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接地氣的女人
白司墨低低的斜眼看著陸誌禹,對於陸少這樣沒大沒小,他早已經習慣。
而放眼商界,也隻有陸誌禹是唯一他值得信任的人了。
“怎麽?不跟我去暗夜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陸誌禹帥帥一笑,垂了一下他的胸口。
那痞氣十足的樣子,叫人看了為之著迷。
白司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陸少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誌禹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一臉呆萌不明所以的景沐悠,撫摸著下巴的手指來回搓動著,眸子裏便是一陣的輕視:“白大總裁,你這品味未免也太低了吧?這女人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說不上是絕色啊。”
陸誌禹就是想不明白了,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貨色,也能讓白司墨這樣的素食主義者開葷?
想當初,他可是連拉帶拖的都沒有將白司墨拐進夜色啊。
“陸誌禹,你玩夠了沒?”白司墨的眼中帶著一絲溫火,他壓低了聲音警告著陸少。
什麽?竟然說她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
景沐悠雞湯也沒心思喝了,兩隻水蒙蒙的杏眸裏布滿了危險的氣息。
這個叫陸少的,可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們有錢人,都這麽狗眼看人低的嗎?可是這些話,景沐悠暫時隻敢在心裏吐槽吐槽。
“陸誌禹,這個女人,隻是我用來抵擋媒體和容氏的工具。”白司墨轉過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人,她沒有什麽動靜。
聽白司墨這樣說,陸誌禹這才恍然大悟:“我說呢!就憑你堂堂白司墨的眼光,怎麽會看上這樣接地氣的女人。”
接地氣的女人?
景沐悠在心裏把這六個字,重新排列組合了一番。
意思就是說她老土咯?
這個陸誌禹不出口成章,拐彎抹角的罵人本事也是夠了!真夠毒舌的。
她再也忍不了了!
“我是接地氣的女人?也比你這個隻靠家裏的背景,卻空有軀殼的富二代強吧?”景沐悠‘騰’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大聲的對陸誌禹這麽說道。
她隻是一時衝動,但是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景沐悠,你這是在做什麽……迫不及待的找死嗎……
尷尬的氣氛立馬就環繞在她的周圍。
那個陸誌禹聽了她的話後,先開始是微微一愣,他並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麽有勇氣站出來反駁他的話,後來嘴角上揚的笑意便越來越濃烈了,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還從未有人這樣和他說過話。
那些女人,還有暗夜裏的那些女人,都隻會對他陸誌禹獻媚獻殷勤,妄想爬上他的床,懷了他的孩子進陸家。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敢這樣的大膽和直接。真夠有意思的。
但是她畢竟現在是白司墨的人,陸誌禹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暗暗的在心裏記下了這女人一筆。
“現在是什麽時間了?”景沐悠轉移開話題,她今天好像在ck工作了半個上午來著,後來就莫名其妙的躺進了醫院裏……
工作……醫院……
景沐悠忽然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一下子驚呼出聲:“糟了!糟了!”
白司墨慵懶的靠在窗邊,低垂著那雙冰冷的眸子,慢慢的欣賞著小女人手無所措的樣子。
現在是下午三點鍾,也就是說她足足的遲到了三個小時,那安姐一定會把她生吞活剝了的!
景沐悠現在簡直想掐死自己。
匆匆忙忙的從床上跳下來之後,她便穿好了鞋子,又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抓起包包便想走人。
但是,就在此刻,一雙好看的寬大手掌,便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景沐悠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那隻手的主人,白司墨。
這個神經病又想做什麽啊!
雞湯也喝了,醫院也躺了,現在能讓她回去工作了吧?
“帶上這個,以後你餓死街頭,我找誰給我當替身女友?”
景沐悠定睛一看,原來白司墨的手中還握著一樣東西,好像是給她的。
那是一張藍色的銀行卡,上麵還有一串密密麻麻的字母。
他這是什麽意思。
白司墨早就調查過了,這個蠢女人,竟然把自己全數的家當全都留給了唐晚清,她想幹什麽!想餓死自己嗎!
一想到這裏,他的眉間又多了幾分惱意。
“我不要你的東西。”景沐悠在看到那張銀行卡之後,就料定了這個男人是在羞辱自己。
如果她真的接了這張卡,那不是真的會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那種女人嗎?
“你搞清楚,這是你的工資,為我辦事,自然是有薪水的。”白司墨步步緊逼她,眸子裏是看不清的深邃:“這裏麵隻有兩千塊錢,是你第一個月的酬勞,以後我每個月會定期給你發薪水的。”
“如果我不打算接受呢?”景沐悠對上他的眸,不卑不亢的反問。
白司墨兩根修長的指頭夾著那張卡,輕輕的按與她的胸前,聲音冰冷而又沙啞:“那隻錄音筆會公布於世,你的媽媽,唐晚清會在容氏裏,不好過……”
又在威脅她!
景沐悠咬著牙,接下了他手中的卡。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不能用他的錢。
她接受他的錢,隻是為了媽媽,但是以後她會勸媽媽離開容氏,也會把這筆錢還給這個男人。
“好,我收下。”景沐悠收了卡之後,白司墨的手這才不再阻攔,她大步的走向門邊,留給了那兩個男人一麵背影。
“我命人送你。”身後的男人淡淡的說。
景沐悠扔下一句“不用了”就匆匆落跑。
她不想和皇朝的人扯上關係,她也不想和豪門有什麽牽連,她隻想安安靜靜的過著屬於她的生活,和她的媽媽,還有趙雪琪。
望著小女人疾步離去的身影,白司墨的心重新陷入了一潭死水,麵部更是沒有過多的表情。
站在一旁莫不作聲的陸誌禹這才挑眉,調侃道:“這就是皇朝那晚,陰差陽錯和你共度春宵的那一位?真是有意思。”
“我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因為她是我的獵物。”白司墨端起放在窗台上的白色茶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他的心裏覺得不安。
他不僅是放心不下小女人的安慰,更是有一種,一有男人靠近她,他就全身警備的狀態。
“容氏那邊,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唐晚清在容氏企業的門下做保姆。”陸誌禹把他這幾天,白司墨讓他調查的事情一一詳細道來。
白司墨聽聞後,眉頭皺的愈加深沉。
唐晚清為什麽執念要去容氏工作?
而且,那天,他在巷子口看到,唐晚清和小女人在那裏爭執,唐晚清的態度十分惡劣。
這一切就像是個謎一般,擾亂了白司墨的心。
……
“她來了!”
“她來了!她來了!”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景沐悠打車回到ck後,一陣紛紛擾擾的雜亂聲入了她的耳朵。
什麽她來了?
怎麽大家今天都有些奇怪?
一看到景沐悠走進辦公室裏,辦公室裏的那些職員們立馬就對她指指點點的,一時間就連景沐悠自己也搞糊塗了。
“我就說嘛,有些人還真不要臉,竟然請了一天假後還無故框假。”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人群裏響了起來。
景沐悠放眼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職業裙,燙著一頭大波浪卷發的女人朝著她走了過來。
薑莎莎?
薑莎莎走過來的時候,凡是在她身旁的人,都讓出了一條小道來。
薑莎莎走到了景沐悠的麵前,抱胸,輕蔑的看著她:“哼!不愧是被有錢人包養了的賤貨!真是讓人惡心啊,仗著自己有點狐媚子的手段就可以為所欲為,公司是你家嗎?你想來就來,說走就走。”
“薑莎莎,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早上明明有來工作的!”景沐悠含著心中憋屈的那一口氣,衝著薑莎莎道。
“嗬嗬,是嗎?你說你有來工作就有來工作嗎?我怎麽沒有看到啊!大家有看到嗎?”薑莎莎轉身問著她身後的人。
他們那些人,有些是看熱鬧的,更加有些人隻是不敢插手。
誰不知道現在薑莎莎是容氏企業的二公子,容深的正牌女朋友?
一個即將要嫁入容氏的人,誰敢不要命了的去惹是生非。
隻是景沐悠相比之下就差的太多了,因為網絡上還有現實生活中,都傳言她是被容深玩過之後被拋棄的破鞋!現在又被皇朝的董事長包養了。
這樣一來,不僅地位不及薑莎莎,而且名聲還大打折扣。
薑莎莎這樣一問,他們自然都搖頭否認。
“看到了吧?大家都沒有看到你上午來這裏工作?況且你編造謊話也要編造個像樣點的吧?你剛剛去哪裏了,你可以解釋一下嗎?”薑莎莎目露凶光,質問著景沐悠道。
“我……”景沐悠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剛剛分明是在白司墨的身旁,如果說了實話,隻會讓大家更加認為她是那樣的人,她和白司墨去偷偷私會了,那樣豈不是中了薑莎莎的計謀?
見景沐悠躊躇不定的樣子,薑莎莎諷刺的笑出聲來:“怎麽?被我戳中心事,心虛的說不出話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