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來到大門前,還沒有靠近時,那兩位守衛便上前來,手一伸說道:“請出示您的通行證,若是沒有,請現場購買。”
說完,兩人都露出了鄙視的眼神,明顯不相信,林宇可以拿出通行證來。
而且,剛才林宇和白遲的對話他們聽得清楚,不買通行證便想進去?不存在的,那不是無視他們的存在麽。
林宇不慌不忙,取出了手令,那是漠語的令牌,上麵標著一個漠字,泛著神秘的光芒。
“我可以進去了嗎?”林宇抬手,將令牌亮出來,給兩位守衛看到。
兩位守衛愣住了,不但是他們,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看起來,林宇的身份不算尊貴,怎麽可能會和漠語扯上關係,眾人都認識那塊手令,那是小鎮的鎮主令。
“不會吧,這家夥居然藏得這麽深,能夠得到鎮主令,肯定是和鎮主有著很深的關係啊。”有人說道。
“是在扮豬吃考虎呢,原來有著這樣的靠山,難怪會不怕白少,隻不過,白少說他連兩千靈髓都舍不得花,這不符合他的身份啊。”另外一人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都被林宇的手令給震住了,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得到這樣的手令。
而之前,他們還瞧不起林宇,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生怕被林宇記恨,都不敢再說什麽壞話。
白遲非常為難,他沒有想到,看似平凡的林宇,會有這樣大的來曆,之前還和林宇結下了大的仇怨,他不禁有些害怕,會受到林宇的報複。
就憑林宇的境界,白遲當然不怕,隻不過,林宇背後站著鎮主,那是他絕對不敢得罪的。
就在這時,白遲的一位小跟班說道:“連兩千靈髓都舍不得的人,他拿出來的令牌,有任何可信度嗎?”
聞言,白遲眼前一亮,對兩位守衛拱手,說道:“還請兩位好好檢查,偽造鎮主手令,那可是足以處決的死罪。”
眾人也是麵麵相覷,不敢多言,他們沒有什麽背景,不敢將人得罪得太死。
在手令的真假出現之前,他們都不敢再胡言,雖然他們也覺得,林宇的手令不可能是真的。
畢竟,從林宇的各方麵表現來看,不像是有大背景的人。
另一位小跟班說道:“或許不用查了,隨便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是真的,若他真的擁有鎮主手令,不會舍不得兩千靈髓,另外,白少和他談話時,他也不會一再認慫。”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音響起,非常沉穩,緩步而來。
來人是一位男子,他留著絡腮胡子,頭發是火紅色的,身材極為魁梧。
在他到來之後,眾人立刻讓出一條道來,微微行禮,讓男子可以來到林宇他們這邊。
這位男子叫做何不讓,是白塔交易行的主人,他雙手負在身後,氣質天成,宛如王者降臨。
“發生了什麽事?”何不讓說道。
一位守衛站出來,行禮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守衛將現在的情況大概介紹了一遍,何不讓轉過身,掃了林宇一眼,然後又看向白遲,說道:“白少此次來訪,想必是準備充分,是要爭奪那件寶物。”
白遲微笑點頭,說道:“何叔慧眼如炬,我此次前來,的確是受了家族之命,要對那特殊的寶物爭上一爭。”
何不讓點了點頭,說道:“看來要提前恭喜了。”
“不敢當不敢當,此次參與的家族數量眾多,晚輩心中並無把握,不過沒想到,連這樣的人都想混進拍賣場,您這拍賣場何時變了規矩,連通行證都可以不用了?”白遲說道。
在說話時,還看了林宇一眼,明顯是挑釁和炫耀,畢竟,在場的眾人中,不是每一位都可以和何不讓說上話的。
何不讓看了林宇一眼,他倒是沒有什麽過激的表現,隻是有些疑惑,他將手令拿起來,看手令的樣子,的確不像是模仿的。
但是,他也不能直接確定,這就是屬於漠語的手令。
更重要的是,看林宇的穿著打分,根本不像是貴族子弟,更加不可能結識漠語這個級別的人物。
漠語親近的人,何不讓都很清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林宇,因此判斷,林宇的手令是假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何不讓並不能確定這一點,因此態度沒有很差。
“這位公子,不知來自哪方勢力?”何不讓向林宇問道。
林宇將手令向何不讓一亮,說道:“怎麽,憑這個手令,還沒有辦法進去嗎?”
“不是不是,若是你這手令是真的,那當然是可以進去,但若是……”何不讓微微一笑,個中含義,大家都能理會。
這時,白遲說道:“你就別繼續裝了,偽裝令牌可是死罪,你現在承認還來得及,說不定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白遲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在他看來,這場賭局他贏定了,他不但要贏得十萬靈髓,更加重要的是,可以將林宇除掉。
林宇活著,成了白遲開心的很大障礙,殺掉林宇,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遠比得到靈髓更令他興奮。
林宇對白遲並不理睬,而是攤開手,將手令拋給何不讓,說道:“是真是假,你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何不讓搖了搖頭,說道:“除了漠語鎮主本人外,沒有人可以知道手令的真假,而且,就算手令是真的,怎麽來的也不清楚,因此,還是要請鎮主來判斷。”
林宇皺眉,說道:“你的意思,就算這是真的手令,那也是我偷的?你們白塔交易行就是這樣待客的麽?”
何不讓眯眼道:“我隻是說有可能,公子又何必著急,莫非真的被說中了什麽不成?”
“對,他明顯是露了馬腳,何叔不用再猶豫了,直接將他拿下吧,看鎮主如何處理他。”白遲說道,臉上露出邪惡的笑意。
在他的眼中,林宇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林宇微微皺眉,他沒有想到,即便拿著鎮主手令,依然會受到如此對待,不管在哪裏,都少不了狗眼看人低的人。
就在這時,大門打開了,有一人從門中緩緩行出。
在看清了來人之後,眾人皆是彎腰行禮。
何不讓更是立刻上前幾步,行禮說道:“鎮主大人,您怎麽出來了,您來得正好,有件事情需要您處理。”
這位現身之人,正是漠語。
漠語在出來之後,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著什麽,很快便看到了林宇的位置,才鬆了口氣,向林宇這邊走來。
何不讓微笑道:“鎮主大人怎麽知道,是和他有關,他可是膽量真不小啊,居然將您的手令拿在手中,還不知是否為偽造。”
聞言,漠語微微一愣,看了一眼何不讓手中的令牌,再看看林宇不悅的表情,瞬間便明白了什麽。
“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漠語反手一巴掌抽出,直接將何不讓抽翻在地,臉上腫了好幾倍。
何不讓捂著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在場的眾人卻明白,這件事情不尋常,林宇的身份變得神秘起來,真的和漠語有關係。
“我說公子怎麽還沒到來,原來是被受到了怠慢,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手下會如此不懂事,你放心,等拍買會結束,我會好好處理他,讓他知道什麽叫後悔。”漠語向林宇恭敬地行禮。
這樣一幕,令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漠語是白塔內最有地位的幾人之一了,平日見到都很困難,就連白遲這樣的身份,都要靠運氣才可能見到漠語。
但此刻,漠語對待林宇的態度很特殊,看起來,仿佛是帶著討好之意。
恐怕整座白塔之中,都沒有這樣的存在,可以讓漠語如此小心對待,這太不可思議了。
若說之前林宇的身份是神秘,那現在就是誇張了。
此時最震驚和難受的,莫過於何不讓與白遲兩人,何不讓就不必多說,白白按了一頓胖揍,而且之後還不知要受何種重處。
至於白遲,縱然他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林宇的背景很可怕,就連漠語都要討好。
那等層次,是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他沒有想到,林宇是在拌豬吃考虎,看起來很平凡,但是背後的能量,卻誇張得嚇人。
若是白遲知道,為了林宇的事,連漠語都被逼得下跪,不知道白遲又會怎麽想。
但不管怎麽說,白遲怕了,知道自己一時不察,踢到了鐵板,而且還是很硬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