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節 百花宮
沐淩天和落雪好奇的看著小女孩。
“為什麽?”落雪不解的問道。
“婆婆自有她的道理,你們照辦就是了。”小女孩冷冷的說了一句後,轉身離開了屋子。
沐淩天和落雪看著女孩離開,落雪抱著被子看著沐淩天,問道:“要不…公子分一半過去?我沒關係的。”
“不用,她說得對,婆婆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沒事的你放心吧。”沐淩天笑道。
夜已經深了,珠簾後的燈火依然還亮著,一個女子,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的衣裙,盤膝坐於燈火前,雖不是妙齡少女的容顏,可是歲月卻並沒有在她臉上劃出痕跡,眉若遠山,思藏眼中,看著手中的玉佩和信上的字,靜靜的相思,淚珠一滴滴的落在了桌上。
百花宮曾經是江湖中最強大的勢力之一,後來宮主冷玉妖姬,被邪劍誅仙打成重傷,幾個百花使也慘死於誅仙十六劍之下,百花宮損兵折將,一盤散沙,難以支撐,開始沒落。
殘破的百花宮日益衰退,人才凋零,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百花宮門可羅雀,門徒朝不保夕,已經隻剩下了不到十個人。
百花宮最後一代宮主楚薇撿到的一個孤兒,名為冉素,她天資聰慧,冰雪聰明,年僅十歲就學了一身武藝,楚薇從冉素的身上看到了百花宮的希望,於是對冉素精心調教,並且將百花宮的鎮宮之寶‘凝玉冰心訣’的上冊心法,傳給了冉素,雖然中下冊以及注解都被邪劍誅仙拿走,可是冉素憑借自己的悟性,十二歲已經悟得凝玉冰心訣,習得兩層功力,成為了百花宮的百花聖女,也成為了楚薇和百花宮的希望。
一切都如楚薇期望的那般,十五歲的冉素已經完全學會了凝玉冰心訣的上冊心法,將凝玉冰心訣練到了第四層,百花宮也仿佛枯木逢春一般,有了複蘇的跡象,可是…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楚薇雖然對冉素很嚴苛,可是一個十五歲,而且叛逆心和好奇心都很強的孩子,隻要有一根導火索,就足以讓她偏離軌道。
當時的天機鬼謀是薑攸,也就是莫柏師傅的師傅,與楚薇從小青梅竹馬,感情甚好,可是因為種種原因,還是沒能走到一起,這一直是薑攸的一塊心病,所以薑攸經常出現在百花宮附近,為的隻是能偷偷的看楚薇一眼。
可是這份愛卻改變了一切,更改變了他們幾個人的一生。
薑攸當時已經收了莫柏的師傅潘煬為徒,所以潘煬也因此認識了冉素。
楚薇對冉素非常的嚴苛,除了吃飯時間,冉素幾乎都隻能在幾個練功的地方活動,認識了潘煬之後,冉素對於外麵的世界更加的好奇,她渴望自由,她想去外麵的世界好好的看看。
慢慢的潘煬和冉素的關係越來越好,潘煬成為了冉素第一個好朋友,潘煬也會經常帶一些外麵好玩的玩意來給冉素。
不過潘煬一直跟著薑攸,所以有時候也會很久才會來百花宮。
日久生情,在冉素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情感,慢慢的發芽,一開始她並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隻是每天心不在焉,想著潘煬,想要見到潘煬。
冉素的行為,當然引起了楚薇的注意,
可是潘煬當時卻隻是把冉素當成妹妹一般,因為潘煬的心裏已經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冰寒宮宮主的女兒劉娟。
當年百花宮冷玉妖姬戰敗之後,百花宮開始沒落,四分五裂,背叛和逃離是常有的事,百花使之一的芍藥,因為對冷玉妖姬的一些不滿,趁著這個大好機會,也叛離了百花宮。
後來芍藥與一個叫劉颯的男子成親,並且將自己所知的百花宮的武功,全都教給了劉颯。劉颯根據凝玉冰心訣的一部分,獨創寒冰掌,建立冰寒宮,從此冰寒宮猶如一顆新星,在江湖上冉冉升起,成為了江湖的一方勢力。
也因此冰寒宮的寒冰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來自於百花宮的凝玉冰心訣,這一點薑攸當然是清楚的。
出於對楚薇的愛,薑攸一直想要幫助楚薇,從冰寒宮拿回應該屬於百花宮的寒冰掌。所以薑攸也是經常到冰寒宮,可惜的是一直沒能得手。
也正是因為經常去冰寒宮,潘煬對於知書達禮,溫文爾雅,且又善解人意的劉娟,產生了愛慕之心。
而冉素的異常,當然很快就被楚薇發現了,所以楚薇將冉素徹底的與外界隔離了起來,將冉素關在密室之中。
可越是如此,冉素的反抗之心就越重,麵對楚薇的責打,冉素的心裏也由以前的尊重,尊敬,變得厭惡,憎恨。
終於冉素找到了機會,逃出了楚薇的掌控,離開了百花宮。
冉素是百花宮的希望,她的離開,百花宮再次陷入絕境。
楚薇也因此絕望,而且將責任遷怒於薑攸,以至於後來,楚薇對於冉素的事,含恨而終。
而薑攸也因為楚薇的責怪,後來鬱鬱而終。
冉素自由之後,幾經波折終於找到潘煬,可是潘煬卻並不喜歡冉素。
剛入世的冉素,對於世界都還很新奇,卻不慎被騙入了魔教。
然而不管冉素做什麽,在哪裏,都沒有放棄過潘煬,因為在她的心裏,潘煬是對她最好的一個人。
而冉素的事,潘煬當然不會不管,所以在潘煬的幫助下,冉素在魔教覆滅之前,終於脫離了魔教的掌控。
後來幾經波折,原本以為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卻不知為何,潘煬卻又突然與冉素劃清界限,自此在也沒有見過,冉素心灰意冷之下,便隱居於此,在也沒有踏出碎星湖半步。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難道你就真的這麽討厭我嗎?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是不是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起我?”冉素放下了手中的玉佩,拿起了一個撥浪鼓,雙眼已經被眼淚模糊,陷入了深深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