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拜師
在林祈的幫助下,古承體內的黑鐵元氣與肉身迅速融合,逐漸邁入了聖武境的門檻,肉身開始蛻變為聖人之軀。
往嘴中灌了一大口酒,林祈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靜靜坐在古承身旁,等待他將境界穩定下來。
踏入新境界後,修士吸收元氣的速度會短暫增加,以便於自身境界能快速穩定下來。
正當林祈以為古承接下來會牽動周圍元氣時,後者毫無預兆的忽然從修煉狀態中斷開。
就連曾經一直處於修煉狀態中,不斷汲取周圍元氣的那種波動也消失不見。
“難道死了!?”
林祈心中一驚,起身來到其麵前,抬手握住他的腕子探查,前者發現古承脈搏有力,而且呼吸平穩,完全沒有任何狀況。
“您…在幹嘛?”
此時古承微微睜開眼睛,覆蓋在眼瞼上的血痂鬆動脫落,第一個入眼的便是麵前這邋遢的酒鬼老頭。
“你…你沒事啊?”
林祈心中有一個極大的問號,詢問見眼中的散漫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疑問。
“沒事…林老前輩?您怎麽在這?”
“嘶——”
林祈直起腰抽了口冷氣,撫著胡須不知道怎麽答複他,難不成要說自己千裏追蹤隻為探查他的秘密?
仔細想了想,他開口道:“這個嘛…老夫閑遊至此,見你修煉有難,所以便出手幫了一把。”
閑遊能遊到鎮龍穀這種地方,估計也就林祈能編的出來。
然而也恰巧古承此時還有些虛弱,腦子迷迷糊糊不太靈光,真就被他蒙混了過去。
“原來如此,小子謝過林前輩,不過我我現在多有不便需要休息,還望前輩見諒。”
說話間,古承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療傷丹,一瓶明神丹,打開瓶口一股腦的吞入腹中。
看著他豪邁的吃藥方式,林祈喝了一口酒,懶散笑道:“不礙不礙,老夫恰巧路過而已,不用把我救你這事放在心上。”
服下丹藥後古承稍微恢複了些精神,此時自然聽懂了林祈的話,心想這老頭分明是想要自己記住他的救命之恩吧。
不過古承也心中明白,剛才一定是林祈幫了自己,不然在僵持下去,恐怕他真要因修煉而葬身此處。
稍稍休息片刻,古承拍打去身上血痂,起身朝林祈彎腰恭敬道:“多謝林老前輩救命之恩,日後若有機會定會報答。”
“欸!”
林祈起身搖了搖手,笑道:“別以後報答了,就現在吧,怎麽樣?”
“現在?”
古承聞言微微皺眉,當初在樊勁城時,他就覺的林祈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難不成如今救了自己後還想來個殺雞取卵?
看出他心中顧慮,林祈喝了一口酒,解釋道:“別把老夫想的太壞,老夫隻是想收你為弟子而已,如何?”
“收為弟子!?”
古承著實被他的話驚了一下,這邋遢老頭著實奇怪,兩人並不熟悉,才是第二次見麵竟說要收自己為弟子。
“這…林老前輩,我暫無拜師之意,還望見諒。”
“嘖!”
林祈聞言不爽的咂了咂嘴,問道:“你這話是看不起老夫了?”
言罷,他頗為自得的揚起腦袋,接著說道:“想當年老夫也收過一名弟子。
在老夫的教導下,那弟子練得一身驚天丹術,集世間之火於己身,闖出一番豐功偉業,跟著老夫你不會吃虧的。”
“驚天丹術?集世間之火於己身!?”
古承聞言越想越不對勁,腦子裏忽然回憶起還未穿越之前看過的小說。
他咽了口唾沫,試探著問道:“您大名不會姓藥吧?還有您那徒弟…難不成姓蕭?”
“嗯?”
林祈聞言微微搖頭,道:“什麽亂七八糟的,反正做老夫的弟子絕不會虧待了你,如何?”
“嘶——不太好吧…林老前輩,不如您在遊曆之時問問他人?”
古承略作思考還是出言婉拒林祈,鬼知道其究竟什麽來頭,萬一隻是覬覦自己體內靈種,那豈不是帶了個定時炸彈在身旁。
“嘖!”
林祈見他還不鬆口,再度出言誘惑道:“隻要你做老夫弟子,老夫可傳你煉器之術,修至極處草木皆可為元器!”
“嗯!?前輩您等會兒!”
古承看著他的眼神越發懷疑,問道:“您不是傳前個弟子一身驚天煉丹之術麽,怎麽到我這變煉器之術了?”
“嗨!”
林祈大手一揮,解釋道:“煉丹隻是老夫副業,真正的主業還要算煉器才是。”
“謔!好家夥,您還是多元化發展啊,我悟性淺薄,還是不勞您教了。”
古承說完轉身便走,誰知道這老頭嘴裏哪句是實話,與人打了百年交道的老妖精,他可不想妄信。
“嗝!給老夫回來”
林祈打著酒嗝隨手朝他背心一抓,掌中一股強橫的吸力迸發,將古承硬生生拽了回來。
古承無奈苦著臉道:“前輩,您看上我哪了,您告訴我,我改還不成嗎?”
話到此處林祈也不再囉嗦,直言道:“老夫跟你擺明了,自你出了樊勁城,老夫便一直在暗中觀察你……”
將古承最近所有行程說了一遍,後者聽完心中暗驚,林祈竟然連九曲幽靜都跟著他去了!
更令他後怕的是,自己一路上竟然沒有絲毫察覺有人尾隨,若是林祈想要害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得知了林祈真正的目的,古承知道自己今日逃不出對方的手掌心,索性跟他耗了起來。
隻要林祈一日不得知自己體內靈種的秘密,古承就是安全的,畢竟他現在對於前者來說,可是珍惜物種。
看著他臉上表情,林祈微微笑道:“你是不是以為,老夫得不到你的秘密就不會殺你?”
言罷林祈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接著道:“那你想沒想過,老夫隻要殺了你,也沒人會知曉你的秘密。”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古承聞言立即轉身,雙手抱於頭頂在林祈身前半跪下身,後者見狀一愣,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些,快的令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