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透的心
自從那天五哥走後,憶及與元康相識的點點滴滴,我悲傷不已,可是,我開始好好喝藥,努力吃飯,身體一日好似一日。司徒毅也常常過來看我,隻是我見了他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冷漠得很。不是我狹隘,隻是心已經傷透了。 中毒的事情我私下已經找“百匯”幫我查清楚了,那個叫雁兒的丫頭本是司徒府的下人,她家裏很窮,隻有個老母親在家,長公主派人抓了她的母親威脅她,所以才演出了丫頭被管事欺負的一出好戲,偏偏我又那麽多事,以為做了一件好事。誰知,她用一盆吊鍾花毒害了我的孩子而且還想把我也害死。 我本以為司徒毅會有什麽行動,可是他卻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隻是說雁兒不小心把吊鍾花弄進了酒壺中,無意為之,可是罪孽深重,所以在我昏迷未醒時就已經讓她自己飲毒自盡了。 這是多麽諷刺的一件事情啊!原以為孩子和我的命會讓他下決心與長公主翻臉,誰知他卻幫著長公主一起殺人滅口。這麽得急不可耐,生怕我先下手斷了他的官路。 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終於可以下床了,我讓小環給我梳妝打扮後扶我到前麵去。小環驚訝地看著我,因為自己回到司徒府以後,前麵就是長公主的天下,我隻是在自己的小院子周圍轉悠。今日是真的想要去找她的,我想要親口問問她,是什麽原因致使她如此恨我。 小環扶著我走到梳妝台前,我覺得兩腿綿軟無力,頭還是暈暈的,鏡中人麵色蒼白,憔悴得一點都不是那個風華絕代的我了。我以前根本不屑於塗脂抹粉,今日卻得塗厚厚一層胭脂才不至於顯得蒼白。 打扮停當以後,我扶著小環的胳膊往前廳走去,好久沒有往前麵走了,感覺這司徒府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今天都變得金碧輝煌了,看來變成駙馬府還真的是不一樣了。 在即將到達前廳的回廊轉角處,我聽到蕭元嬙嬌滴滴的聲音:“毅,你終於回來了。”在回廊那頭站著,我看到蕭元嬙上前拉了毅的胳膊往廳裏走,毅的另外一隻手握住了蕭元嬙的小手說:“手怎麽這麽涼,小心著涼了。”蕭元嬙嬌羞地低下頭,邊走邊吩咐下人:“去,把我沏好的茶端上來給駙馬爺。” 多麽相親相愛的一幕啊!這才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夫妻呢,我算什麽呢?倒成了外人了,他們才像是一家人,妻子嬌媚,丈夫體貼。腳下一滯,沒有再往前走,我看到旁邊的回廊裏走來兩個丫頭,兩人小聲談論著什麽。也許是離得遠,也許是我站的位置剛好在轉變處,她們沒有看到我。 走近一些時,聽到一個說:“你說公主這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啊?”另一個說:“這個難說啊!反正駙馬爺現在還沒有孩子,生男生女他都會喜歡的。”之前那個又說:“是啊!聽說後麵那個當時落了胎,還是個成了形男孩兒呢!真可惜!”後麵那個又說:“是啊,誰說不是呢!都五個多月了,無緣無故就沒了,換了是誰都傷心死了。希望公主都順利產下一男半女,那駙馬爺就更疼她了。”之前那個又說:“是啊,可別像後麵那位,都不得駙馬爺正眼瞧一下……”說著說著兩人走遠了。 小環本欲出去教訓她們,我製止了她。口長在別人身上,誰能堵得上呢?更何況,她們說得也不假啊!蕭元嬙懷孕了,我的孩子才走沒一個月,他就又有別的孩子了。他以後還會有其它的孩子,現在是蕭元嬙的,以後是陸楓曼,還有…… 提到陸楓曼,她也經常過來給我把脈,為我調補身子,隻是詢問一些我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多餘的話,我有點猜不透陸楓曼究竟想幹什麽。她既然已經把我救醒了,為什麽還主動要求留下來給我調補身子呢?難道就隻是為了可以常常見到毅?