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那個男人有女伴
簡單的收拾和布置了一下地下室,景沐悠就沉沉的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因為忙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之後那些布置方麵的,也全都是後話了。
次日,清晨。
今天是薑莎莎和容深婚禮的日子,所以景沐悠很早就被手機裏所設置的鬧鈴聲給吵醒了。
“叮咚——”
景沐悠剛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她的手機裏就接收到了一條短信。
於是,她折返回來,拿過那手機輕輕的滑動了一下頁麵。
信息果然是薑莎莎發過來的。
“地點在伊斯蘭教堂,我相信你不會不敢來吧?”
景沐悠將那手機直接就按下了開關,手機變成了一片漆黑的大屏。
薑莎莎憑什麽就敢肯定她不敢來呢?
她讓自己來參加她和容深的婚禮,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難受。
景沐悠之所以同意來參加這次的婚禮,也是想要證明自己,她已經從心底徹底的放下了容深。
所以她不僅會來,還會由衷的祝福他們。
打點好一切之後,景沐悠便出了門。
雖然她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首飾佩戴,來參加薑莎莎和容深的婚禮,但是她還是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條禮服裙。
那是一條她所有的衣服裏最貴的一條禮服裙了。
雖然款式已經過期了,但是卻仍舊遮蓋不住它的整齊。
因為景沐悠平時都是將那條裙子壓在箱底的,在平常生活中穿著怕將它給弄壞或者弄髒。
深綠色的裙子鬱鬱蔥蔥,乍一看時就如同一片茂密的叢林,那綠色綠的發亮,好似碧玉般的緞帶環繞在腰間。
在裙擺的下方還鑲嵌著一圈蕾絲。
看起來十分的清純小巧。
雖然是簡單的款型,但是穿在景沐悠的身上,卻使得她原本嬌小的身材看起來更加的清純可愛。
景沐悠走出了地下室……
上午九點鍾,伊斯蘭教堂。
教堂裏的鍾聲悠揚的響起,在旭日的生輝下,教堂的閣樓頂端好像在隱隱的發著光芒。
早早的就已經有很多的人在教堂兩旁的綠色草坪中等待著了。
綠色草坪中有很多的白色鏤空椅子,還有很多的餐桌。
餐桌上擺放著高腳杯和一些用來暫時充饑的水果和甜點,當然每張桌子的麵前都有一隻精美的盒子,應該是裝著喜慶的紅雞蛋或者是喜糖之類的吃食吧!
人們坐在那些椅子上,談笑風生。
好像和這婚禮的喜慶之感顯得格外的相融。
景沐悠到了那場地後,便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因為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她就隨意的找了個小角落裏坐了下來。
她先是看著那些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們互相的攀談,或者介紹自己,或者乘著這次的婚禮也將自己的終身大事解決一下。
百般無賴之際,她的視線便被身後一張長方形桌子上的吃食給吸引住了眼球。
然後就再也移動不開了……
她想她選擇低調的坐在這裏,真的是件非常正確的事情!
既然來參加婚禮了,當然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肚子了。
景沐悠環顧了一下四周,意料之中的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有時候,存在感較低也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至少這樣,可以肆意的去做任何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景沐悠走下位置,偷偷的溜到那最後麵的方形桌子前。
眼睛發直,喃喃自語:“哇!這麽多好吃的!”
確實,有很多的吃食她都叫不上名稱。
景沐悠挑了一個看起來黑黑的糕點,拿在手心裏,細細的把玩著。
這個糕點的顏色不僅很奇怪是黑色的,就連它的外表看起來也很奇怪,好像是個馬蜂窩,但是總體上而言,又像是一隻用來燒爐子的煤炭球。
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景沐悠又捏了捏。
很鬆軟,和蛋糕沒什麽兩樣。
她又將那糕點湊到鼻尖,猛力的嗅了嗅。
一陣蜂蜜的清香味傳來,直接從她的鼻尖竄到了心腑。
景沐悠被這蜂蜜的香味給撩到了,於是她便用力的咬了一口。
真甜!
她正拿著那隻黑色的糕點吃的正滿足的時候,她的身旁卻冷不丁的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個糕點又叫做煤炭糕,因為外型與煤炭酷似因而得名。”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玩世不恭,似乎是在取笑她孤陋寡聞。
景沐悠瞪大了一雙杏眸,朝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
她差點沒把剛吃完的糕點全部都嗆出來:“陸誌禹!你怎麽在這裏?”
陸誌禹挑眉邪笑:“薑莎莎宴請了公司所有的人,現在你看到的隻是一小部分罷了,有些人還沒有來呢!”
“不……不會吧……”景沐悠略顯驚訝。
她剛剛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分明就覺得人很多了。
可是現在陸誌禹卻告訴她,她所看到的還這是僅僅的一小部分。
“容氏企業是商業界前五,所以婚禮這種仗勢自然也是差不到哪裏去的。”陸誌禹隨意的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明黃色的香檳酒,晃了晃被子後,他捏著那杯柄緩緩的拓上一小口。
“我知道。”景沐悠表示了解。
容家是如何的有錢,她想大概是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了吧?
之前唐晚清隨隨便便在容家打碎的一個杯子,就要賠上她不知道幾個月的工資。
照此看來,容家還真的是家大業大了。
陸誌禹喝酒的時候,用餘光特意的掃了景沐悠一眼,那雙桃花眸的眼角便是添了幾分淡淡的笑意:“大媽,你這裙子是從哪裏來的?”
景沐悠聽了他這話後,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裙子:“我的裙子怎麽了?”
“嗯……”陸誌禹撫摸著下巴,略微思索了一陣後,說:“也沒怎麽,就是覺得有些像廚房裏做飯的圍裙,還有這顏色……”
說到顏色的部分,陸誌禹眸子中嫌棄的色彩便是更加的濃厚了。
景沐悠不開心了:“陸誌禹……”
“快看!快看!皇朝的人也來了。”
“是啊是啊!沒想到容深的麵子這麽大,竟然將皇朝裏的這尊大佛給請到了現場,此生有幸能夠一堵白司墨本人的容貌,還真的是我等的幸運啊!”
“是啊是啊……”那些議論紛紛的人,表示讚同。
因為隱約聽見了人群中傳來“白司墨”這三個字,所以景沐悠便下意識的停下了話語,目光順過人群看著的方向,看到了那邊。
白司墨果然也來參加這次的婚禮了。
他所到之處,沒有一個女人為他傾倒和癡迷的。
而這個男人,依舊像是一塊堅硬的化不開的萬年冰。
雖然臉上帶著些許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笑意,但是很顯然他那雙慵懶漆黑的鳳眸已然增添了不少的不耐煩。
他很厭煩那些手持愛慕之名,蜂擁而上貼著自己的那些女人們。
但是為了保持他一貫的優雅,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而他這樣的忍耐在外人看來卻被誤認為是更加的迷人。
白司墨就像是位高高在上的神。
完美,並且桀驁不馴,讓人難以靠近。隻能躲在他的光環之下暗自傷神。
畢竟有些人,天生,便是王者。
王者便天生踩在其他人的頭上生活。並且被那些人崇拜著,仰慕著,可望而不可及著。
然而,白司墨並不是一個人獨自來的。
一直被媒體和外界宣稱的最討厭女人的他,今天竟然也帶了位女伴來。
那個女人親昵的挽著他的臂膀。
穿著一身華貴的紫色拖地長裙,裙子上綴滿了名貴的奧地利水晶,而且那條紫色的禮服裙是今年的最新款,也就是雜誌上主推的那身。
裙子貴的可以說能夠達到讓人望而止步的階段了。
女人因為害羞,所以微微的頷首。
一雙小鹿般的眸子,忐忑不安的打量著四周朝著他們看過來的人們。
那些人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羨慕和嫉妒。
而她就站在這位王者的身邊,還輕輕的挽著這位王者的手腕。
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女人的心中既緊張又充滿著欣喜的滋味。
她是第一次出席這種盛大的場麵,也是第一次這樣被眾星捧月般的環繞著。
但是看起來,她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
感覺到來自他身邊的女人的緊張不安。
因為她的手在緊緊的抓著白司墨的臂膀,抓的有些緊了,所以能夠被白司墨感受到。
白司墨便轉頭,淡然的關心上一句,聲音既慵懶又冰冷:“緊張?”
隻是簡單的兩個字。
趙雪琪點點頭,沒有否認,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同時還有些嬌羞:“嗯,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
說完話後,她又嬌羞忐忑的看了一眼白司墨,隨後迅速的低下了頭。
她麵龐上的紅暈又加深了一些。
其實說實在的,趙雪琪是害怕白司墨會不滿意今天自己的表現,所以她一直在客服著自己心中的緊張,隻想著今天作為這個男人的女伴,是一定不能夠給他丟臉的。
白司墨微勾唇角,他將趙雪琪放在自己臂膀上的纖纖細手給拿了下來,隨後便自然的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
這個舉動讓趙雪琪的心中一暖。
“別緊張,有我。”白司墨拉著趙雪琪的手,走過那條紅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