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要搞什麽幺蛾子啊!
梁丘弘亮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瘋子居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瘋。
“我梁丘家祖,從開發出靈軀仿佛術開始,就沒有想到過將它用在仙人之軀上,不,就連普通人的身體,我們都沒有想過要將其用做靈軀,你……你實在是太瘋狂了。”
梁丘弘亮從出生起就沒有像今天一樣,不斷地跌宕起伏,雖然說生活在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可能會失去性命,每時每刻都會出現危險,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是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天塌地陷不斷,獸潮連續受驚,就連最難以抵抗的天寒之光都消失了。
然後,仙墓被開啟,萬年前的仙門遺藏就在眼前,按理說常人這一刻不都想的是衝進去找什麽法寶嗎,可是自己背上這個年輕人卻好玩似的,讓自己去弄一具仙軀。
“正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做過,所以我們才要去做啊,弘亮大哥!”
自從梁丘弘亮第一次披著熊軀出現在自己麵前時,趙智超就對這樣能夠靈活操縱屍體,並且能夠發揮出屍體主人活著時全部實力的靈軀模仿術產生了偌大的興趣,隻是可惜他沒有靈脈,並不能夠學會這樣好玩的術法。
不然,他絕對要試試,能夠扮演世間所有生物的術法,想想都十分有趣,不知道八境的梁丘弘亮在擁有仙人之軀時,能不能也擁有仙人境界的實力。
早知道有這樣的術法,自己在打那些仙人、神君的時候就該輕輕下手,留下幾具完好的屍體,這樣梁丘弘亮就不用去那仙墓奪取近仙修士的假仙軀了。
他的話自然被師父的耳眼神通聽見了,趙玄成難得的沒有阻止,當下就控著漫天的玄離凝劍為梁丘弘亮劈砍出一條通往仙墓的道路。
有師父配合,趙智超更加賣力地說服梁丘弘亮了,他躺在梁丘弘亮寬厚的背上,在熊軀裏數著手指頭喃喃道。
“你看啊,你這一輩子可能就停留在八境了,你別生氣,聽我說完,第一,你沒有什麽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吧?第二,你又不是什麽天縱之資,隻是一個有些天賦的弱人。”
梁丘弘亮停下步履:“隻要有靈軀仿佛術,就算我是一個八境修士又怎樣,隻要擁有一具獸王的靈軀,這地麵上就沒有什麽能夠奈何了我,等等,什麽是有點天賦的弱人?”
“有強人,就有弱人,我真得很羨慕你有這樣變弱的天賦,不過你別得意,先聽我說完,既然你一輩子都止步八境了,何不用近仙的修士來作靈軀,為你的族人在地麵生存爭取一片生機?”
什麽叫變弱的天賦?!
感覺受到侮辱的梁丘弘亮直怒地想打人。
但是聽見他提起族人安危時,卻又硬生生止住了將趙智超從背上揪下來揍一頓的衝動。
誠如趙智超所說,現在的梁丘村民已經失去家園,大地碎裂,結實的堅冰再也不能為人類提供天然保障,地下已是不安全,要想在地麵生存,必須有過硬的實力。
這種實力,不是野獸之軀能夠給他的。
最起碼得有近仙的體質,才能夠為族人生存提供保障。
所以,當梁丘弘亮腳步再次抬起的時候,已是邁向不斷被觸發仙陣的仙墓所在。
“呼,得兒駕!”
趙智超樂了起來,說動了梁丘弘亮使得他十分興奮,就好像即將要去操縱仙軀的人是他。
也很像即將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梁丘弘亮完全沒有他這樣的心情,也不理解趙智超興奮個什麽勁,自己這樣做可是違背祖製的舉動,全然是無可奈何才這樣做的。
要不是為了自己族人以後的生活,梁丘弘亮說什麽也不會同意趙智超這種掘人墳墓的建議。
由於時間緊迫,梁丘弘亮奔跑的速度極快,加上一路上有趙玄成用精純靈力凝成的劍陣掃路,一路暢通無阻,直抵上古仙門。
這一處上古仙門,被天寒凍了萬年之久,上麵覆蓋的堅冰厚度足有百丈,卻也因地震之威裂成百塊,數萬凶獸掉落其中,直接引發了上古時期為抵抗天寒所布置下的無數護法仙陣,到處都是衝擊波,到處都是凶獸哀嚎,宛如人間地獄。
“你下去!”
見到此情此景,梁丘弘亮就明白這樣情況下,隻有自己一個人才能操縱熊軀全部機能實力,再慢慢繞過護法仙陣,躲過裏麵無數凶獸,避開爆發的衝擊,才有一絲可能性到達被堅冰直接凍死的仙軀麵前。
要是還帶著趙智超的話,就絕對沒有一絲可能性了。
旁邊一直跟著的梁邱村老人也點頭讚許,梁丘弘亮能想著他人,就是不錯的進步。
誰知道,趙智超聽見了那聲你下去以後,直接從熊軀裏爬出來,再從裂開的凍土層中跳下去,根本不帶任何猶豫的。
梁丘弘亮傻眼了,看見他消失在宛若深淵般的裂縫中,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下麵可是有很多強大的禁製啊!!
那下麵還有很多不小心掉進去,已經驚嚇地沒有理智的瘋狂凶獸啊!
這樣一個十死無生的險境,怎麽可以如此魯莽地跳進去!?
抬起頭,一雙求助的眼神從大熊胸口的洞裏望向趙玄成。
可憐又無助的娃娃臉勇士梁丘弘亮這一刻像極了孩子。
但他看到了什麽?
趙玄成頷首微笑,竟然沒有絲毫擔心自己徒弟的樣子!
“喂,那可是你徒弟啊!!快用你的劍陣幫幫他啊!他跳進去了你眼瞎嗎?看不見?!”
梁丘弘亮沒說話,一直坐在月清星象盞上的梁邱村女孩倒是說出了他的心裏話。
趙玄成哈哈笑道:“不錯,正是因為他是我徒弟,才不必慌張,他要是能弱一些就好了。”
什麽瘋子?!
梁丘弘亮腦子直接懵了。
然後,正準備豁出去往下跳的時候,地麵開始震動,眼神一掃,發現這上古仙門不小心被觸發的無數法陣一個接一個地暗淡了,仿佛有人將它們一個個熄滅了。
“這又是什麽幺蛾子啊!”
梁丘弘亮雙手撓頭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