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的父親

  街道上的小孩們，提著小小的花燈跑穿在人群中。


  兩位小公子看見了，蹲在了一個賣花燈的小商販麵前，說什麽也不肯走了。


  “二位小公子，買一個小花燈吧？我家的小花燈可漂亮了。”


  “哢嚓”一聲。


  初念咬下了手裏的一串糖葫蘆：“小花燈漂涼。”


  又是“哢嚓”一聲。


  妹控的永璘咬了一口手中的糖人，接了嘴：“弟弟說，花燈漂亮。”


  小商販覺著兩個小家夥身上穿戴得不菲，遞來一個約莫兩個成年男子拳頭大的小花燈，上麵還繪有一直白貓。


  “兩位小公子要不瞧瞧這個，一兩銀子就行了。”


  初念的眼睛亮晶晶地：“鍋鍋，是白白。”


  永璘看了一眼，也覺得那花燈上繪的畫很像容妃娘娘宮裏的那隻白貓。


  “嗯，是白白。”


  走到後邊的弘曆三人一走近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初念一看見跟上來的老父親就樂得跑上前要抱抱。


  永璘也悄咪咪地站了過去。


  “這位老爺，兩位小公子站這許久了，您看給他們買一個小花燈罷。”


  小商販一看見大人，就明白給銀子的來了。


  也不明道是自己在這吆喝賣花燈，而是說兩個小家夥站在這裏多時，看著他的花燈喜歡的緊。


  老父親也開心，大手一揮：“拿兩個，李玉給錢。”


  小商販嘴都咧到了耳根了：“二兩銀子。”


  李玉二話不說，直接就掏了銀子。


  兩位小家夥丟了手中的吃食，驚奇地在攤位上挑選起花燈來了。


  這對於生活在皇宮裏的她們來說，簡直是新奇得很。


  最後初念拿了那個繪著白貓的花燈，而永璘就挑了一個紅鯉魚的花燈。


  小商販瞧著小家夥粉雕玉琢，想打趣一番，卻不想說錯了話。


  “小公子的爺爺倒是個爽朗人。”


  爺爺？


  弘曆一聽，忍不住咆哮起來：“我是他爹！”


  “親爹！”


  別看弘曆年老，但人家在宮裏好吃好喝地養著，不光精神力足，嗓音也響。


  這一吼，不光身旁的幾人被震到了耳朵，就連周圍遠一些人的目光也落了過來。


  弘曆頓時覺得委屈，嘴唇蠕動了幾下，輕聲開口：“我是她爹。”


  小商販被震驚到了，幹笑幾下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那感情挺好，您老多福多壽。”


  “這位老爺您瞧瞧，這大公子隻有三分像您，但這小公子竟有六分。”


  弘曆卻好似真被打擊到了，一直在那裏嘀咕自己是親爹。


  錢順子連忙拉了拉小商販的袖子。


  “要想活命的話，就少說點。走遠點罷，我家老爺子要是生氣了，你哪有活路啊！”


  說著也掏出了一張銀票，招呼他走遠一點。


  小商販收了錢連忙賠罪，簡單收拾了一下攤位就要走。


  等弘曆回了神，周圍也沒了那個商販的影子。


  弘曆看著拿著花燈笑的開心的女兒，莫名也有了一種老父親的心酸。


  原來他已經這麽老了啊，不知道女兒會不會嫌棄他。


  小孩子的初念哪兒懂這些心思啊，回頭發現皇阿瑪在看她就咧開了嘴。


  陪伴弘曆多年的李玉於心不忍：“老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