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邪之心
誰知他突然一笑問:“姑娘莫非以為本王喜歡上你了吧?不過,憑姑娘的才學和相貌,確實有這樣認為的本錢。如果你還是七歲那年需要別人保護的那個女孩,也許我會娶你,可是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柔弱的小女孩了。”我看到他臉上有點遺憾的意味,突然明白這樣一個男人是不可能愛上一個女人的,他的娶妻觀念隻是娶一群需要人保護的女人回來幫他生兒育女,所以立刻拋開那些想法。
腦子裏轉了好多個想法之後,我才想起七歲那年的事情:“你是那個人!”他臉上呈現一種你現在才明白的表情說:“姑娘真是忘恩負義,救命之恩都可以這麽容易忘記。”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真是顆不夠聰明的腦袋,難怪以前見到卓邪的時候覺得他的眼睛熟悉,不能他的刀,上麵也刻了與我匕首上一樣的標誌,怎麽我到現在才弄明白呢!我就說:“卓圖國王現在是想要把東西物歸原主嗎?”
卓邪把匕首扔給我說:“既然是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再收回來的,我隻是想提醒一下姑娘,不要隻想著報仇,還要記得報恩。”我突然想哈哈大笑一場:“報恩?當時我隻是做做樣子,是等那個推我下水的人走開以後再浮出來的,誰知被你一拖,我自己的計劃都落空了。現在還讓我報恩,真是天大的笑話,救人隻是你一廂情願自以為是罷了。”
也許我真的激怒了卓邪,他二話不說就把我托起來,用力一扔,我以為我要被摔死了,誰知掉進一片柔波之中,因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水灌進了鼻子和口中。我會遊泳,所以很快就恢複了本能,從水中遊到了岸邊,本來就靠近岸,所以沒有花多少時間。當我一身濕淋淋地爬上岸的時候,卓邪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道:“看來確實沒有說大話。”
我氣極,這個人就是為了驗證我是不是真的會遊泳,就把我扔進這冰冷的水中,雖說現在不是寒冬,可是湖水依然冷得刺骨。我剛一上岸,冷風就吹得我瑟瑟發抖,卓邪看到我這副模樣,不知道是什麽表情。我走到他麵前說:“如今你滿意了吧?”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外套把我像粽子一樣包了起來說:“你看你,這又是何苦呢?這就是在男人麵前逞強的後果。”之後他就向馬那邊走去,我在他後麵諷刺地說:“是嗎?這也是你當時想要娶阿蓮奴的原因吧,你以為她就是那個柔弱得需要你保護的女孩,以滿足你男人自以為強大的心理需求。”
他已經走到馬匹旁邊,沒有回頭,隻是摸著馬的棕毛,那馬還用頭蹭蹭他的肩膀,他對著馬兒說:“豹子,你看,連你都懂得怎麽討好自己的主人,怎麽一個女人在男人麵前還那麽強勢呢?”我知道他在說我,我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呢?也許從來都是這樣的,來到這個異世,我沒有向任何人示弱,其實我也有最無助的時候,好像每次都是元康陪伴著我。
卓邪已經上了馬,過來把我撈了上去,他並沒有急著催馬回去,隻是在我後麵淡淡地說:“真不知道怎麽天和那麽多人迷戀你,你是不是在他們麵前裝軟弱?中原男人都喜歡小綿羊,怎麽會喜歡你這頭母獅子呢?”我隻作沒有聽見,他又說:“生氣了?我在想,其實你依然是一個可以迷倒很多男人的女人,至少我那群女人想盡辦法想要得到的東西,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呢?他的女人想要得到的東西?他突然又轉變了話題:“你在你愛的男人麵前是什麽樣子的呢?一定比現在溫柔百倍吧。”
我愛的男人?我在毅麵前好像從來都沒有表示出溫柔柔弱的樣子,我無助的時候最先出現在我麵前的永遠是元康,他那冬日暖陽般的笑容總能撫慰我心靈的創傷。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習慣了在最無助的時候見到他,好像一見到他,一顆心才可以放鬆地發泄,因為我對他很放心,我知道無論我怎樣,他都會把我照顧得很好。難道,這個男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駐了我的心田?
那一夜,我和卓邪同坐一匹馬在草原上走了很久,這是唯一一次我與他能夠如此平靜地在一起,也是他難得地溫柔地對待我一次。我和卓邪就這樣心照不宣地建立了同盟,因為我們有相同的目的,都是毀滅天和。
可是不好的消息也傳來了,說蕭元方在上次作戰中受傷失蹤,而且沒有人知道他是否活著。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很不開心,我想起他那張隨意的臉,有如夏花般燦爛的笑臉,這樣的一個男孩子,在他最能建功立業的時候就這樣不知所蹤,任誰都會心痛的。蕭元慶的傷勢依然是一個謎,派去打探的人根本說不準是怎麽回事,隻說現在皇上沒有辦法上朝,可是大將軍與宰相依然鬥得樂不可支,天和王朝一片混亂。而我能想到的是,毅那雙等待機會的獵豹般的眼睛。
第181節再次出征
卓邪發布了很多鼓勵生產生育的政策,卓圖國在這場戰役後恢複了平靜,正在井井有條地壯大著,而天和王朝的消息通過信鴿和暗人們不停地傳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