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宏圖大業

  蘇鬥帶著馮麗麗五人進入老學究的房子，然後指著‘華夏文壇’之後的箱子，對馮麗麗說道：“按照大褂的劃分，九乃天數，凡是越過‘九’字的人，必會受到天地意誌的考驗，勝者成聖，敗者亡魂，所以，老學究窮就最後的生命，去達到‘九’這個數，學孔夫子成聖成仁，隻是受限於命，到了最後，老學究也隻能留下七箱學識。”


  說到此處，蘇鬥就看向認真聽講的馮麗麗，說道：“可老學究一生的學問，也非平常人所能比擬的，即使達不到孔夫子的‘九’，但與《資治通鑒》的司馬光所達到的‘七’，也相差無幾。”說完這番文學比拚之後，蘇鬥就對馮麗麗微笑道：“你們就拿走三箱，也足夠當聘禮了。”


  聽完蘇鬥的話，馮天策五人，雖然都不明白大褂是人是物，但卻聽明白三箱書籍的寶貴，也聽明白蘇鬥有意撮合馮麗麗和杜小天，隻是自從跨過千禧年後，年輕人的感情就不再受任何事物所左右，追求個性張揚的真性情，再加上方便，快捷的社會，導致結婚，離婚跟名字一樣，都是幾秒鍾，就能寫下，辦到的事情。


  而杜小天是一個有本事，卻無社會經曆的年輕人，即使再內斂堅韌，與已經逛慣酒吧，體味過社會上，許多光怪陸離一麵的馮麗麗，都是難以湊合到一起。不過，因為馮天策四人想見識見識，與《資治通鑒》齊名的學識，所以也沒道破，都想著先得到三箱‘老學究’，再待來日，給杜小天一些物資上的補償，一些生活上的資助。


  看到馮天策四人的貪婪，和馮麗麗的歡喜，羞澀和愛慕，蘇鬥又笑了，隻是這笑容，隻有跟隨大褂多年的老人們，才能明白，蘇鬥並沒因糊塗，而不知馮麗麗和杜小天的不合適，反而是因為知道馮麗麗和杜小天沒有什麽好結果，才故意下的陷阱，好讓杜小天能因此，厭惡愛情，專心求武，到最後破天飛升，完成一眾老人無法完成的願望，去追隨大褂的腳步，陪伴孤寂的大褂。


  杜小天的愛情，就這樣，被蘇鬥，馮天策四人，馮麗麗這三方，各自謀劃著，隻是，他們的謀劃，相比‘命運碎片’的推動，都是荒謬的。


  之後，馮天策五人就拿走了三箱‘老學究’，離開杜小天的村子，離開了大興安嶺，返回上海這個大城市，而臨走前，馮麗麗還用性命作威脅，讓杜小天自報了姓名，並讓杜小天立誓，要到上海去找馮麗麗。


  對此，杜小天本不樂意，可在蘇鬥的慫恿下，杜小天就懷著探訪三箱‘老學究’的心思，收下馮天策的卡片，答應馮麗麗，到上海後，會去找她相聚。


  待馮麗麗五人離開後，杜小天就開始利用日軍納垢，修煉《七情聚心法》，祈求與《電蛇拳》合一，創出獨屬杜小天的內家拳，開啟王者才敢去想的宏圖大業。


  然後，杜小天就開始費枕忘食，直到半個多月後，大褂所留的小木盒，終於被杜小天磨出一個小孔，杜小天才在每天，抽出時間去搖晃小木盒，希望憑借運氣，將小木盒之內的‘命運碎片’搖出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杜小天終於將‘命運碎片’搖了出來，而杜小天此時，才15歲，不到16歲，離大褂預定的18歲，提早了兩年之多。


  隻是，杜小天並沒急著將‘命運碎片’吞服，學著大褂，去掌控‘命運碎片’，而是每日拿著‘命運碎片’修煉《七情聚心法》和《電蛇拳》。對此，蘇鬥知道杜小天是害怕服用了‘命運碎片’後，就得離開村子，離開蘇鬥這個孤獨老人，所以，蘇鬥就不再去搗鼓機關陷阱，每日陪伴著杜小天，看著杜小天練武，提醒杜小天燒菜煮飯，提醒杜小天睡覺。


  而這愉快的時光，和杜小天的宏圖大業，在不久後，就因蘇鬥的離世，而脫離了軌道。


  那一天，杜小天將蘇鬥下葬，並刻上‘機關大匠’後，就輾轉於老人們的墓碑前，靜坐，靜思，餓了就去吃兩口蘿卜生菜，渴了就喝兩口水，不洗刷，不修煉，不睡覺，而日軍納垢和杜月，因為杜小天一直拿著‘命運碎片’，都不敢靠近，所以，沒點醒，沒刺激之下，杜小天就開始頹廢，開始失去活力，開始失去自我。


  不過，有‘命運碎片’去推動杜小天的命運，即使是死，杜小天也隻會死得轟轟烈烈，不會死得寂寂無聞，所以，大概過了一個月後，有兩名迷路的旅者，在晚上來到了杜小天的村子，看到了不斷轉移房子跪拜的杜小天。


  這兩名旅者，其中，高大的男子，叫馬誌雄，是父親，也是一名頗有名氣的工程師，嬌小的女孩，叫馬敏兒，是女兒，也是一名有語言障礙的初中生。而這對父女，這趟出遊，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利用美麗的景色，去舒緩馬敏兒的神經，從而讓馬敏兒奪回說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