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是在搞事情啊！
楚承皓向前一步，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了寧晉對蘇小衣的視線。
蘇小衣奇怪看著麵前這平白無故站在她麵前的一度肉牆。
秉著剛剛楚承皓嚇她的報複心理用手戳了戳他的腰，還很是適宜地捏了一把。
腰部傳來的感覺讓自己渾身不太舒服，要說蘇小衣是捏的不大力，甚至於沒有用力，可是疼還好，就是這輕輕的一碰，竟讓自己把控不住。
抬頭正好觸碰到楚承皓幽怨的眼神，蘇小衣哼了一聲，誰讓你剛剛嚇我來著！
楚承皓：媳婦，我嚇你你也不至於身心折磨我吧！
蘇小衣：什麽身心折磨？
蘇小衣表示一臉茫然。
楚承皓引導著蘇小衣的視線往下瞄。。。。
什麽？
蘇小衣眨了眨眼，順著楚承皓的眼神看到他被風衣阻擋，平常人看不見的身。。。。下。
臉當即染上一點點紅雲，白晢的小臉蛋配合上這樣的景色，楚承皓隻覺得下身一緊，連忙轉頭不看。
楚承皓的動作惹得蘇小衣一陣輕笑。
這可不是她的錯，就是楚承皓自己自製力不好，對的。
即使蘇小衣笑得隱秘，但是楚承皓還是聽見了。
回頭那眼神，如狼似虎，蘇小衣趕緊屏住了笑意。
楚承皓：看我回家再收拾你！
蘇小衣：咳咳，人前，注意點你是個大boss。
兩個人的互動或許旁邊的人看的習慣了。
可是剛剛回國的寧晉看著麵前這個即使冷著臉但眼裏卻對蘇小衣止不住的寵溺他可是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身份肯定不凡，單單是周身的氣質，就與平常人家大相庭徑。
剛剛這個男人看自己眼神，好像。。。警告。
難不成自己剛剛的心思，被他看中了？
如果是，還真恐怖啊。
其實吧！自己跟這個所謂的同父異母弟弟不熟，死了也沒什麽太大的情緒。
所謂的兄弟情義，豪門之間，裝裝就好了。
家族因為這個是最小的孩子，爺爺平常可是最寵愛了、
現在這個最小孫子死了，剩下的繼承權順利應當隻會是自己和大哥的。
再說了。
這個寧小少爺從小不學無術，又是現任自己那個後媽生的孩子，這下子死了，或多或少那個什麽後媽肯定會找茬，現在那個後媽肚子裏還有所謂的“四少爺”，到時候弄一場落胎，所有責任也全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整件事情必須速戰速決，拖太久恐怕會多生事變。
解剖的話，把屍體帶回去，那一家子，指不定怎麽鬧。
“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不要動我弟弟的屍體。”
寧晉的要求，蘇小衣不太願意，要真相大白要嚴查就肯定要屍檢，不讓動怎麽看？
透視啊！
“寧先生，你這個要求有些苛刻了。”
小陳也覺得不太可能。
“我不希望我帶回去的，是我弟弟慘不忍睹的屍體。”
戲當然要做足，不過，最後再鬆口也未必啊！
隻要到時候把刑警隊的報告拿到手，再怎麽鬧也不會引導自己身上。
那個後媽要鬧，有本事就去警局好了。
這招禍水東引，寧晉還真是玩得溜溜的。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除了幾個人的嗚咽，不解剖怎麽看？
在一旁的一個工作人士忍不住開口，“這不是很明顯了嗎？為什麽還要解剖？訛我們啊！”
“怎麽說話呢？”小陳要上前卻被蘇小衣攔下。
“都是文明社會，打架不好。”
蘇小衣給了旁邊刑警一個溫婉的微笑。
眾人齊齊無語。
剛剛是誰先打的？
還說是文明社會，剛剛那幾個，別提多慘了。
小衣姐，你幹嘛睜著眼睛說瞎話？
“雖然表麵看起來沒事，但是寧先生既然說了要徹查，那就從嚴，自殺和他殺，意外，都無法證明，難道你是目擊證人？”
蘇小衣直直瞥向那個人，倒生了威嚴。
“我……”
“再說了，我訛你們解剖的費用說到底我的工資還是那麽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還不想做呢！隻不過我的職業操守豈是可以因為你們是誰誰誰就隨便更改的？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啊！”
此話一出，不少人紛紛被惹笑，蘇小衣這一句“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可是一句經典啊!
小衣姐難不成隻有人民幣可以讓你放棄你的節操？
小衣姐，你的節操在地上，趕緊撿起來啊！
那個人被問的啞口無言又氣不過，“你不過是個女人，我們不相信你。”
女人麽？
眼裏慢慢結冰，很多人因為自己的性別也瞧不起自己這個職業。
認為法醫不是女生該做的事。
“全京城隻有一個刑警隊，而且是由總統親自頒布的，我這個職位也是由上級越級批準的，你有什麽意見可以直接去找總統，至於你懷疑我的能力，我可以很準確告訴你，整個刑警隊就我一個首席法醫，每個人職位也是由最上級頒布的，你想知道，有資格嗎？除非你覺得你和總統情同手足，否則，那來回哪去，我才不管你是西天取經還是東土大唐。”
好犀利的話，在場包括那些刑警也覺得自己這個職業突然好偉大。
不過，西天取經和東土大唐是什麽鬼？
“你被解雇了。”
寧晉冷眼對著那個人，如果按蘇小衣這麽說，那麽這個人，沒有被抓走就不錯了。
雖然她有權利解剖，但是畢竟要注重家屬的意見，如果擅自做決定，後果她也擔待不起。
“寧先生，我還是希望你考慮考慮，畢竟既然你報了案，要徹查，屍檢也是不避免不了的。總要還你弟弟一個真相不是嗎？”
每一次蘇小衣望向自己問自己問題，寧晉總感覺到一股視線盯著自己。
危險意味十足。
不用細想也知道是誰了。
“可是……”寧晉想了想，“屍檢可以，但是必須保證我弟弟完好無損。”
這個條件很苛刻啊！
其他人光想想都不可能。
既然要屍檢，但是屍檢以後身體怎麽可能會完好無損？神仙恐怕也不可能吧！
“對不起，如果他能完好無損，他可能就不會死了。況且現在設備也不夠，如果你不願意去警局，我隻能現場解剖，我也沒辦法保證它完好無損，我隻能保證他的五髒六腑沒有遺失和分離。”
這個承諾對於一個法醫已經很難了。
有時候為了解剖需要常常要取出胃，肺什麽的。
一旦取出很少有人會去把它複原，有時候也是隨便縫一縫就完事了。
還有時候會把肺胃一些可疑的帶回警局。
寧晉深思，這個條件的確是有點難，而且這個小少爺的死肯定會公布於眾，如果對寧家那些老人，對大眾媒體沒有一個完全的交代，恐怕也不行了。
“好。但是你務必給我找出真相。”
蘇小衣後退一步，“找到真相可不是我的職責，你們可以去錄口供了。”
說的，當然是在一旁吹冷風的刑警們。
“不過，寧先生，我希望在五天之內，寧小少爺可以先不要安葬。”
“這個。。”
寧晉有點奇怪，但是如果屍體不讓安葬，家族裏那些人肯定會鬧的。
“這個我恐怕現在沒辦法答應你。”
蘇小衣皺著眉這到底還想不想好好找出真相了？
不是不讓解剖就是不能有痕跡，現在讓短時間不能安葬又不行！
這是搞事情啊！
“那你要怎麽樣才可以把屍體留下來？”
蘇小衣要徹底沒耐心了。
這麽難伺候，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她這麽一個法醫，又隻有這麽一家刑警隊，又3是這案子事關重大，她早就撒手不幹了！
姐這暴脾氣！
旁邊的小陳看著也是蠻氣的，不過更怕自己這個小衣姐萬一忍不住打人暴走怎麽辦？
“這個要回去問家主，我可不可能擅做決定。
無奈的仰天，這都什麽事兒啊！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希望你早點給我決定，寧小少爺整件事情事關重大，你應該知道一個新型毒品的研製對於整個京城，乃至整個C國有多重要。”
寧晉應了一聲，看來這次這個寧陽還真的惹上了不小的事。
這不是正應了他的心嗎？事越大，越難處理，老爺子對他的失望就有多大。
幾秒過後，該幹嘛幹嘛，寧晉和楚承皓，一個一邊像個門神站在蘇小衣兩邊。
因為是山頂，那高度，高處不勝寒，說的還真對。
蘇小衣就穿了一件毛衣，真特麽冷啊！
“媳婦，你冷嗎？”
楚承皓看蘇小衣單薄的樣子，感慨蘇小衣好瘦，一定要多吃肉。
蘇小衣淡淡瞥了一眼，你來試試？！
楚承皓穿的是風衣，真是，陪她還要穿那麽帥，給誰看啊！
可憐的楚承皓因為自己長得好看可是躺了不少槍。
肯定又準備勾搭妹子。
男朋友長得太帥了，也是禍，桃花太旺太麻煩。
\"你覺得？“
楚承皓乖乖受教，卻把風衣脫下來。
“你幹嘛？”
蘇小衣見他要往自己身上披。
“給你穿啊！”楚承皓誠實地說，“冷，不要感冒。”
“好了好了，我要準備解剖，你衣服是不想要了？”
到時候衣服上全是血跡什麽的，他的一件衣服最少也要幾百萬，她可不敢浪費。
楚承皓的潔癖可是出了名的，自己也或多或少被他傳染了。
“沒事，媳婦不冷最重要。”
說著就硬把衣服給蘇小衣披上。
大不了待會沾血了再丟掉，反正也不差這一件。
“待會別找我賠啊！”
蘇小衣變扭地看著屍體，如果現在有人站在她麵前，可以很容易看見她眼裏的感動。
蘇小衣解開屍體的上衣，還好穿的是襯衫，不然還真不好解。
胸膛白白淨淨，也沒什麽痕跡，倒是在腹部左右那裏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傷痕。
看樣子怎麽那麽像在腎呢？
蘇小衣探過去，又摸了摸刀口比劃了一下直徑。
“腹部有刀口，時隔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最多有兩個月。看起來好像是專業的醫院，縫針技術不錯，術後處理也還行。寧先生，你弟弟動過什麽大型手術嗎？”
蘇小衣沒有回頭問，而是繼續查找有沒有細微的傷口。
“手術？”寧晉停了好久，自己剛剛從美國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動過。
“算了”
蘇小衣知道他也不知道，也沒有強逼，就算是親兄弟肯定也隻是豪門之間的兄弟情吧！
看起來動的手術好像很重要。
打開一個盒子，裏麵的東西也分層展開，一覽無遺。
蘇小衣拿起一把比較大的手術刀，手起刀落，一鼓作氣直接又劃開了原來的傷口，一劃開，皮肉就像盛開一樣，露出森森白骨，側麵的腸胃也看得見。
蘇小衣又換了一把鑷子，仔細將裏麵一些東西氣管，肋骨撥開，轉而將正麵的東西拿出來接觸光線。
真的是腎耶。
“死者的腎隻剩下一個”
蘇小衣拿著鑷子挑起腎連接的氣管和旁邊的分支，“氣管有被切斷的痕跡，看來進行的手術就是腎移植了。”
“腎移植？”
寧晉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誰回膽大包天去取寧家小少爺的腎？
“另一個腎有衰竭的狀態，不像是自然腐化.”
如果她猜的沒有錯，這個死者應該是之前有病。
而且還是慢性病，她剛剛經過檢驗，發現腎內部已經停止運行，死者不可能沒有警覺還來飆車。
“按屍體腎內部情況，判定死者死之前應該有慢性腎衰竭，肺部有感染的症狀，死者死前是不是什麽都沾？”
肺不在平常人看來隻是有點黑化，可是在蘇小衣看來，他就算是不死，也離肺部腐化不遠了。
“是……寧少之前吃喝嫖賭都有沾，而且每天肯定要喝酒抽煙。”
被刑警錄口供的一個看起來挺膽小的男人回答。
不然你來試試看，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家啊！
楚承皓還有寧晉在近處仔細看那個人的內髒，沒有任何損傷，真不明白蘇小衣這個專業人士是怎麽看出來的。
當蘇小衣解剖開肺部還沒有幾秒，就看見無數個小蟲子在肺部裏爬來爬去，穿梭著。
最近的三個人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因為太惡心了這是！
蘇小衣也是如此，雖然之前自己有看過，不過這是活的啊！
不過想想不對啊！
這人都死了那麽久，為什麽屍體的蟲子還活著？
不過看就了真的覺得頭皮有點麻啊！
真的也不是一般的惡心。
蘇小衣用小鑷子把蟲全部挑起來，裝進塑料袋裏。
而此時，如果不是一陣風吹過，蘇小衣還聞不到什麽，屍體本身卻散發著不一樣的香氣.
一點點俯身聞。
“屍體肺部有蟲，屍氣散香……”
蘇小衣說到一半也沒有說話，倒是小陳在旁邊聽著蘇小衣說都覺得惡心。
“這個症狀，我從來沒有遇到過。。”
蘇小衣沒有遇到過，那事情就大了。
自從當上法醫，蘇小衣解剖的屍體少說不下百，可是現在，卻遇到一個從來沒有過的案例。
不簡單。
如果是有記載，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屍體散香，肺部有蟲，靜脈處有針孔……
難道是毒品？
可是沒有記載過這種毒品啊！
雖然海洛因頗為相似，可是海洛因是吸食的，體有異香符合，肺部有蟲還有靜脈注射就不對了啊！
“死者吸毒？吸的是什麽？”蘇小衣問的，當然是剛剛說話的人。
“我……”
那個人唯唯諾諾，一句話說不全。
“快說！不讓你就別想脫離關係！還得坐牢。”
刑警威脅道。
旁邊的紈絝子弟都是囂張勁也就這個人肯開口。
“我……寧少最近吸沒有我不知道，他們……他們知道！”
那個人指向旁邊的幾個人。
“說”
刑警厲聲斥道。
“是……是……”被指的人看著刑警手裏的電棍，“是‘散香’。。”
“散香？”
蘇小衣皺著眉，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啊！
名字聽起來倒是很好聽很優雅。
跟毒品什麽的完全沒有想過沾上邊好不好？！
難不成，是新型毒品？
還是什麽有毒的毒藥？
毒品和毒藥是兩種概念。
如果是毒品，那麽就不是一般的案子了，其中牽扯的還有研製新型毒品的，可以揪出一大堆關係。
如果隻是毒藥還比較好處理，隻要找出凶手就可以了。
（普及一下兩樣的區別：毒藥是一個快速的過程當然也有慢性毒藥，但其過程是痛苦，難受的。相反，毒品由於能帶給人美妙的幻覺誘惑，吸食毒品是一個長期和漫長的摧殘人體的過程，最終讓人“生不如死欲罷不能”海洛因，k粉，鴉片都是毒品。毒品比毒藥跟可怕隱藏更深。）
“對……聽說是外來貨，滋味特別好，也很爽，但是我們都是寧少的嘍囉，也沒有嚐過。但是很貴，一克就要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