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隱藏不住

  於是更是一鞭接著一鞭,完全不給溫寧喘息的機會,至他於死地,即使是吸血鬼超快的恢複能力,也不禁皮開肉綻。


  終於在又一淩厲的鞭撻後,溫寧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那兩人這才慌了起來,蔣天叫他們好好審這吸血鬼沒叫他們把這人弄死啊,要是人被他們倆擅自弄死了,他們倆個誰也討不了好。


  那個年紀稍小一些的吸血鬼獵人怒瞪了寸頭幾眼,抱怨道:“都是你幹的好事!都說了不要用你那鞭子你非要用,這下好了吧!”


  寸頭也頗為煩躁的嘟囔著:”我哪知道他脾氣這麽大,還這麽不禁揍啊!”


  “算了算了,還是先去找老大認錯吧。”


  兩人嘟嘟囔囔的走出了這間地下室。


  可他們口中昏了的溫寧卻在他們離開之後就睜開了那雙清冷如月的眸子。


  沒錯,他是裝暈。


  剛才在挨煉獄鞭的時候,他因為疼痛而比平時更加冷靜理智的做出了判斷:蔣天臨走之前跟那兩人交代過些什麽,應該是說下手不要太重,畢竟還要靠他去交出蘇西月,但是這兩人應該是被自己激怒了忘記了蔣天的囑咐。如果這樣繼續挨下去不過多久他就會支撐不住,到時候他們想做什麽陰險的招他都不知道……


  於是就有了上麵的場景。


  溫寧看著禁閉的門,露出今天第一個笑:“賭對了呢。”


  “你們說,你們把溫寧打昏了?”蔣天神情淡淡的問道,像是溫寧被酷刑弄昏對他毫無影響的樣子。


  可寸頭兩人跟了他這麽久哪還不懂他的心思呢?越是表情淡淡的像是沒什麽的時候越是危險。


  想到他被惹怒會做些什麽,兩人均是打了個寒顫。


  “是……是屬下們辦事不力。”寸頭那張原本極能說會道的嘴此時卻嚇得連舌頭都捋不直。


  “自己下去領罰吧。”蔣天那張臉仍是古井無波,不知為何,寸頭覺得他這樣子像極了在地下審訊室裏被他打暈過去的溫寧。


  兩人臉上永遠都不露分毫,永遠都是拿麵無表情的臉來麵對世人,也同樣都是因為女人而露出致命的弱點。


  這麽想著,他緩緩走出這間裝潢簡約的書房,臨關上門前卻和他漫不經心的眼眸來了個對視,那個不經意的對視,卻差點讓他癱倒在地。


  那個年幼的小少爺已經強大到如斯地步了麽。


  他不禁恍然。


  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溫寧就知道蔣天是識破了他的小把戲,也是,那兩個卑微的小嘍囉一看就是沒有和尊貴的純種貴族吸血鬼伯爵打過交到,就算是煉獄鞭

  也不會讓他這個純種吸血鬼那麽快就昏迷。


  而這一點,對於經驗老道的蔣天,溫寧從沒有想過要瞞他。


  緊緊閉合著的大門被打開,果然,蔣天走了進來。


  不出溫寧所料,他看見眼神清明的溫寧毫不意外。


  他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愧疚:“抱歉,手下人不懂規矩,傷了你。”


  “沒什麽,成王敗寇罷了。”溫寧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對於蔣天的道歉毫無表示。


  “為什麽不交出蘇西月呢?你知道的這樣對我們大家都……”


  “所以你為什麽非要救你妹妹呢?”不想聽蔣天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便幹脆利落的直接反問他。因為涉及蘇西月,原本平靜幽深的眸子一下子就變得銳利起來。


  蔣天苦笑,知道打溫情牌也是沒用的了。幹脆從溫寧的襯衫口袋裏拿出他那方隨身攜帶著的手帕,在被血水打紅的白襯衫上蹭了蹭血跡。


  揚揚手中帶著纓紅血跡的帕子,對著溫寧笑道:“那你說,我把這帶著你血跡的帕子寄給蘇西月,她會不會乖乖的來自投羅網呢?”


  溫寧目光一滯,良久,才用如往常一般平靜無波的聲音回他:“會,她會來,蔣天,你真卑鄙。”


  蔣天擺擺手:“如同你說的,我得救我妹妹。”


  溫寧點點頭,再不說話。


  蔣天蔣那塊帕子塞入西裝口袋中,轉身走了出去。


  溫寧目光深遠,不知在望向哪裏。


  溫宅。


  “衛,你說溫寧他出個差三天都沒回來了,是不是有點可疑啊。”蘇西月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問道。


  “大概是出了點不得不留下解決的事吧。”衛用著平常的口吻回道,隻是那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心痛出賣了他。


  聽著心愛女子關心著其他男人的感受,總歸是不那麽好的。


  心大的蘇西月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還在一昧擔心著溫寧的安危。話裏話外全都是溫寧怎麽怎麽樣。


  溫寧溫寧溫寧!永遠都是溫寧!你什麽時候才能回頭看我一眼。衛哀傷的想著。


  這時,傭人王媽拿著一個小禮盒走了進來。


  “少夫人,外麵有一個小夥子叫我把這個給您。”


  蘇西月漫不經心的接過的包裝精美的禮盒,她還在為溫寧出差好久還沒回來的煩擾著。


  隻是慢慢的拆著蝴蝶結的金色絲帶,一張卡片掉落在光滑的瓷磚上,引起了蘇西月的略微注意。她彎腰撿起那張卡片,可在她看見卡片上印著的十字架圖案時,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她顫抖著

  翻開卡片的正麵:希望你會喜歡這個禮物。我在xx等待你的到來——蔣天。


  在她一旁的衛看著她如此慌亂的動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那股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蘇西月頭暈目眩,想要用手去揉一揉太陽穴才發現她手腳發麻。


  顫抖著的手一路摸向禮盒,打開蓋子,嗬,紅色的血跡映入眼間。


  還有那熟悉的祥雲邊紋,是她送給溫寧的那條方帕。


  霎時間,蘇西月腦海裏傳來轟隆一聲雷鳴,驚的她四肢冰涼手腳無力。


  禮盒和那方染滿血跡的帕子都從手裏掉下,滾落在地,也使在場剩餘兩個人都瞧見了那令她慌然失措的東西為何物。


  衛是知道蘇西月送過一方古帕給溫寧的,他擔憂的望向蘇西月,可又礙於王媽的在場而不能上前去安慰她。


  蘇西月回過神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王媽:“王媽,那個給你送這禮盒的人呢?他在哪!?”


  王媽見她情緒激動,生怕哪裏又觸惹了她,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往我懷裏塞完這盒子就走了,我在後麵叫了他好幾聲都沒理我……”見她臉色越來越差,王媽講的也越來越小聲。


  蘇西月疲倦不已的超王媽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王媽得了她這手勢,飛快的就跑走了,接下來的事她個傭人就不適合在場了。


  王媽一走,衛就靠到蘇西月旁邊,擔心的問坐在沙發上低落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的蘇西月:“你打算怎麽辦?”


  “嗬。”蘇西月自嘲一聲,“我能怎麽辦,不過是片刻不遲的朝蔣天給我的地址趕過去罷了。”


  “我不同意,這樣太危險了!蔣天就是將溫寧少爺故意壓質在那裏誘你過去的!你要是真過去了才是中了他的計!”衛難得在蘇西月麵前大聲反駁她道。


  “我去,最多就是同歸於盡玉石俱焚,可我要是不去,那溫寧怎麽辦!我怎麽可能放他一人在那裏!”蘇西月也尖銳的辯駁道。


  “你可以叫鄭凱文去,他身手比你好,他去一定會把溫寧少爺給救回來的,而你這樣冒冒然的去救人,可能人救不回來反把自己搭進去了!”


  “可蔣天這卡片上的意思就是讓我去,我去了。溫寧可能還有一條活路,可我要是不去,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死嗎?”


  說完,她不管衛的反應,強硬的說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去!無論有多少險阻又是又多危險,我都是要去!”


  衛無法反駁,因為他喜歡的就是這麽一個執拗而善良的蘇西月,可又她執拗,她拚

  死要保護的人不是他。


  沉默半響,衛才悶悶的說:“那我陪你去。”


  蘇西月有些驚訝,她以為衛一聲不吭的是生氣了或是在想怎麽反駁她的話呢,沒想到……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無論心裏怎麽想,蘇西月還是拒絕了衛:“這一去肯定是危險重重,我一個人深處險境倒是沒關係,可要是拉你下水就不好了。”


  什麽拉他下水不好,不過是覺得他是外人不願意帶他一起罷了。衛在心中腹誹道。


  “知道危險你還去?既然你一個女孩子都敢去,我一個大男人不去像什麽樣子,要是我不陪你去,溫寧回來肯定要責怪我的,就當你是幫我個忙,好吧。”


  蘇西月哭笑不得,輕聲的對他說了句謝謝,心裏頗為感動。


  衛的心裏又像是刀割般疼,為了救他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本來不同意的事提了他名字就同意了。你真是太另人嫉妒了啊,溫寧。


  兩人卻也沒在磨蹭,收拾了下就往蔣天給的地址趕去。


  路上,維拉打來電話,問他們為什麽都不在家。


  蘇西月並不瞞她,照實說了與她聽。


  “維拉,我們在下午的時候拿到了蔣天寄來的東西,裏麵有我送給溫寧的手帕,上麵沾滿了血跡,上麵還有張卡片,給了地址叫我們過去找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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