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第一次爭吵
趙雪琪近期來看過母親麽?
可是自己將唐晚清從人民醫院轉到安和醫院的事情,如果景沐悠說的沒錯的話,她好像並沒有告訴趙雪琪吧?那時候是因為工作太過繁忙的原因,所以這才忘記了告訴趙雪琪這件事情,但是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訴她的。
等到景沐悠看到保鏢遞過來的花名冊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趙雪琪已經知道自己將母親轉院到了這裏,並且近期也有來看過母親。
可是,她來看過母親的這件事情,她為什麽不來告訴自己呢?
雖然不知道趙雪琪是怎麽和白司墨這個男人認識的,更加不知道趙雪琪原本是在容氏工作怎麽就好端端的跑去了皇朝上班。
而且她們見麵的時候,趙雪琪還故意的裝作不認識自己。
這裏麵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景沐悠始終相信著趙雪琪一定是有她自己的苦衷的,所以才不想要讓人知道她和自己是好閨蜜的關係。
這個原因景沐悠也是能夠理解的。
因為當時,網絡上都在流傳著自己的照片,還有自己的負麵新聞。
一瞬間,幾乎和自己有些關係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了,所以那個時候趙雪琪的事業也在她的上升期。
景沐悠知道絕對不能因為她自己的原因,所以就耽擱了雪琪的前程。
但是她現在發現,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趙雪琪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總是不希望和自己相認呢?
如果她想要來看望母親,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打電話給她,作為好閨蜜她是不可能不告訴她地址的,可是她卻偷偷的打聽調查,又偷偷的來看望母親,趙雪琪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這位姓趙的小姐說她自己也是唐晚清的女兒,請問白先生有問題嗎?您來認一認。”那個保鏢指著照片上的人,告訴白司墨。說。
白司墨的語氣一沉:“上次她來的時候,你有沒有將她放進去。”
“是的,白先生,因為她說她是唐晚清女士的第二個女兒,而且和你也頗為熟悉,所以我就放她進去了。”那保鏢老老實實的回答。
“下次不要再放她進去了。”白司墨的鳳眸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是。”保鏢明白了他的意思。
趙雪琪是唐晚清第二個女兒?
白司墨勾起了唇角。
如果她真的是唐晚清第二個女兒,那麽她就是和景沐悠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妹了?
可是既然她和景沐悠是親姐妹,那麽當初在容家婚宴的時候,為什麽她們姐妹二人不相認,而且她還故意的伸出一隻手來,友好的對那小女人做自我介紹,還說第一次見麵。
如果趙雪琪和景沐悠沒有血緣關係,那麽趙雪琪又是怎麽打聽到安和醫院來的,她說是唐晚清的第二個女兒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難不成,這個女人,是在暗中調查著自己麽?
白司墨心裏明白的是,無論是哪種可能性,趙雪琪的動機都是可疑的。
白司墨抱著一言不發的小女人來到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寶馬車前,然後緩緩的頓住了腳步,最後將那小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後座上。
自己坐在了她的身旁,然後命令代駕保鏢:“開車。”
“是,董事長。”代駕保鏢應聲後,就發動了車子的引擎。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黑色寶馬車就在路上開了起來。
沉默了很久,車廂裏似乎是被一股沉悶的空氣所包裹了。
白司墨淡淡的開了口,問著那小女人:“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麽?”
“你希望聽到什麽。”景沐悠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那個男人。
如果說要讓她說謊的話,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她無法表情自如,語言輕鬆的就像是趙雪琪那天裝作不認識她那樣麵對白司墨這個男人的時候也能隨機的編造一個適當的理由去搪塞。
“隨便說些什麽都可以。”白司墨說:“我想從你口中知道你的答案,究竟你……你和趙雪琪有沒有關係。”
究竟你和趙雪琪,有沒有關係。
這一句簡單的話。
在景沐悠的心反複的重複了好幾遍。
景沐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男人。
她不想再欺騙任何的人。
但是她又害怕因為這個原因趙雪琪會責怪她。
畢竟她是她多年的好閨蜜,如果趙雪琪不希望她說出真實的情況,她如果說了,那麽就是對不起她。
但是現在,麵對這個男人,她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我……我……”景沐悠張了張口後,自始至終卻什麽也沒說。
“沒關係的,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你,隻要你考慮清楚了,你可以隨時來告訴我。”或許是感覺到了小女人心中的那股那言之隱,所以白司墨也不打算強迫她說出實情的真相了。
他打算自己在私底下調查趙雪琪。
其實早在容家宴會的時候,趙雪琪種種奇怪的表現就讓白司墨開始懷疑了。
他甚至開始懷疑。
他有種直覺,一直的在告訴他。
他好像是弄錯了。
當年救他命的那個小女孩,或許根本就不是趙雪琪。
雖然趙雪琪的手裏確確實實有他媽媽當年留給他的火柴項鏈,他小時候的時候也確確實實的將那項鏈送給了救命的那個小女孩,並且答應她要給她一生的快樂和幸福。
但是畢竟他和那個小女孩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
趙雪琪的感覺,給他並不是很像當年那個小女孩的感覺。
即便是那麽多年過去了。
或許相貌都改變了,但是白司墨相信,唯一不會變得,就是感覺。
心,給他的感覺。
趙雪琪,並不是他要找的,找了很多年都想找到的那個人。
究竟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在哪裏?
究竟他失憶前經曆了一些什麽人,什麽事情。
白司墨忽然真的很想記起,他失憶前的種種。
“嗯。”見白司墨那個男人終於不逼迫自己說些什麽不該說的話,景沐悠的心裏也自然是好像有塊懸著的大石頭就忽然落地了一樣。
一陣輕鬆的感覺襲來。
景沐悠暗暗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頓時覺得人生就像是從沒有天空,隻有四麵牆壁的囚籠變成了海闊天空的樣子。
又沉默了一會兒。
白司墨說道:“你肚子還餓了嗎?要不然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我現在還不餓。”景沐悠冷淡的回答了那男人一句。
現在她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吃飯。
“以後,如果你想吃紅燒肉的話,我可以幫你去外麵買,或者我以後會學著燒的,你不用再去安和醫院的食堂裏吃了,那裏的東西不衛生,吃了對孩子也太好。”白司墨瞥了她兩眼後,語氣柔和下來。
“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紅燒肉的。”景沐悠的語氣依舊是冷淡之際。
“女人,你不要仗著你懷胎十月,我就不能懲罰你。”白司墨見她總是這樣不冷不淡的一副態度,頓時火上心來。
難不成安和醫院真的就那麽好嗎?
還是說他白司墨比不上薑離那個羅嗦的家夥?
“安和醫院你也不要去了,如果你非要去的話就知會我一聲,我陪你去即可。”白司墨馬上就下達了他的命令。
“白司墨,你憑什麽?你這是在限定我的人生自由。”景沐悠終於忍不住的反抗了,都是因為白司墨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
吃紅燒肉,去哪裏吃他要管著。
現在就連去看望母親,去哪裏看,在什麽時候看,她都要如一的向她匯報。
難道她現在就真的要成了那名副其實的線上木偶,任人提攜了嗎?
“女人,你不要忘了,你母親的命是我給的,你的生活也是我給的,而且你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你是我的人!”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白司墨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小宇宙爆發了。
他要不是看在這個女人的腹中還躺著他的兒子。
現在他恨不得就要將她壓在這車裏,好好的懲罰她一番。
直到她三天下不來床為止。
可是這個小女人就是仗著他的兒子在,所以才耍著小孩子的脾性。
但是能夠忍受的,白司墨還是忍受了。
白司墨忍受的了所有,卻始終忍受不得這個小女人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
如果下次薑離再敢亂說些什麽話。
他不介意讓整個安和醫院都跟著他閉嘴。
“好,我如果要去看望我的母親,我會先匯報給你。”景沐悠乖乖的妥協了。
正是因為有那該死的契約在,所以她最後還是不得不屈服在那個男人的yin威之下。
還匯報給他?
他怎麽不直接讓她做個表格啊?
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加的方便自由?
“女人,你現在是不是心裏在想著怎麽罵我?或許你已經罵了我很多遍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白司墨的鳳眸落在了景沐悠的小臉上。
她的小臉現在一片混亂,或許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她的心裏是根本藏不住事情的,有什麽喜怒哀樂,都會統統的表現在臉上。
被看穿後的景沐悠臉上更是多了一層的潰敗感。
怎麽她現在心裏想些什麽,這個男人都知道啊?
難不成是他兒子偷偷用心理感應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