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強九段手的邀戰
送走了15位老人,餘下的六位,都感到自己離大限也不遠了,於是,這六位老人,就開始輪番去叨擾杜小天,讓杜小天提前說出他們的碑文內容。
對此,杜小天是即悲傷,又無奈,可6位老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在每日的早中晚,都會前去,問杜小天一次,直到最後,杜小天煩不勝煩,就隻能對六位老人,說:“要是你們能活到我18歲,離開村子,我就把準備好的碑文,告訴你們。”
見此,六位老人都知道杜小天是想施拖延之計,好讓他們六位有個念頭,強撐下去,可是,生命始終會走到盡頭,連大褂男子都要破天飛升,去東大陸續命,他們六位,不如大褂男子,就隻能認命了,隻是,能在生命的最後,多了杜小天這麽一個孝順的孫子,他們都知足了。
既然認命,六位老人,也就變得無欲無求,於是,就整天黏在杜小天的身邊,從此,杜小天在房子睡覺,他們就回家睡覺,杜小天去小廣場練功,他們就到小廣場,看杜小天練功,杜小天去打獵,捉魚,摘果子,他們就跟著去打獵,捉魚,摘果子。
杜小天和六位老人的這種生活狀態,讓一直在暗中關注杜小天的杜月,都覺得惡心,覺得六位老人,應該換成六個大美女,才應該。
不過,對於這樣的生活,杜小天卻樂在其中,隻是,在杜小天剛過完14歲的生辰,又有兩位老人相繼離去,其中一位,就是老道士,而隨後的一位,則是個裹小腳的婦人。
對於老道士,杜小天早就想好了碑文,所以,在老道士臨終前,杜小天就告訴了老道士,令老道士回光返照,笑了一個小時,才閉上雙眼,之後,待老道士下葬後,杜小天就在老道士的墓碑上,刻上“燒出七個舍利有用,不過老道還是比你活得更長”。
見此碑文,當時的五位老人都笑了,然後都去拍杜小天的肩膀,給杜小天,豎大拇指,然後都坐在老道士的墓碑前,沉默了兩個多小時,才相繼離開。
之後不久,一直暗戀著老道士的裹小腳婦人,也隨老道士,閉目長眠,因此,杜小天就在裹小腳婦人的碑文上,刻上“沒有陪你度過前半生,但能看著你老去,也足願”。
接下來,杜小天的日子,又恢複了平淡,穩定,而餘下的四位老人,除了棉腿張奉之外,都一如往日,繼續粘著杜小天,享受生命的最後時光。
就這樣,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直到杜小天,迎來15歲之後的第一個初一,棉腿張奉就帶著一大堆鐵器,找上了杜小天。
一見麵,張奉就將鐵器丟到杜小天的跟前,並對杜小天說道:“小天,我給你製造了一些盔甲,你穿上,跟我打一場。”
聽到張奉的話,杜小天就蒙了,愣在原地,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張奉,詢問張奉這麽做的原因,而一直黏在杜小天身邊的三位老人,則對此會心一笑,並沒覺得奇怪。
張奉知道杜小天會提問原因,於是,張奉就對杜小天直言,說:“小天,我自從被大褂打敗後,之所以會跟著大褂,走南闖北,是因為大褂答應我,每個月給我一次挑戰的機會。”
張奉直視著杜小天,心生萬丈豪情,接著道:“每次挑戰,即使是大褂身負重傷之時,我都失敗,但是,我就要屢敗屢戰。”說完這句,張奉就對杜小天露出笑容,並繼續說道:“如今,大褂走了,我又沒本事跟隨,所以,我就隻好找大褂的孫子。”說到這裏,張奉的笑容就變得更燦爛了。
聽到這裏,杜小天豈不明白張奉的意圖,明顯是想在臨終前,虐大褂的唯一孫子,杜小天一頓,以報多年來,在大褂手下,所受的憋屈,於是,杜小天就不禁苦笑了。
看到杜小天苦笑,張奉就恢複了常態,並對杜小天認真地說:“我張奉,雖跨不入‘王者’,但應該是最強的九段手,所以,我也有尊嚴,不會去欺負你,這麽一個五段手的。”說到這,張奉就指著杜小天跟前的一堆鐵器,說道:“這套盔甲,是我這半年多以來,為你精心打造的,應該是完全契合你的身形,不過,這套盔甲有一定的重量,會讓你在騰挪之時,造成一定的影響,可是,卻能抵禦我九成的腿勁。”
最後,張奉誠懇地點了點頭,自己認同自己的話,總結道:“所以,你並不虧。”
杜小天苦笑,心想這買賣,確實不能用虧來形容,而應該用‘送’這個字,才對。
張奉,王者之下的第一人,無論眼界,力量,臨場應變的能力,都比杜小天高太多了,而且,張奉還比杜小天,活生生高出四個段位,而這差距,豈是一套盔甲,就能扳平的,不過,要是張奉能將鋼鐵俠那套盔甲,給杜小天,或許就可以。
四位老人,都不出一言,耐心等待著杜小天的回答,而杜小天在苦笑一陣子後,也認真起來,思考了一會,然後,杜小天就點頭,答應道:“一個月之後,在我的房子,一比高下。”
聽到杜小天定下時間和地方,張奉就猜到杜小天要去設置機關陷阱,增加勝算,可張奉堂堂一個九段手,去與杜小天這麽一個五段手比劃武功,確實是占了大便宜,所以,張奉就沒去計較,而且,張奉還故意提醒,道:“這段時間,你可好好籌劃啊,對於這最後一戰,我九段手張奉,可不會顧及你年少,一定會拚盡全力,這樣,才能對得起我張奉,癡迷一輩子的國術。”
聽到張奉的警告,杜小天就認真地點了點頭,答應張奉,自己會盡一切之能,去打敗張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