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去見孟家人
好在任安之多次幫助李誌偉夫妻二人,他們也就相信了這個說法。
把兩人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李誌偉夫妻二人堅持要送送任安之,後者說不用了,軟磨硬泡之下才推辭過去,但李誌偉硬是說過後一定會報答她的。
任安之頭大無比,不過也隻能這樣了,她想不到該怎麽去推脫。
想著事情已了,也算去除一樁心事,至於其他的事便再作打算也不遲。
任子安回到小區住宅,這時已經2點多,隨意洗漱了一下便沉沉睡去。
最近老是忙碌著和各種鬼物打交道,任子安很累,她難以想象,要是自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那就隻能整天抓鬼,為這些鬼洗刷冤情了。
雖然目的是為了給封焰尋找戾氣助他早日恢複,可誰知道他需要多少怨氣才能恢複,要她以後都過這樣的生活實在是一時接受不了。
任子安一如往常的起床洗漱,做飯用餐,再去關注一些求職信息,表現的和普通人一般無二。
好在這天封焰沒找到什麽厲鬼來讓她想辦法為其洗刷冤情,任子安也樂得過一個平常人的生活。
他不會去打聽任家的事,那個地方實在令她傷透了心,自己自從出了任家這麽久,裏麵的人居然淡漠的沒做出什麽表示,都一心想要爭奪家裏繼承權。
任家真正對她好的也就隻有父親和爺爺了,可惜他們都不在了。
任子安呆呆的想著,忽然大門被扣響,她回過神來,踩著拖鞋去開門。
不會是李誌偉那家人來了吧,好煩。
任子安根本不需要他們報答什麽,硬要報答的話反而會令兩方都為難。
開門一看,任子安卻是微微驚喜了一下,不是李誌偉一家,而是孟翥。
“幹媽,你怎麽過來了。”任子安漂亮的大眼睛閃爍著光彩。
“你這丫頭說的,我就不能來看你了啊。”孟翥有些惱怒,不過目光看向這個幹女兒的時候卻是充斥著濃濃的愛憐之色。
“是是,幹媽我錯啦。”任子安吐了吐小舌頭。
孟翥哭笑不得,兩人進了屋。
任子安又燒開水給孟翥喝,看的後者練連連點頭,心裏滿意的不得了。
坐定下來,孟翥看著任子安說道,“子安,你說你也是,自從認了我這個幹媽以後就再也沒來看我一眼,也沒來我住的單元找我,這可讓媽心碎死了。”
孟翥開了個玩笑,卻是讓任子安臉上一紅,自己這個幹女兒有些地方做的確實有些不到位。
任子安立刻擺正小臉嚴肅的說道,“幹媽,我知錯啦,一會兒咱們就過去,隻要你不趕我走我天天賴在你家裏。”
這話有點嬌嗔的味道,孟翥寵溺的摸著任子安頭發,揉了揉她的秀發,繼而說道,“不了,現在不要你去了。”
任子安有些懵了,說道,“幹媽,我知道錯了還不讓我去呀。”
孟翥微笑道,“不是,我把那間房子賣出去了,這裏就是個傷心之地,快二十年來埋藏了我太多的悔恨,我不想再待一刻鍾。”
說著,她眼角漸漸低垂下去。
任子安知道說到了她的傷心處,於是默默的看著她,不再調皮。
孟翥揉了揉眼圈,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幹媽要搬回孟家去了,可以帶著你一起回去呢。”
任子安一愣,這時就見封焰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顯現出來,對著她搖了搖頭。
封焰居然反對這件事,其中估計是有緣由的。
任子安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再加上她本來也對這些家族沒什麽好感,就比如任家,表麵上喜氣祥和,背地裏卻爭權奪利,氣氛緊張。
這樣的環境她最討厭,隻怕孟家也差不了許多,考慮到此她看著孟翥歉意的搖了搖頭說道,“不了幹媽,我還是就住在這兒吧,我保證以後我一定會多抽空去看你的。”
孟翥歎了口氣,最後隻好妥協。
“對了子安,今天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呀?”任子安說道。
“因為我們孟家族譜很嚴,而你做了我幹女兒卻是要去見一見老太爺的,然後會把名字列入孟家族譜。”孟翥說道。
“啊,還這麽複雜。”任子安小嘴張成O型。
孟翥慈祥的說道,“是呀,這也是孟家流傳下來的規矩,我也討厭,可要是你不去的話以後他們說不準會找什麽刁鑽的辦法來為難咱們母女呢。”
任子安垂下了腦袋,大家族果然都是這樣的,免不了勾心鬥角,“好吧,那咱們就去一趟吧。”
她確實喜歡這個認得幹媽,自小母愛的缺乏令她務必渴望一個溫暖的關懷,孟翥的出現,她給的照顧都令任子安很幸福,所以這樣的困難她還是願意去嚐試越過的。
“真乖。”
孟翥說著,輕輕的攬過任子安,將她摟在懷裏。
下午兩人隨意打點一番便出發了。
孟家,鄰市C市的大家族,書香門第,和官方之間的關係也是隱隱綽綽,雲遮霧繞,後台極硬,這樣的家族裏麵,陰暗角落自然也就越多,四處都是漩渦陷阱。
任子安跟隨孟翥進了家以後就感到一股冷漠的氣息,這令她感到很不舒服。
孟家住宅可真夠氣派,是一座巨大的莊園,估計有幾十裏,居住的地方也格外雅致,四周綠意盎然,花草點綴,樓是用名貴木材雕琢建築而成,清一色的木屋,看不見有水泥鋼筋的氣息。
一眼看去倒是讓人賞心悅目。
孟翥在前麵帶路,任子安則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像個跟屁蟲一樣。
孟翥三番兩次把她拉到身邊一起走,結果又給任子安腦袋一縮跑到了她背後。
孟翥汗顏,也隻有任由她這麽做了。
一直往前走,腳下踩著木地板磚,孟翥那雙黑色鋥亮高跟鞋踏在上麵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迎麵走來的男人令孟翥瞳孔一縮,她有點激動。
“二哥。”
她喚了一句,沒想到對方都沒有正式搭理她,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擦身而過。
他身上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森寒,經過任子安身邊時她不由打了個冷戰。
“什麽人啊這是,真夠冷酷的。”任子安不滿的小聲嘟噥了一句。
“噓!”孟翥用食指貼在嘴唇上示意禁聲,她說道,“子安,你可不要隨便亂說話,剛才這個人是我二哥,他脾氣有些怪,是孟府上下最難打交道的一個人。”
見孟翥神色如此嚴肅,任子安心裏對那個男人也有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幹媽,那你對他印象如何?”任子安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句話。
孟翥回答,“哎,都是一家人,大家和平相處就行了。”
得,聽孟翥的這句話任子安就把這個任家二少爺的脾氣猜了個大概,必是屬於那種極為刻薄陰狠的人,剛才從他身上自己也感受到了強烈的負麵氣息。
那人是孟翥的二哥,那麽就還有個大哥,不知道那人性格怎麽樣。
孟翥首先帶任子安去見老太爺,隻有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才能安排接下來的列入族譜一事。
去的時候孟老爺子孟炳勳正在打太極拳,孟翥招呼任子安在外麵等候。
兩人就畢恭畢敬的站在小亭子外麵,等候孟老爺子打完。
任子安偷偷的用餘光去瞥,孟老爺子果然硬朗,他練習拳法每一招一式施展出來都賦有著神韻在裏麵,動作趕緊利落,絲毫沒有拖遝感。
這套拳法絕非普通太極拳,因為一般的太極拳是不可能讓任子安看暈的,而現在,她正是無恥的看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