小燕的愛是至死不渝的，若是沒有劉珍瑋的出現，我倆說不定早已同枕共眠了哩。你今天怎麽問起老掉牙的事情來了呢？你難道不覺得浪費口水嗎？”


  盧雲霄瞪著他微笑道：“你既然那麽愛她，因何不信任她呢？幹嘛跑去找珍瑋鬧事啊？怕別人勿曉得你們之間的情感糾葛嗎？不怕我爹娘賴婚嗎？不怕我妹妹一氣之下逃走或自殺了嗎？”


  雲霄緊追不舍地逼問著他，滿臉怒容地瞪著他。舉起雙手朝光輝不停地揮舞著，心情異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