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對手徐曼

  “我親自帶景小姐進去。”白司墨走到會場門口,淡淡的對站在門邊的人說。


  “既然是您帶來的人,那當然沒問題了,請……白董事長……”


  站在門口的保鏢立刻就做出了一個恭敬的“請”的手勢。


  在景沐悠還未從剛才那個男人凶殘暴力的場景中反應過來的時候。


  她的雙肩就再次被白司墨攬過。


  並且被他一把推進了會場。


  進入會場後,景沐悠仍舊呆滯著,一雙水蒙蒙的杏眸空洞的注視著,經過她身邊的那些穿著禮服或者是西裝的人們。


  “怎麽?你害怕了?”不自覺的,景沐悠聽到了耳邊上方,傳來了白司墨冰冷磁性的聲音。


  此刻他的聲音又變了一種格調,那種蘊含著暴怒危險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代替的是一種冰冷。


  但是雖然冰冷,聽著卻格外的好聽。那是一種柔情的冷。


  帶著疑惑,又帶著一點點的寵。


  其實景沐悠之所以一直沒有回過神來,是因為之前她從未看過這個男人發過這麽大的火。


  她一直以為白司墨除了有些神經病之外,其實也是個很溫和的人,並沒有外界傳聞的那樣恐怖不堪。


  可是自從她親眼目睹了王經理的死,還有今天他那麽凶殘的對薑莎莎後。


  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從未看清或者說了解過他。


  但是,景沐悠並沒有把自己心中所想給想出來。


  她隻是揚起頭,看著黑暗於前方的燈光交織著的他的側臉,微微一笑:“你輸了一次。”


  “什麽?”白司墨在她不知所雲的笑中也微微的愣了一下。


  然後他便懊惱的反應過來,頓時有些拿這個偶露狡黠的小女人沒辦法了。


  他怎麽把之前他和小女人的約定給忘記了?

  “我知道了。”白司墨應答。


  區區一千,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隻不過這個小女人還真是貪財,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還不忘記小小的敲詐他一筆。


  景沐悠的手,被那個男人緊緊的握著。他拉著她,推開了擁擠的人群,朝著比賽的最中心的場地走去。


  景沐悠死死的咬著下唇。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


  知道自己的賭約輸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拉著她的手不放了?


  “跟緊我,別走丟了。”白司墨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的前麵響起,隻不過他沒有回頭。


  景沐悠盯著他的後腦勺微微發愣,腳步卻不斷的被他緊握著自己小手的寬大手掌牽引著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白司墨才鬆開了她的手,隨後退回到了隻與她保持半米距離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景沐悠的手一鬆,手背上那股熾熱的體溫瞬間就消失不見。


  她這才反應過來。


  淡淡的看著他。


  可是白司墨卻沒有垂眸看過她一眼,他隻是嚴肅的抿著唇,看著比賽場地。


  景沐悠順著他的眸子,看向了那裏。


  比賽即將開始了,所以多媒體前麵有幾個導師,在和播音主持,或低頭或微笑著,不知道在商量著些什麽。


  而對麵站著的,除了有薑莎莎和容深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白色的女西服,下身著白色的魚尾裙。胸前佩戴著一塊牌子,上麵隱約寫著“AI\"的字樣。


  她梳著一個低低的馬尾,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一顆好看的梨渦。


  她的眸子,是那種彎彎的月牙形,很美麗。


  而且她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自信的優雅,那是一種女人特有的氣質。


  “那個大概就是我這次比賽的競爭對手,徐曼吧?”看到這裏,景沐悠小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原來她就是這次自己的競爭對手啊,敵方AI公司的徐曼。


  年輕的女職員,聽說她在實習期的時候,就已經是每天能采納到十幾條到二十幾條的新聞了。


  所以地方公司很器重她,覺得她前途無量。


  這不?


  這次這麽好的一個比賽機會,一些老資格的新聞記者都被她比下去了,所以這次地方公司派了她來參加比賽。


  “緊張麽?”


  就在景沐悠想入非非之際,頭頂上方傳來一個薄涼磁性的聲音。


  景沐悠緩緩抬起頭,對上了白司墨那雙漆黑的慵懶的,並且深不見底的深遠的丹鳳眸。


  “我不緊張。”最後,景沐悠這樣回答白司墨說。


  可是她明明就覺得很緊張,但是她嘴上卻要逞強著說自己不緊張。


  白司墨靠近了一些她。


  然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景沐悠掙紮著:“你……你幹什麽…


  這個男人又想要做什麽?

  “再加一千元,我記住了。”白司墨忍住嘴角淡淡的笑意,依舊握著她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好,這可是你說的。”景沐悠隻好放棄了自己要掙紮的念頭。畢竟在這種場合裏,要是和這個男人鬧了別扭,那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她。


  搞不好她還會被扣上擾亂會場秩序的名義而被趕出會場呢!

  白司墨握著小女人的手,慢慢的感受著,從小女人手心裏漸漸滲出的些許細汗。


  這個小女人,明明心中很緊張。


  偏偏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雖說白司墨心中有數,但是他依舊裝作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緊緊的握著小女人的手。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代替小女人緊張。


  景沐悠看著對麵。


  她忽然看到對麵,薑莎莎端著兩杯紅酒杯,好像朝著徐曼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薑莎莎知道景沐悠在對麵,故她還意味深長的給了景沐悠一抹得意的微笑。


  景沐悠看的毛骨悚然,心中不知不覺的忐忑起來。


  她很不安,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薑莎莎還要做些什麽。


  忽然,“叮咚”一聲。


  景沐悠包包裏的手機響了一聲。


  這個聲音,是在提示著她有重要的短信已經發進了手機裏。


  於是,景沐悠便從包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卻收到了這樣的一條短信。


  “景沐悠,我說過,你是不可能會贏得這場比賽的。——薑莎莎。”


  景沐悠看到這條短信之後,立馬氣憤的快速按動著手機上的按鈕,回複了過去:“薑莎莎,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拭目以待吧!”不到一秒鍾的時間,薑莎莎的短信便又回複過來。


  景沐悠臉色有些不好的收起了手機。


  她不明白,薑莎莎口中的讓她拭目以待是什麽意思。


  但是她心中隱隱湧現出的不安,又湧現了出來。


  “你好,徐曼。我是薑莎莎。”薑莎莎端著兩杯紅酒,穿過擁擠的人群,自信的走到了徐曼的麵前。


  徐曼轉過身,姣好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的詫異:“你是?”


  “我也是這次比賽的選手,隻不過我是候選人。”薑莎莎這樣說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的遺憾。


  但是很快她就將這種遺憾給逝去了,她將左手上拿著的一杯紅酒,遞給了徐曼,然後微笑著說:“既然我們是競爭對手,那為了我們這次愉快的競爭幹杯!”


  “幹杯!”徐曼也禮貌性的與薑莎莎互相碰撞了杯子。


  薑莎莎和徐曼互相的喝了一些紅酒之後。


  徐曼忍不住的問了薑莎莎:“既然你是ck的人,想必你知道這次與我正式交鋒的選手是誰吧?她來到會場了嗎?我怎麽沒有看見她?”


  聽了徐曼的話後,薑莎莎委婉一笑:“你是說景沐悠嗎?她這個人可能有些傲氣吧!不過,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哦?有些傲氣?這是什麽意思?”徐曼問薑莎莎。


  見徐曼的好奇心已經被完全的調動了上來。


  薑莎莎就知道,徐曼已經上鉤了。


  薑莎莎見徐曼這麽問了,她便垂著眸子,想了想,似乎是有些難以開口:“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一貫不喜歡在別人的背後,說別人的壞話,所以有些話我還是不說了吧!”


  她這麽一說,更是惹動了徐曼的好奇心。


  徐曼連連搖手,說:“沒關係的,你說吧!我一定不會說的。”


  “真的?”


  “真的……”


  “好吧!那我就說了。”薑莎莎清了清嗓子,她的聲貝故意放得有些大,好讓環繞在她周圍的那些人可以聽到。


  “景沐悠這個人,在我們公司裏可傲氣了!她仗著有皇朝華茂的白司墨為她撐腰,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就比如說前幾天吧,這都還沒比賽呢,就……”說道這裏,薑莎莎還故意的停頓了一下。


  “就什麽?”徐曼急切的問。


  她很想知道,接下來薑莎莎要說些什麽。


  “她說徐曼你隻不過是玩著一些雕蟲小技罷了!一個後輩有什麽了不起的,說不定你是跟你的上司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你才這樣的火。”薑莎莎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偷偷的打量著一邊站著的徐曼。


  其實薑莎莎在說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徐曼的臉上就已經出現了不耐煩的表情。


  越到後麵的時候,徐曼就越不想再聽下去了。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徐曼氣呼呼的問:“景沐悠在哪裏?”


  “就在對麵,你看到那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人了嗎?不要看著她一副善良純真的樣子,其實她骨子裏一股的壞水,徐曼,你可千萬不能被這種人蒙蔽了雙眼啊。”薑莎莎補充說:“我可是親耳聽到景沐悠說你的那些話,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我們公司裏,問任何一個人,她們全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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