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什麽是顏值?
“這……”遇難者的妻子很明顯被她戳中了心事,默默的低下頭來,不再打算說話了。
用一百萬來換她丈夫的一條鮮活的生命,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確實是件很誘人的事情。
但是誘人的背後,大概就隻剩下赤、裸的愧疚了吧?
“這關你什麽事情啊!快將卡還過來!小心老子揍你!”站在那婦女身後的遇難者的其他親眷中,一個挺著啤酒肚滿臉橫凶的男人嚷嚷著走了出來。
他先是一把推開了那擋在他身前,低著頭愧疚著的婦女,然後就站在了距離景沐悠麵前不到兩步的距離。
他伸出粗壯的胳膊猛的將景沐悠手中的銀行卡給奪了回來。
“嘶——”
卡片在抽取中,不小心與她手腕上的一塊皮膚狠狠的拉扯。
景沐悠穆然皺起了眉頭,也不再管那卡了。
隻是縮回了自己的手。
很明顯的,那陣灼熱的疼痛感並不是什麽錯覺。
她的手,流血了。
是一道挺深的傷口。
“我告訴你!你少管閑事,如果下次再讓老子遇見你,老子一定弄死你!”那啤酒肚男人手中捏著銀行卡,嘴裏卻仍舊罵罵咧咧著。
本以為事情會就這麽看起來表麵上,是圓滿的結束了的。
可是景沐悠沒想到的是,等那男人一轉身的時候,白司墨的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啤酒肚的男人還未反應過來,白司墨一腳就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在一瞬間的時間裏。那舉動快的就連景沐悠也覺得有些眼花繚亂了。
啤酒肚男人被他踢中的那一刻,嘴裏吐出了一口水來。
最後捂著肚子“嗷嗷”的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誒喲!我的肚子……”
“是誰給你的膽子?我讓你動她了麽?”白司墨踢完他後,又是騰空一腳。
這一腳,不偏不倚的踩在他的左側大腿上。
隻聽“哢嚓”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
白司墨那一層不染的黑色皮鞋,在那男人的腿中慢慢的旋轉著,似乎是故意在給他施加些痛苦,所以才漫不經心的旋轉。
“痛!痛痛痛!”那啤酒肚男人本來就被白司墨往肚子上狠踢了一腳,摔倒在地上後,又被白司墨給踩碎了左腿上的下骨肌。
這下,他的麵色顯得更加的蒼白。汗流浹背的,看起來當真是痛苦不已了。
“天啊!這男人左腿怕是沒救了吧?”圍觀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小聲的唏噓了一句。
可是這麽一句小聲的唏噓換來的卻是白司墨漫不經心的眉眼上的更深一層次的冷漠和圍觀群眾們倒吸著的一口冷氣。
“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下次……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個啤酒肚男人認慫了,連連告饒著說。
因為實在是疼痛,痛的眼淚和汗水盡數的交織在了一起。
景沐悠看到這麽一副殘忍的畫麵,實在是心有不忍。
於是,她便伸出一隻手來,自然的拽住了白司墨的手臂:“白司墨,要不然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她不想這麽男人因為自己,而真的廢了一隻左腿。
白司墨瞥了她一眼,話語卻更是清冷的狠:“怎麽?沒有剛才的勇氣了?如果你能將巨人的語言放在行動上,他也就不會像剛才那樣對你動手動腳的了。”
“我謝謝你幫我,但是這隻是一點小傷。”景沐悠愣了一下,隨後便揚起了手腕上的那道被拉傷的傷口,對白司墨說:“如果因為這麽一道小小的傷口,你去廢了別人的一條左腿,我會覺得你很殘忍。”
“我向來就是這樣的人。”白司墨那雙鳳眸裏又多了幾分慵懶般的無謂態度。
他抬起了腳,最後又輕輕的踢了一下那個躺在地上的啤酒肚男人,薄涼的一個字從唇瓣中微微輕啟:“滾!”
“是,馬上滾!這就滾!”那個男人在聽到了這個字之後,就好像是得到了什麽救命靈符一樣,撿起地上的銀行卡,就招呼著那幾個遇難者的親屬。
那些親屬將遇難者七手八腳的抬起來,隨後很快的就消失在了白司墨的車前。
“上車。”白司墨又瞥了一眼景沐悠,便淡淡的轉過了身,朝著車子走去。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嗎?”景沐悠憋了憋唇。
哼!他讓她上車,她就偏不上車了。
白司墨這個男人真是一點習慣都沒改變,以為自己有幾個破錢,就可以隨便的操控他人的意念。
“喂!”忽然,景沐悠輕聲的驚叫了一聲。
隻見她的整個小身板已經騰空而起了,雙腿結結實實的被懸掛起來。
“快放我下來!”又是公主抱!景沐悠扒著那男人的肩膀,雙腿胡亂的在他結實而有力的雙臂上晃動著。
她妄想這樣就可以讓那男人因為體力不支而放手。
可是她想錯了。
因為她每一次的亂動,都隻會讓白司墨更深層次的將她的身板緊緊的栓在他的懷裏。
“啪嗒!”
白司墨直接就將景沐悠丟進了他的車子裏。
在這一係列的動作裏,白司墨是不帶著一絲的溫柔可言的。
說是丟,不如更準確的說是摔。
“熬——”景沐悠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她一邊揉著她的屁屁君,一邊在心裏默默的詛咒著白司墨這個男人。
詛咒他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詛咒他永遠吃泡麵沒有調料包。
將景沐悠摔進車裏之後,白司墨這才走到另一邊的車門前,開了車門後,也坐了進來。
很快,前座的保鏢就立馬啟動了引擎,車子緩緩的開動起來。
“喂!你幹嘛摔我?你神經病啊!吃炸藥了你!”景沐悠真的是很不想回憶起她和白司墨之前的事情。
記得她剛和這個男人相識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是這樣。
動不動就來個騰空抱。
或者是動不動的就來個車裏摔!
她真的是受夠了。
白司墨沒有正麵的回答景沐悠的話,而是反過來問她:“剛才,為什麽要阻攔我?”
景沐悠:
我不阻攔你,剛才那個男人恐怕就不是廢了一條腿這麽簡單吧?您老打架打的這麽爽,說不定再爽一下,那人就小命不保了。她這是在做善事,積陰德。你懂麽?
但是這些心裏話,也隻有景沐悠自己心裏最清楚了。
“我在幫你教訓他。”白司墨見景沐悠不說話,便又接了一句。
我謝謝你幫我,你確定你不是在耍帥?
景沐悠在心裏默默的說著這句話,還配合著眼神幽怨的朝著白司墨那男人看了一眼。
嗯。
他的側臉還是那麽的妖孽。
真是每看一次,都會要深陷進去一次的那種。
不知道的小姑娘以為他是冷淡溫柔款的男神。
隻有景沐悠知道,其實這男人白天就是裝高冷裝冷漠裝深沉,夜晚就是各種禽獸各種碾壓各種騙坑。
喜怒無常,冷酷殘忍,外加晚期的神經病綜合症,已經沒救了的那種。
一晚上被他壓過,三個星期都起不了床。
所以說,養著表麵上妖孽的男人是要付出慘重的代駕的。
因為他的胃口實在是太大,怕是真的喂不飽他。
“你在看什麽?”白司墨忽然轉頭,一雙漆黑的鳳眸便對上了景沐悠那雙水蒙蒙的杏眸。
他的眸子中,還是那麽的清冷,那麽的慵懶。
雖然這個瘋女人做出過很多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卻從心底裏對這個女人討厭不起來。
甚至,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要主動的去靠近她。
他這是怎麽了?
白司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和想法。
“啊!沒有沒有,其實我覺得你顏值很高。”景沐悠偷看這個男人,被他發現了之後,就大腦不再狀態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什麽是顏值?”白司墨盯著景沐悠的眸子,微微愣了一下。
“噗嗤——”一聲,景沐悠捧腹大笑起來,她指著白司墨那張生的極為妖孽的麵龐,笑出了眼淚:“你……不會吧?你……你竟然不知道顏值是什麽意思?哈哈哈哈哈……”
她已經笑彎了腰,笑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整個車廂裏充滿了景沐悠一個人的笑聲。
可是這笑聲對於白司墨來說,卻是尷尬的。
他覺得他好像被這個不起眼的瘋女人給嘲笑了。
而他白司墨,卻是從未被嘲笑過的一個男人。
“你笑什麽。”他的話語中,漸漸的多了一絲的怒意。
“你……哈哈哈……你是……你是外星人麽?你從來不看手機的麽?”景沐悠還在笑,隻不過她現在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個男人,不會連度娘都不知道是什麽吧?
他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
“喂,瘋女人。”白司墨心情很鬱悶,但是他又無法將眼前笑的這位花枝亂顫的女人給怎麽樣。
所以他隻能硬生生的憋住心裏懊惱的惱意,無可奈何的看著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景沐悠咳嗽了兩聲後,便在車廂裏坐正了姿勢,隨後緊盯著他的鳳眸,一字一句的解釋給他聽。
“其實呢?我剛剛是在誇你好看。”景沐悠認真的看著他,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