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宮保雞丁

  到了田忠弟的家，杜小天就馬上接手，製作宮保雞丁，而且，不知杜小天是為了報複茂一‘以大欺小’，還是真能吃辣，竟給這味，七段手茂一最愛的宮保雞丁，多放三倍的辣椒。


  待杜小天這味超級宮保雞丁完成後，七段手茂一也找來了三條長椅，兩張床板，鋪就了一張大桌子，放於小廣場之上，同時，老人們也端來椅子，飯菜，酒水，頓時，村子裏，就洋溢起‘年夜飯’的氣氛。


  接下來，村子各人就座，而杜小天自然隨著田忠弟，坐在田忠弟的旁邊。


  就座後，七段手茂一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先幹為敬了三大碗，然後，對老人們說道：“各位前輩，我七段手茂一一生所敬佩的人不多，當年主席是一個，大褂前輩是一個，而在座的各位前輩，算半個。”


  七段手茂一這番話要是放在外頭，肯定要落人口實，說茂一不識時務，但在村子裏，每位老人卻笑了，而且都舉起了酒杯，回敬了茂一，而其中，海量如田忠弟，老軍長等人，就喝下了一大碗，其餘不懂酒性的，如老學究，老道士，老和尚等人，就隻是泯了一口。至於杜小天，則喝了一小口，就被田忠弟製止了。


  看到眾人並沒因自己的不識趣而生氣，性情一如往日的沙場舊識，並沒隨時間的變化，而變化，所以，七段手茂一也笑了。而這笑容中的含義，隻有經曆過沙場，戰爭的老人們才深明其意，至於杜小天，則隻能讀懂老人們在惺惺相惜。


  眾人笑了一會，然後，眾人就開始吃飯了，而杜小天因為不適應這種，由激動變極靜的氣氛變化，所以，杜小天就拿起自己製作的宮保雞丁，放到茂一麵前，笑道：“七段手，嚐嚐八段手的手藝。”


  聽到杜小天的戲言，原本安心吃飯的老人們又露出了笑容，而且都抬起頭來，看向七段手茂一，而茂一則對眾人露出一個苦笑，然後就向杜小天，問道：“這是你故意製作的。”


  杜小天一邊點頭，一邊笑道：“當然，趕快嚐嚐，特意為你做的。”


  眼見杜小天坦蕩蕩做壞事，還不害羞，茂一就不禁搖頭苦笑，不過，茂一還是給杜小天麵子，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頓時，一股直搗丹田的嗆辣味道，直戳茂一的腦門。


  茂一強忍下嗆辣的味道，然後對杜小天說道：“這味道太辣了，七段手不敢恭維，要不八段手試試。”在茂一對杜小天說這話的同時，其餘老人也都懷著笑意，看向杜小天。


  杜小天認真地搖了搖頭，然後對七段手茂一說道：“夠嗆，夠辣，就對了，這樣，你才能記住這個味道，記住這個村子。”


  茂一和老人們都以為杜小天是為了惡作劇，才炮製這麽辣的宮保雞丁，都沒想到杜小天的本意是為了讓茂一記住村子，所以，在一時之間，茂一和老人們都愣住了，直到杜小天回到自己的座位，讓茂一繼續吃宮保雞丁時，茂一和老人們才回過神來。


  接下來，飯宴又恢複了安靜，可是，此後與此前卻不一樣，此前，老人們都是埋頭吃喝，此後，老人們都是帶著笑容，慢嚼細咽，此前，茂一的心態，是平靜如水，此後，茂一因心情激動，兩眼已經變得通紅，隻是，眾人都假裝認為茂一，是被宮保雞丁辣著的。


  直到茂一吃光宮保雞丁後，飯宴也就結束了，然後，眾人就一起收拾杯盤，桌椅，接著，茂一就離開了村子，而茂一在離開前，並沒說出任何的離別之語，隻是對各位老人，都抱拳拜別，還有摸了摸杜小天的腦袋。


  就這樣，一場讓人滿意，但不算溫馨的離別結束了，而接下來，老人們和杜小天又恢複了平凡的生活，老人們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而杜小天則繼續承接老人們的知識，繼續修煉《五心聚靈法》和‘戲弄電蛇’。


  不過，這不變的生活節奏，還是因杜小天有了些許的改變，因為杜小天不再呆在家中修煉，而是將修煉搬到了小廣場上，而且，每天的晚飯，杜小天都會敲鑼打鼓，呼來全村的老人，一起在小廣場上吃飯，所以，村子並沒因為失去孩子的吵鬧聲，歡樂聲，而變得死氣沉沉，而是變得溫馨，恬靜。


  不過，這漸漸凝聚起來的家庭，卻在一年後，第一位老人離世後，開始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