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選擇相信
“給我解藥!給我解藥!”
401高級病房裏,一個滿頭白發的婦人抓狂的在床上亂叫著,她的麵龐上因為痛苦已經扭曲到了一種極致的程度。可是她仍舊沒有放過自己,她抓著床邊藥水的瓶子,一把抓過來就往地上摔了下去。
她瘋瘋癲癲的樣子很難讓人靠近。
幫她收拾床褥的小護士,一見她又發了病,便立刻離開了她,和她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小護士的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普通病房住的不是很好?偏偏要讓老太太住進高級病房來。
“真是麻煩你照顧我母親了,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以後還要麻煩你多照看我母親。”劉羽琴從包裏拿出了兩百塊錢,塞到了那小護士的懷裏。
那小護士左看右看,四下裏沒有人,便立刻就將那兩百塊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慌張的麵容上立馬就換了一副盈盈的笑意:“你放心吧!老太太最近精神好的很。”
“那就是最好的了。”聽見看守的小護士這麽說,劉羽琴的心裏也就放心了一些。
“那你娘兒倆現在這裏說說心裏話,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情你按住床邊的紅色按鈕,我就會來了。”那小護士說。
“好。”劉羽琴點點頭。
那小護士便收拾了鐵的白色醫用盤子,走出了病房。
“媽,吃藥了。”劉羽琴走到了那瘋癲的老婦人身邊,手裏握著一顆白色的藥丸。
那瘋癲的老婦人一見到那白色的藥丸,便兩眼放光,嘴裏稀裏糊塗的開始叫嚷起來:“給我解藥!我要吃解藥!”
“給你。”劉羽琴將那解藥放在了老婦人的麵前,那老婦人便從她的手中奪過藥丸,最後囫圇吞棗般地將藥丸給吞了進去。
過了一小段的時間之後,婦人便不再瘋癲了,而是頗為滿足的安靜的靠在了床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好像是在閉目養神的樣子。
她臉上的那種扭曲的表情也化為了安詳。
“媽,吃了解藥之後,你感覺怎麽樣了?”劉羽琴含著眼淚,看向靠在床邊打盹的老婦人,小心翼翼的問上了一句。
“我好多了,你放心吧!閨女,我現在很幸福,就像是置身在一片花海中。”那老婦人懶洋洋的抬起了眼皮,應付了劉羽琴一句。
但是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卻又不願再多說一句了。
“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然後治好你的病。到時候我還要好好的孝順你呢!所以……所以你一定要挺住啊……”劉羽琴說著說著,兩行清淚便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
這解藥果然是有用的,薑莎莎沒有騙她。
諒薑莎莎也不敢騙她,如果她敢欺騙她,那麽她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她去做鬼。
剛巧這一幕,被趴在門口窺探許久的景沐悠和白司墨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朵裏。
景沐悠的心裏還是湧出了一陣小小的吃驚。
劉羽琴並沒有說謊。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麽?
可是她確實沒有做過傷害她母親的事情,難不成這裏麵是有什麽誤會。
或者說,傷害劉羽琴母親的其實另有其人。
白司墨抿了抿唇,卻自始至終什麽也沒有說。
“媽,你一定餓了吧?我給你去買些吃的,你等著我。”劉羽琴擦幹了眼淚,還是決定出去先給母親買些東西,墊墊肚子。
於是,劉羽琴便走到了門邊,看樣子是要離開房間。
白司墨將景沐悠的小身板抱了起來,然後迅速的閃到了一旁拐角的隱秘處。
“白司墨。”景沐悠欲要說些什麽,可是她的唇很快就被白司墨那個男人寬大的手掌給堵住了。
“唔唔唔。”景沐悠隻能這麽說了。
“你站在這裏乖乖的不要亂動,我去弄些東西來。”白司墨鬆開了景沐悠的唇,順便補充了一句:“我沒回來之前,不要離開這裏,也不要隨便的進入那間病房。”
他說的那些話,就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也好像是個嚴肅的命令。
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後,景沐悠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真的站在原地沒有動過,而且也沒有擅自走進那個房間。
不知道為什麽,在她的心裏,她好像真的就相信了那個男人。
“景沐悠,你在做什麽啊?憑什麽那個男人讓你站在這裏不要動,你就傻乎乎的站在這裏不動啊!”景沐悠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臉,麵龐上頓時湧現出了一種愁苦的神情來。
景沐悠。
你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於是,她想要走進那個房間。
可是當她才跨出第一步的時候,她的手腕就被人給握住了。
景沐悠回過身來,對上了白司墨那雙有些含著怒意的鳳眸。
“不是讓你不要亂動麽?”白司墨眼中的怒意並沒有持續多久。
“我……我這不是看你遲遲不來嘛。”景沐悠還是為自己找了一個開脫的理由。
但是很快,她的視線就被白司墨握在手裏的白色抽血管給吸引住了視線。
景沐悠疑惑:”這是什麽?”
“我懷疑她的母親中了毒,所以我特地向醫院要來抽血管。”白司墨言簡意賅的回答。
“你要抽她的血?”景沐悠小聲的驚呼起來。
這怎麽可能呢?
雖然此刻病房裏,劉羽琴本人並不在,但是她的媽媽好歹也是個大活人,怎麽可能輕易的就讓白司墨去抽她的血呢?
“如果我猜的沒錯,她媽媽現在的神誌應該處在不正常的狀態,所以抽她的血,易如反掌。”白司墨拍了拍景沐悠的肩膀,告訴她:“你站在這裏不要亂動,抽血這種事情還是應該男人做,比較好。”
“哦,那好吧。”景沐悠很快就同意了。
因為她確實是比較暈血。
“嗯。”白司墨淡淡的應了一聲,最後又看了她一眼後,便捏著那根抽血管,輕聲的走進了病房裏。
很快,不過五分鍾的時間,那個男人就走了出來。
他一走出來,就拉著景沐悠的胳膊:“快走。”
景沐悠就這樣被她給拉到了樓梯的拐角處。
在離開的時候,景沐悠還回身看了一眼那病房,原來是劉羽琴拎著買好的飯菜回去了病房。
在離開了危險的地帶後,景沐悠和白司墨兩人並排坐在了醫院一樓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看著醫院裏人來人往擁擠的病人或者是病人的家屬們。
景沐悠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一句:“你是怎麽知道劉羽琴就快要回來的?”
“從這裏到樓下的小賣部,就算是慢悠悠的走,也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分鍾。”白司墨冷漠的回答了她的話。
“哇,你是數學怪才嗎?就連這個也算的這麽清楚啊。”景沐悠頓時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可怕的很。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他的計劃中一樣。
白司墨這才轉過頭,用他那雙略顯慵懶的丹鳳眸瞥了一眼她:“我和你之間也必須要算清楚。”
“我和你之間有什麽好算的……”景沐悠的話音未落。
白司墨便一把拽開了她的口罩,捧過了她的小臉,便湊了上去。
“唔……”景沐悠感覺到一個柔軟的物體在刹那間就遊走到了她的嘴裏,她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腦子就立刻當機了!
一片空白,什麽也記不起來。
她看著白司墨的俊顏就近在咫尺。
他閉著那雙漆黑慵懶的眸子,他的睫毛因為享受她的甜美而在微微的顫抖著。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直到景沐悠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那個男人這才鬆開了她。
而景沐悠仍舊就像是一塊木板似的,筆直筆直的坐在那椅子上。
她的神識好像已經度過了大半個世紀那樣漫長。
“我幫了你,這是我應該得到的酬勞。”白司墨在得到了她的甜美之後,滿足的一笑。
笑容中帶著慵懶的邪魅。
“我……我……我先回去了……”景沐悠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經曆了什麽。
她的小臉霎時間一片通紅。
景沐悠抓著包包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她卻被白司墨給叫住了身,白司墨在她的身後說了一句:“現在還不能回去,因為這些血液有問題,需要化驗。”
“就在這裏進行化驗麽?”景沐悠回過神:“如果這些血液真的有問題,醫院怎麽會不知道呢?”
白司墨凝眉沉思了一秒鍾,毅然決然的說:“你說的對,我們換一家醫院化驗。”
“好。”景沐悠答應了他的說法。
於是,他們便離開了人民醫院,去往了市中心的最好一家的醫院做了血液檢查。
白司墨說:“這家醫院,是A城市裏最好的一家醫院,而且醫院的院長是我的叔父,當然醫院裏最有名的腦骨醫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去那裏做檢查,一定沒問題。”
“好。”景沐悠說:“謝謝你。”
白司墨邪魅一笑,話裏似乎帶著一些意味深長的用意,他打量著景沐悠的小身板,慵懶中透著一絲的不正經:“如果你想要感謝我,不妨將精力留在晚上,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的報答我。”
“白司墨!”景沐悠生氣了!她是氣白司墨這個男人又將話題引到了那種事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