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腳踝受傷
景沐悠覺得男人似乎是沒有從她的身體裏退去,而是依舊停留在那裏。
隻不過男人加緊了手上的力度,將她的整個小身板擁進了懷裏。
好像是太過貪戀她的身體,白司墨會有種舍不得離開的感覺。
而由於他的體溫太過的炙熱,她也會有一種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景沐悠的意識逐漸的變得清醒,一雙水蒙蒙的杏眼在這漆黑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明亮。
意外的是,她這次竟然完全沒有力氣推開這個男人。
意外的是,她的身體也接受不到她思維的訊息了,竟然跟著這個男人的動作而翩翩起舞起來。
她的心,也跟著她那明亮的雙眸,在這黑夜裏,狂熱的跳動。
景沐悠的耳朵,貼在那個男人的胸膛上。
也能夠清楚的聽到,來自他胸腔裏,猛烈的跳動聲。
“有沒有很痛?”
因為害怕把小女人給弄痛了,事情結束後,白司墨便溫柔的撫摸著她柔軟的發絲,慢慢的在她的耳邊悄聲細語。
景沐悠的臉“募”的一紅,搖搖頭。
算是回答了那個男人。
“那就好,睡吧。”白司墨像是捧著寶貝似的,捧著她的小身板。
漸漸得,在男人炙熱的體溫中,景沐悠緩緩的合起了雙眸。
因為這一折騰,實在是讓她沒有過多的體力和精力思考其他的東西了。
或許就像他所說的,她的身體也默許了吧?
或許,她比她自己想象的,來的更加討厭。
第二天清晨,景沐悠被她自己設置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她下意識的抓過床頭邊上的手機,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時間。
七點鍾,是她設定的時間,因為八點鍾就要去公司報道了。
景沐悠連忙從床上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意外的覺得神清氣爽,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麽一個安穩的覺了。
可是她不用抬眸去看一看身旁,就知道,白司墨那個男人,一定不在她的身邊。
但是她抱著心中的一絲期望,還是瞥了一眼身邊。
心中的失望立馬就來了,果然不在。
“這個人可真是的,每次禽獸完,就不見人影的。”景沐悠自言自語的吐槽了一句後,便收拾好了自己,從床上站起了身。
下了地,又去吃了早飯。
今天廚房的保姆並沒有強行的強迫她吃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隻是送她上車的時候,那保姆卻含著滿臉的曖昧之意。
景沐悠的心裏明白,要不是這個保姆沒有大半夜的打電話騷擾白司墨,那個神經病也不會回來這麽折騰自己。
景沐悠最後瞥了一眼那保姆,便上了車。
到了公司的大門口,就看到一大群的人圍觀在那裏。
好像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一樣。
“為什麽大家今天都來的這麽早?”不明所以的景沐悠根本就不知道昨天她自己做了些什麽。
她好奇的撥開人群,就像是剝著粽子皮那樣,一層一層的剝開。
最後,竟然不用她耗費體力了,那些人見了她就像是見了髒東西一樣,紛紛的散開。
“景沐悠!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這麽汙蔑我?嗯?你是恨容深愛的是我,不是你吧?”景沐悠還未看清前方發生了什麽,從人群中就衝出來一個卷著頭發,滿臉猙獰之色,恨不得殺了她的人。
薑莎莎猛力的拉過她的肩膀,將她拽進了人群的中心。
景沐悠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就摔了一跤。
“景沐悠,告訴我,是真的嗎?”容深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他居高臨下,不再有往日裏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感覺,而他那曾經充滿愛意的雙眸,也變得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似的看著她。
他就這樣問著她。
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景沐悠甩開了薑莎莎扼製住自己胳膊的手,喘了一口氣,回答。
“你竟然還有臉承認了?”容深的態度好像有些不對勁,他從鼻底冷哼道:“景沐悠,過去我是看你可憐,我才同情你,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心腸這麽歹毒。”
“容深,我隻是希望你看清你身邊的人,不要被一時間的甜言蜜語蠱惑了自己的心智。”景沐悠的雙眼漸漸的放大,她相信,她現在看起來麵色一定非常的不好。
原本以為他會相信他。
可是沒想到的是,容深竟然走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我容深,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碰見你,你真夠晦氣的。”
要不是當初,為了幫他姐姐容思淩的忙,三年前,他怎麽會和這個土丫頭在一起?
現在他好不容易的毀了她的清白,得以解放。
沒想到這個土丫頭,陰魂不散似的纏著自己,著實令人惡心。
景沐悠被他掐著脖子,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她卻沒有還手,她真誠的看著他,說:“容深,是薑莎莎她背著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難道一點都不相信嗎?”
她不相信容深不會相信她的話。
以前,她說什麽,容深都會相信的。
因為曾經,容深說,她就是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一道陽光,溫暖又明亮,那種明亮,是比燭火和星光還要明亮的。
不知不覺中,景沐悠的眼眶便濕潤了。
就算過去容深是騙她的,她也要揭發薑莎莎的真麵目。
“你別自作多情了,景沐悠,你以為你這樣隨便的誣陷我,容深就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光憑著一份後期處理過的錄音文件就想要定我的罪,你未免想拆散我和容深的感情,未免也想瘋了吧?”
薑莎莎環抱著胸,走到她的麵前,伸出食指來,仔細的戳著她的額頭,諷刺的笑著。
“沒想到你竟然編造了一個錄音,來陷害莎莎,你的心機真的很深。”容深猛然鬆開了她,冷漠的說:“你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因為容深是忽然鬆開她的,所以景沐悠一個不小心,便跌倒在了地上。
她的腳腕被高跟鞋一歪,竟然被地麵上的尖銳物品,給劃出了一個小口子。
“莎莎,你不要和這種賤人計較。如果她再敢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容深這樣安慰著薑莎莎。
薑莎莎輕撫了一下因為氣氛而弄亂的大波浪卷發,媚笑:“深,我們婚禮的婚紗……”
“我讓法國著名的設計師,為你親自設計了一款獨一無二的婚紗。”容深輕輕的刮了一下薑莎莎的鼻尖,寵溺的說。
薑莎莎輕輕的垂著他的臂膀:“討厭。”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擁抱著,走進了公司裏。
景沐悠卻沒有抬頭再看一眼容深。
她捏著自己受傷的腳踝,此時此刻,她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心涼如水月了。
她現在心裏的溫度,已經低到了零下幾十度。
她原本以為容深會選擇相信她的,然而就是對他還抱著這麽一絲的期許,這才使她徹底的對他失望。
即使昔日的感情不再,可是她們之間的情分也被摧毀的煙消雲散。
“大家都散了吧!”
“景沐悠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要臉啊。”
前來圍觀的,不僅僅有他們新聞部的,就編輯部的職員,也跑過來湊了熱鬧。
很快,人群因為容深和薑莎莎的離去,而紛紛的散開。
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的公司裏跑出來一個穿著牛仔褲和素色襯衫的小女孩,她匆匆的朝著景沐悠這裏跑來。
“沐悠姐,你怎麽了?快站起來。”
“哎呀,沐悠姐,你……你受傷了,怎麽會這樣。”
景沐悠抬眸,看見了站在一旁,滿臉焦急的劉羽琴。
劉羽琴扶起了她的身子:“沐悠姐,她們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這麽對你,我這就去找她們理論……”
劉羽琴拉起景沐悠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景沐悠一把給抓住了臂膀。
景沐悠苦笑著搖搖頭:“小琴,你別去了,薑莎莎現在是容氏的人,你去了,也是鬥不過他們的。”
如果劉羽琴去了,非但不能解決實際問題,而且還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她,那麽她的心裏就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
而且,她現在身邊無依無靠。
就連自己唯一的好姐妹,趙雪琪,都在容氏那裏受苦。
還有媽媽……
雖然媽媽不想見到她,但是她無時無刻的不在努力奮鬥著,所以她不能放棄,她要爭取每一個到手的機會,這樣,她才能給媽媽未來屬於她們的好日子。
“那好吧。”因為景沐悠不讓她去,所以劉羽琴也就沒去,而是選擇留下來。
“沐悠姐,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劉羽琴想了想,說。
“不用了,馬上就要遲到了,我們還是先進公司再說吧!況且我的包裏還帶著一些創可貼的。”景沐悠不想因為這點小傷,就無辜曠工。
如果真的這樣了的話,不就真的讓薑莎莎她們的計謀得逞,然後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那種嬌弱不堪,做作假意的賤人嗎?
這點小傷,對於景沐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的。
“那好吧,沐悠姐,你小心著點,我扶著你走。”劉羽琴看著景沐悠腳踝處的傷口,皺了皺細眉,還是選擇將她的左臂扶著,最後將她扶進了公司裏。
在劉羽琴扶著景沐悠的走進公司的那一刻,剛好容深夜送完了薑莎莎,從公司裏大步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