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腦子有東西
“說多了你也不懂！”
沈默眼裏的意味明顯。
要知道這堂堂的醫學係天才，被人嫌棄，還能不能好好談話了？
這鄙視的小眼神是什麽？
“恩……抱上去了？”
沈默用手臂支了支白暮，咳咳，雖然偶爾調笑可以，但是不能太過火啊！
“恩。”
一提起他，白暮本來要繃著的臉也沒有那麽嚴肅，倒是，那麽一點點……寵溺。
搖了搖頭，這小廷兒遇上白暮也是沒誰了。
肯定早就栽了，心疼小廷兒三秒。
聽說……搞醫學的都有非於常人的……惡趣味，不知道是不是？
“待會會不會做噩夢？”
眼神頗為曖昧地挑了挑眉。
“你就不擔心皓有什麽事情？”
白暮丟下這麽一句話就帥帥轉身上了樓。
“我擔心啊……可是，皓啊！你在不醒過來，我得累死。”
弓著腰垂頭喪氣一步步走上樓。
隻要楚承皓有情況，滿房間的儀器就叮叮叮可以響地方圓幾裏都沒有聽不見的。
就現在趁著白暮還在的時候多嘮叨幾句，等他們走了，他就要從此告別自由了。
承皓，你這是怎麽了呢？
說實話，沈默是根本不相信楚承皓會成為什麽植物人，憑他的資曆，這是連總統都可以輕易坐到的人，怎麽會就這麽放棄？
――
“哢”
房門再次被打開，這次，不是葉檸，不是林隊，是一群人，看起來好像是……醫生？
就是一團白色的東西。
“蘇小姐”
聽聲音真的是醫生。
“恩。”
“蘇小姐有沒有覺得什麽不對？”
醫生走進病床，看了看旁邊的吊瓶還在一滴滴流走。
“我……眼睛好像……”
話還沒有說完，有一個紅色的身影闖進來，“小衣兒，你沒事吧！”
是葉檸？
醫生看葉檸好像跟蘇小衣認識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站在一邊等蘇小衣的回應。
“我沒事，醫生，我眼睛，看不太清楚。”
葉檸在，也沒什麽不好說的，她應該不會說出去像上次自己後背的事情，她還是隱藏得很好的。
“看不清楚！”
葉檸緊張了，她在電話裏聽蘇小衣隻是說了中毒而已頂多身體虛弱幾天而已啊！
怎麽會看不清楚？
“不要吵，乖。”
依著輪廓要搭上葉檸的手卻落空了，原來錯了方向。
看見蘇小衣這個樣子，葉檸的眼淚更是bingbing往下掉。
她真的害怕了。
蘇小衣這個樣子，讓她很擔心。
自己這個閨密本來就夠坎坷了，現在眼睛再不好使了，不就是上天故意的嗎？
況且經過那件事，自己也顧不上什麽楚逸，現在知道蘇小衣的事情很棘手。
“眼睛？”
醫生，像蘇小衣豎起幾根手指頭，“看得清是多少嗎？”
這招數，平常來看就是一個哄小孩子的把戲，可是現在沒想到用到自己身上。
“模模糊糊。看不清。”
醫生又向前移了一點，“現在呢？”
“比之前更模糊了。”
好像越近越看不清。
更像……遠視。
原先自己就有一些近視，但是也隻是一點點而已。
葉檸見醫生在紙上描畫，心裏更是緊張。
“那現在這樣呢？”
醫生把手指移遠些，但仍然看不清楚。
遠視也不對啊，那麽遠自己都看不清。
住治醫生眉峰緊鎖，看得葉檸揪心地很。
怎麽就這樣了……
“醫生，小衣兒，她……”
“你是她的家屬？”
醫生搖了搖頭，問葉檸。
“我……我是她的閨蜜。”
這麽說話的瞬間，眼淚又隨著眼角劃落。
“你跟我來拿一下報告吧！”
“醫生 ”
叫住了主治醫生，蘇小衣斂下眼簾，“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這話惹得葉檸一氣，“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出院！”
這是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身體嗎？
“檸兒，別鬧。”
看不見葉檸的人也沒辦法拉住她的手，“醫生，後天，我一個很重要的人要走了，我想去送送。”
醫生本來不讚同，可是看見蘇小衣這個樣子，想必也是一個性子黝的人。
“算了 後天你可以出去，不過，不能太久，你的眼睛……可能是因為毒素的原因導致原本你腦內的腫塊壓迫到視神經線，暫時還不知道眼睛是一個什麽情況。”
醫生翻了翻手裏的病曆本。
“你的腦內有一個腫塊，難道，你都沒有察覺嗎？”
提起這件事，主治醫生也是說不出的鬱悶，這麽一個接近腦神經的腫塊，要是不消除，慢慢惡化會導致更大的後果。
被醫生這麽問，蘇小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懵。
她的腦子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腫塊？
壓迫腦神經……
豈不是她時時刻刻都可能會瘋？
等等，這腫塊，不會是更自己後背的傷是一回事？
“那如果腫塊不消會怎麽樣？”
蘇小衣不得不做出最殘忍的結果。
之前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腦子裏還有怎麽一個東西，要知道，這是生命安全的事情。
“輕則它隻是壓迫到視覺神經，你可能會失明，重則，會死。”
醫生這可是有點都沒有唬她，蘇小衣攥緊手指，她也是學臨床醫學的，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樣的後果？
現在的心情更是亂了。
“小衣，怎麽辦啊！”
葉檸從前不是沒有聽過這樣的話，身在黑道，什麽沒有經曆過，隻是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邊，還是自己的好閨密蘇小衣。
這叫她怎麽接受？
“醫生，你說，我這樣的情況，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暫時性遠視？”
“暫時性遠視？”
這個名詞很是偏僻，連自己都不曾聽過幾分，隻是好像聽過導師說過
“你是學醫的？”
醫生的提問蘇小衣點了點頭，“臨床醫學。”
這話倒是沒有把醫生氣笑。
氣的是，學醫學的都不知道自己腦子有個隨時威脅生命的腫塊。
笑的是，這丫頭要是學醫倒是沒有辜負她的天賦，的確這麽一個學名連自己都不曾聽過，但是卻聽過自己導師嘮叨過，也沒有當回事。
“那你沒有體檢過？”
按說這讀大學都體檢過吧！
按小丫頭這個情況這個腫塊也不是一時造成的，她家裏人不知道？
額……
蘇小衣有些尷尬，她還真沒有體檢。
當時楚承皓去的快，並沒有來得及顧這些事情，也隻是幫自己安排了學校就走了，自己可以說是靠關係進去的，連軍訓都沒有參加哪來的體檢？
況且自己當時就隻是跟楚承皓置氣，哪來顧及這種事情？
誰會想到自己腦子裏有東西？
選了專業就更忙了，整天除了背書背資料就是實驗解剖，哪有那麽多時間去體檢？
自己也覺得自己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看這丫頭樣子，也是沒有吧！
什麽學校，太不負責了，早點發現也可以早點治療啊！
誤人子弟啊！
“好吧，我去跟院長討論一下，你的病情太特殊，有可能的話，過幾天國內外一個有名的腦科專家回來我們醫院到時候，也可以看看你究竟是怎麽了。”
國內外有名的腦科專家？
“是隋老？”
“你認識？”
醫生倒是來了興趣，麵前這個丫頭看起來好像不簡單，就比如送她來的是警隊的警長，還跟著幾個刑警，這陣仗。
“之前在學校有幸一見。”
說起這個隋老，也真的是腦科專家中的專家，曾經導師就帶自己去拜訪過，當時就對她說了句，讓她去醫院看看。
當時自己也沒有注意，想起來，還真的是自己疏忽了。
不過，看就能看出來嗎？
“真的？那說不定你這病，隋老還真的可以治。”
醫生本來還想說什麽，但是想到一些事情，還是把葉檸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