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算計成
坐在車上,歐東辰翻看了一下筆記本,微微皺了皺眉,他撥通了翁源的電話:“為什麽沒有將數據發給我?”
“怎麽會?昨天我已經發過去了。”翁源的聲音裏滿是疑問。
“好了,現在馬上把最終數據給我發過來。”歐東辰不耐的說道。
掛掉電話後,他翻看了一下郵件,眉頭微微皺起。
拍賣會上人山人海,看來已經有很多商家看中了這塊地皮。
蘇元沁正與文生低頭交談著什麽,當他看到暮芷夕挽著歐東辰的手臂出現時,眼眸微微一亮。
雖然她此刻扮演著一個有趣的角色,但是任何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依舊是那樣的美,似乎那種高貴典雅的名媛氣質永遠也不會被遮擋。
“蘇總裁,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可是做了完全的準備。”歐東辰將暮芷夕摟在懷裏,眼角眉梢春風得意。
“嗬嗬,那我們拭目以待。”蘇元沁臉上的笑意清冷,他隻覺得那隻放在暮芷夕肩頭上的手格外的刺眼,如果當時他有把刀,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它斬斷。
拍賣會開始了,蘇元沁與歐東辰坐在一起,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神皆帶著一絲殺氣。
隨著舉牌的增多,那塊地皮的價格也一路飆升,而這個過程中蘇元沁與歐東辰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蘇先生竟然這樣的坐得住,這可不像你的性子。”歐東辰諷刺道。
“我隻關心這塊地最後飆升的價格,到時候我隻需一舉拿下,我從來不喜歡做無用功。”蘇元沁冷笑道。
“喔,是嗎?”歐東辰忽然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八千萬,東辰公司出價八千萬,還有沒有要的?”主持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鼓動。
蘇元沁勾了勾唇角:“八千一百萬。”
“你可真卑鄙!”歐東辰咬牙切齒道。
他又將牌子舉起:“一個億。”
“哇,這塊地皮已經飆升到了一個億,還有沒有出價的?”主持人高聲喊道。
“一億一千萬。”蘇元沁舉起牌子,神情淡然的看向歐東辰。
歐東辰的眼眸中皆是無法抑製的火氣:“蘇元沁,你明明知道,對於這塊地我勢在必得,你為什麽屢屢跟我作對?”
“不為什麽,隻是覺得有意思。”
蘇元沁的回答幾乎讓歐東辰暴跳如雷,暮芷夕差點笑了出來,她隻能假裝將頭偏開。
這場拍賣會,演變成蘇元沁與歐東辰的奢華對決。
“一億兩千萬。”
“一億三千萬。”
……
“兩億九千萬。”
如果暮芷夕沒有記錯的話,兩個億似乎已經超出了歐東辰的底線,可是歐東辰似乎跟蘇元沁殺紅了眼。
“三億!”歐東辰咬牙道。
蘇元沁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竟然不跟了。
“還有沒有出價的?三億一次,三億兩次……成交!恭喜東辰公司的歐總裁獲得這塊地的使用權。”主人的聲音裏帶著隱隱的興奮,這或許是他拍賣過的最貴的地皮。
“歐總裁,恭喜了。”蘇元沁伸出手拍打出清脆的聲音,落在歐東辰的耳中卻有些刺耳。
歐東辰隱隱中有一種被設計的感覺,隻是所有的商家都上來賀喜,他不得不揚起笑容跟眾人寒暄。
“你今天很美。”他們兩人之間隔著一個空座,他的目光雖然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心卻留在了那裏。
“哦,你今天做得很漂亮。”暮芷夕由衷的感慨道。
“如果沒有你給我的那組數據,或許我不會這麽順利,隻能說我們合作的很愉快。”蘇元沁對著她微微一笑,那好看的眉眼頓時有一種桃花搖曳,落英繽紛的感覺。
他笑起來其實蠻好看的。
歐東辰被圍在中央,聽著眾人對他的稱讚,恭賀,他得體的點頭微笑,心中的不快與猜忌也慢慢的消失了。
翁源此時才急匆匆的趕到,歐東辰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怎麽這才來?”
“路上出了點小意外。”他的車被別人的車撞了,他本想攔截出租車匆匆趕到,沒想到對方卻不依不撓,可是到了最後,對方竟然沒有要任何賠償,便開著車走了,這件事似乎透著一絲怪異。
當翁源知道歐東辰用三個億拍下這塊地皮時,臉上露出焦灼的神色,如果他在,他一定不讓歐東辰這麽任性。
“總裁,這塊地皮的價值顯然已經不及它的價格了,不如趁著現在,馬上將這塊燙手的山芋丟出去,否則追悔莫及。”
“你不是計算過,如果這裏的娛樂城營業了,那麽不出一年就會回本?我買這塊地多花了一個億,隻要多等半年就好,翁總監不會對自己的預算能力產生了懷疑吧?”歐東辰的臉色微變。
“我是這樣說過,不過前提是這個開發案沒有任何的意外。”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下個星期好好準備慶功宴會,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我歐東辰將是未來娛樂城的主宰者。”歐東辰顯然已經被一種過早的勝利衝昏了頭腦。
翁源歎息著搖了搖頭,隱藏在他心中的念頭越發的清晰,東辰公司他不想待了。
拍賣會結束後,歐東辰的車子駛向了南山公墓,而他的一舉一動皆在蘇元沁的監視中。
“他去那裏做什麽?”蘇元沁聽了文生的匯報,微微皺了皺眉。
“據我所知,歐東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那裏一趟。”文生說道。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蘇元沁揉了揉眉心。
“我去查過,隻不過關於歐家的資料是空白的。”文生已經盡力了,但是每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一個家族的資料怎麽可能是空白的?這隻能說明有人試圖抹掉痕跡,隱藏驚天秘密。
蘇元沁的眉心跳了跳,他的心中生出幾絲不安:“文生,去南山墓地。”
……
南山墓地,雜草叢生,成群的烏鴉棲息在枝頭或是站立在墓碑上,見到來人,便黑壓壓的飛起,隻留下幾片羽毛從空中飄落。
此時夕陽下山,沉甸甸的紅色為墓地抹上了一種詭異的色彩。
“辰哥哥,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暮芷夕的聲音發顫,她是真的害怕,這種地方她從沒有來過。
“你怕?”歐東辰的眼睛裏帶著一絲不正常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