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義結金蘭(3)
來人身著黑衣,帶麵紗,扶著被自己打暈的守衛,輕輕的將守衛放在地上。
“……”
唐靖正想說什麽,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欲言又止,小心的聽著外麵。
沐淩天渴望的看著唐靖,問道:“可以嗎?”
“噓。”
唐靖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沐淩天安靜,隨後小聲的說道:“外麵好像有動靜,你要想逃出去,現在不行,必須等待被賣了之後,在想法辦法逃出去。”
唐靖輕輕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向著門口移動。
沐淩天和吳翼也做賊一般的跟在後邊。
唐靖三人來到門後,透過門縫看到一點什麽。
……
這裏許多房子圍在一起,中間有一塊空地,架著一個火盆,周圍還有幾個火把,與月光和星光,一起照亮著這個小空間。
一個黑衣人蹲在守衛麵前,尋找著什麽。
“二哥在找這個?”
一個開門聲響起,司馬勰拿著一串鑰匙,從一間屋子裏走了出去。
沒錯,黑衣人正是二當家秦玉。
秦玉猛然回頭,然後淡定下來,慢慢的站起身來,撕下了臉上的黑紗巾,看著司馬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司馬勰慢慢的走向秦玉。
“二哥,你為何你如此執著呢?這些孩子跟我們又沒有半點關係,你又何必多管閑事?到頭來什麽也得不到,倒不如順了大恩人的意思。”
秦玉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三弟,我們四兄弟都是孤兒,我們都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我不希望他們像我們一樣,在仇恨中長大。而且…”
秦玉欲言又止。
司馬勰無所謂的說道:“那又怎麽樣?沒有仇恨就沒有我們的今天。人隻要有了目標,有了動力,就會去努力,就會去奮鬥,就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一切。二哥又何必多管閑事?”
司馬勰的眼神中似乎藏著什麽秘密。
秦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不管怎麽樣,這事我管定了,我不能在看著你們繼續錯下去…”
司馬勰沉默了片刻,神情不在像平時一樣,臉上不在掛著笑容,而是愁容滿麵,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二哥是想替我們贏得一世清白,不想讓我們四兄弟辛苦賺來的名聲毀於一旦,可是二哥你怎麽就不明白大哥的意思?為何就不能理解大哥的一番苦心?”
聽見這話,秦玉的臉上多了一份疑問,問道:“大恩人到底還對大哥說了什麽?大哥為何會如此決絕?你們又為何會這樣?”
司馬勰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四兄弟之中,屬二哥你最聰明,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即使是死,隻要我們四兄弟在一起,那麽就在無遺憾。男子漢大丈夫,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絕不受製於人。欠他的恩情,我們四兄弟也早已經還清了。”
秦玉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在司馬勰麵前,他完全不用任何隱藏。
“……”
“哎,看樣子還是大哥最了解你呀,你不弄清楚真相,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早晚有一天,我們瞞不住你。”
司馬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也罷…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吧。你以為大哥和我們願意做這檔子生意嗎?誰不想圖個好名聲?我們四兄弟相識也有十多年了,那個怕死?二哥,你真的錯怪大哥了。”
司馬勰轉過身去,平複著自己波動的心情。
秦玉當然也想過這一切,可是他無法理解,追問道:“就是因為我相信你們,所以我才想不明白,為何大哥會怕了大恩人的威脅?曾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一人大戰塞外五虎的魔龍逐虎!為何如今要受製於人?我不要看著大哥為了我們,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我們是兄弟,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一起承擔,為何要瞞著我一個人承擔?”
……
“說得好,我們是兄弟…”
一個聲音從黑夜中傳來,王彪右手提著一壇酒,慢慢的向著這邊走來。
“大哥!”秦玉喊道。
“四弟,你也聽了一會了,出來吧。”王彪向著黑暗陰影處喊道。
鐵爪雪狼劉彬從黑夜中,一步跳到三人麵前。
王彪將桌子上的碗分開,倒了四碗酒,豪爽大笑。
“我們四兄弟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來,今晚好好喝一杯。”
“大哥…”
司馬勰想要說什麽。
王彪抬手阻止了司馬勰,端起一碗酒說道:“為了我們這份兄弟情義,幹!”
王彪一飲而盡。
三人同樣端起酒一飲而盡。
王彪又將酒倒滿,端起酒,一臉的歉意。對秦玉說道:“二弟,大哥對不起你,這一碗酒,算大哥給你賠罪。”
秦玉壓住王彪的手,有些難過,有些愧疚。
“大哥,是秦玉對不起大哥…”
王彪也有些愧疚,抽出手,拍了拍秦玉的肩,歎了口氣道:“是大哥欺瞞了你,二弟說得對,我們是兄弟,理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本就不應該有何秘密。”
王彪將碗中酒在一飲而盡,又一把提起酒壇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他不止是賠禮道歉,也訴說著他心裏的苦處。
“……”
看著王彪,劉彬歎了一口氣道:“不瞞二哥,大哥這麽做是因為大恩人下了命令,這事若有什麽紕漏,那麽他要的不隻是我們四兄弟的性命,還有整個青龍寨所有兄弟的命,甚至他們的家眷,所以…”
劉彬沒有在說下去,很無奈的樣子。
“……”
“什麽?所有兄弟的命?為什麽?我們四兄弟為他賣命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怎麽可以?”
秦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有想到,威脅居然是如此,他看著劉彬等待著回答。
司馬勰接著劉彬的話對秦玉說道:“大哥知道你的性格,才想逼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王彪將酒飲去大半,又將酒壇提到自己的頭頂,倒了下來,狠狠的將酒壇摔碎,甩甩頭,摸摸自己的臉,仿佛用酒洗了一把臉一般,大笑道:“爽!”
王彪將手拍在了秦玉肩上,深呼吸一口氣。
“二弟說得沒錯,為何要受製於人。”
司馬勰有些擔心的樣子。
“大哥你?”
王彪笑了笑,對司馬勰說道:“三弟放心,我還不會拿我整個青龍寨的兄弟去冒險。”
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秦玉心裏對王彪充滿了愧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淚掛在眼眶裏。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